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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温柔野骨-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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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受了那么多委屈,却?没有一句抱怨,反而安慰他——
  “周砚浔,你没有不?好。”
  “任何人,任何一个,都不?能说你不?好,我不?允许。”
  周砚浔喉结轻颤,他终于低头,无法控制似的朝她吻过来。


第73章 温柔
  寒假时; 周砚浔在赫安租过一套别墅,房子还留着,管家服务定期打扫; 收拾得很干净。开门进?去,灯光落下?来; 书燃被风雨冰透的皮肤感受到一丝温和?的暖。
  “先?去洗澡,头发吹干再?出来,”周砚浔带书燃进浴室,摸了摸她的头发和?脸颊,“别感冒。”
  书燃淋得半湿,白裙子质地薄软,贴在身上; 有?点透,她顾不得那些,手指抓着周砚浔的衣摆; 声音很轻:“你别走。”
  她已经不哭了,但眼睛还红,看着他,只看他; 依恋地味道特别重,反复说:“你别走。”
  别再?离开。
  周砚浔喉结轻滚,他伸手,掌心按住书燃的后脑,揽她进?怀里,低头吻她泛红的眼尾。
  时轻时重的吻; 温柔而细腻,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深陷。书燃搂住周砚浔的脖子; 要他更低一些,周砚浔顺着那股力道下?移,亲吻也?随之往下?,落在她形状精致的唇上。
  书燃被吻得有?些恍惚,脊背软绵绵的,她忍不住小声叫他,在她开口说话的瞬间?,周砚浔故意吻进?来。
  像要侵占什么?,又像是要封住什么?。
  那个吻很重,也?持续了很久,书燃仰头承受他给予的一切,鲜明的爱,浓烈的欲。可是,直到最后,她都?没有?等到周砚浔说一句——我不走?,以后都?不走?了。
  他只是抱着她,紧紧抱着,任由彼此的呼吸和?体温互相交融,难分难解。
  书燃似乎明白了什么?,睫毛颤了下?,残存的湿气?将瞳仁染得水润,看上去有?些可怜。
  *
  浴室里亮起灯光,温温的暖黄色。
  衣服都?去掉,书燃直观地感受到周砚浔瘦得多厉害。断掉的肋骨已经愈合,表面瞧不出半点痕迹,青青紫紫的磕伤碰伤也?都?消了,除了明显的消瘦,肌肉变薄,很难看出他曾经历过什么?。
  花洒淋下?温热的水汽,将空气?搅得半昏半昧。
  周砚浔抱她,吻她的唇和?脖颈,呼吸打在她细瓷似的皮肤上,让心跳发痒。
  书燃碰了碰周砚浔的肩膀,那里有?一点尚未褪尽的淡青色。
  “疼吗?”她目光湿润,轻声问。
  周砚浔摇头,手指箍在书燃后颈那儿,重新贴过来吻她。
  两个人在浴室里耗了将近一个小时,水汽将皮肤浸得微微发皱。周砚浔一直在吻她,抱着她很亲密地贴向?自?己,除此之外,再?没做什么?。
  实在太亲密了,没有?距离,书燃感受到有?很热的东西,热得让人意识模糊。
  她有?点羞,睫毛颤了下?,看向?他的目光又很直白,小声说:“可以做的,我没有?不舒服。”
  话音一出,暧昧的气?氛简直铺天盖地,连淋在身上的水温似乎都?高了一些。
  周砚浔却克制着,只是吻她,然?后抱她,手臂紧紧地箍着她的背。
  “燃燃。”他声音那样哑,却又情深鲜明,在她耳边低喃着,“我爱你,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爱你,永远爱你。”
  明明是动人的话,却叫他说得伤感。
  书燃抱着他的腰,强忍着,不掉眼泪。
  *
  洗过澡,头发吹干,书燃穿了件睡袍,两人的衣服散乱地扔在浴室门口,她正要去捡,一只烟盒,从周砚浔的外套口袋里掉出来。
  黄鹤楼,软珍品。
  书燃拆开烟盒,抽出一根,横放在鼻尖下?,浅嗅烟丝辛辣的味道。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握住,周砚浔用力将她拉过来,到自?己腿上坐着。
  外面天色黑透,淅淅沥沥的雨,衬得整栋房子气?氛安静。
  书燃垂眸,去看那支烟,“周先?生给你的?”
