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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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因为天道规则。
下界和本界有区别,因此才会如此如此
免得说起来太麻烦,独孤破城自动将炼魄炼魂与炼身期,转化为外界的炼气,筑基,金丹期。至于灵力当然是灵气,灵晶则是灵石。他压根都没想过从前基本上算不得是个大活人,只是个灵体罢了。
“诸位道友,你们就没听过还有其他人与我一样,来自别的地界”
众人齐齐摇摇头。
大家几乎有点怀疑独孤破城在撒谎,可看他怎么看都不像个会说谎的人,眼睛透亮,一身正气。
原本还没发现,此时倒还真发现他有两分皇帝的架势,不抢着吃葡萄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富贵霸道之气。不过即使是抢葡萄,也吃得心安理得,并无半分鬼祟之意,仿佛那就本来就是他家的果子。
这种气势与大修仙家族又不同,几乎有点类似凡人国家,那些皇家的败家子王爷。
左莫为心思灵活,心想下界飞升的修士,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在苍穹剑宗的上空渡劫,可见我派果然不同凡响。这事倒不用瞒着,可以大肆传到外面,让大家好好看看我派的与众不同。
苍穹剑宗绝对是中天州诸门派中的排头一号的,什么逍遥仙宗不过是找一大堆滥竽充数的弟子充场面罢了。
他免不了再次飘飘然起来。
查看了独孤破城的灵根,几人都惊讶得很,乃是一位单属性土灵根的绝佳资质。没这种资质,光凭着努力也是不行的,这世上有的事就是这么不公平,有的人一出生就注定成不了龙凤。
不说那些伪灵根的修士,还有更多的凡人,一生都无法踏上仙途。
两个苍穹剑宗的长老,心意相通,均想着,这位独孤道友,不妨先将他留住,慢慢查看其人品。倘若真是个剑修的材料,不妨让他做个客卿。
就好比长空这样性情直爽为人没什么心机的大修士,留下来都是助力。
苍穹剑宗对长空很是欢迎,敞开大门让他飞进飞出。
他留下来,相当于门派多了半个老祖,有大事发生还可以传音给他,真是何乐而不为。况且长空是个妖修,又不管什么剑道剑意,连上古流传下来的那些意喻深远的古碑帖都看不懂,门派的某些禁地被他闯进去了,也没多大个关系。
独孤破城心想,我哪里有什么地方去,还得慢慢摸清楚外界是个怎么回事。
人家既然没说要他拜入门派,自然是住下来再说。倘若要加入此派,那肯定是坚决不干。
任何门派都有些说不得的麻烦事,倘若摊到他头上了,推也推不掉,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带着独孤破城来到慕青松的苦藏峰,降落到山头上,左莫为便讲道:“此峰隶属我派一位元婴初期的修士慕青松,为人极是妥当细致,你若有空不妨同他讨教一番,只当是同辈之间的交流。此地还有一些炼气和筑基的弟子,那些不了解的基本修仙事宜,只管问他们。”
别人没慕青松那么好说话,再说他同属于心剑派系,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慕青松是元婴初期,苦藏峰比较冷清,住起来也方便。
长空不知为何也跟着来了,很亲热地说道:“姓慕的小子为人还算过得去,你安心住下,改天带你去采灵草赚点灵石。”
独孤破城点点头,紧接着却觉得这事大抵不成。他得先说明一下,“长空兄弟,你要么飞慢点。要不然你变成一只大鸟让我骑到你身上。眼下暂时还跟不上你的速度啊”
