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野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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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声音格外好听。
书燃耳朵烫了下?,呼吸细细的,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一大早沈伽霖打不通你的号码,就打到我这儿,”周砚浔说,“问我有没有见到你,我才知道你来了深市。”
唇上被咬过的触感还在,书燃抿了抿,小声说:“我也想你。这几天,无论做什么,我都?能想到你,想你是不是还生气?,想跟你道歉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周砚浔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些。
“不用道歉,”他抱紧她,声音压在喉咙里,有些含混,低低地说,“在我这儿,你永远都?不需要?道歉。”
他给的包容,太?多也太?好,书燃眼圈有些热,她想起什么,“出院了,你住哪里呀?”
“在酒店开了间套房。”他说。
书燃睫毛颤了下?,看着两人紧贴在一处的影子,小声说:“可以带我去吗?”
周砚浔一顿。
书燃咬着唇,手指握着他的衣摆,仰头看他,水盈盈的眸光——
“想去你住的地方,想让你再亲我。”
*
离开医院去酒店的路上,刻意避着什么似的,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酒店,进电梯,里面?不止他们两个人,周砚浔一手提着书燃的行李箱,一手抱着她,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紧紧护着。
有个女孩子靠在扶手那?儿玩手机,先看到周砚浔的动作,又看到他的脸,眉梢抬了下?。
透过电梯内的镜面?墙,书燃的视线刚好和女孩子的撞上。
她有些羞,目光闪烁着,拽了拽周砚浔的衣袖。
周砚浔低下?来,朝她靠近,“怎么了?”
“有人在看你,”她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她再多看几眼,我就要?吃醋了。”
周砚浔眼睛里有笑意滑过,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出了电梯走进房间,行李箱都?来不及放好,书燃重新被周砚浔扣进怀里,他低下?头,不容拒绝地再度吻她。
房间的楼层高,从落地窗望出去,能俯瞰整个城市的中轴线,风景盛大。
书燃却无暇顾及那?些,她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脱掉,落在地毯上,周砚浔指腹滚烫,移开她毛衣的下?摆,碰到她的腰。
腰身被他握住,她整个人离他更近,胸前的毛衣布料蹭到他衬衫的纽扣。
硬的、软的,滚烫的,她明明喘得厉害,却总觉得不能呼吸,仿佛置身高原。
暖气?打得足,日光透过玻璃窗暖融融地落进来,明媚如春日。
他们在春天做着灼热如夏天的事。
脱掉外套,书燃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她站不稳似的后退,脊背抵到墙壁,退无可退。周砚浔贴过来,在她身前,手臂似牢笼,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不许她逃。
她被吻得太?厉害,脑袋仰微微扬起,露出修长细白的脖颈,周砚浔移过去,或吻或咬,在上头留下?殷红的印记。
她许他这样做,也只许他一个人这样做。
周砚浔额头浮着汗,情绪累积,力道控制得不好,有一处弄得格外重。
书燃发?出细小的呜咽声,眸子被水汽盖住,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周砚浔的定力在这样的眼神面?前,几乎不堪一击。他吞咽了下?,喉结颤动,手指不受控制地移过去,揉着书燃脖颈上的印子,他弄出来的印子。
“疼吗?”他问。
书燃反应有些慢,缓缓摇头。
过了会儿,她想起什么,“喜欢你亲我,咬我也行,只要?是你,做什么都?可以。”
周砚浔垂眸看她,指腹从脖颈移到她唇上,轻轻蹭着。
书燃睫毛颤了颤,与他对视着,小声说:“我不该说你刻薄,你是最?好最?温柔的人,从来没有刻薄过,那?样说你,是我不对。”
她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那?样握住,又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哄你,感觉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对。”
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只能扬起洁白而精致的脸,看着他,认真又温柔地说:“别生气?。”
玄关这里,光线有些暗,周砚浔神色是模糊的。他托住书燃的背,再次将她搂进怀里,掌心护在她后脑那?儿,将这个拥抱变得更紧,也更亲密。
好像永远不会分开。
“不生气?,”他说,“你肯主动来找我,已?经是莫大的惊喜。”
他叫她的名字,语气?低沉而轻柔,“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
吵架那?天,从书燃居住的酒店离开后,周砚浔接到梁陆东的电话,让他赶去深市,见几个人。证监会要?换届了,变动不小,他们涉及一些私人股权投资的生意,须得早做准备。
周砚浔仓促登机,在巨大的轰鸣声里,看着陆地和城市逐渐远去,他突然觉得焦躁,情绪按耐不住,想留下?来,想对她说我们不要?吵架。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对这座城市如此留恋,只因有一个人,她生活在这里。
而他正在离开她——这个认知,让周砚浔的情绪变得极差。
空乘注意到周砚浔的异样,走过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周砚浔要?了杯清水,吞下?半片安眠药,强迫自己休息。
