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奶酪-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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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梁笑寒回了秦邮公馆。
他收到了梁老爷子的哭求,不得不退出国外竞争项目,雇了私人直升赶回来。
庭院中,细竹节节,清禁幽绝,漆红的美人靠被夜色笼罩。
内厅里,螺甸紫檀唐装,丝绒般的光影滚过主人象牙黑发与膝圈暗花,被斑驳成一座艳丽的旧式王朝。
“嚓。”
砂轮滑动,跳起一缕墨蓝火焰,他哥捻着线香,插入
殪崋
香炉里。
“梁笑寒,你兄长我,这些年待你不错吧?”
梁笑寒鼻尖冒汗。
完了。
他哥不爽了,要跟他算账了!
班斐自顾自道,“你不愿的,不想的,不敢的,哥哥替你冲锋陷阵,你惹了祸,哥哥帮你摆平,你逃课看演唱会,哥哥给你打掩护,你看上的女孩儿,哥哥也替你写过情书。”螺甸紫檀的身影俯侧过来,红唇叼走了澄明光影,腔体沙沙作响,泛起一股沛然水汽。
“那你长大了,是不是该报答你哥?”
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梁小爷当即挺胸,“那必须的!”
“那你哥我思春了,你是不是要上刀山下火海把你嫂子绑回来?”
“那必须的!”
他哥盘扣解了两粒丁香,敞着冷瓷白锁骨。
腕间滑下一道佛珠。
像圣人放荡,菩萨犯禁。
他笑。
“那成,你身边就有个现成,我看她当嫂子很可以,你把她绑来给我。”
梁小爷:“那必须的!”
梁小爷:“……嗯?!!!”
作者有话说:
老狐狸反向挖坑
弟弟:我走过最深的套路就是我哥的山路十八弯!!!
第40章 偷吻局
哥哥心疼,哥哥不说。
梁小爷表情空白了一分钟。
许久; 他结结巴巴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您在开玩笑的吧?”
他哥:“是的呢。”
梁小爷松开紧绷的胸腔,吐出口气,“您可真是太俏皮了!我差点要吓死!”
他哥:“上一句骗你的; 这样是不是俏皮呢?”
梁小爷:“……”
first blood!
梁小爷嗓子凝涩; “哥,别玩了; 我可是您亲弟弟; 你忍心看我孤独终老穷孑然一身形单影只老无所依吗?!”
他才出国几天; 小对象没拴紧,往他哥的Savoir Beds跑了?!
梁小爷爆哭。
稚澄!你糊涂啊!!!
我哥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奉行浪子回头不如去死,他的爱慕对象排起来可以绕地球三圈的情场浪子; 你这么一个奶味傻白甜落入他的掌心,就等同于羊入虎口自投罗网有死无生,我这么一个表面身体健全实则灵魂破碎的孤独守望者你让我拿什么去拯救你呀!!!
梁小爷情真意切; 班斐似乎有所动容; “说的也是……”
他:呜呜呜我哥还是爱我的!!!
下一刻; 他哥温柔道,“没关系的,不管是蜜月旅行还是家族聚会,我们会带上你; 等你在月子会所学有所成,你还可以帮我们带孩子,提前享受天伦之乐。”
double kill!
梁小爷震惊、惶恐、无助。
他哥是一口唾沫一口钉; 凡是他说过的话必然会实现!
他真的要这样认输了吗?!
梁小爷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哥;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知难而退吗?你错了,大错特错,邪恶终究战胜不了真情,公主也不会爱上残酷的暴龙!”梁小爷又找回了些许勇气,他昂起脑袋,“澄澄说过了,她会追我,直到我心甘情愿被她噼砖!”
班斐凤目狭长,流烁着幽艳波光,“那你的澄澄有没有告诉你,她自始自终泡的都是你哥,你只是她得不到我时的替身,你不知道的吧,我们在海边定情,在法院私奔……”
班斐还特意解锁手机,播放起法院那一段小视频。
男主:班斐
女主:稚澄
参演人员:若干路人
特别鸣谢:三十六唐刀
主题曲:《和她在人间私奔》
他哥还雪上加霜,“成吨狗粮够不够?饱了没有?喏,还有尊享版、至尊版、天籁纯净版,你慢慢看。”
triple kill!
