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我的神明为我入魔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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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朝清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惨叫声,二人立刻出去,就看到一男子倒在地上,皮肉已经开始脱落了。这又是一个得了怪病的人,只是病的并不重。
看到两个人出来,男子挣扎着就要呼救。纪朝清立刻用符封住了他的嘴巴。
那张符纸是纪朝清当年功法全盛时期所画,里面的灵气强盛,那符纸贴到男子的嘴巴上,下面的一截碰到了男子脖子上的红绳。
一瞬间,红绳骤然炸裂开,一股尸臭味散开。
纪朝清捂住口鼻,她皱眉:“有神力的东西怎么会有尸臭?”
那股尸臭味像是有生命一般凝结在一起,迅速从窗户外面飞出去。
纪朝清立刻拉住沈均:“一起去!”
沈均看了一眼自己被拉住的衣袖,没说什么,揽住纪朝清便飞出窗去。
二人一路追赶,在鼓神殿停下。
纪朝清径直进鼓神殿,她取出昆仑剑,看向那一脸战意的神像。
“原来是这个东西在搞鬼!”
此刻的夜已经深了,似乎是方才那股尸臭味进了鼓神殿的缘故,整个鼓神殿狂风四起,烛火被吹灭,经幡被吹的翻飞,若有若无的,纪朝清听到了厮杀之声。
那是上过战场的人才能听出来的声音。
一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暴虐从纪朝清心底生了出来,她的脑海中骤然出现不少百年前的旧事——
漫山遍野的火光好似能冲到天上,将那片天空烧的通红,无数同道中人倒下又起来,他们由人变成邪物,手中刀剑挥向同门。
残肢断臂,血肉模糊。大片大片的血水汇集成了小河,流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冷静。”沈均的声音如同清心咒一般,骤然让纪朝清从往事中清醒了过来。
手腕上的佛珠冰冷刺骨,散发着微弱的佛光。
纪朝清突然吐出一口血。握紧昆仑剑,她紧紧盯着女人的雕像,轻笑一声:“竟然能扰乱我的心智,好凶的妖物,该死!”
说完,纪朝清捏爆一张符篆,一股极强的灵力出现在纪朝清面前,她踏上那灵力,拿着昆仑剑狠狠刺向雕像!
沈均怎么都没有想到纪朝清竟然会动手。废人之身,不畏惧生死,只为了争一口气。
真是狂妄嚣张!
周围的狂风之中猛然出现一股血腥味,无数人的嘶吼和呐喊声响了起来,整个神像被几乎凝结成实质的怨气包裹住,无数的阴气冲向纪朝清,想要将她拖到怨气中央!
然而纪朝清不躲不避,好似不要命一般,非要刺毁那雕像!
若是被怨气侵蚀,纪朝清会死无葬身之地!
沈均想也没想,一跃而起。
下一瞬,纪朝清的昆仑剑被雪白长剑拦住,神剑之间相互碰触发出清脆的声音,紧接着,沈均和纪朝清手中的长剑双双脱手,深深刺入大殿地面之中!
纪朝清被沈均单手护住,二人从怨气中脱困。
刚落到地上,纪朝清又是吐了一口血,一股阴冷之气从心中流向四肢百骸,她全身发冷,再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无力的摔到地上。
这时,沈均拉住纪朝清的胳膊,才没有让她落到地上。
沈均拉着纪朝清胳膊的力气极重:“为什么?”
纪朝清冷漠的擦干净唇边血迹:“不爽罢了。”
当年的记忆,纪朝清不想记起来,谁让她想起来,她便要杀谁!
沈均被气笑了:“疯子!”
纪朝清第一次看到沈均笑,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捏住了沈均的脸:“沈均,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才是。”
她只捏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沈均顿住,冷下脸:“你说过要杀所有害你之人,这样随便就死,不杀了?”
