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式名为人间失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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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位夜蛾校长，我只是个普通人，能放我离开么？你不是警察，我也没犯罪，你无权管束我的自由哦。”
　　夜蛾正道有些想笑，他们咒术师早已经超出正常人范围，所以和普通人眼里的灵异扯上边的，日本政府根本管不上他们。
　　不过看到太宰治一副懒散随心，凡事掌握在手的样子，他有点不爽。
　　还真是个小鬼。
　　“太宰先生，你拥有消除咒力能力，若是宣扬出去，一定会在咒术界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会被有心人利用，只有高专才能保护你，所以我谨代表高专，诚意招聘你为本校老师，以你的能力，教导几个孩子应当是没问题的，请你不要推辞。”
　　夜蛾正道一脸浩然正气，一点都不像诓骗无知员工入职的公司。
　　虽然他说的话和那种三无公司差不多，没什么可信度。
　　五条悟无语，懒得拆穿夜蛾正道。
　　就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他有能力教导学生，看面相？你就是馋人家能力。
　　不过说实话，太宰治这张脸的确很有欺骗性，白白净净，清娟俊秀。一双鸢色桃花眼，似拉丝般，像随时在放电，十足的芳心纵火犯。
　　总是似笑非笑的淡唇，似乎很好相与的模样，不过也仅仅是似乎。
　　那群只看表象的人，没看到他眼瞳深处的千丈寒冰，经久不化，怎么捂也捂不热，散发出震颤灵魂深处的寒意。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不过请容我拒绝。”太宰治一脸平静道。
　　“太宰先生能答应真是……唉？”夜蛾正道人傻了。
　　“我说，请容我拒绝——”他故意拉长语调。
　　“我不明白太宰先生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呆在高专。”夜蛾正道心里暗道对方事儿精。
　　“理由太多了，一时间可说不完呢，”太宰治拉长语调，手把着黑皮椅子，翘着二郎腿，俨然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当教师对我没好处，会耽误我找漂亮小姐殉情呢。”
　　“我们高专还是有漂亮的女生，比如……”五条悟站在一旁适时补充，夜蛾正道暗暗给五条悟一巴掌，示意他闭嘴别捣乱。
　　五条悟兴致缺缺地闭上嘴，看着墙背后的字画。
　　“如果是因为这种理由拒绝我们，我们可以……”夜蛾正道试图劝解。
　　“不哦，”太宰治突然打断对方，把半张脸遮掩在碎发下面，“真正的理由是，我讨厌这里的味道。”
　　和谐，阳光，正义的味道。
　　他当初为了织田作留在武装侦探社，选择成为正义的伙伴。
　　可实际上，他早已经和阴暗融为一体了。
　　就算披着人皮，皮肉下面流动的肮脏血液，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过往的罪孽。
　　他好想死，死了才可以摆脱这些东西。
　　人生这么荒诞无趣，太没劲了。
　　他不留恋剩下的一切。
　　武装侦探社留不住他，高专也一样。
　　阳光，正义，在曾经他最需要的时候，没有透过裂缝照到他身上。
　　现在他不需要了。
　　没人能救赎他。
　　好想喝药一了百了，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想道。
　　“如果合作谈不拢，那真是遗憾，不过你现在可不能走哦。”夜蛾正道笑眯眯地看着他。
　　“哦？那我就走给你看看。”太宰治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腿就往外面走。