梁小爷:痛!实在太痛了!
“你非要这样逼我是不是?兄弟都没得做是不是?”梁小爷怒而拍胸,“事到如今,只好使出我的压箱底大招了!”
梁小爷发动了被动技能,惩戒射击!
此技能命中敌人后,不但可以提升攻击速度,还能射出3支箭矢,对亲友以及对象造成40%强化伤害!
稚澄就感觉自己被深深伤害了,每秒钟掉99点血。
怎么着的呢?
这天晚上,她难得有空,正跟她的心肝宝贝鳄鱼皇后培养感情,并且述说着《这个美貌可爱的女嘉宾竟然被兄弟俩深深爱慕真的好烦恼喔》的心事时——
她接到了9917弟弟的遗嘱。
寒仔:「当年烧烤店门口你说砂锅一口闷感情深我信了」
寒仔:「现在你到底爱着谁?!」
寒仔:「今天秦邮公馆有我没他你看着办吧!!!」
他附上了一段《白月光在照耀》的战歌bgm。
稚澄:“。”
稚澄凝重认清了自己是红颜祸水的身份,为了避免兄弟因她拔刀而亡的惨剧,她跨上哈佛大狗,四个轮胎被她开出了滋滋火花,轰然飞向了月球。
啊不,是秦邮公馆。
雕花铁门是开着的,没有人,也没有狗。
像极了请君入瓮。
像极了瓮中捉鳖。
啊呸呸呸她才不是小王八!
稚澄悄悄飘了进去。
“咚咚——”
有动静!
稚澄当机立断,双手拉高棉衣马甲的领口,热乎乎裹住了半张脸,只留了两枚鹰眼观察外界的环境地形。特种兵稚队长警惕藏在一丛垂丝柏后,朝着声源处望去,内栋灯火通明,装着巨幅的水晶落地窗。
哦豁!
目光撞个正着。
黑发,高个,薄羊毛衫,身形挺拔如一株白桦,从颈段到脚踝,都标直而漂亮。
稚队长仔细扫描。
目标人物脖颈缠了好几圈绷带,有一绺没有收拾好,从颈后松泛开来,在寒夜里添了几分软和慵懒的气息,此时他单手端着青花金地狮子茶器,热雾丝丝缕缕袅娜起舞,另一只手则是曲起指节,啄了啄玻璃窗,引起她的主意。
是友军啊!
危险解除!
稚澄朝着他呶了呶嘴,无声唇语,“你弟弟在家吗?快打起来了吗?有死亡风险吗?”
他眨了眨眼。
稚澄只能双掌并拢,双腿劈叉,做了一个标准的“人”字。
屋里有几个人呢?多的话我就先撤了哈你自求多福!
哥哥轻笑,他指尖被火光镀了一层金粉,在玻璃窗写下:
报告长官!营地安全!
嗨呀!摆平了早说啊!
稚澄松了口气,卸下了特种兵的人设,脚步轻快跑进内庭里,直奔哥哥怀里。
班斐很自然岔开双腿,迎接她的到来,甚至还体贴递了递茶器。
“渴了吧,哥哥刚给你温的。”
稚澄就着哥哥的手,跟小牛喝水似的,吨吨吨就喝干了,她抱怨道,“怎么搞的,你竟然连一天都瞒不了,让你弟弟给知道咱俩的奸情,好像我一脚踏两船似的,这让我很没有面子的!反正我不管,我最多给你收个尸,不能要求更多了!”
突然,前方幽幽传来声音。
方少:“怎么搞的,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摩根:“怎么搞的,你们一个接一个交女朋友,老子半根毛都没捞着,天天吃狗粮,就这么邪乎吗。”
梁小爷:“怎么搞的——”
梁小爷欲要跟上哥哥们的队形,他后知后觉尖叫起来。
“啊啊啊你们啊啊啊我啊啊啊混蛋——”
稚澄立刻就要拉开最近的门躲进去,班斐笑道,“那是饭厅,你要把自己烹了吗?”