纪朝清眼神开始涣散:“我现在,死了和活着都一样。反正,我的计划也不会停止……苍生,都得给我,陪葬……”
第28章
殿中的邪气厚重,将一切光源全部吞噬,整个大殿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沈均隐隐听到一阵有一阵的嘶吼呐喊的声音。
那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钻入耳朵,像是利刃一般,要把人的脑袋生生劈开!
沈均抱着纪朝清往殿外掠去,不想一阵黑雾扑向沈均!
就在沈均即将回头之时,纪朝清的眼睛骤然睁开,她手握一张符篆,贴到了那即将碰上沈均后背的东西。
沈均的反应也极快,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径直刺入那东西的身体里。
那东西骤然发出惨叫声,与此同时,殿中所有的鼓点被人敲击,发出了急切的声音。
纪朝清笑起来,试图恶心沈均:“沈均,想不到我们还挺有默契的嘛!”
沈均不言,加快了动作。
鼓点像是在提醒那东西离开,纪朝清将手腕上的佛珠抛向天空,紧接着以手结印,闭上了眼睛。
纪朝清的相貌原本美艳无双,让人看了便联想到昭昭日月,再也不能忘怀,然而此刻,她的那张脸却显露出一股慈悲。
“无垢止妄(批注),罡!”
一瞬间,佛珠爆发出盛大的光芒,所有的黑雾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见了光一般,迅速往黑暗中躲藏!
沈均眼底划过一抹意外,他看出纪朝清的术法来自佛门,然而修习佛门之法的人,必须至纯至善才是,修行途中一旦意念有偏差,便是万劫不复,纪朝清怎么可能会修?
纪朝清不知道沈均在想什么,她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把丹药塞进嘴里,无数光晕尽数笼罩住妖物。
走过去,纪朝清低头看向妖物,只见那妖物没有皮,浑身上下的血水已经成了粘稠浓重的黑色,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像是阴沟里腐烂的肉,丑陋又恶心。妖物被笼罩在圣光之下,没有躲藏之处,整个身体被圣光刺的痛苦不堪,喉咙里不断发出可怕的嘶吼之声。挣扎间,那股腐烂的腥臭味越发浓郁。
很多邪物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表,纪朝清见过很多恶心的妖怪,却没有见过能恶心到这个份上的。假使这妖物没有妖力,也能凭借着这一身恶心的肉把人活活吓死。
“你这妖物,相貌倒是别致,说吧,为何作祟鼓洲!”
妖物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挣扎着。
纪朝清皱了皱眉,觉得这妖物似乎已经没了神智。
沈均:“你刚才没有昏迷。”
纪朝清耸耸肩,挑起地上妖物的下巴,仔细打量。
“昏迷自然是昏迷了,这东西狡猾的很,若是做戏做的不真一些,它怎么会试图出来抢夺我的肉身?”
抹去脸上的血,纪朝清站起身:“怨气太深,已经没了神智,问不出什么了。”
沈均:“既然如此,它恶贯满盈,必须除掉。”
纪朝清转头看向沈均,只见他清清冷冷,不染凡尘。她有点意外沈均这次竟然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只是给它定了罪,不由得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走向殿中一处看上去装饰用的大鼓,伸出手一拍。
厚重而悠长的鼓声在大殿中响了起来,那地上被圣光照射的妖物,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到扭曲的嘶吼声,它以诡异的姿势站起身,对着纪朝清的方向跪下来,低下头——这模样像是受尽折磨的犯人对主人的臣服。
纪朝清思索道:“这东西生前应该是人,被人剥了皮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又被封进这大鼓之中,因此它才会滋生怨气,加上鼓洲城中百姓的祭拜助长了它的力量,才能让它有能力实现鼓洲城中百姓的愿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它的力量失控了。”
言下之意,真正的可怜之人可能是眼前的妖物。
沈均立刻意识到了纪朝清的意思,反驳道:“它一身业障,不可能无辜。”
蓦地,远处传来太尉方恭温的声音:“沈姑娘!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沈姑娘恕罪!”