　　五条悟还和他拷在一起，不得不被太宰治拖拽着一起走。
　　夜蛾正道没有拦太宰治，有五条悟跟着他，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眼见两人已经走出高专的大楼，即将走出高专的大门，五条悟终于开口了。
　　“太宰不再考虑一下么，我们高专五险一金可是很齐备的哦。”五条悟试图挽留一下对方。
　　他潜意识里想留住这个有趣的人。
　　走在前面的太宰治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五条悟。
　　短暂的，没人说话，空气安静了几秒。
　　“五条君，别妄图桎梏我。”太宰治抬眼，漆黑眼眸现出凛凛寒光，像是黑漆漆望不见底、照不进光的深潭，万物都被吞噬。
　　他唇角微扬，黑色半长发遮住眼眸，很快掩饰住他的情绪。
　　太宰治抬起被铐住的手，不急不缓地打了个响指，镣铐应声而开，铐了很久的手得以解放。
　　五条悟像是没听到太宰治的警告，星星眼道：“哇，治还会这种技能，真是厉害呢，能不能帮我也解开！”
　　太宰治抖三抖：“别叫这么肉麻哦五条君，有被恶心到呢。”
　　五条悟轻笑：“能把治这样的人恶心到，看来还是我技高一筹。”
　　太宰治懒得理他的垃圾话，径直朝着校门口方向走，把五条悟落在身后。
　　五条悟看着太宰治渐渐远去的背影，没有别的动作，只淡淡道：“若你后悔了，可以掉头回来哦。”
　　太宰治潇洒挥挥手，声音带着几分解脱的愉悦：“不可能的，再见咯自恋狂。”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大声对太宰治道：“帅哥的事能叫自恋么，分明是顾影自怜嘛。”
　　太宰治脚步停了一瞬，没觉得这个词好多少，对对方文化水平堪忧。
　　他懒得再理会他，彻底转身离去。
　　五条悟持续看着对方愈发浅淡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才感叹道：“不能再见到治，真是有些遗憾。”
　　不过，还没等到他感慨完，一只脚刚跨出校门的太宰治，又很快缩了回来，去而复返。
　　对方大步跑回来，风衣散开，卷曲黑发飞扬，难得带些急迫狼狈。
　　他听见太宰治道：“我现在来高专当教师，还来得及吧。”
　　五条悟：？？！
　　作者有话说：
　　真香来的太快想不到吧！
　　今日笑话：有五条君跟着他，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第3章　实力不济
　　“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五条君。”太宰治身体似面条般晃动。
　　五条悟摘下墨镜：“我能问问，是什么理由改变了你的决定么？”
　　太宰治将手指放在淡色嘴唇抵着，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眼神有些危险：“这是秘密，不可以窥探。”
　　一个小时前。
　　文野世界，武装侦探社。
　　国木田独步有些烦躁地挠挠头发：“太宰那个家伙，又不顾大家意愿跑去自杀，净添麻烦。”
　　中岛敦好脾气地笑笑：“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找到太宰先生吧，乱步先生，监控有看到太宰先生的身影么？”
　　“你们看这里，”坐在旋转椅的江户川乱步指着某段从咖啡厅调出的监控，“太宰应该是从这栋大楼跳下去的，但是身体坠落到离地三尺时，就突然消失了。”
　　中岛敦有些惊慌：“那这是怎么回事！那太宰先生现在人在哪里！”
　　“乱步大人得好好想想。”江户川乱步闭上眼睛，一分钟后，复而睁开。
　　“太宰可能不小心进入了某个空间裂缝，去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信道。
　　“那乱步先生，我们该怎么做呢？”镜花适时开口。
　　“我们得尽量保证太宰的安全，那家伙可是个自己没危险也要制造危险的人物。”国木田独步忍不住损两句他的搭档。
