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我的神明为我入魔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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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
只要程矜之狠下心,她便能一剑结果了季铖德。
然而这剑到底没有抬起来,她心中升起一股烦躁感:“无论如何,你不能动她。”
“是,师父。”铖德向后退了两步,弯腰施礼,“再过几日便是花灯节,师父……”
程矜之想也没想的打断道:“我不去。”
季铖德默默无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纪朝清并没有出宫,而是随意找了一处无人的偏殿休息。季铖德实在是古怪,纪朝清放不下程矜之。
她瘫在床上:“沈均,你觉得那些原丹被季铖德拿回来之后,他会用那些东西来干什么?”
沈均道:“不知。”
看沈均似乎在走神,纪朝清问:“你在想什么?”
沈均微微侧目:“神器。”
纪朝清笑起来:“你不是都说了嘛,你以前从未听说过有神器这个东西,说不定那就是个一般的仙器罢了,它的确是有一定的灵力,但是绝对不可能毁天灭地的,这不是扯犊子嘛。”
沈均看了一眼纪朝清,抿了抿唇,像是生气了。
纪朝清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索性又将话题转移到原丹上面。
“当时我们进入太尉府书房里的时候,里面的怨气冲天,跟我们猜的一样,季铖德也承认那里面的东西就是原丹,我怀疑那里的原丹数目不小。”
修士是修仙一族,身负天地灵气,本身便隔绝了怨气,即使练功出岔子,变成邪物的可能也很小。若是惨死,则可能生出怨气,但是因为本身是修仙一族的缘故,怨气也不可能那么大。
那书房之中的怨气太邪,说不定里面的原丹很有可能超出纪朝清原本的预料。
这样数目庞大的原丹,如果是纪朝清这种人,是绝对会秘而不宣,自己私藏起来的。
那么心思狭隘一点来猜季铖德,他说要查出原丹主人的身份,将其还给所属宗门,这句话会不会是他的权宜之计,为的就是稳住纪朝清,然后自己趁着这段时间将原丹炼化为己用?
沈均道:“数目过大,凡人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到原丹所属宗门。”
纪朝清立刻坐起身:“我们去找季铖德!”
第39章
沈均:“不可;附近定会有人监视。”
纪朝清挑了挑眉:“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们察觉不到我们。”
夜已经很深了,侍卫们换了一轮;长泽在季铖德的殿外驻守着。这时,一个莽撞的小兵像是困了一般,突然撞到了长泽。
长泽护住他,随即眉头一皱:“自己去领罚。”
小兵惭愧称是,然后退下离开了。
巡逻队继续往前走,长泽则下意识的往寝殿走了两步,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脑袋却还是被来人狠狠撞了一下。
长泽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不远处的巡逻队继续往前走,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长泽已经倒下了。
纪朝清掂量着手中的板砖,可惜的轻声说:“巡逻队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兵;竟然连察觉也没有察觉出来;还以为他是个可塑之才。”
沈均并没有做过这种偷袭行径;见纪朝清对长泽下手,他并未阻止,却也并没有打算和她说什么;抬腿便要往大殿门口走;纪朝清不由得失笑。
“沈均,你知不知道,我们正在做见不得光的事?”
沈均站定转身;面上划过疑惑。
月光下;他比月亮还要夺目;实在是美的不像凡尘之人。
“你得把长泽带到无人之处藏起来;否则很快他就会被侍卫发现,继而搜查到我们。”
但凡沈均相貌没有那么好看,她都不会这么有耐心解释:“我没有灵力,抬不动他,就麻烦沈兄了。”
沈均折返回来,将长泽拎起来,他将他藏在了一处大树之上,大树枝繁叶茂,现在在黑夜中,短时间没有人会发现树上藏着个人。
纪朝清打开折扇,跟上沈均:“今夜你我二人只是探查原丹,一来为了程矜之的安全,二来为了探清楚季铖德的虚实,虽说不是来干坏事的,但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沈均:“既然要低调,为何要动手。”
纪朝清看了一眼沈均,见他眼底流露出淡淡不解,她心情不错,毕竟他即使不理解,却还是听她的话把长泽藏了起来。
推开殿门,发现季铖德并不在寝宫内。
“我说过,我们做的并不是坏事,动手偷袭的确不光明磊落,但是能够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就好了,过于纠结过程,纠结立场与规矩,会害了你自己。”
沈均眉头皱起来,他不明白。
纪朝清注意到,季铖德的殿中比起程矜之的,实在是简单至极,甚至比不上民间的富贵人家。纪朝清查探了一番,发现没有机关,便放心下来。
纪朝清走到书桌旁边,那书桌上摆满了书籍和奏折,随手拿起一份奏折,只见上面俱是对季铖德近期凶残恶劣行为的指责。
看了好几份,俱是如此。
纪朝清随手抽到了底下的奏折,发现是关于各地方的情况,那上面被季铖德仔细标注了解决方法以及对细节的疑问,毫无疑问,季铖德是个负责的皇帝。
季铖德年少便在打骂中长大,长大后又忍着顾家的势力多年。他能忍,而且有绝对的信心能赢。纪朝清从来不认为心机深沉是坏事,季铖德为了踏上皇位,处心积虑的营造“仁君”的形象,但是现在他为什么要不顾名声的杀那么多人?