只见方恭温焦急的小跑过来,可怜他年过半百,跑起来气喘吁吁,很是可怜。
纪朝清猜到顾斐然的人已经到了,这才让方恭温知道了她的身份。正要走过去,地上老实跪着的妖物却突然挣扎起来。
方恭温刚踏入大殿之中,便看到那模样恐怖的妖物,被吓的往后倒去,若不是身后有仆从护着,这位太尉怕是要归西。
纪朝清道:“鼓神殿里的神明竟然是只妖,鼓洲百姓祭拜几年,竟然毫无察觉,太尉大人,我很好奇,鼓洲百姓为何要建造鼓神殿,你又是为何会同意?”
方恭温慌忙下跪:“沈姑娘恕罪,近些年大家靠着卖鼓的了钱,便认为是神明庇佑,因此便一致要求要建造鼓神殿,下官原想着这是好事,便答应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惹来这样的妖魔,实在是下官失职!”
纪朝清面色缓和了一些,将方恭温扶起来:“这原本就不是你的错,我也只是想问清楚缘由罢了。太尉大人多年辛劳,妖魔作祟也不是你的错,我会禀明圣上,向他陈情你的苦衷。”
沈均眉头微皱。
方恭温擦了擦脸上的汗,听到宽慰之言,他的心中放松下来,意识到纪朝清并没有发现什么,她和以前来微服出巡的官员一样,都是酒囊饭袋。
“实在是惭愧,幸好有沈姑娘在,否则怕是整个鼓洲城的百姓都要完了!您就是我们整个鼓洲的大英雄!”
跟在方恭温身后的仆从们均是奉承起来:
“沈姑娘一来,便将那大妖怪抓到了,真是厉害!”
“太好了!有沈姑娘在,我们鼓洲就有救了!”
“沈姑娘就是皇上派来的大救星,沈姑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在仆从的奉承声中,方恭温松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沈姑娘,既然妖怪已经抓到,不如交给我处理,我认识一些道士,我想送这妖怪往生,让她不要再祸害百姓了。”
已经一百多岁的纪朝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件事不着急,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问太尉大人。我今天去你的书房里查了查,发现鼓洲上缴的税银极少,可我看鼓洲城华丽漂亮,怎么都不可能就上缴这么点钱,太尉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朝清的面色从头到尾都份外温和,像是个心慈之人,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太尖锐,每一句都让方恭温的面色变得越发苍白。
方恭温再次跪到地上:“这、这是有原因的,鼓洲虽然繁荣,但是近两年便已经开始发生怪病,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我——”
“近两年便开始发生怪病,你五天前才上书皇上,说是两个月前才开始发生怪病,我在城中看到的布告,上面写着是两个月前突发怪病,方恭温,你竟敢欺上瞒下!”
纪朝清的脸变得太快,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突然疾言厉色,那股上位者的气场好不可怕,加上方恭温怎么都没有想到纪朝清竟然去了他的书房,一时间方寸大乱,竟然说了这样的蠢话!
方恭温一方面后悔自己说的话,一方面开始补救:“我……这、是我记错了,沈姑娘,我已经年迈,反应会慢一些,一不小心把两月说成了两年,请您不要见怪。”
纪朝清突然又笑起来,好像刚才厉声质问的不是她一样,她蹲下身,手拍在方恭温肩膀上,温声道:“人之常情,刚才我声音有些大,您别见怪。”
方恭温被纪朝清突如其来的温和吓得摸不着头脑,他正要说“没关系”的时候,就听见纪朝清温柔的说:“那就请你慢慢告诉我,近些年来的税务为何会瞒报吧?”