　　“能透过另外一个世界保证太宰治安危的，只有一种东西。”江户川乱步微笑。
　　众人不约而同道：“书！”
　　只要在书里写上符合逻辑的东西，就会有极大发生的可能性。
　　福泽谕吉在一旁，不置一词。
　　当武装众人看着桌上摆放的书，又开始犯难。
　　要写什么啊！
　　中岛敦犹豫地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希望太宰先生好好活着，不要死。”
　　墨迹干掉，但很快又从书上消失了。
　　“敦，你这个概念太宽泛了，要想具体一点的，”国木田独步寻思道，“我想，如果在那个世界，也有一个像我这样为太宰收拾烂摊子的好搭档，他遭受危险的指数一定大大降低。”
　　“啊，乱步大人有办法了。”江户川乱步眼睛一亮，游龙走笔，飞快在书上写着。
　　“乱步先生，你写的什么？”中岛敦有些好奇。
　　江户川乱步停下笔，将笔盖盖上，眼睛亮晶晶道：“你们快来看乱步大人的杰作！”
　　众人聚集过来，围着书。
　　只见白净的书页上，郝然留着一排字。
　　“武装侦探社太宰治，和当世最强者绑定。”
　　另一个世界。
　　被强制绑定的太宰治：“……”
　　总觉得好像被玩弄了。
　　经过武装侦探社众人的骚操作，太宰治与五条悟的距离不得超过一百米远，必须时时刻刻跟着他。
　　如果太宰治离了一百米远，没有什么惩罚，就是会像绑了一根加长版镣铐般，超不了这个范围。
　　与之前不同，这个「镣铐」是真开不了了。
　　太宰治无语望天，有些累了。
　　毁灭吧。
　　他渴求地想找一栋高耸大楼，从上面坠落，感受一下细胞的震颤。
　　只有这样，才能解忧。
　　五条悟像是看穿他的意图，把手搭在对方身上：“刚才夜蛾校长临时让我接了一个拔除咒灵的任务，我们一起，带你去长长见识。”
　　太宰治挑唇，揶揄道：“你手机都没掏出来，怎么收到夜蛾校长发来的消息？意念力么？”
　　被拆穿谎言的五条悟丝毫不慌：“啊，原来治也知道意念力这种东西？我们竟是同好！”
　　太宰治笑眯眯：“就没见过比你会扯皮，脸皮比你厚的了呢，五条君。”
　　“彼此彼此。”五条悟针尖对麦芒。
　　太宰治懒得理他，提步就走，五条悟好心情地跟上。
　　刚一出校门，几道灼热的视线像X光一样扫射过来，饶是太宰治五条悟这样的玩意儿，也有点不适应。
　　“我说，你跑回来的原因，不会就是因为看到了她们吧？”五条悟指了指以三轮霞为首的五条悟小迷妹团。
　　只见三轮霞一干人，像痴汉变态一样，躲在校门口旁的大树旁。
　　她们自以为隐蔽得好，趴在树干上，对五条悟时不时投以幽怨眼神。
　　五条悟：请不要一副我是负心汉的表情。
　　见五条悟一脸无语，太宰治一扫方才的郁闷，心情大好，调侃道：“五条君，这些都是你前女友？还不少呢。”
　　五条悟被太宰治这样怼，反而笑意盈盈道；“为什么其中不能有我现任女朋友呢？”
　　太宰治听罢，表情变得严肃，捏着下巴细细寻思了一会儿，然后故意用软糯的声音回复：“因为东京日报上说，五条君现在是单身，并且我觉得呢，五条君这样性格的人，女朋友会很难忍受呢。”
　　“忍受？”
　　“嗯，没错，是忍受你。”太宰治确信以及肯定。
　　“啊啦，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没有跟女往过，”他风骚地取下眼镜，引起不远处一团迷妹尖叫，“我觉得有你这样的人替我调剂生活，女朋友什么的，也不是很重要哦。”
　　“五条君这话……说得真是快把我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呢。”太宰治笑眯眯道。
　　“我有这么大威力么？看来我果然各方面都是最强的。”包括恶心人。
　　五条悟自信即巅峰。
　　太宰治轻笑，不置可否。
　　远处三轮霞咬着小手绢，内心纠结得一比：怎么办，男神绯闻好像是真的！她的青春要完结了么！
　　但是看着他俩的互动，真的又有亿点点很好磕！
　　白发美男摘下眼镜，露出苍蓝双眼，缱绻款款地看着黑发沙色风衣男子，眼神盛满了比贝加尔湖更深邃的情。（误）
　　而黑发沙衣男子，则是宠溺地对五条猫猫微笑，岂一个柔情蜜意了得！（大误）
　　三轮霞看着看着，就不那么纠结了。