药效作用下?的睡眠并不舒服,脑袋晕沉得厉害,离开机场乘车前往市区,周砚浔靠在椅背的头枕上闭目养神。
车祸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行驶在另一侧小型箱货突然并道靠过来,擦撞产生巨大的作用力,目之所及,一切都?在晃动。这次出行周砚浔没带保镖,车内,除了司机,只有一个助理。助理很年轻,经验太?少,自顾不暇。
光线斑驳而混乱,周砚浔不自觉地握紧手指,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
不能死,要?回去,要?和她有未来。
和她有未来。
这个念头像极了穿过云层的一束光,顷刻之间,照亮半个世?界。
司机和助理都?在惊慌,甚至尖叫,周砚浔却神色坦然,黑色的眼睛沉稳如夜空。
她是他情绪上的安抚,是能救他走出深渊的唯一良药。
*
听他那?样说,书燃觉得心口有些酸。她踮着脚,去碰周砚浔的唇,小猫似的一下?一下?地轻轻吻他。
周砚浔脑袋低下?来,用额头抵着她。
书燃眼圈泛红,情绪湿淋淋的,她努力忍着,用一种要?哭不哭的语调,同他说:“我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受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给你安全感,也不知道该怎样保护你,才能让你不受伤。”
光线昏暗,世?界温热。
书燃整个人都?在他怀里,紧紧贴着。
她嘴唇很软,有点红,残留些许齿音,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吻在他喉结那?儿。
“周砚浔,你教教我,”她声音好小,叫着他,语气?软软的,“该怎么爱你……”
“教我吧,教我做一些,能让你快乐的事。”
第53章 温柔
书燃那句话说完; 周砚浔的眸光变深,他看着她,眼睛里只有她; 好像整个世界再也找不出比她更重要的事或人。
小姑娘有点受不住那样的眼神,牙齿咬着唇; 眼睛垂下来,手?指攥着他腰侧的衣服,无意识地揉了揉。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周砚浔捏住。
周砚浔低头靠过来,气息拂在书燃脸上,声音很哑,叫她:“燃燃。”
他指腹的温度很热; 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我一直不想太快; 怕你紧张,也怕吓到你。”
“但是,你真的太好了,”周砚浔将唇贴在书燃颈侧; 在吻她,吻那个有脉搏跳动的地方,也在很轻很轻地咬着她,“好到我没办法等?太久。”
“燃燃,”他低声叫她,嗓音愈发沙哑; 颗粒般的质感,“你害怕吗?”
书燃说不出话; 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能更用力一点,搂紧他。
隐约间?,她感觉到周砚浔的手?指从她背上移开,到腰腹那儿,碰到半身裙的拉链。
空气好像变得有些潮湿,濡濡的,手?心?冒着汗。
书燃身形颤了下,眼睛闭着,手?指却靠过?去,搭在周砚浔的手?背上,帮着他,也默许他,将拉链慢慢划开。
细碎的微弱的声响,好像粉色的樱花在盛开,遍野烂漫。
裙摆飘摇着坠落,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书燃怕冷似的往周砚浔怀里藏,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
酒店的浴缸是不规则的椭圆形,白瓷精致,一旁全透明的玻璃架上摆着精油、香薰灯,还有简单小巧的花草绿植。
灯光是暖暖的温黄色,将皮肤照得格外?细腻。
周砚浔抱她进来,洗漱台很宽敞,他让她坐在上面,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新浴巾。
“要不要泡个澡?”他嗓音里仿佛沁了水汽,低低沉沉,“我帮你调水温。”
书燃看着他,脸颊和眼睛都有点红,仰头在他喉结那儿亲了亲,小声说:“不要泡澡,太久了,等?不及。”
周砚浔笑了,眉目清隽温柔,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故意说:“这么急啊?”
他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书燃舍不得移开目光,看着他,点点头,又乖又坦荡,“有一点。”
有一点着急,想快一点和他在一起。
周砚浔神色微变,勾起书燃的下巴,低头吻下来。
书燃任由他动作,或轻或重,她都喜欢,长长的睫毛在光雾重,显得尤为浓密。
浴室里热气蒸腾,周砚浔上瘾似的吻着她,迟迟舍不得放开。
书燃觉得身体?好热,后仰的脖颈也有些酸,她摸索着,碰到周砚浔的衬衫衣扣,胆子很大地解开一颗,之后,是第二?颗。
她手?指有些颤,没什么力气,动作却不停,一路下来,碰到他裤子上的皮带,仍不退缩,试图将它扯开。
那一瞬,她身上透着股娇蛮又霸道的劲儿,漂亮得不像话。
周砚浔只想为她着迷。
腰带上的金属带卡沾了水汽,湿漉漉的,有些沉,书燃指腹贴着它,轻轻磨了磨。周砚浔脑袋里嗡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断裂,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燎原一般。
更热了。
温度与呼吸,都在发热。
犹如患上重病。
“解不开,”书燃皱了皱眉,小声说,“这种皮带好难解。”
周砚浔把一切主动权都交给她,由着她动作,贴在她耳边笑了声:“小姑娘,学坏了。”
书燃不太明白地瞅着他。
“敢脱男人的衣服,”周砚浔抱着她,一下一下地吻她的唇,“瞧瞧,我都让你弄成什么样?儿了。”
这种情况下,一切都乱,一切也都鲜明,书燃不知该把目光往哪儿落,只能去看他的眼睛,看见里头夜空般的深与黑。
“你也可以来解我的,”她小声说,“这样?比较公平。”
小姑娘毛衣下还有一件内衬的吊带,料子柔软,颜色干净,周砚浔隔着细细的肩带吻她的肩膀,在莹白的皮肤上留下胭脂似的印子。
“这种事情,”他握住她的腰,吻从肩膀游移到锁骨,“没办法公平。”
热气太重,脑袋发昏,书燃早就不能思考,下意识地问?:“为什么啊?”
