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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栖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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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徵到底想做什么?
  在间隙里,谢玹回想起多日前,在李家看见的那双,对权势充满欲望的眼。
  “所以小殿下可得救救臣子。”李徵缓缓道,“我爹……正在准备找个机会杀我呢。”
  嗯?
  谢玹眼神一动,心思扭转,嘴上却沉默不语。
  这时李徵却又不说了。他忽然俯下身,凑到谢玹跟前,仿佛要望进谢玹的眼底。
  他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我今日才知,小殿下的眼睛这般好看。”
  却听谢玹冷不丁道:“你爹有把柄在你手上?”
  李徵一愣:“嗯?”
  “李缙在朝中无法无天,想必贪污受贿之事没少做,朝中御史或碍于威压,或苦于没有证据,奈他不何。可你本人就住在李府,证据这种东西,就算是偷,也能偷得点出来了。”
  李徵:“偷?在小殿下眼里我便如此不堪?”
  谢玹不理会他的打岔:“当日你被软禁,恐怕也是因为此事罢,怎么,你是如何突破你爹与李郁的封锁,将东西交予秦庭手中的?”
  他眼神锐利,刀锋一般落在李徵的身上:“还有,你拉李缙下水,身为李府的人,如何能保证自己不被牵连?”
  他李徵并非等闲之辈,亦非忠实良善之人。今日来这鹿鸣,若说带着三分真心,假意便占了七分。
  李徵这双充满欲望的眼,谢玹可看得太多了。
  人有欲望,弱点便会被无限放大,就像在航线中掌舵的人,稍有不慎便会被深渊吞噬。而谢玹,恰恰是会利用这一点的人。
  他从来不信什么所谓的真心。
  “没想到事还未成,小殿下便为我考虑了这么多。”李徵笑道,“臣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
  虽是笑着,他望向谢玹的眼中,却是冰冷的。他看似在向得势的谢玹求救,实际上,好似在观摩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幼兽,若符合他的心意,他乐得上前帮扶一把,反之,他也不介意送这只毫无利用价值的幼兽下地狱。
  要不怎么说在初见之时,谢玹就发觉李徵与自己是同类呢。
  在此时此刻,谢玹生出一丝好笑的心情来。
  他悠悠叹道:“放心罢李卿,若你身受为危难,我必以命相救。”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四目相对,又双双笑开去。
  作者有话说:
  好困,要亲亲抱抱海星星才能起来(胡言乱语)


第32章 你就是狗!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鹿鸣居位居汴梁郊外,依山傍水且环境幽静,府邸里外三层皆有盘旋的茂林将主殿供于最高处,守卫须以人力首尾相接进行戒备,谢玹觉得麻烦,没让他们靠得太近,想必李徵就是钻了其中的空子。
  正事议完,谢玹才有闲心去干些无关紧要的。
  譬如,就在刚刚,他发现李徵身上带着伤。
  他似乎总是有伤,上一回在李家也是,血腥味连檀香都盖不住。
  这人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小。谢玹前世好歹活到了而立的年纪,自以为较之这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己更加成熟稳重。他思忖了片刻,试图再从李徵口中套出点关于李家的话来,一回头,却发现李徵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
  “?”谢玹莫名道,“怎么?”
  李徵:“原来李郁说的美人就是你。”
  谢玹花了点时间才想起来李郁是何许人也。除了李家嫡长子的身份外,剩余的印象,就是那绑着绷带的宛若顶着一个硕大夜壶的脑袋。
  “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前些日子在我爹入宫时曾嚷嚷着要一同前去,说是要再见见十三殿下。”
  是四大世家集聚紫鸾殿逼迫太后立太子那次?