　　五条悟是个帅哥，黑发沙衣男子也是个帅哥，她想和帅哥谈恋爱，现实是两个帅哥在谈恋爱。
　　那么四舍五入就是，她在和两个帅哥谈恋爱！
　　计划通。
　　逻辑鬼才三轮霞笑，随着时间推移，她的笑容更是缓缓扩大。
　　她笑得有些诡异，可以直接去cos某恐怖片女主了。
　　“霞，你看他们！气死我了，五条老公怎么可以这样！”一个迷妹忍不住抱怨。
　　“可是，你不觉得他们真的很般配么？”三轮霞打断她。
　　迷妹：？？！
　　其他人：？？！
　　好家伙你叛变了！
　　迷妹还想反驳，不过看到三轮霞一副「你说，如果说的不中听我就要开启猎杀时刻」的表情，默默闭上了嘴。
　　对于五条悟迷妹团内部粉丝质变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治，该办正事了。”五条悟把眼镜重新戴回去。
　　“所以真的有任务？”太宰治懈怠地耸肩，像个放掉气的气球，“好累，高专果然也是个压榨员工的黑心学校。”
　　“问题不大哦，治，你能无效化我的咒力，理论上也可以净化咒灵，”五条悟自信比耶，“再说，就算你实力不济，还有我哦，毕竟我可是最强的，没有咒灵可以打败我。”
　　太宰治一把抓住关键句：“我实力不济？”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武装众人那段像极了我卡文的模样。
　　当我看到桌上摆放的电脑时，我犯难了。
　　该写什么啊！
　　然后霞又像极了磕cp的我们。
　　私设：关于书，和文野漫画小说官方设定有很大出入，都是私设。


第4章　出现咒灵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五条悟自信挑眉，“在最强面前，所有人都算实力不济！”
　　这话换一个人说，只能算是不知天高地厚，狂妄地没边，可惜说这话的偏偏是五条悟。
　　太宰治危险地眯了眯眼，随后像个变态一样笑眯眯道：“我认为你说的不错呢，到时候五条君可要好好保护我这个实力不济的我哦。”
　　饶是五条悟也没想到眼前这人脸皮如此厚，他推了推虚挂在鼻梁上的墨镜，笑得漫不经心：“行，那现在我们就先去执行第一个任务吧。”
　　“那么，是要去哪里呢？”太宰治和他并立而行。
　　“目的地啊……别急，到了。”仍是漫不经心的语调。
　　太宰治稍顿，视线从五条悟身上移开，侧目看着眼前的咖啡厅，意味深长道：“做任务？”
　　对方没回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太宰治跟着，就见咖啡厅内空空荡荡，只有靠窗的一桌坐着三个人。
　　模样约莫是高中生，身上制服和五条悟穿的雷同，应该是他的学生吧，太宰治想道。
　　果不其然，三个学生回头望见他们，为首地举手招呼道：“老师，在这里！”
　　“啊，是悠仁啊，”五条悟双手举过头顶，以一个奇诡地姿势飘了过去，“你们居然先到呢，有先点好餐吗，我现在有点饿哦。”
　　“老师，我们来这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悠闲地喝咖啡吃东西的！
　　因为深知眼前这个眼镜男的不靠谱属性，悠仁将后半句话哽在喉中。
　　“后面这位是？”钉崎野蔷薇将注意力集中在缩在一角，悠闲喝咖啡的风衣男子身上。
　　这个男人这么自来熟，身上还散发着同五条老师同样的气息……
　　不靠谱的气息！
　　“这位先生，应该是老师的男友。”伏黑惠长时间保持沉默，一开口，则一鸣惊人。
　　悠仁、野蔷薇：？？！
　　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他掏出手机，打开了熟悉的东京头条。
　　众人一看，恍然大悟，看两人的视线也逐渐不对劲了。
　　太宰治、五条悟：“……”
　　梅开三度。
　　五条悟咳嗽一声，面上毫无羞赧：“这都是误会。”
　　太宰治也似笑非笑：“的确。”
　　三人点头，也不知信没信。
　　“如果不出意外，治应该会作为临时教师给你们上课，”五条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