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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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修行的人是不能与凡俗之人在一起的。”他叹气说道,心中却是极其不舍。
第二天卢瑾瑜已经在收拾包袱了,他做了许多骨头磨出来的小玩意。有一些已经送去给那些孩子们了,还有许多做了一半的,犹犹豫豫地,拿不定主意是否该扔了,还是再逗留些时日做完了再走。
钟珍已经见怪不怪,她这些日子住在卢瑾瑜的毡包,也没见他修炼。成日就是东走西逛逗孩子或者做小玩意。
忽然一股不同寻常的狂风将毡包给吹得东倒西歪,外面也随即传来许多惊呼。
“有大型飞船”钟珍惊异地看着卢瑾瑜说道。
她并未立刻出去,躲在厚帘子后面。撩开一条细缝往外看去。
这是一艘比花间阁的飞船不知道要阔气多少的船,不用看第二眼,钟珍就晓得是谁来了。
因为这艘飞船她见过。
钟珍不由得极其纳闷,凌霄老祖大老远跑这里来做什么。从紫霞宫出发。穿过一整个蒙国,距离真不算近,恐怕就算这种高档之极的飞船,也得飞上两个月。
难道就是为了她用慕容卿尘的假身份骗人,跑这么远来此问罪
慕容卿尘的身份定然是瞒不住的,知情人太多,也有不少蛛丝马迹可寻。最大的破绽当然还是出在养魂木上。
养魂木被独孤破城拿走,慕容卿尘本来是同路的。却突然消失了,多出一个叫做钟珍的女子。被蒙国几位皇家子孙追得同一条狗一样。
不用太费力地打听,就能知道前因后果。况且陆天颜是凌霄老祖的徒弟,告密简直是轻而易举。
本来钟珍还以为凌霄会派人来先将她给带去紫霞宫,不想他竟然亲自前来。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似乎不大体面,忙将卢瑾瑜给赶了出去,立刻换上一身得体的法衣,又飞速将头发和脸给整理了一番。
紫霞宫的人太讲究打扮,搞得跟乞丐似的,人家见了就不痛快,说不定要罪加一等。
此时卢瑾瑜已经与外面的人在说话了,凌霄老祖的确是来找她的,带了足足有七八十个人,包括二十多名弟子和不少随从。
淳朴的人不见得蠢,因此大家并未与见到其他陌生人一样热情,这些人看着与往常路过的修行者全然两样,怎么可能去请人到家里喝些奶茶。
钟珍出去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个人在围观,四周前所未有的安静,平常吵吵闹闹的小孩子们全部都叫大人给拉进家中。家家户户都将厚帘子都掀开少许,从缝隙中往外偷瞧。
弟子们都在飞船外,但是凌霄老祖却并未现身,钟珍被带入飞船上,进入一间布置得极为舒适的房间。里面只有凌霄老祖和师父岳美善,她见师父面色并无太大不妥,心中略微一安。
凌霄老祖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姑娘,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与李怀虚相似的地方,却半点没瞧出来。
“钟珍,你胆子不小,连我你都敢欺骗。”
“晚辈罪无可赦”钟珍一跪到底,很干脆地磕头。
那种“不得已被人强迫”之类的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显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凌霄老祖问道。
“晚辈曾经是花间阁的弟子,拜您身后的岳前辈为师。而后被师门长老迫害,避入军中,被独孤破城将军收为军中部属,直到如今仍旧是他的手下将领。”
