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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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您吉言,哈哈”钟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晚辈本是人类女修,来自一方下界的小世界,因此禅师之前说过算不到我的来历,大概真是这个缘故。所谓祸福相依,晚辈初来乍到不知深浅,竟然被一只奇怪的妖兽附身,因此不惧阴邪之气,可是却改了形貌,被世人所误会成妖魔怪物。其中苦楚难言,不为人所道。”
苦茶隐隐已经有所感,他已经略微猜到她的来历会非常稀奇。
原来竟然是来自不知名的小世界。
难怪钟施主会对他的无上问心诀质疑。
此刻他并没有太惊讶,不过却是对妖兽附身有所不明,他从前从未听过这样的事。虽然听说有一些与妖兽有关的邪门修炼之法,因为不曾接触过,因此略感好奇。
“敢问钟施主,到底是哪方妖兽能有此之能”
“阴白凤”
第六四六章 我们是下界修士
钟珍不敢说是阴母兽。
两者的区别好似不大,其实有本质的区别。
白凤雀是最初的雏形,是一种吃素的小妖兽,与麻雀差不多大小。如果生命受到威胁,便会断尾求生,将它一缕薄弱的元神附在灵植上。如果灵气足够的话,极有肯能变成一个蛋,降生成为小白凤雀。
阴白凤却是吃了肉吞噬过阴魂的变异种。
而最可怕的阴母兽,吞活人的生魂,已经算是魔兽了。
苦茶略作皱着眉头,阴白凤听着好似有些熟,却不记得妖兽玉简上有这一种妖兽。他没想太久便记起了,顿时满脸恍然大悟。那个以邪恶手段养殖妖兽的门派,早已经被正道人士剿灭,想不到还有此兽出没。
难怪钟施主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气,竟然被此阴邪之物侵蚀。
“施主可感觉到不妥,比如说渴望吞噬阴魂”苦茶想到那些记载,不得不多问了一句。
钟珍面色一正,很严肃地讲道:“没这回事,此兽的残留元神已经被抹去了,我只是具备一些妖兽形体罢了。我钟珍乃是堂堂正正的正道修士,心性坚定,从不做那些阴邪的伤天害理之事。您看看这位独孤破城道友,一身阳刚之气,他是来自同一个小世界的人,我二人是至交好友,过命的交情。”
阳刚之气么苦茶微微一笑,看着略微秀气了点啊不过的确看着一脸正气。
嗯,性情也很直爽。
独孤破城听钟珍说他一身阳刚之气,将身子挺得如一杆枪,顿时觉得她很有眼光。他习惯性顺手摸了摸下巴,发觉还是一团软软的绒毛。
这么久了始终长不出的胡子,他不由得在心中将朱子陵骂了半死。
自家人得帮自家人,虽然不明白钟珍为何会让人误会成一个魔头,但是独孤破城半点都不信,他虽然不善于撒谎,但是一点小谎言还是能凑合对付的。
再则这段说辞已经练习了很多遍,丝毫没什么破绽。
“没错,我是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元婴修士,我们那个小界地方不大,最高的修为就是金丹期,突破元婴期就能飞升上界。从前或许也有修士飞升,不过我们这些后辈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仙堕了,还是也来到上界,目前而言也就我与钟珍两人。”
“独孤破城我似乎听过此名,啊,原来是你。”苦茶记忆力极好,只要是见过听过的,一般不会忘记。
他马上就记起有弟子提前过,有一位下界“飞升”上来的修士叫这个名字。年代远久的事需要想一想,不过独孤施主来此界乃是几十年的事,算不得久。
原来是他,听说突然就出现在苍穹剑宗的门派大阵上方,雷劫突如其来而至。
与其他那些修士们不同,苦茶大禅师倒没什么“我是上界修士”的自豪感,却是深感两人不容易。