方恭温想开口回答,就听到纪朝清说:“太尉大人,你刚死了小儿子,应该不想大儿子也重蹈覆辙才是。”
这句话里面的阴毒之意毫不掩饰,方恭温转过头,只见长泽押着一个皮肤细腻的男人踏进了殿中。
那人正是方恭温的大儿子,方长仂。
方长仂似乎已经被教训过一顿,看到亲生父亲方恭温跪趴在地上,他一句话都不敢问,只是偷偷看了一眼纪朝清。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看纪朝清的时候,眼神游离,似乎是怕,又像是渴望。
“长泽,斩断他一根手指。”纪朝清微微一笑,“若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长泽便会斩断你的一条手臂。”
听到纪朝清说完这句话,方长仂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甚至笑起来,意图挣脱开长泽的控制。
长泽一句话也不问,抽出长刀,干脆利落的砍断了方长仂的胳膊!
沈均眉头微皱,但他看了一眼纪朝清,终究没有任何动作。
方长仂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惨叫,角落里的怪物听到声音,挣扎的更厉害了。长泽几乎是在方长仂叫出来的一瞬间,便将他的嘴堵上。
方恭温怎么都没有想到纪朝清竟然是个狠角色,先前竟然被她的伪装骗到,到了现在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方恭温他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无比后悔没有谨慎一些,这才让儿子因为他的轻敌而遭受痛苦,他想去护着儿子却又怕纪朝清又动手,只能将心中的愤怒暂且压下,他怒声道:“我都说!那些税银全部都被我扣下,但是没有一分钱进了我的口袋里!”
方恭温终究是忍不住,露出了仇怨之色:“你们这些人,在京中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知道我们鼓洲发了财,便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让我们每年都要把原本应该上缴的税银给他们——”
闻言,纪朝清问:“税银给了京中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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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对我爱而不得后黑化了》
超级美的大咸鱼x前期清冷美人后期扭曲病态
全文第三人称。
家人们我实在是太喜欢男主看似强取豪夺,实则是个求爱不得、痛苦万分,又不能拿女主怎么样的小狗狗了。
文案:
我是宗门之中的执剑长老,受宗主师兄请求,去人间寻找身负神骨之人,助他成神,泽佑苍生。
我找到此人时正是梅雨时节,大雨滂沱,他衣衫褴褛,遍体鳞伤,正与野狗抢食。
他太可怜,我又向来是个随心所欲之人,心软之下便让他做我的第一个弟子,并为他起名为琼玉。
芝兰玉树,温润如玉,做个仁慈有道的神明——这是我对他的期盼。
我对他倾囊相授,他也如我所预料的那般成了端方君子,距离成神只差一步之遥。
然而这时候,我尴尬的发现自己认错人了,真正身负神骨之人竟是我师兄的徒弟。
此时我才知道,神骨与魔骨相伴相生,神骨降世,魔骨必然也降世,而琼玉恰好便是身负魔骨之人。他入魔已久,所谓即将成神,都是这狗东西在骗我!
我向来随心,感情拿的出也收的回。他敢骗我,我便骗他入伏魔阵,打算直接炼化了他。
他对我毫不设防,直接落入阵中。
伏魔阵中锥心之痛刻骨,寻常魔头只一日便会被炼化,他却忍受了三年,不肯就范。
三年后,我自他落入阵中后第一次见他。
往日里骨头比谁都硬的谢琼玉,此刻丧家之犬般跪在地上,他求我相信他,求我不要嫁给别人。
我那时正准备接受宗主师兄求婚,随意回答:“我是正道,你是魔物,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他听完默默良久,然后惨笑一声吐出血,当场化为灰烬。
我以为这段黑历史会随着谢琼玉的死亡而消逝,于是安心准备大婚。虽说我与师兄成婚只是合作,并无情爱,但是为表尊重,我还是亲自准备了嫁衣。
这时魔族突然换了新魔主,魔族异军突起,迅速占领妖魔鬼三道后,邪道剑指长玄宗,我与师兄也因为合作不得不提前成婚。
成亲当日,我与师兄拜了天地,被人扶进洞房。
正百无聊赖之时,突然感觉脚腕被一条锁链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