钟珍所说的有九成实话,只是将朱子陵给漏了。以眼前的局势,姓朱的可怜虫已经是昨日黄花,独孤破城才是蒙国老皇帝最看重的人。
凌霄老祖听钟珍一番话,心想似乎与他打听到的并无二致。
以各种方式进入紫霞宫试图盗取养魂木的人那么多,那么既然钟珍是独孤破城的手下,自然也得替他出生入死。
不过凌霄最想知道的,并非是让人腻味之极的养魂木争夺战,他只想知道李怀虚在哪里。
“花间阁出现的那人真的是杏花老祖”凌霄老祖随即问道。
钟珍抬头看着凌霄老祖,很讶异地问反问:“除了杏花老祖本人,还能有谁”
“你易容的本事太高强,我不得不有此一问。”
任何谎言和骗局肯定都有破绽,钟珍不由得叹息。她笑了笑说道:“晚辈糊里糊涂,不怎么记得年月,但是今年大约不到五十岁。”
话说得越多,破绽就会越多,她只说这么一句,剩下的由凌霄老祖自己去领会。当初瑶娘还有尹嬷嬷就是因为要极力掩盖真相,说出一堆无用的谎话,于是一个一个的破绽如穷人家的墙壁屋顶一样,不停地漏风漏水。
凌霄点点头,这丫头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她又不是三百多岁的人,从前不可能见过杏花老祖,当然是后来才与李怀虚结识,并且有了一番渊源。
第二六八章 阴谋后面只有一人
李怀虚的画像,凌霄老祖手里也有一幅,但是画像是死的,只有其形并无其神,全然看不出体型。他可不信有人能凭画像,将旁人易容成李怀虚的模样。
莲目的为人,凌霄老祖清楚得很,这么多年来一直听命与他,向来是个谨慎之人,定然不可能认错。
“钟珍,你与李前辈是如何结识的,他如今又在何处”
钟珍苦笑一声,“老祖您太看得起我了,杏花老祖在哪里,我又怎么可能得知。能与他老人家有过一丝半点缘分,已经是给祖宗十八代烧了无数高香,实乃是天大的幸事。”
凌霄老祖不由得失望之极,他身后的岳美善却是显得很高兴,露出一抹少女似的期盼神色。既然杏花老祖未去世,那么只要等她修炼到炼身期,便能再次见到他了。
钟珍心想,不能让凌霄老祖继续问李怀虚的事了,万一说多了难免露出马脚,得赶紧岔开话题才行。
“老祖,晚辈其实心中也有不少疑问。晚辈跟随独孤将军多年,从前却从来不晓得他的身份特殊,不久前才得知,至于养魂木的用途,也是知晓了没多久。恰逢老祖您驾临此地,晚辈斗胆问一句,紫霞宫是否是蒙国的国主所设立”
凌霄老祖点点头,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你既然是独孤将军的部属,如今也算是自己人,这些事情将来也会知晓。紫霞宫的确是蒙国前三任的国主所设立”
“这就对了,不然养魂木为何由老祖您亲自保管。又亲手交给独孤将军。”
钟珍紧接着又问了一堆关于紫霞宫的事。
凌霄老祖被她问得头大,转头对岳美善说道:“你这个徒弟向来都是这么好奇,如此多话的吗”
岳美善不禁莞尔。“老祖您是没与她同住一处,不然会被烦得想将她的嘴给堵住。”
钟珍嘿嘿笑了笑,话越少的人,其实最喜欢别人同他们多说些话。凌霄老祖这种身份,谁会同他东扯西拉,套点交情,能将彼此的关系拉近点。总不至于以后翻脸不认人。就算杏花老祖的事情被拆穿了,如今也算是多了不少香火情分。
她仗着年岁小,笑嘻嘻卖弄天真地说道:“如今独孤将军不用我在他身边听令。我倒是想去紫霞宫小住,这次却不要与师父同住了,干脆搬到老祖您的身边伺候,平时说些笑话。肯定比您其他那些每天摆姿态的弟子们要强。”
凌霄老祖默默无语。对于这点也是非常无奈,他都摆了一辈子姿势了。
然而当初由一个藉藉无名的美貌男子,成为如今的一派之首,其中艰辛不为人所道。
钟珍继续说道:“老祖您也别不高兴,其实我也觉得这事太无趣。宁国如今与蒙国截然相反的风气,想必也是当初紫霞宫被设立之后,慢慢形成的对不对晚辈还真是佩服白家的先祖,竟然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控制宁国。”