他点点头,对于阴白凤不了解,因此也无法断定钟珍这个妖兽附身的说法是否说谎。不过独孤破城的确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心中疑虑顿时大减。
说起来,还有一个让苦茶觉得两人可信的原因,却是难以启齿。
两人均是处子。
一般这等洁身自好的修士,都是心无旁骛一心向道。至少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还有邪派之人是处子之身的。
不是所有人能看出修士是否是处子之身,但是对于苦茶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这两人虽然来历惊人,的确不是恶人,更加谈不上残杀两个城的修士。
看来纯阳老祖居心叵测啊,恐怕真正与魔有纠葛的人是他。
苦茶默默想着心事,半响之后才道:“你们与天玄宗有什么纠葛吗”
偷了他们门派的乾坤镜算不算纠葛,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事将人致人于死地,诬陷人家是个魔啊独孤破城马上就说道:“肯定是他们小心眼,说不得是那位纯阳老祖护短,死了个把坏得流油的弟子。”
许久不见,当刮目相看,钟珍瞟了独孤破城一眼,这憨货最近脑子灵光了不少,这个谎话说得还挺有水准。
苦茶也希望只是这个原因,钟施主性情偏激,抓到行恶之人,定然不会轻饶。正道门派也不乏行为不端的弟子门人,想必她无意之中扫了人家的颜面也未必可知,因此纯阳拿她异于常人的妖兽天赋做文章。
不过这其中又涉及到魔,却是让事情变得复杂了。
他只是稍微问两句罢了,事实真相还待查探。
一路再无话,大家都在流星所化的尖头飞船上调息。
传送阵快是够快了,每次使用,至少得歇息一天到半天时间。大部分的修士每次使用至少得休息数天到半个月。大家毕竟修为都算高,因此加快了速度。已经是元婴期的大修士,饶是如此独孤破城早就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好似大病一场。
他向来很少使用传送阵,好似拆皮扯骨,然后再拼凑回去,五脏六腑都倒过来了,难受之极。
钟珍略微好一些,毕竟使用的次数比较多,算是习惯了。
至于苦茶大禅师仿佛显得没事一样。
两个晚辈顿时觉得佩服不已,到底是有道高僧,果然不凡。
苦茶虽然是化神后期的大禅师,却如一个凡人似的,完全看不出修为,连一点气势都没有。身上那淡淡的佛光也没了,眉间状如第三只眼的竖横也消失了。
偏巧他看着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得又朴素,连布袜都没穿,赤足芒鞋。
怎么看就好似一个普通到极点的年轻和尚,看一眼,转过头就会忘记见过这人似的。
她不由自主地讲道:“大禅师这隐匿修为的法子倒是极好。”
苦茶淡笑,此女恐怕还惦记着“千面郎君”的身份吧,不过她却学不来这方法,再则就算能学,他也不会教。
“贫僧在凡间国家行走数千年,得大道至简的感悟,因此能收敛全身气息,不至于干扰凡人生涯。”
几千年才能修得这等本事,太艰难了吧。钟珍又是赞叹又是羡慕,如果她有禅师这等神奇的法门,那该多好。
简直是出门黑吃黑必备。
与苦茶相反,她走到哪里,都如漆黑夜里唯一的那一只萤火虫,闪耀着夺目的光芒,真是万众瞩目。如果有人拿着苍蝇拍子,肯定一拍一个准,躲都没地方躲。
完全太不符合她的性格,正如苦茶所料,钟珍的确想起当初做“千面郎君”的小日子。
那几天真是逍遥快活。想做渔夫做渔夫,想当文士当文士,转个头还可以扮地痞流氓,恶行恶状地四处蒙骗人。
唉
第六四七章 报信
如此马不停蹄,这天终于到达最后一站南凤城,独孤破城刚踏出传送阵,忍不住“哇哇”干呕了两声。
看他如此窘迫难受,钟珍忙递过去一个碧绿的小葫芦,“喝两口灵酒吧”
接过酒葫芦,独孤破城狂吞了几口,抹了抹嘴,略微缓过来少许。
