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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栖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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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前方蜿蜒的路上有雨落下。
  “九哥哥。”谢玹抬起头来,眉眼像淋了一场大雨,“你心跳得好快。”
  他故意去贴近,尽管凤九渊此时穿与不穿已没什么分别。
  凤九渊将颤抖的手微微收紧,搭在谢玹的肩上,又顺着谢玹的肩颈摸索直下颚,而后用二指迫使他微微仰起头。
  这场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凤九渊凝视着他,像在凝视自己赤裸的欲望。
  一,二,三。
  他在心中数着,而后低下头,截住谢玹所有的呼吸。
  *
  谢玹的嘴中仍有残余的味道,凤九渊品尝着,久违地蹙起眉头。
  但他亦是许久不曾这般疯过了,自凤易死后,怀远王三个字便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他热衷于将欲望埋在脑海,掩在心口,藏在世人不可违逆走进去的禁区之内。
  唯独不放在可观视的眼中。
  凤九渊吻得很重。
  他想把谢玹嘴里的味道全部掠夺过去,他的星澜不该被如此玷污。
  但有些东西实在是不太老实。
  谢玹沉默地任由凤九渊吻着。抛开最初红着眼扑过来的姿态,凤九渊依旧是从容的,掌控着一切的。整个人被苦莲香气包裹其中,谢玹阖眼迎合,舒服地只想喟叹。
  后来他又漫漫想到,他九哥哥的吻,是那么多人中最温柔的一个。
  ……等等,他为什么比较起来了。
  没等他继续自省,下一刻,他就感觉凤九渊的身体愈发僵硬起来。
  此时此刻,谢玹正覆在凤九渊身上,由于身体的重量,二人正处在一个微妙的、严丝合缝的状态。他能感受到凤九渊身上的温度仍然不断在升高,并且丝毫没有褪去消散的意思。
  方才他卖力许久,都差点上嘴了,怎么还这么精神?
  “你怎么……”谢玹想了想,决定换个委婉的词,“你有隐疾?”
  不是,他被这么黏黏糊糊地亲了半天,腰都软了,为什么刚刚对凤九渊又揉又搓,浑身解数都使上了,凤九渊却还不交待啊!
  “这药效过于强了。”凤九渊哑声道,“星澜,莫要污蔑我。”
  谢玹:“……那怎么办?”
  凤九渊用一种极其深邃目光看着他:“我愿意与你交换,星澜,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谢玹有一瞬间的晃神。
  在这一刹那,眼前的凤九渊与十几岁的凤九渊隔着一道时光长河,奇迹般地重合在一起。
  十几岁的凤九渊尚且稚嫩,不敢剖陈真心,亦不敢将能拿捏自己的方式交于旁人手中。
  他只敢说:“你要跟我一同去北疆吗?”
  实际上,他却是在说:“你愿意与我共度一生吗?”
  可他们已然错过了一生。
  彼时谢玹被乱花渐入迷了眼,以为这偌大的皇宫总有他安宁一生之地。失去了皇宫这座红墙的庇佑,他谢玹只不过是活在他人背后的影子。
  而现在的凤九渊,又在问他愿不愿意。
  谢玹微微错开眼,想撑着身子从凤九渊身上爬起来。
  他感受到了危险。
  所有不可控的因素皆在谢玹的思考之内,他乐见凤九渊为他失控,也乐于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他,甚至愿意主动放弃一些东西,以谋取更大的利益。
  但不能是坦白的、赤裸裸的心。
  若想知道凤九渊的目的,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得知,不该是这一种。他今夜应当是醉了,那名唤满堂春的酒后劲可真大,大得他如此妄为,如此纵意。
  可凤九渊却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轻轻扣住他的手腕。谢玹回头,撞上他爬满欲望的、不甚清醒的眼。
  如果谢玹愿意继续探寻,他会发现,其中还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妒意——这是今夜发生的一切的起因。
  “今夜你我不谈风月,只谈情事。”凤九渊缓缓道,“星澜,你可愿意?”