抑武扬文。将男人们的胡子和刀,换成诗词和华美的衣服。潜移默化几千年,宁国如同一个被约束的大家小姐一样,只剩下指甲可以挠痒了。
倘若蒙国的国主想要将这个国家给占了,真是轻而易举,那可不是官兵抓强盗的游戏,而是官兵抓大姑娘,一抓一个准。
不过为了能随时挑起战争获得灵晶,这个大陆必须要有两个国家。这两个国家其实都在蒙国皇帝的手里握着。没将宁国给吞并了,无非是因为打仗需要至少两个国家的缘由。
钟珍问了凌霄老祖一大堆问题,终于将此事给理顺了。
凌霄老祖作为国师,一国的表率,当然得美得男女莫辩,让所有人甘心膜拜倾倒。陆天颜那种小角色,根本无法望其项背,无论是姿色还是那股自然流露的慵懒淡雅的气质,差了几十条街。
紫霞宫是蒙国的门派,花间阁是紫霞宫设立,这笔烂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算。
怕暴露了紫霞宫的真正主人,用来掩人耳目吗
这些事情钟珍也懒得再打探下去,细微末节已经引不起她的好奇心了。
再说花间阁已经被她给拆了。
以后说不定有类似的门派,过些年肯定会以另外的方式从别的地方冒出来。或许叫做花外阁,竹间派,谁知道,修行界一点新鲜事都没了。
一切的一切的阴谋后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蒙国的老皇帝本人。
钟珍苦笑,整个大陆的资源全部握在老皇帝的手里,他如今也就是炼身中期。
况且白家选择的继承人,恐怕历代都是如独孤破城这样,惊才绝艳,那位老皇帝的资质定然不会比独孤破城差多少。
这样的人都不能修炼到炼身后期,修行之路,简直是一点前景都看不见。。。
有了这么美的飞船,不去坐一坐简直太亏了,虽然钟珍极力邀请卢瑾瑜同往,他却不肯去。
“这二十多年来呆在漠北绿洲,我整个人都给腐蚀了,慢吞吞地跟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似的。宁国那个破地方根本就不象是个能修行的去处,我宁可窝在沼泽地也不要去紫霞宫。”
钟珍很想说,就算你再努力几千倍几万倍地去打劫,将来最多是个炼身初期,不过这话却不能说。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让卢大叔失望可不大好。
而且说不定别人也没那么大雄心壮志,只打算修炼炼身就算了。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没多少修行者会立志要到炼灵期,冲破天际成为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飞船不但不漏风而且还有灵力罩,紫霞宫的气派看来不是表面功夫。
钟珍心想驾驭着这么大的飞船,带着这么多弟子跑一趟,凌霄老祖也不嫌花钱太多。
据岳美善的说法,凌霄老祖是为了显得其恭敬,万一真的寻到李怀虚,多带些人也好近身服侍。
钟珍就不解了,凌霄老祖你是李怀虚的小妾还是正房夫人,至于这么热情洋溢么
飞船穿过暗墓门,穿过许多蒙国的国土,离这边境还有差不多五天的路程,却叫人给拦住了。
说拦住并不恰当,对方只是个炼魂中期的修行者。
被拦截住的人当然不是凌霄老祖,而是钟珍。来者是那位曾经她在上京见过的韦尚,打着招牌前来拜访凌霄老祖,目的却是钟珍这个倒霉蛋。
第二六九章 平凡中的不凡
“我们打一架,你赢了我跟你走。”钟珍已经离开了凌霄老祖的飞船,对身边不远处的韦尚说道。
老皇帝要的人,老祖可不敢留。钟珍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明明是宁国第一大派的领头人物,却是蒙国皇帝的手下。