他很感叹地说道:“珍宝,还是你最好。每次朱子陵那小子都要算钱,喝酒要钱,使用传送阵也得记账。对了,我给你灵石的事别让他知道,不然他会要我要债的。”
真是精明了啊,就应该这样。钟珍虽然内心在极力称赞,不过口里却义正言辞地讲道:“你竟然好意思说,哪里能欠人钱不还的。”
独孤破城气愤地讲道:“欠人钱我向来都是记得的,也一定会想办法还。可是谁让他总是捉弄我,想我八尺,不,九尺男儿被他整成个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还想要我还债,简直门都没有。”
火气不小,怨念很深,钟珍抬手抹干净脸上被独孤破城喷到的唾沫星子。
她忽然想起她被朱子陵骗得吃下了一粒天香鸳鸯丹,一直忘记问他为何要做这种无聊事。她晋级到七阶之后,这丹药的诡异味道似乎消失了,至少杏花说没闻到。
想必此丹对高阶修士没什么用。
她顿时赞同地点点头,“坚决不还债,不但不还债,改天非得狠狠揍他一顿。他骗我吃了一种邪门丹药,竟然会浑身散发香味,还能诱惑不相干的男子。害得我逢人就说,我吃了魅药你离我远点,真真让人尴尬得很。”
听钟珍如此一说,独孤破城更是气愤难言,举着拳头骂道:“狠狠地打,这小子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啊就算他当初没将你骗到手,也不能便宜别人了。我都没还没轮到呢想当初,我好心收留他”
这句话说得颇为大声,独孤破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并且还在数落朱子陵这些年干的恶事。
破城兄你这是什么鬼话四周都是人啊,一张脸都给丢到阿婆家了。钟珍错愕无语,满脸呆滞。
许久之后她才恶狠狠地讲道:“呆子,酒葫芦还给我。这酒就这么一点点了,以后恐怕再没法弄到手了。”
灵酒是俞凌送的,当初苍穹剑宗慕青松的“宴会”上,钟珍送给大家喝了两杯,这才晓得是难得的好东西,因此后来都没舍得喝。如今她与天玄宗的关系势同水火,哪里还能向俞凌讨要。
依依不舍地将碧绿小葫芦递过去,独孤破城又吞了一下口水。这酒真好喝,灵气足不说味道凛冽香醇,并且先前使用传送阵的不适之感竟然全部都消除了。
“珍宝,往后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事后给口酒喝就成。”独孤破城犹豫了一下讲道。为了一口酒低声下气,虽然有点丢脸,可是总比没酒喝好。
钟珍瞪了他一眼,“你还嫌不够丢人,少说两句不行啊”
人家苦茶大禅师还在旁边呢,大家还在传送阵的大厅中,她一副妖兽模样本来就打眼,偏巧还有独孤破城胡说八道。一堆人正竖着耳朵在听。
“你这是答应了,呵呵。咱们说好了啊”独孤破城丝毫不在意钟珍语气中的不满,也没发现旁人都斜着眼看他们,喜滋滋的又道。
大姑娘们发脾气都是假的,他在东幻城已经领教过了。虽然不明白女子为何经常假装发火,不过瞪眼的模样还挺有趣。
纵使修为高深,养气的功夫更是无人能及,苦茶大禅师听两人之间稀里糊涂的对话,一贯严肃的面孔也忍不住有少许开裂。
等独孤破城没那么痛苦了行动无碍,大家便穿过大街,直接往城门口快速奔去。
修仙城不但不许打架杀人,也不许飞行,得出了城门才能为所欲为。
钟珍低着头静静思索着,该先去那个杀了边荒老祖的小修仙城,还是先去净莲派。
正在此时,一个刚炼气入门的小孩子跌跌撞撞,斜刺刺地从对街撞过来,仿佛后面有人追着他打似的。钟珍本想跳起来让开,不过那孩子眼看就要跌倒了,她叹了口气,算了,日行一善,当是报答老和尚传授佛经。
伸手将孩子扶好,她好奇地问道:“你跑什么跑,到处都是修为比你高的人,冲撞了高阶修士会倒霉的。”
忽然她手心被小孩子塞进一枚蜡丸,钟珍不动声色,仍旧一副慈爱的模样看着小孩。
那孩子脸上抹着不少黑灰,看不出本来面目,他声带哭腔地说道:“我爹要打我,不跑不行啊”