旁边左莫为和赵荆龙又对视了一眼,心想长空肯定要发脾气,一巴掌将独孤破城拍到天上去。
长空却只是眉头一皱,却很快讲道:“不成,要是让人看见你坐在我身上,往后什么面子都没了。最多让你抓住我的爪子,你可别得寸进尺。”
万事开头难,要开头就得有钱。独孤破城之前便问了些如果赚灵石的方法,众说纷纭,不外乎炼丹炼器炼制阵法符咒,如果没有这些技能,就得出卖苦力,去杀些妖兽挖些灵草。
因为有长空在场,左莫为与赵荆龙将杀妖兽这个赚钱最多的苦力活给略掉了,免得惹得妖兽祖宗不痛快。
他们倒是顾忌得多了点。在长空看来,妖兽也分很多种,总不能将一只马面蜘蛛和一只大鹏当一家人吧。
狼当然会吃兔子,不会因为大家都是兽类而口下留情。
他当年没化形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妖兽。化形后,基本上是人妖殊途了。懂得善恶明辨是非,拥有神智,是与人修相若的妖修。那些凭本能行事的妖兽,只是牲口而已。
第五二二章 因为不信
苦藏峰的峰主慕青松却是不在,一名看着颇为机灵的炼气后期弟子前来迎接。
他行完晚辈之礼后,很有眼色地听完左莫为等人的来意,便笑眯眯地讲到:“祖师有事出去了,弟子叫做成天宇,峰上还有两间客院,这位前辈可先住下,等祖师回来再行禀告。”
长空忽然想了起来,钟珍发了个传音符给他,要他前来帮手打架。他当时心中很不痛快,为什么别的好事不会想着他,偏偏有急事才发传音符。
因此懒得搭理,最终还是拖拖拉拉终于到了苍穹剑派附近,却远远看见有人渡雷劫。
结果看到打雷,将钟珍的事给忘到九霄云外,此时到了苦藏峰顿时便马上想了起来。
他便随口问成天宇,“喂,小子,我那个晚辈珍宝呢”
“弟子不知具体详情,先前似乎有些事发生,好些个师叔祖们去打扰钟前辈修炼,不过祖师他人早已经赶过去了。”
既然慕青松已经去了,长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随即便将此事放下。
独孤破城心想,珍宝这个名字也真是有趣得很,既然是长空的晚辈,难道也是一只鸟。不知为何他却想到钟珍,再瞧眼前这十七八岁的少年弟子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圆,灵动无比,顿时笑了笑,倒是与钟珍有些相似。
只是她自从走后就再无消息,如果她也能到外界看到更加辽阔的天地,那该有多好。
活得太久有个不好之处,朋友亲人一个一个死去。
小妹明珠没有修炼到炼魂期就郁郁而终,她是因为对自己的人品的失望,无法突破心中那道障碍。
面对老皇帝死亡的胁迫,她惊慌失措了,她出卖了朋友。这心结一直伴随着明珠一直到老。
独孤破城看着向来疼爱的小妹子,华发早生,痛苦的将她埋葬在祖坟,种植了大片她向来喜欢的花朵。
连朱子陵那个一向命大的,竟然死得如此凄惨。
洪令则与韦尚等人,因夺取江山失败,便拿朱子陵这个修为不到家的开刀。尸首被送到上京,竟然挂在城门口。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不知道受了多少剑。
那是韦尚最擅长的手段,连绵不绝的剑网,将一向雍容华贵的朱公子给活活折磨成一个血沟交错的棋盘。
胸口心脏部位被洞穿,留下一个可以从这边看到另外一边的大洞。
单看这具尸首,就能得知战况之惨烈,简直到了非人的地步。
独孤破城只记得他几乎将手指的骨头给捏碎了,心中痛苦难言。
斩杀了韦尚之后,便脑子一片空洞,迷迷糊糊独坐了几天,等想起来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哭得很凄惨,眼如红肿的核桃。