  李郁既被李缙养在身边,定然是李家忠诚的走狗。李缙的一举一动,甚至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腌臜动作,兴许他都明白得一清二楚。
  世家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太后作对,必然是有些底气的。
  如今皇宫时局变换,谢玹已入了太后的眼,但还远远不够坐上那东宫之位。谢玹猜想,或许只要拔除李家及其扈下的一应势力,才能真正被划入太后的势力范围之内——这也是他登位的第一步。
  然而世家势力盘根错杂,绵延了百年的家业如束紧的藤蔓与皇室根基纠缠,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种痼疾,非一朝一夕可剜除。
  可惜李徵只是区区一个庶子,还是为李家所驱逐的一位天煞孤星,若非如此……倒是有可利用之处。
  李徵有野心,但谢玹只知道他前段时日那场声势浩大的行为,只是为了引起太后的注意,从而借太后的手对李缙的行动进行掣肘。
  其余的,即便他再多活一辈子也猜不出李徵究竟想如何做。
  是故今日李徵来向谢玹投诚,本就没有太大意义。
  他思索着,浑然不觉李徵的手已经探到了自己身前。等他眼前一花,就见那李徵不知何时已倾身压过来,整个上半身都沉甸甸地覆在谢玹后背,还特意体贴地绕过了他的伤处。
  靠得近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也愈发浓郁。
  不知是被迫与陌生的气息交融,还是被血腥味熏得头痛,谢玹顿时蹙紧眉头,厉声呵他:“李应寒,你大胆!”
  李徵却笑道:“小殿下何故如此,臣只不过想看看兄长说的美人究竟是何种模样罢了。”
  谢玹算是看明白了。每一回李徵口不对心,心思弯弯绕绕似回纹时,说出口的话比谁都情真恳切。
  他并未有过多逾矩的行径,就连俯身过来也只是为了更好地用双手捧住谢玹的脸。
  一面是背后重重未愈的伤,一面是李徵身上略带侵略性的气息,谢玹几乎又一次他人控制在手中——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下一回,若是占了上风,他一定要先把李徵这双手剁了!
  李徵的手指不仅没有温度,触感还极其粗粝,不像大户人家少爷的手。虎口处层层叠叠的厚茧扎得谢玹眼睫轻颤,平日不见阳光的肤色几乎被磨出浅浅的红来。
  “眉眼似墨,凛时如刀,弯似明月。”
  食指划过谢玹的眉峰与眼睑,迫使谢玹不得不闭上眼,略带凉意的触感拂过,如一阵清风。
  指尖的主人在谢玹眉峰处轻轻一点,继而提起手腕。手部的触感剥离,但束缚感仍在,谢玹睁开双眼,正对上李徵那双深沉的、充满探寻的眼。
  李徵:“嗯,瞳色似剪秋之水,倒是很少见的颜色。”
  谢玹神色不变。
  “鼻梁坚挺,唇似衔珠。”李徵的手继续往下,最后落到谢玹的唇上摩擦着,“可惜唇型过薄。世人说,有此面相者,要么冷性,要么薄情……”
  李徵眼含笑意:“小殿下,你是哪种?”
  “说完了?”
  谢玹冷冷地看着他,显然已经出奇愤怒了。
  但李徵毫不在意,甚至自顾自地退后几寸,将谢玹整张脸纳入视线范围之中,以便观摩:“嗯……确实是难能一见的美人……嘶……”
  谢玹趁李徵退开的间隙,瞅准时机,抬肘便击。
  即便没学过多少武艺,不了解人体弱点,谢玹依旧知道如何能令李徵脱力——他身上犹带旧伤,亦未妥善处理,伤蛇打七寸,伤人伤重心。
  手肘精准地击打在李徵的旧伤处,对方登时疼得眉心一皱,却并没有退后半步的意思。反而翻身压在谢玹身上,一手捏住谢玹下颚最脆弱的部位,另一手捂住正在淌血的伤口,嗤笑道:“小殿下好生厉害。”
  谢玹被仰面摁在塌上,后背的伤处与被褥摩擦着,又痒又疼。
  他气得直喘粗气。
  他谢玹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李徵就是一条皮糙肉厚不怕疼的狗!
  这殿内这般动静,鹿鸣居的护卫竟还没有察觉,今日他谢玹就要把这群玩忽职守的家伙全杀了!