  谢玹:“我……”
  ……
  谢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头的。
  或许是凤九渊那张漂亮的脸太具有蛊惑性,亦或者可归咎于酒。但他后来思前想后,觉得人还是不能如此为自己找借口。
  虽然作为男人,被另一个同样性别的人为所欲为并非他本意。只是……介于谢玹本人的行事准则,一切以自己爽利为主,他享受于此。至少怀远王温柔体贴,技巧与情意并在,伺候得他很舒服。
  如若是个毛头小子,谢玹未必会应允。
  他微微抬起身,睁开眼时,凤九渊仍在沉睡。墨发寂眼,是他的九哥哥。
  谢玹侧过身,半撑着头,用目光描摹凤九渊的眉眼,试图从中找出属于九哥哥的少年人的影子。
  但他什么也没发现。
  于是谢玹只好重新躺了回去。
  经由昨夜,他的身体略微有些不适,但尚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像少年时睡在一起的每一次一样,谢玹钻进凤九渊的怀里,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阖眼继续睡去。
  罢了。
  浮生大抵无非寓。


第75章 不谙世事谢星澜
  其实谢玹这一觉睡得还算好。
  昨夜之事虽耗费体力,但对于他来说,也是难得能放松一二的时刻,繁芜心思抛至脑后,任由人最原始的欲望裹挟着所有的理智。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他便醒了。凤九渊还在睡,谢玹没有叫醒他,只留了一封信,便自行出了府。
  身边自然是有几个侍卫跟着的,侍卫们以为这位十三殿下要回驿馆,马车都备好了,却见他往长街那头一指:“去州府府邸。”
  “啊?”驾车的侍卫一愣,“又回去?”
  这天还没亮彻底,城里的鸡都没来得及打鸣,这时去敲府衙的门作甚?
  但他们不敢多问,只觉自家小殿下的气色看起来既疲倦,又瞧着有几分红润,矛盾极了。
  马车达达顺着那条熟悉的路折返回去,这个时候,许多早市的商贾们已经张罗起来,街头巷陌也不似夜里那般寂静。
  谢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转了好几圈后,马车咯吱一停。
  侍卫上前去搀扶他下来,走到剩最后一个台阶时,谢玹脚步微顿,微微仰头看向府衙门头上悬挂着硕大的匾额,双眼一眯。
  临到下马,他不上不下地停在那,回过头不发一言,那逡巡的目光看得侍卫浑身不自在。
  “……殿下有何吩咐?”
  “你身上有刀吗?”谢玹说,“二指长就行。”
  *
  李景扬正在做一个酣畅的梦。白日里目的达到,他心情舒畅,梦里都是大好的喜事,他梦见自己从永州州府的位置又升了一层,去了京中,被太后封为三品大官。可官帽都没戴上,就被人一嗓子嗷醒了。
  说是,谢玹又来了。
  谢玹又来了?!
  李景扬以为自己听错了,跟着家丁急匆匆往外去看,果真见谢玹正负手立在长廊之下。
  他身上的长袍颜色沉寂,样式算不得上新,以大片乌色为主,于是肤色便在这晦暗的天色里显得尤为打眼。
  只是不知为何,衣裳看起来有点宽大,好似不适合谢玹似的。
  好几刻钟之前他们还在一起喝酒,谢玹穿的还不是这一件。
  李景扬躲在门后观察片刻,决定还是先不要去见谢玹为好。
  李冉冉刚被送到凤九渊府上,那杯下到凤九渊酒中的药物药效尤其烈,非常人用理智所能抵挡。
  他凤九渊喝下这杯酒,不就意味着愿意与李家联姻?愿意与李家一同共谋大业?