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两鬓添上了银丝。
这样的痛苦,没有因为活得久而淡忘,而是变得更加牢固,一直沉在心底。
没有消息的钟珍,总比挂在城门口的朱子陵要强,至少总有个希望。
希望她也如自己一样,修炼到炼灵期,然后飞升到外面这个“上界”。
哀而不伤,何其艰难。
不过他做到了,修行的路对大多数人来说,七百年的寿命是终点,但是他不信修行之路有尽头。
因为不信,所以能够来到外面这个更加充满阳光的地方。
成天宇带着独孤破城朝着步青萝曾经住过的客院而去,他好奇地偷偷瞟了下这位前辈,心想此人长得似乎太奇怪了,体型如此高大却穿一件不合身的长衫。没多少男子气概的脸倒不显老,可披散的头发却夹杂着些白发。
“前辈,你且先住下,有事随便找个弟子问。”
独孤破城想了想便问道:“我从一个没什么修仙者的地方而来,敢问小兄弟有没有一些关于修仙的玉简借与我读越基础的越好,最好是给刚入门的弟子的那种,不拘内容,多多益善。”
我哪里有这种东西,进门派的时候多炼气二层了,如今都炼气九层了,手里只有门派的功法玉简。成天宇摸摸头,“前辈稍待,我去找其他弟子问问。”
别人手里肯定没有这样的基础玉简,恐怕只有王祠那个闷声不吭气的,说不定还留着这样的老旧玩意。
成天宇很不服气,为何他没有被祖师收为亲传弟子,偏王祠那个修炼慢吞吞地却忽然成了亲传弟子,是不是祖师弄错了。
不过这事又不能去问祖师,难道他能说:祖师,我天资这么好,修为比王祠高,为什么不收我为弟子
他麻利地跑去王祠的洞府,却见王祠连防御阵都没打开,人也不在里间,乃是坐在外面一块大石头上发呆。
大部分弟子都喜欢住在地底,不过两人都喜欢住地面。成天宇是不喜欢地下沉闷之感,至于王祠,明明他这个闷葫芦才是个应该住在地下的,竟然总爱呆在屋子外面,大摇大摆在山石上打坐。
“王祠,你又在寻思些什么”
“哦,我在听蚂蚁爬的声响。”王祠慢悠悠地转过头。
“我们苦藏峰又来一个元婴前辈,看着傻得很,管我要一些基础的修仙玉简,你手里有没有”
“嗯,大概有二三十枚,等我拿了随你去。”
成天宇无语之极,这种东西竟然还有二三十枚,他五岁时节读了几个基础玉简,早丢到一边给了家族的偏房兄弟们。
独孤破城捧着玉简,也没有问人家该怎么读这种看着绝对不是书的书,心想连炼气弟子们都晓得读,他就不信弄不明白。
王祠在旁边等了一下,没见到对方给灵石,颇有微词。
见两名弟子都盯着他,独孤破城猛地意会过来,“呃,这个眼下手头很紧,改天赚了灵石再还给你们。”
难得比往常要紧张,王祠飞快地问道:“玉简能还回来么有几个玉简是我淘换了许久才寻来的,外头很不好买。”
独孤破城忙点头,“小兄弟放心好了,一定还。不过你得提醒下我,说不定会忘记也不一定。”
两个“小兄弟”带着一肚子疑团离去,实在不明白为何有前辈会如此称呼炼气弟子,是不是太客气了点,搞得他们都羞涩了。
第五二三章 千万别睡着了
回去自家住所的路上,成天宇好奇地问王祠,“王师弟,钟前辈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堆人去打搅她修炼。”
王祠答道:“等师父回来,你去问他便是了,我如何知晓。”
成天宇听到他那声“师父”就觉得满心不是滋味,要是能直接问祖师,哪里还会问王祠。幸好门派并不以师徒关系来论辈份,不然他还得称呼这小子为师叔祖。
苍穹剑宗对一些其他门派看得很重的规矩并不大在意,师兄师弟什么的,大家都是胡乱叫。倘若关系不怎么密切,彼此互相客客气气都称呼对方为师兄,显得尊重对方。
如果对方年长很多的话,也有同阶的弟子会称其为师叔,以示尊重。