  谢玹几时被人这样对待过,气得要命,丝毫没想起来是自己吩咐不要无干人士前来打扰的,也没觉得自己是在迁怒无辜路人。
  四周风声熙熙,小径旁的竹林似涛,被风扬起浪潮。
  殿外嚷如波涛,殿内却唯有呼吸之声。
  涛声被风带至殿外,淹没过二人静默的喘息。紧接着,时间犹如在某一刻停顿,“啪”的一声,殿门忽而被人由外打开。
  殿内的二人顿时齐齐回头。
  只见大殿门槛之外,一人青衫立襟小厮模样,他一手扶在轮椅之上,双肩与脑袋缩成一团,另一手捂着眼睛不敢多看,恨不得立马凿出一道沟壑钻进去。
  而另一人端坐轮椅之中,神色无波,眼神却如霜刀。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常服,交领坠金,衬得肤色如雪。
  只是,脸色亦如数九寒天的冰一般了。
  李徵抬眼微讪,一滴血顺势滴落下来:“萧家……阿陵?”
  作者有话说:
  小谢:哦豁,翻车


第33章 菜鸡互啄
  萧家阿陵这个称呼,着实是久远到有些上古的记忆了。连青竹都听得一阵恍惚。
  彼时萧将军征战南北,萧陵随其左右,萧将军麾下的将士汉子们见他灵动,便时常阿灵阿灵的叫他。久而久之,这称呼便传到汴梁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萧将军有一名为阿灵的爱子,常年随父奔波于前线的战场。
  但他们不知道,这位小少爷的乳名里亦有一字陵,且此陵非彼灵。
  后来萧氏湮灭在皇权的巨轮之下,便更没有人知道,萧家阿灵的真名其实并不叫阿灵,而叫萧明煜。
  谷中暗水响泷泷,岭上疏星明煜煜。
  这李家名不见经传的庶子,年纪看起来与萧陵差不了多少,是从何处得知这个名字的?
  青竹心中惴惴——倒不是担心自家先生听见这名有什么过激反应,毕竟如今这世上能让他心绪波动的事物寥寥无几。只是跟随萧陵多年,他多少学会了点看脸色识心情的本事,显然眼下他家先生心情宕到了谷底。
  为什么?
  青竹瞥了眼一旁正在缓慢整理衣物的谢玹,默默无言。
  本以为只要做缩头乌龟就能蒙混过关的青竹,却在下一刻听见萧陵道:“青竹。”
  他吓了个激灵,忙高声道:“是!”
  “把屋子里的脏东西扔出去。”
  “是……啊?”
  鹿鸣居清雅幽静,自先皇在此处落脚更名为鹿鸣后,便被世家文人列入汴梁三大盛景之一。
  脏东西……
  青竹看向李家那位庶子,只见他领口沾染血污,大片的暗红色像刚从泥潭里爬上来……确实有点像。不巧的是,这一打量,恰好与那位阎王似的人物看了个对眼。
  青竹:“……”
  他在内心哭丧道:先生,你确定不是他把我扔出去吗?
  “我竟不知萧家的遗子能出现在此,看来王锦瑟还是手下留情了。”
  李徵缓慢地理了理衣襟。
  他胸口处的伤口仍渗着血,在他眼里却像长在别人身上似的。只在谢玹那一手肘击打过来时有所触动,其余时候,便像个刀枪不入的铁人。
  萧陵眼也不抬道:“我也不知李家养的狗能跑到这儿来,怎么,自家老子骨头给得不够,要来啃谢家的?”