  若李冉冉事成,李、凤二家可能自此就绑在一起了。
  十几年前他们二家的关系就还不错,那时凤易还在,与李家有所往来,倒是秦家与萧家始终被排除在外。如果后来不是萧家出事,他们与怀远王府或许早就能不分你我。
  谢家人坐这个位置,可坐得太久了。
  在冉冉事成前,他们谋划的事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李景扬想得很好,脚步也及时刹住,他招招手让家丁附耳过来,交代该如何说才能既让谢玹就此打道回府,也不会得罪他。
  他可还惦记着那封向太后请旨罢黜他的信呢。
  他算盘打得响,可惜谢玹并不想走寻常路。
  只见挪开了一条缝的大门,从外至内“哐”的一声被砸开。
  有位家丁躲在门口,正巧被沉重的木门砸了个正着,捂着脑袋哎哟哎哟地倒在了李景扬的脚边。院内的人被这动静吓到,纷纷往后躲避。
  其中当属李景扬脸色最为难看。另一边,谢玹已被侍卫簇拥着迈过门槛,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李大人,又见面了。”
  见李景扬不动,谢玹又道:“李大人为何这么看着我?昨夜我们只喝了酒,没来得及谈正事,我思忖着需得尽早再来见李大人一面,以免夜长梦多。”
  正事?
  李景扬脸色愈发青了。
  谢玹这么堂而皇之地闯进来,难道是掌握了他的什么罪证,是来兴师问罪的?可除了李缙交代的事,他近日并未做过什么……就连那莫须有的此刻一事,都是空缺来风……
  “小殿下来得突然,下官没能及时接待……”李景扬边斟酌用词,边笑脸迎上去,“不知道小殿下说的是何事,竟这般急切?”
  谢玹不答反问:“李州府不知?”
  “……”李景扬张了张嘴,脑子里将事情过了一遍,摇摇头,“不知。”
  谢玹不说话了。
  他越沉默,李景扬心中便越是打鼓。
  谢玹究竟在搞什么?
  若他知晓萧家旧事,也算是太后一派。近日永州的暗潮也皆是来源于此,他不忙着给太后收拾烂摊子,怎么死盯着他李景扬不放?
  若他不知晓,如今这些行为便更是怪异了。
  死一般的寂静中,只听得谢玹轻笑道:“李大人忘性怎得如此大?前些日子圣旨下来的时候,皇祖母还督促我早日为运河事宜做好万全准备呢,李大人病久了,连这事都忘了?”
  李景扬一怔。
  竟是为运河一事?
  他在心中缓缓松了口气,事情繁多,连谢玹为何下永州这事都差点忘光了。在谢玹来之前,一直是李景扬着手督促此事的,一面是征召工人,一面是建造督台。人力、物件、钱财,都是他上上下下差人去办的,这也是刚开始他能将谢玹等人卡在驿馆数月之久的原因。
  听到与他们暗中谋划的事无关。李景扬脸上的青灰色气息褪去,终于又喜笑颜开起来。
  二人相携着往里走去。
  “我比较急,大人莫怪。”谢玹笑道,“这事一日不按部就班地办起来,我心中便一日不踏实,时时刻刻担心皇祖母怪罪。是故昨夜一想到此事,今早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李景扬摆摆手:“也怪我,这病来得忒不是时候了,让十三殿下耽搁 了这么久。”
  他们哥俩好似的,几步便越过前院,踏足正厅。
  由于刚到清晨的缘故,偌大的州府府衙里没什么人。唯有零星的几个护院,也在谢玹到来后为避免冲撞,不远不近地退到了角落里。
  谢玹叹道:“其实我对修建运河一事一窍不通,但此举由我提出,必定有始有终才行。眼下正值冬日,等年一过,春便来了,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说着,他惆怅地搭在李景扬浑圆的肩膀上:“李大人可有人选?”
  李景扬微微讶异:“工部的大人们不行么?”
  “行,只是他们到底是从京中来的,对永州不甚熟悉。若碰上恶劣天气,兴许还没有你们本地人了解。”谢玹道,“我在宫里做事还有老师兄长、或者皇祖母替我兜着,现在却只能靠自己一个人,这不,前段日子杜喻之大人传的那张圣旨,明面上说是给我们行便宜之事的权利,实际上是对我敲打呢。”
  谢玹苦笑道:“皇祖母在催我,叫我赶紧办事。”
  李景扬眼珠一转:“这倒是……难办了。”
  他背过手,手掌攥紧,面容看起来随着谢玹的抱怨一同担忧着,实际上,眼中细微的算计已将他暴露。
  家主大人一直想杀掉这个祸害,若是从运河上着手呢?