  周砚浔握着她的手,贴在唇边吻了下?,“他跟我说你来过。”
  书燃递过来的两样东西,牛奶和?烟,周淮深都?原样转交给了周砚浔。当时周砚浔骨伤未愈,脸色雪白,要卧床静养,旁边还悬着挂水的医用吊瓶。
  周淮深看着他,微嘲:“为了个小姑娘闹成这幅样子,周砚浔,你有?没有?出息!”
  话不投机半句多,周砚浔没作?声,光线太亮,他不太适应地眯了下?眼睛。
  “你喜欢她,要跟她在一起,我不会干涉,那是你的自?由。”周淮深积威甚重,语气?却淡,“周家的人,不缺随心所欲的资本和?能力。”
  听到这,周砚浔笑了声,“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把周絮言养成了一个怪物?”
  “不要试图激怒我,这对你没什么?好处,孩子,”周淮深云淡风轻,“你是我亲手挑选的继承人,未来,你会得到更多更好的东西。人会长大,也?会变得贪婪,一个小姑娘,平平无奇,能满足你一时,满足不了你一世,早晚有?一天,你会腻。”
  周砚浔抬眸,与他对视着。
  周淮深笑了下?,“不合适的人,注定是要走?散的。”
  吃药的时间?到了,住家的看护在敲门,周淮深站起来,准备离开。
  “要不要打个赌?”周砚浔忽然?开口。
  周淮深半回头,灯光下?,他有?一双寡情而漠然?的眼。
  周砚浔手指碰了下?那盒牛奶,松松散散地笑。即便躺在病床上,他依旧恣意,神色嚣张又率性——
  “就赌我有?没有?那个本事,爱一个人一辈子!”
  彼时星光繁盛,年轻男人反骨鲜明,高傲骄矜,无畏无惧。
  那时候,在周淮深面前,周砚浔无比确定,这一生他都?会跟书燃在一起。
  他们会有?很好的未来,很好的爱。
  但是,现在——
  只怕他肯给,书燃却不会再?要。
  怅然?缭绕不去。
  书燃一直在看那支烟,她学着周砚浔先?前的样子,手指轻弹烟身。
  “你什么?时候走??”她已经猜到他不会留在赫安,所以,这样问着。
  周砚浔顿了下?,手心按在书燃腰上,恋恋不舍似的摩挲着,“明早八点的机票,回弈川。”
  即便已经猜到,亲耳听见他说要走?,她还是觉得难受。
  书燃眼圈有?点潮,声音也?是,“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周砚浔一向?见不得她哭,从前是,现在也?是,他闭上眼睛,下?巴抵在她颈窝那儿,喃喃:“宝贝,别哭,不要哭……”
  书燃目光一直垂着,睫毛浓密似小小的雨林,“我实在想?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这么?为难,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
  周砚浔觉得脑袋抽疼,太阳穴那儿疼得最厉害,剜心刺骨一般。
  书燃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声音更轻了些,“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还会不会回来……”
  周砚浔握着她的手腕,握得很紧,像是要把两个人的骨骼一并捏碎,却没有?作?声——
  连这个问题,他都?给不出答案。
  到底为什么?啊……
  书燃眼睛又红了。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抱着,互相依偎,明明亲密,却又像在逐渐远离。凌晨时,书燃熬不住,窝在周砚浔怀里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特别乖,像只猫,也?很漂亮,周砚浔看一眼就觉得喜欢,喜欢到心跳都?是软的。
  时间?不断流逝着,光线变化,周砚浔一直是醒着的。
  他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两天,还是三天?一面是大脑在亢奋,精力无限充沛,一面又觉得压抑,半点儿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好像已经失去感受到快乐的那种能力。
  两种极端的情绪同时存在,撕扯着,挣扎着,快要把他分成两半。
  很痛苦,但最痛苦的部分,却不在这里。
  书燃眼皮还红着,周砚浔指腹贴上去,轻轻磨了磨。他视线又深又软,长久地停在她身上,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扔在桌面上的手机在这时亮了下?,有?新消息,周砚浔拿起来,回了几个重要的,页面切换时,谈斯宁的名字冒出来——
  谈斯宁:【你告诉她了吗?】
  周砚浔动作?微滞,眸光晃了下?。
  片刻后,手机再?次震动。
  谈斯宁:【瞒不了多久的。】
  夜那样静,他的眼睛,那么?难过,那么?暗。
  *
  这一夜,书燃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时,她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头发和?脸颊。那人掌心很暖,动作?也?温柔,书燃下?意识地想?要贴过去,身形一动,她便醒了,透过窗外的日光,她大致判断,应该是六点多。
  她和?周砚浔都?还在昨晚的位置上,好像他就这样抱着她,度过一整夜。
  书燃看着他,忍不住的鼻酸,“你要走?了吗?”