“傻蛋,你爹要打你,就让他打两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又不可能真打,肯定是越打越轻。”
小孩站定了脚步,忽然定定看了钟珍两眼,眼中饱含着泪水,“多谢前辈搭救之恩。”
他说罢便飞也似的又跑了,小小的身子灵活地拐进一个巷子,再也瞧不见他的身影。
手里的蜡丸会是什么,是求救,还是知道什么隐秘前来报信。钟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带着一丝无奈,这孩子真机灵。
她不记得这个孩子,也不记得那个小修仙城的大部分的幸存者,当时都累成一条狗了,根本没心思注意旁人。
往前走了两步,夹在苦茶与独孤破城中间,钟珍偷偷捏碎了蜡丸,里面藏着一张薄薄的兽皮纸条。
借着两个比她高太多的人阻挡,又将翅膀往身前伸了伸,挡住手指的小动作,她展开小纸条。
“长生楼,追杀我们与前辈。”
蜡丸微温还有些软,墨水也糊了少许。显然是刚书写的。钟珍苦笑,她的模样太显然,竟然马上有幸存者马上发现她来这座修仙城。
仔细想了想,钟珍似乎从未听说过“长生楼”。不过她没听说的事情很多,毕竟很少与其他修士很聊天,一般都是自己翻开五花八门的玉简罢了。
面带淡淡的笑容,她好似闲聊一般给苦茶大禅师传音。
“禅师可听过长生楼”
先前那小孩子假借爹爹要揍他,实则是在传递消息,苦茶自然看在眼里。听到钟珍问起“长生楼”,他顿时心中一沉。
“糟了”
苦茶没有回答钟珍的话,面色冷凝一丝迟疑都没有,即刻奔进小孩子先前窜进去的那条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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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八章 妖修杀人啦
钟珍与独孤破城尾随其后,闪进小巷子,却早已将不见苦茶大禅师的踪影。
长生楼听名字还挺像个正道门派,不过肯定是个手段毒辣的门派或者组织,钟珍此时已经肯定。
她的模样如此打眼,对方有可能在南凤城的传送阵附近有人监视。
小孩子给她传递消息,定然会被怀疑,说不定眼下已遭不测。不然苦茶一听到长生楼三个字不会跑得那么快。
大修仙城中神识来来往往,仿若无数叠加的蜘蛛网,钟珍试图以神识搜索,虽然发现两三个修为高深的人也在用神识在扫,却均不在附近。
不许人打架杀人是所有大修仙城的规矩,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阴暗角落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有时候只要手脚够麻利,当街将人扯到个无人的小巷子里,此事屡见不鲜。
当初罗立怡就是在东幻城的大街上被人劫持的,圣徒直接跳进了她的马车将她给劈昏了。
并没有如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钟珍将神识笼罩在身体四周,含二不发,仔细感应周遭,慢慢在条显得很冷清的巷子里走着。
南凤城显得很冷清,这条巷子更加冷清,放眼望过去只有十几个低阶修士罢了。
这些人见有元婴前辈路过,慌忙避到一边垂手行礼,不少人干脆直接闪进旁边的一些小店铺中,免得触怒前辈。这倒是修仙界的常态,元婴修士很出门,
至于等同元婴期的七阶的妖修,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惶恐不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乃是惯常的一种心理。
修士们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