比如说慕青松即使也是元婴期,并不会称呼秦根生为师兄,而是尊称他为师叔。
苦藏峰的峰主慕青松,哪里知道他家客院来了一位匪夷所思的客人,此刻他真正端坐着禁地阵法中,被秦长老劈头盖脸的骂。
秦根生好好地训斥了他一番,脑中却在不断思索此事该如何解决。
“元悟老祖仙堕,还有这名妖修进入忘川魔域,这两件事不可让诸弟子知晓,必须得隐瞒下去。你与我去面见掌门,然后由掌门禀告其他三位老祖,便是执事堂的其他几位长老,也不可得知此事。”
长叹了一口气,秦根生对慕青松继续沉重地说道:“你这次真是大大的错了,关于你的惩戒,此事我做不了主。看老祖们的意思是怎样,我尽力让你无恙便是。”
慕青松对秦长老感激涕零,这位如师如父的长老,向来对他看顾有加。好在恰好是他前来,如若换了个人,恐怕他会送去戒律堂,马上就会挨上几百打神鞭,外加众多其他的惩戒,事后免不了体无完肤。
他点头,“胡飞策那边,我去说道说道,此人甚为傲气,吃软不吃硬。倘若由掌门或者您老出马,定然会适得其反。“
两人踏出阵法,只留下闪烁的法宝和一室的空寂。
仙宝簪子下镇压的忘川魔域里却有个人,正在茫然四顾。
钟珍的伤势远远谈不上恢复,十成只好了两成罢了,就好比一个被摔得稀烂的泥雕被强行拼凑起来,随便敲一下便会立刻再次碎开。
她唯一的希望是:千万别睡着了。
妖兽进阶疗伤都是一睡不起,这点让她烦恼得头发都白了。
幽蓝得发黑的天空,阴气滚滚,这里真不是个愉快的地方。至少鬼见渊以魔眼看出去,蓝天白云阳光一样不缺。
钟珍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发愁,却没稀里糊涂就往前冲,打算先疗伤,慢慢看情形再说。
被慕青松推进来的入口,此时早已经瞧不见了。好在这附近显然不是很险恶,并没看到什么太了不起的厉害之物,只有几只叫不出名字的庞大变异兽在远方,蠢蠢欲动。
不是妖兽,而是变异兽,因为它们身具魔身却没有妖丹。
这种东西钟珍并不惧怕,不过她早已经感觉到它们比她从前见过的变异兽不但在体型上更大,恐怕力气也要大很多。
她的行动不方便,无法有速度上的优势,万一都一股脑冲过来,还颇为棘手。不过幸好这些变异兽似乎有些顾忌,感觉到这位外来之物不是泛泛之辈,魔息强大得很。
钟珍冷眼旁观,慕青松口中有大恐怖的地方,对她来说与回家一样。除了这里更加寒冷,阴气更加浓密罢了。
没有任何树木,只有一大片干枯的黑色土地,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缝,仿佛被无数人用巨斧劈得稀烂。有的裂缝足足有一两里宽,冷风便是从这些裂缝中蜂拥而出,好似无数无处喊冤的阴魂在咒骂咆哮。
这里是夜的世界,天空永远一层不变,如死气沉沉的棺材盖子。
“看来是个大号的鬼见渊”钟珍喃喃地念叨了一句。
此地没有灵气,她也没有使用灵石或者补充灵气的丹药恢复灵气,只是吃了一粒疗伤的丹药,盘膝坐在一个裂缝比较少较为空阔的地方。
刚进入此地,尚未发现危机之前,还是给自己留点后手比较好,灵石和补充灵气的丹药似乎不多了。
乾坤镜在她的身边,小鬼浑身打着哆嗦躲在里面,却将外面那层门给打开了。
带着点嗔怒的话音从镜子中传出来,“我们为什么到这个可怕的地方来了,你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不是总希望跟着我到处长见识,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吗,这样的美景很难得,趁着我还没出去,你得多看看。”
“死气沉沉的地方,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