  周砚浔避开她的问题和?眼神,“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送我,”在他怀里蜷得太久,书燃腿有?点麻,她一时站不起来,怔怔的,“我们各走?各的吧。”
  各走?各路,听着都?残忍。
  周砚浔握了握拳,指节发白。
  不到七点,别墅的铁艺大门前,周砚浔看着书燃坐进?出租车。车窗落下?,书燃的目光停在他身上,殷殷的,好像在等他挽留。
  太久没有?好好休息,周砚浔脸色不算好看,他揉了揉书燃的头发,下?意识地念出写在小纸条上的那个句子——
  “我爱你,宝宝。”
  重逢以来,他对她说了太多句与爱有?关的话,怕她会忘记似的。
  但这并銥誮不是书燃最想?听到的。
  司机等不得不耐烦,催促:“到底走?不走??”
  书燃抿嘴,“走?吧。”
  车子启动,掠起细微的风,周砚浔突然?上前,沿车子开走?的方?向?追了几步。外后视镜映出他所有?动作?,书燃心跳悬了悬,正要让司机停车,周砚浔却先?一步停了下?来。
  他不追了,任由车子绕过街角,再?绕过路口,彻底消失。
  *
  到了荷叶巷,下?车后,书燃没立即回家,她在路边站了会儿,拿手机时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一根烟,是根黄鹤楼。
  书燃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转身走?进?烟酒店,跟店主要了个打火机,最便宜的那种,五颜六色的廉价塑料。烟草燃烧,书燃试探着吸了口,又辣又苦的味道直冲喉咙,她忍不住连声呛咳,咳得鼻尖都?红了。
  与此同时,脑袋里莫名冒出句话——
  她要他戒烟,也?为他抽了第?一口烟。
  好像在学坏,变成坏人。
  书燃自?嘲地笑了下?。
  烟还在烧,雾气?缭绕,她将长长的一根碾灭在垃圾桶上,迈步进?了家门。
  时间?还早,家里静悄悄的,叶扶南应该在休息。书燃动作?很轻地洗个澡,换身衣服,又煮了点甜粥做早点。
  收拾妥当,叶扶南还没有?起床,书燃觉得不太对,走?到主卧外敲了敲门。
  门是虚掩着的,缓缓敞开,书燃视线落过去,看见叶扶南倒在窗边的地毯上。
  皮肤冷得像冰。
  *
  医院鲜有?宁静的时刻,生老病死,都?在这里走?过一个轮回。
  书燃手脚僵冷,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她好像忘了该怎么?哭,眼睛里荒凉一片,寸草不生。
  裴裴握着书燃的手,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又觉得一切安慰的话都?没有?意义。
  “医生要我做好最坏的打算,”书燃喃喃,“什么?叫‘坏’?我怎么?听不懂,裴裴,你明白吗?”