“因为你会哭。”他用手?掌抚着书燃的头发,一字一句,“会哭好久,会求我。”
内衬吊带不见了,离开她,书燃没发觉,闭着眼睛,继续让他吻着。
淋浴间?并不狭窄,却显得更热,水流淋漓地落,像一场雨,又比雨水更黏腻,透着一股甜味儿。
周砚浔肋骨间?黑色刺青做过?补色,看上去更漂亮了,书燃手?指贴过?去,目光随着动作一并向?下,愣了愣。
她想起荷叶巷里的邻居阿嬷常说的那句话——
小孩子不能乱看,要生病的。
道理她都懂,可目光移不开,看着。
脑袋晕晕涨涨。
周砚浔仰头冲水,黑发湿透,鼻梁的线条显露出来,清隽而?挺拔,桀骜的气息很重,透出侵略性。
学校里,那么多人喜欢他,不是没原因的,他是真的好看。
好看到让人目眩。
书燃忍不住往他怀里贴了贴,觉得心?跳好快。
周砚浔垂眸看过?来,抹掉粘在她睫毛上的水珠,动作软极了,生怕她觉得疼。
也是在这时候,他听见书燃小声问?了句:“要在这里吗?”
周砚浔捏捏她的脸,眼底有汹涌的光,却被他压抑住,沉声说:“不在这儿。”顿了顿,又补一句,“你会不舒服。”
书燃不太懂,睫毛缓慢地颤着,下一秒,整个人突然被他抱起来
失重感过?于?鲜明,她吓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紧紧与他贴着,胸口那儿软软地蹭到他,周砚浔呼吸一重,视线落过?去。
书燃没有衣服,什么都挡不住,羞得不行,只能去捂他的眼睛,“别乱看!”
周砚浔笑得很纵容,透着股慵懒又勾人的劲儿,问?她:“要浴巾还是浴袍?”
书燃特别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捂着他眼睛的手?,往下移了几分,停在他嘴唇那儿,小声说:“要你。”
周砚浔眼眸深了些,在她手?指上亲了下。
书燃眼前都是雾气,很湿润,喉咙却发干,她吞咽了下,脸颊有点红,又说:“其他都不重要,我只想你。”
周砚浔看着她,表情与眼神,都温柔得让人沉溺。
书燃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注视中,不自觉地仰起头,看着他,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很认真地说:“那么多天没见到你,也收不到你的消息,我真的好想你。”
“特别特别想,想到受不了。”
*
卧室里。
周砚浔用遥控器将窗帘合拢,挡住日光,整个房间?温暖又昏暗,
酒店的床品还算不错,书燃却觉得不如衡古的好,她不习惯,不想挨在上面,只想让周砚浔抱她。
两人身上的水汽都没擦干,湿漉漉的,但是,不难受,反而?有种细腻的触感。
周砚浔低头吻她,一遍一遍,来来回回,揉得她眼尾泛红,要哭出来似的。
他问?她冷不冷,书燃摇头,昏昏沉沉的,说不清话,只能发出些碎音,像小动物。
他直起身要去拿东西,放在床边矮几上的什么。
书燃以为他要走了,下意识地去勾他的脖子,要他回来,也要他离她近一点。
再近一点,她喜欢贴着他。
时间?好像停了,失去那种流逝感,书燃只能感觉到她在被抱、被吻,腰被骨节分明的细长五指用力地握住,而?后抬起。
握她的那个力道有些重,书燃觉得疼,怯怯地叫他:“周砚浔……”
他探身过?来,同她接吻。
很温柔地吻,安抚她,抹去她所有的不安。
书燃很重地呼吸着,有点喘,铺天盖地的心?跳声里,隐约听到一声碎响,好像是某种塑料包装。
她不太懂,也没看清究竟是什么,只觉得身上软得没力气,手?指抓了下周砚浔的背,又去碰他腰侧的刺青。
她动作很乱,没有规律,却又透出一种被喂熟了的亲昵感。
黏着他,只与他这样?撒娇。
周砚浔垂眸看她,呼吸里有压抑的情绪和热度,指腹小心?地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碎发,细细地观察她一分表情。
“燃燃。”
他那样?温柔,吻她、抱她,掌心?抚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还用牙齿咬她的耳垂,故意磨了磨。
微微的痛,书燃颤了下,眸子水汽氤氲,紧接着,又觉得痒。
耳朵那儿被他湿热的呼吸弄得发痒。
书燃感觉到难受,哽咽着,落几滴眼泪,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
周砚浔没听清,凑过?来,低下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