  万一谢玹在途中遇到了点什么岔子,重则能当场殒命,轻则传到太后耳中,治他个办事不利之罪。
  正厅中已经有下人上前掌灯。微弱的光线将大厅填满,影子悄无声息地落在脚边。
  李景扬坐下来,思索道:“臣……倒是想起一个人。”
  谢玹面色一喜。二人原本分席而坐,李景扬此话一出,他竟直接起身,急匆匆来到李景扬跟前:“李大人请讲。”
  李景扬:“不知十三殿下可还记得与杜大人一同来的那位?”
  “嗯?”
  “就是那个叫做顾时清的年轻人。”李景扬转过头,正对上谢玹那双碧眼。二人离得过近,谢玹姣好的面容霎时闯进李景扬的眼中,与此同时,还有一丝丝若有似无的苦莲香气飘过来,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随即,他缓缓吐了口气。
  “十三殿下有所不知,臣是认得这个顾时清的。他是永州籍贯,老家就在城郊五里地外,家里清贫,收成不好的那几年父兄接连因劳累猝死。几年前他说要响应科举令入京,让我写推荐帖,可科举令都停了几年了,我上哪去给他写帖子。”
  “但这个顾时清执着得很,我不写他就日日烦我,我实在是不堪其扰,就给他指了条明路,岂料真的让他入京做了官。他从京中来,又是永州人,我瞧着人也挺聪明,若十三殿下不嫌弃,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他。”
  谢玹听罢,连连点头:“确实巧。多谢李大人,我明日便亲自去见他。”
  了却一桩心愿,李景扬心中悬着的石头彻底放了下来。
  看来谢玹来此,是真的在为开凿运河事宜奔波。若顾时清识趣,还能为他们所用,而后在恰当的时候给谢玹使使绊子。亦或者,能取谢玹的性命也说不准。
  他看向谢玹,对面的年轻皇子一幅不谙世事的模样,哪有家主大人说的那般厉害!
  像他这个年纪,自己的能耐可比他强得多!
  李景扬呵呵笑着,心中却全是恶毒的算计。
  天边的肚白之色渐渐明晰,李景扬客气地让人去准备早晨的吃食,顺势邀请谢玹留下来用膳。
  数道精美的菜品依次被端上桌来时,天光便已经大亮了,院内却没添多少人,侍卫、家丁还是谢玹刚进来时的那一批熟面孔,都没轮换过。谢玹数了数,算上李景扬自己,整个府上上上下下不过十人。
  这对于一个州府来说,未免也太寒酸了点。
  等菜上齐,李景扬又嚷嚷着说要人拿酒来,且要拿上好的满堂春。
  谢玹低着头,正在挑碗里的葱花,闻言抬起抬头颇为天真地问道:“今日也有人来斟酒吗?”
  李景扬脸色微不可见地一僵,随即呵呵一笑:“十三殿下若想,那自然是有的。”
  “嗯。”谢玹点点头,收回目光,似乎又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葱花之上。那是一块烧好的猪骨,外香里嫩,就是洒了太多葱花,谢玹十分耐心,一颗一颗地拿筷子去夹。
  尴尬的气氛上来,李景扬敏锐地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心道,谢玹就这么讨厌吃葱花?
  为避免继续不自在,他站起身来:“下人们估计不知道满堂春放的位置,臣亲自去取,请十三殿下稍等片刻。”
  谢玹没搭理他,等李景扬走出一段路,忽然冷不丁地说道:“其实今日来,我还有一事……”
  李景扬心中警惕的旗帜登时竖起来,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谢玹说第二句话,回身一看,谢玹还在挑葱花,嘴里还念叨着:“这葱花怎么挑不完呢?”
  李景扬:“……”
  挑着挑着,谢玹忽而“咦”了一声,拿筷子拨了两下猪骨:“这是什么?”
  李景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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