  就是在这时候,书燃接到了那通电话,对方?告诉她,严若臻出事了。


第74章 温柔
  之后的许多年?; 书燃都不太敢回忆那一天,以及,那种由内而外被打碎的感觉; 实在太疼了,也太苦; 无法承受。
  樊晓荔和裴裴接到书燃的电话?,立即赶到医院,当时叶扶南已?经被?推进急救室,生死未卜。樊晓荔似乎慌得厉害,坐立不安,她?不停地说话?,不停地抱怨; 怨书燃玩心重,天天在外头疯,没有照顾好老人; 怨书燃不顶用、不孝顺,没有尽到该尽的义?务。
  裴裴听不下去,正要说话?,书燃动作很轻地拉住了她。
  走?廊幽长深邃; 一盏盏日光灯,清凌凌的光线照得人面色雪白。
  书燃整个?人都是僵的,她?没有哭,眼睛里一片干涸,好似被?抽空了所有情绪,低声对裴裴说:“别吵架; 外婆最不喜欢吵架了。”
  裴裴深呼吸了记,忍了下来。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没有半点儿响动,书燃将屏幕按亮,看?了看?,呼吸不畅似的咳了几声。
  外婆出事后,书燃也拨过周砚浔的号码,他应该在飞机上,书燃只?听到“已?关机”的提示音,此外,还有小严。书燃发了微信给他,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严若臻没有任何回复。
  是没看?到么,还是伤心了……
  迟疑间,铃声骤然响起,书燃心跳不自觉地快了下,她?立即接听,小呆明?带着哭腔和愤恨的声音自听筒内传来——
  “小燃姐,你?不管严哥了吗?严若臻一条命,活生生一条命,就这么赔了进去,你?真的不打算帮他讨个?公道吗?”
  明?明?是夏日,阳光极暖,书燃的掌心却是冷的。
  她?怔了下,没太听懂,“什么叫‘严若臻一条命’?”
  小呆明?难以置信似的:“你?还不知道?周家那些人,不仅堵了媒体的嘴,连你?都瞒着?周砚浔……他怎么敢……”
  昨夜,周砚浔的种种反常还历历在目。
  书燃意识到什么,或者?说,她?猜到了什么,心跳抖了下,掌心冷得更加厉害。
  她?尽量控制着声音,“小严……”
  “严哥没了,”小呆明?在哭,每一个?字都说得破碎,“周絮言杀了他。
  “一条命……眨眼就没了……”
  与此同时,另一种哭腔,歇斯底里的,在手机听筒外的地方响起。
  书燃怔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樊晓荔的声音。
  她?哭喊着妈妈,哀求着,妈妈,你?别抛下我。整个?人快要垮掉似的站不稳,裴裴和李正坤连忙将她?扶住。
  同一时间,听筒内外,两道哭声,两个?亲人,在书燃面前沉沉坠落。
  她?握着手机,有些茫然地站在那儿,脑袋里一片空白。裴裴过来跟她?说话?,明?明?离得很近,声音却像隔着什么,完全?传不进书燃的耳朵。
  双腿僵冷得厉害,书燃倚着墙壁,慢慢蹲下,脸颊埋在臂弯里,逃避似的,她?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
  *
  叶扶南静静地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面容安详。
  头发在抢救时被?弄乱了,书燃用嵌在镜盒里的那种小梳子帮她?理了理,耳饰、项链、戒指,一样?一样?,都收拾规整。之后,书燃拿出一张照片,昏迷时叶扶南还握在手里的那一张——
  有些陈旧的黑白照,画面上,年?轻男人容貌清隽,朝气蓬勃。
  那是书燃的外公,她?从未见?过面的外公。
  十七岁那年?,叶扶南家道中落,失去父母兄长,三十七岁,她?送走?病逝的丈夫,一身纤弱骨骼挑起生活的分?量,养大樊晓荔,又养大小书燃。
  漫长艰辛的旅程终于迎来终点,她?爱的那个?男人,她?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那个?男人,一定早就在等她?了。
  别离三十年?,再重逢,长相守。
  书燃将照片放进叶扶南的上衣口袋里,又握了握她?冰冷的手,轻声说:“以后,我会让着妈妈的,不跟她?吵架,你?放心吧。”
  樊晓荔哭得晕过去,又在一个?半小时后醒来,书燃坐在病床边,她?没怎么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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