稚澄转而扒窗,后边人善心提醒,“那是玫瑰丛,刺多得很。”
班斐悠悠道,“天上,地下,都被封死了,你今晚逃不了我兄弟的魔掌,乖乖留下来当恶魔双生子的点心好了。”
稚澄:“……”
你才是小点心呢!
稚澄拿眼瞪他。
见死不救跟提起裤子不认人又有什么分别?
渣男!
稚澄被迫摁进沙发里,进入了三堂会审的流程。
稚澄:呜呼!爷的小命就要交代这里了!
表姐,表弟,爱姨,不管是谁,救救!
这世界不能少了我啊!
梁笑寒仗着召来俩哥哥亲友,一个大理寺方家大少,以精明冷静著称,一个御史台摩根大哥,惯会一针见血揭穿事情本质。
梁笑寒:今晚他们都是我翅膀,我哥休想轻易胜出!
他本人则是坐镇刑部,浑身肃杀气场,上来就逼问,“你跟我哥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第一次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错把我哥认成我了吗?海边定情大狗是怎么回事?法院私奔又是怎么回事?”
梁小爷气愤不已。
“你到底有多少还瞒着我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稚澄:“?!!!”
超!
原来是内鬼当道!她早就被出卖了!
稚澄双眼喷出两条小火龙,欲要将哥哥烧成一堆渣渣,他又给她端了一杯茶,“下下火吧,可能今晚你都要烧着心了。”
“哥哥心疼,只是哥哥不说。”
“……”
摩根网恋失败一百次后,看不惯这种狗粮制造现场,他拍桌,“狗男女竟敢猖狂若此?来人!上道具!”
稚澄:?!
隐形的佣人健步如飞,搬出了家伙事儿,四四方方,还挺大型。
不会是狗头铡伺候吧?!
稚澄小臀微震。
她抬脚就要跑,被哥哥压住了肩头,他笑意似有若无,“爱情要经受考验,才足够甜美丰盛。”
甜美你个爹爹!我个稚世美要被铡了啊!!!
“这爱情我不要了,我很享受孤独终老,告辞!”
稚澄最终还是没逃得了,双手双脚被架上了四边形麻将桌。
“……”
搞什么,原来是打麻将,虚惊一场。
稚澄的小心脏落回原地,就听见那个戴眼镜的斯文败类说,“输一局,就一回真心话,抱没抱,亲没亲,睡没睡,都要如实相告,你们没问题吧?”
稚澄:“……”
我还不如去死。
稚澄只得动用自己婴儿肥小肉脸的无害优势,她咬着唇,像一只可怜兮兮掉进陷阱里的小动物,“可是,人家根本不会打麻将将啊。”
哥哥们,放我一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敌军们不约而同虎躯一震,30%扭曲眼神,30%抽象表情,40%心灵掉血。
活像毕加索当代大作。
稚澄:?
摩根大开眼界,他震惊不已,“没想到你们双生子好这一口。”
他想象下,大老爷们窝在他怀里,捏着嗓子,娇滴滴求饶。
摩根:!!!
场景太美!
梁笑寒不满道,“根哥,你母胎单身,你懂什么啊!”
稚澄万万没想到,败在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低音炮嗓上。
可恶!烟嗓多性感!
不懂欣赏的直男!
班斐没坐,就站在稚澄的圈椅后头,俯下身来,双手斜着横过,替她洗牌,他洗得又快又凌厉,如同雨点浇淋着玻璃碗。见小家伙还沉浸在忧伤的情绪里,他瞟了一眼还在跟摩根较劲的弟弟,气息切过她耳朵,借着牌块碰撞的清脆声。
哥哥嗓音清凉,似浸在冬槽春盎里。
“别管。”
“哥哥就爱又粗又哑的大烟炮,叫起来才带劲儿。”
等梁笑寒转过头,他哥已站直了身,眉眼淡漠似水,神态更是凛然得仿佛从法院归来的检察官。
双手双脚都在该待的位置!