韦尚点点头道:“如果我输了,你要走我也拦不住。”
两人急速落到地面,有如打擂台似的,摆开架势。
韦尚并无什么花俏的法宝,长剑出鞘,乃是一柄品质非凡的长剑。品质虽然极好,然而剑本身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除了显得非常锋利,长三尺五寸,宽不过三寸,与一个刚开始修行手里执的剑并无区别。
钟珍心中暗自吃惊,越平凡才显得不凡。她所见过的所有修行者,兵器五一不是五花八门,仿佛是要在气势上先声夺人一样。
试问一个人从小到大,用的剑都是同样的样式与重量,那么他对这样兵器的熟练程度根本就不用说,定然是精准到极限了。
一开始交手,果然如钟珍所料,韦尚并无什么花俏的招式,直来直往,听着风声就知道她的人会落到什么地方。
以大砍刀为中心,她在空中回旋翻飞,然而不管速度有多快,角度有多么刁钻,韦尚牢牢地站在地上,只需要一剑,不但能化解她的攻击,同时也让钟珍措手不及地招架。
因为最快的速度是直线,最直接的方式是等着对方攻击。后发制人。
多一分嫌多,少一分不则不足。
这就是韦尚的剑法。
这样一个对手,让钟珍热血沸腾。她当然知道打不过人家。老皇帝手下的三品侍卫首领怎么可能是弱者,这样的对手,平时想找都找不到,不拿来练练手就是傻蛋。
反正韦尚的来意虽然不明,可是一看就知道不带杀气。
灵力以飞快的速度在消耗,砍刀根本无法奏效。
钟珍突然明白,与高手对决。所有的花样都是白费力气。
虽然这件重兵器气势足够,也能加快她身体的速度,再加上其他的匕首或者丝带法宝。能够出其不意杀死木离愁兄妹,不费吹灰之力。然而与韦尚交手,却是百害而无一利。
真正有许多打斗经验的高手不可能上当,因为他们千锤百炼。对于虚实招数的把握。已经不是用眼睛去看。
好在对方并未伤她的意思,不然早就在用砍刀的时候就血溅当场了。她灵力不及人家,而韦尚没有催动全身的力道,算是极其地手下留情。
法宝飞舞得再华丽,韦尚以魂魄之息的感应,就知道砍刀会递到什么地方,匕首会飞往什么方向,他半点都不会被漫天的碎石树枝所影响。即使将此人的双眼给蒙上。恐怕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碎石的声音与匕首飞动的动静,完全是两样。也只有木离愁才会上当。
收起大砍刀,钟珍换了黄雅致的长剑,老老实实地以听风辨位的方式,快速与韦尚交手。
如此一来,比先前更加不如,她并不熟悉如何使用长剑,对于这柄剑也不够熟悉,长度与重量都未能揣摩到极致。况且每一种兵器都其独特之处,以刀的打斗方式来使用剑,显然并不明智。
不过钟珍的目的也不是要打赢韦尚,对于她来说,这是难得的一次学习机会。
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对敌,就只能自己摸索。即使有人传授,但是每个人的性情和习惯都不相同,适合对方的未必适合自己。
比如说换了独孤破城与韦尚交手,在敌强我弱的情景之下,独孤破城会毫不犹豫地拼命,以伤换伤,只要对方有一丝迟疑,他就有机会翻身。
至于手里是枪还是刀,根本就不用想那么多。
两个多时辰后,钟珍竟然灵力耗尽,神魂之息因为过度集中的而头痛欲裂,浑身脱力。
从头到尾,韦尚都未使出杀招,只是一一将她的攻击化解。此人的耐心真是非常人所能及,不紧不慢,不急不许,就好像一个温柔的母亲哄孩子似的。
不过虽然显得轻松,但是钟珍从他脸上滴落的一点汗水能看出来,他其实并不如面上所显示的那样轻松。
试问一个人要将招式与灵力控制到如此精妙的地步,足足耗了这么久的时间,肯定也是非常耗费心神。
恢复灵力之后,钟珍很恭敬地向韦尚道谢。心想老皇帝一脑子的阴谋,他竟然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