  李徵神色一冷。
  论唇舌的厉害程度,还是萧陵更胜一筹,谢玹对此颇有体会。
  前世在这位太师的庇佑下,谢玹没少亲眼得见他舌战群儒。都说他谢玹会些花言巧语,上能哄得谢青山喜笑颜开,下能训得奴才们哑口无言……事实上,名师出高徒。
  在这一方面,先生二字可不是白叫的。
  方才被压制在床上的那口气终于出了。谢玹悠然地拢起交领,下榻往主殿的茗炉处走去——方才说了太多的话,有些渴了。至于突然闯入鹿鸣居的二人,恩怨由他们自己说去。
  “谢星澜。”萧陵忽而向他投去冷冷一瞥,“你若不介意浑身上下生满暗疮便直说,我自当由哪来回哪去。”
  由得萧陵这样一说,谢玹才恍觉后背的伤口刺痛感要比方才更重。修养了大半月的伤口,被李徵来这么一出,就算结了痂也得再次撕裂。
  谢玹心中不免对李徵愈发不满。
  他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间隙里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两人,心想世家之仇果真铭心刻骨。在皇室面前需维持颜面关系,以免被分化,私下里遇见就如山川崩裂、江河逆流。
  气消了,伤口的隐痛感又密密麻麻地攀附上来,谢玹把茶杯搁下,就要往萧陵身边走去。
  萧陵既精通医术,今日他便是来看望自己的,可不能辜负了先生的一片好心。
  可惜偏有人横插一手。
  李徵离得近,在谢玹优哉游哉想走过去之时,伸手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末了仍觉不够,手像焊铁似的牢牢箍在谢玹的肩膀上,任由谢玹挣扎也自岿然不动。
  一屋四人,只有青竹与萧陵身手了得,李徵与谢玹都是养在深宅里的,哪会什么拳脚功夫,不过菜鸡互啄罢了。只不过李徵在体态上有先天优势,有办法让谢玹挣脱不开。
  “李应寒!”谢玹咬牙道,“不想掉脑袋就给我松开!“
  “想要便拿去。”李徵说着,锐利的眼神却飘向一旁的萧陵,“我李徵身无长物,但一颗拳拳之心还是给得起的。不像某些人,嘴上说的是体恤话,心中想的是如何取你的性命。”
  “真心?”萧陵偏过头,面露讥讽,“李家人可谓是汴梁城第一墙头草,风吹向哪边便倒向哪边,才有如今的地位。你爹李缙没告诉你这个家训?”
  李徵反唇道:“你萧家又好得到哪去?兖州十三城在十多年前可还是我大周的地界,如今被划分至外族人的领土,萧家的功劳不可为不大。”
  他回头将谢玹往怀里一拉,嗤笑道:“小殿下那时年纪小自然不知。皇家觉得此事丢脸,勒令再议此事者诛九族,朝中上下便对此讳莫如深。十年前萧家人镇守兖州十三城,却在北疆战局四起的关键时刻放贼人入城,当时大周兵力几乎全被调动直北疆,兖州十三城便如一只入了虎口的羊。”
  “十三座城池,数十万人口,半月便被屠戮殆尽。我知人命不值钱,却又不知在你萧家人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值钱!”李徵一幅口诛笔伐的模样,脸上却不见得有什么愤慨。
  他这样的人,说实话,也是能眼也不眨地杀人的。十万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又如何,在他嘴中,只不过是用来充作戳进萧陵心窝的一柄剑。
  青竹听得心火一炸,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了,当即骂道:“你又不知世事全貌,缘何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我不知全貌。那不如请萧先生说说,为何萧家人叛国背民,其独子萧陵却仍能活得好好的?”
  青竹俨然被怒气支配了感官,当即啐了口粗话:“关你屁事!”
  然而萧陵仍旧毫无反应,如刚来时一般,神色依旧是一块终年不化的冰。
  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让他动摇。
  “大周物广人博,却让李家这种宵小之辈横行霸道。”萧陵缓缓道,“可惜啊。”
  李徵浅浅含笑,示意萧陵继续。
  “可惜我爹已经死了。不然,李家人就是他刀下的下一缕亡魂。”
  萧陵向后靠在轮椅之上,唇角泄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不过只怕李家容不下你,我爹亦不屑杀你。我虽常年居宫中,但也还是听到了些关于李家的趣事的。”
  “好像是元初三年?不记得了。”萧陵悠然道,“李府的二夫人将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偷偷扔到城外的乱葬岗,结果被一个拾荒者发现。他认出这孩子是李府的人,以为他们家出了什么事弄丢子孙,便带着他上门领赏。“
  “乌龙一场,碍于颜面,二夫人又不得不将他接下,可又不愿将他接入府中,竟就这般将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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