这俨然和季铖德以前的为人处世方式差别太大。他是皇帝,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落得个暴君的名声。
沈均在看附近
纪朝清心中疑惑,正要再看之时,突然被一旁的沈均拉住,二人躲到了房梁之上。
纪朝清立刻意识到,很有可能有人要进来了。
沈均没有灵力,却有修仙一族的神识,纪朝清没有灵力,神识自然而然也消失了,她只能凭着多年经验判断附近有没有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能力似乎越来越差了。
下一瞬,季铖德的殿门被人推开了。
纪朝清将自己的呼吸放轻,她感觉到了修仙一族的存在。
“仙师,您不远万里从长清宗来朕的大季国,朕已经知道了您的来意,您放心,朕会让人去查,只要有了贵宗叛徒的消息,朕一定将她抓住,亲手为您奉上。”
另外一道男声响起:“嗯,叛徒之事刻不容缓,她身上有我长清宗至宝,若是被有心人拿到,那天下就要乱了。”
纪朝清有些意外,外面说话的人竟然是葛铭飞。
葛铭飞是长清宗和程矜之同辈的大师兄,当年程矜之之所以狼狈逃离长清宗,便是此人的手笔,而他嘴里的叛徒,一定是程矜之无疑。
没有想到季铖德竟然和葛铭飞纠缠在了一起!
“她的下落非常重要,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传闻修仙族叛徒纪朝清很有可能在你大季国境内,这是她的画像,如果有此人的消息,立刻告知我,主人必有重赏!”
这是魔族大将花枝的声音!
季铖德跟长清宗的人有联系也就罢了,怎么还和魔族的人牵扯不清?长清宗的葛铭飞必定认识花枝,他怎么会和花枝一副相熟的模样?
纪朝清心觉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不过为今之计,是要尽快把阵眼从程矜之的身体里取出来。
长清宗和魔族已经到了大季国的皇宫,和程矜之距离极近,若是季铖德多说一句国师的事,怕是程矜之的下落便会暴露。纪朝清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得赶紧离开了。
正在思索时,纪朝清突然听到花枝声音阴冷:“谁在那里!”
第40章
沈均正要出去;却被纪朝清按住胳膊,往更深的角落里藏去。
二人的距离原本就近,如今更是面对面躲着;沈均甚至能感受到纪朝清的呼吸声。
实在是太近了。在此之前,他二人曾同床共枕过,他也曾抱着纪朝清行动过,可那时心中并没有现在这样……不自在的心情。
距离极近,呼吸交缠,纪朝清几乎是缩在他的怀中,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将她整个人完全抱住。
花枝的脚步声就在下面,纪朝清正警惕的看着下面,而沈均不知怎么的,稍微往后靠了一些,然而后面的位置便是大梁;他避无可避。
然而;他不过刚有了动作;纪朝清按着他肩膀的力气便更重了几分,她抬眸看向沈均,眼底暗含警告。
或许是在暗处躲着有些热;纪朝清的面上浮起淡淡红霞;她的相貌原本便生的好看,如今她瞪他的时候,沈均不觉得她是在生气;反而……
他莫名其妙移开了眼神。
纪朝清察觉出沈均的心不在焉;她眉头微皱。花枝当年的功法已经是魔界中数一数二的存在;现在说不定会更强;纪朝清当年不将他放在眼里,如今却是要避其锋芒了。若是被发现,沈均也难说能打的过,他在这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一时间,纪朝清开始盘算如果沈均被发现了,她就跑路的可能性。
这时,一个小太监被花枝从一处角落中提了出来,扔到了季铖德脚下。
季铖德有些意外:“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小太监抖如筛糠:“回、回皇上,奴才之前在打扫大殿,不小心睡着了,奴才害死、奴才该死!”
“你的确该死。”葛铭飞手一挥,干脆利落的了结了小太监的性命,“今夜便到这里吧。”
说完,葛铭飞便先走一步。
沈均没有想到修仙一族竟然会说杀人就杀人,一时间怔愣住了。
花枝自然没什么兴趣跟人间的小皇帝继续交谈下去,只说:“主人有交代,不可有取纪朝清性命的心思,她不是你能杀的了的。”
纪朝清有些意外,当年修仙一族有纪朝清,魔族有花枝,二人皆是不服管之人,如今她竟然能不止一次的从花枝的嘴里听到“主人”二字,真是世事无常。
当年魔族的首领被打成重伤,然后被纪朝清封印到魔族里。花枝这种人,睚眦必报,首领重伤,他必定取而代之。那被封印的魔族首领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现在花枝却有了主人,看上去还非常的心甘情愿,这让纪朝清心中对花枝嘴里的主人产生了好奇。
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季铖德,他站在大殿中央,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面无表情,因为烛光的缘故,她甚至觉得他脸上有股肃杀的意味,和方才那副温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片刻后,他打开了一处密室,抬步走了进去。
纪朝清立刻便要下去追,然而她到底不比当年,蹲下去的这段时间,竟然将腿蹲麻了,刚有动作,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坠向了地面!