梁笑寒点头,这才像话,他们虽然是兄弟,但也要明算账,看上的女孩儿肯定要公平竞争的!他怎么着也算猥琐发育了一阵子,优势总是有的。
话虽如此,开场之前,梁笑寒强调了句,“本次竞赛公平公开,不准搞暗箱操作!”
班斐颔首,“自然。”
方少跟摩根对视一眼。
阴损头牌的斐爷怎么好说话?
还公平公开?
他们觉得前两个字就开始不靠谱了。
稚澄有些麻爪。
老稚家打麻将很厉害的,东帝西王,南皇北侯,人手一本麻将真经,逢年过节屠杀亲朋好友,零花钱赚到手麻。去年稚澄还是最小的九爷,且刚过十八岁,勉强获得了参观高手局的资格,勉强了解一些麻雀牌的规则,所以——
她是真的很勉强!!!
方少微勾唇角,“七星不靠,诸位,承让。”
他朝着稚澄露出了老狐狸标志性的微笑,“哪,妹妹,别怪哥哥对你开刀了,我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只好磨刀霍霍向女主角了,女玩家请听题,你跟斐爷亲了几次?”
梁小爷的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差点刺瞎稚澄的双眼。
稚澄心如死灰。
“没亲过呢。”
班斐拆开稚澄面前的翡翠牌塔,鸡零狗碎的,都凑不出一个好对儿。
“啧,技术真烂。”
稚澄心跳砰砰,瞅了哥哥一眼。
…这不是撒谎呢嘛。
…怎么,规则有说不准哥哥撒谎嚒。
对方也回望她,“怎么,不满意哥哥的回答,那咱们当着梁笑寒的面打个啵儿,争取突破零纪录?”
表情要多正直有多正直。
就是语气比较欠。
梁小爷则是高兴得飘了起来,“澄澄亲了我三次,两次是脸,一次是……”
他又羞答答地埋头。
班斐:“……”
虽然是我亲得比较多,但我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班斐指尖敲了下八筒,冲着稚澄如沐春风微笑,“你知道它外号是什么吗?”
稚澄:“……”
知道,八筒号称棺材,这是提醒我今晚不得好死是吧。
第二局又开始。
摩根:“十三幺,老子胡了哈哈哈!!!”
于是稚澄又得接受第二波拷问,“老实交代,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家弟弟不可描述去
了?!”
六只眼睛眼也不眨。
夭寿啦!
她要不行啦!
“没有。”
身后的薄羊毛衫磨过她的手指,质地轻软,如同春水。
方少有些玩味,“……真没有?斐爷你不会说谎吧?”
班斐挑眉,“你这意思,说我上床随便?”
方少偏不怕死,“那可未必呢,毕竟斐爷的妹妹团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班斐微笑,“方应醒,等出了这扇门儿,咱们好好交流。”
方少啧了一声,低头切牌。
稚澄在专家的指导下,也像模像样砌起了翡翠塔,场上局势烈火燎原,她还是装哑巴不掺和了吧。
反正有人给她扛了伤害。
中途稚澄的翡翠套歪了一角尾巴,凝白指尖伸出,替她利落漂亮地收尾,在众人的谈话声中,他漫过来了一句,“这方面哥哥还真不随便。”
稚澄:?
什么方面?
她正要追问,班斐却从她圈椅旁走开,让佣人奉上了夜宵。
稚澄不太饿,从中挑了一块双奶卷,这是她最喜欢的奶点心,半边是芝麻白糖,半边是山楂糕,奶皮绵绵软软的,里头口感则是丰富扎实,她上学时候经常当课后小零食,深受伙伴们的喜爱。
头顶的影子覆落下来,“好吃么?”
“山楂泥有点酸。”
“是嚒。”
热流滑过她的脸颊。
哥哥单手驻在她的膝盖,额前碎发垂落,氤了片茶褐色的菱形阴影,鼻尖轻缓触碰过她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