就在这时,沈均猛地揽住纪朝清的腰,将她抱了回来,紧接着将她带到地面上。
纪朝清没想到沈均的反应还挺快,便低声笑道:“沈兄果然身手了得,佩服佩服。”
沈均并没有理她,径直走进了密室。
纪朝清却从他略显冷淡的身影中察觉到,沈均似乎有些……无措?
很快纪朝清便觉得这是她的错觉,沈均没有道理在她面前无措才是。
进入密室才发现,里面是个地下密道,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一处亮光处停下。
沈均先走了出去。
这里竟然是程矜之的寝殿!
季铖德寝宫的密道通向当朝国师的寝殿之中!莫非季铖德已经对程矜之防备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建了个密道监视她!
蓦地,纪朝清听到了一声惊叫,那声音来自程矜之。
纪朝清快步出去,便见程矜之正坐在床上,而季铖德正单手按住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似乎要掐住程矜之的脖颈!
纪朝清折扇一扬,打到季铖德后背,继而出手震开季铖德。
纪朝清站到程矜之身前,将折扇收回,她冷笑一声:“季铖德,你想做什么?”
季铖德狼狈的站起身,便看到沈均站在纪朝清不远处,他分明没有灵力,周身那股凌然不容侵犯的气场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季铖德对沈均的底细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一开始是顾斐然的幕僚,但是他却一直跟在纪朝清的身后,只要纪朝清在的地方,沈均必定就在附近。
直到后来索性光明正大的护着纪朝清,行为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姑娘,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蛰伏在国师寝宫之中问朕要做什么,那朕反而要问问你,你要做什么?”
纪朝清:“我做什么?我晚上睡不着觉随便走走,就想着和国师叙叙旧,没想到竟然发现你意图对她不轨,你还好意思质问我?”
季铖德:“什么意图不轨?朕来此地是因为有正事要做。”
这时,程矜之起身,对纪朝清说:“你误会了,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他是来将原丹给我,让我帮忙分出这些原丹是哪门哪派的,到时候好送回去。”
纪朝清这才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堆原丹,她瞪了程矜之一眼:“那你叫什么?”
程矜之:“你管我叫什么,我想叫就叫!”
纪朝清忍住想要抽程矜之一巴掌的冲动,忍了忍,冷静下去:“那既然这样,季铖德,你回去吧,我有些私密的话要同国师说,你在这里不方便,分原丹的事情你们不用管。”
季铖德勾了勾唇:“沈姑娘说笑了,朕今夜不能走,原丹——”
程矜之说:“你去吧。”
季铖德顿了一下:“是。”
纪朝清冷哼一声,季铖德真是说一套做一套,看上去温和恭顺,实际上手段血腥,既然已经有实力了,又何必装呢?
沈均见季铖德离去,他正想出去,又看了一眼纪朝清,于是便继续站在原地。
程矜之道:“你好像对季铖德很不满。”
纪朝清坐到程矜之的床旁边:“我真是不明白你,你讨厌季铖德,又不肯让我杀了他,现在他想杀了你,你却还想为他说话。”
程矜之像是骤然被人戳中了心事,语气生硬起来:“与你无关。”
纪朝清烦透了她这态度,当即便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帮你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你把阵眼给我,我们现在就走。”
程矜之拽紧衣袖:“不行,后日有花灯节,过了花灯节之后,我任由你处置。”
纪朝清拽住程矜之衣领,狞笑起来:“你想出尔反尔?程矜之,我最近的脾气太好,是不是给了你一种我很好说话的错觉?”
程矜之视线和纪朝清对上:“纪朝清!你现在灵力全失,跟我一样是个废人,我已经快死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不如好好找个地方待着等死算了,还管什么阵眼!”
纪朝清眼底浮起杀意。
蓦地,沈均开口说:“今夜,她原本并不需要来这里。”
程矜之愣了一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继而不由得笑了一声,意外又讽刺:“你以为她夜探皇宫是为了关心我?”
程矜之看向纪朝清:“我何德何能啊?”
虽说纪朝清和程矜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她也清楚若是自己现在开口求纪朝清帮忙,后者也肯定会答应。
但是这些并不代表纪朝清会跟她爹似的,害怕她出事便做出这种夜探皇宫的事,这种温柔又隐晦的行为若是纪朝清能做出来,那怕是当年结束诛邪之战的人就不是她了。
纪朝清也没有想到,她不过在沈均面前演了两回戏,便让他以为自己是菩萨在世,一时间怒火全消,好笑的同时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戏演过了,毕竟沈均的性格心软又好骗,若是骗的太狠,将来不太好收场。
这样想着,纪朝清轻咳一声:“再怎么说,你我二人是同族,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