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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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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
  作者: 谢朝朝

  简介:
  “傲娇小将军x直球天然钓系妹妹”
  一句话简介:和最喜欢的历史人物he了!
  谢太傅家嫡女谢苗儿,锦绣堆里长大的人,偏偏体弱多病。一朝病逝,谢苗儿穿到了十七岁的陆怀海身边。
  ——前朝将军陆怀海,她的白月光。
  他年少成名,平海乱、定八方,威名赫赫。后世评价:若不是为奸人所害,死时年仅二十七,如他这般不世出的奇才,定会在历史中留下更辉煌的一笔。
  谢苗儿深以为然。但她没想到的是,欢欢喜喜穿越第一天,就亲眼目睹了陆怀海和亲爹干仗。
  她傻眼了。
  二十七岁的陆怀海是战功赫赫、青史留名的大将军没错,但十七岁的他,还只是个愣头青,眼里只有他的剑,一张嘴能把死人气活。
  史书过度美化了他的少年时代!
  ——
  机缘巧合下,十七岁的陆怀海身边多了个奇怪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崇拜。
  他打架,她给他递刀;
  他挨揍,她给他上伤药;
  他出征,她却不来送他,而是躲起来一个人吧哒吧哒地掉着眼泪。
  女人真麻烦。
  嘴硬心软的小将军找到了她,重重地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等我回来。”
  ◆有人眼圈红了,是谁我不说◆
  ——
  十七岁的陆怀海:天下未定何以为家!呵女人,只会影响小爷拔剑的速度:)
  后来的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快点打完,我还要和老婆贴贴》 《
  谢苗儿:……
  男人真麻烦。
  ——
  *  前世今生双初恋,不甜来砍我(。
  *  无历史原型,捏的设定为感情服务
  *  恳请大家支持正版~只要几块钱就可以把作者菌辛苦做了几个月的甜饼收入囊中啦!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苗儿,陆怀海 ┃ 配角:李成兰,陆湃章┃ 其它:完结文和各色清奇脑洞请戳专栏~啾
  一句话简介:古代少女追星成功日常
  立意:矢志不渝,山海可平
  ?


第1章 
  初春时分,天色和孩儿面一般阴晴不定。晴了没多久,绵绵的雨丝便伴着一声声清脆的雷来了,打定了主意要给脱早了袄的人们一个教训。
  京城,谢太傅府中。
  雨下得越发大了,丫鬟星牖端着一篓子炭走在廊下。
  透过雨幕中潇潇的芭蕉叶,她看见了一方古朴的青玉拱门,拱门上顶着“青芜苑”的牌匾。
  牌匾上的字,是她家小姐谢苗儿十二岁那年亲手写就。
  琴棋书画、簪花沏茶,没有哪样是她家小姐不擅长的;她的样貌家世,那更是一等一的。可这锦绣堆里长大的人,却偏偏生来带病、自小体弱,还未断奶便开始吃药。
  倒春寒的日子雨水绵绵,小姐的病越发不好了。
  星牖叹气,她快步穿过了拱门。
  古朴雅致的小院里,一个扎双髻的丫鬟正蹲在炉子前打扇煎药。星牖低声问她:“药可都浸透了?”
  小丫鬟乖巧答道:“浸足了半个时辰才开始煎的。”
  星牖点点头,接过了她手中的扇子,“你把炭拿到小厨房去,我来看着火。”
  小丫鬟应声退下了。
  望着炉灶里橙黄的火焰,星牖有些出神。
  前段时日,宫里的太医都来过了,含蓄地表示谢家小姐大限将至。
  药香氤氲,说不上是好闻还是难闻,星牖吸了吸鼻子,端起兑好的药,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
  她家小姐正在午歇,屋内的帐幔全放了下来,一室光影昏沉,配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着实让人昏昏欲睡。
  听见了星牖的脚步声,几根削葱似的手指探出了满绣团花兰草的云帐,室内昏暗,本就几无血色的指尖被衬得更显莹白,一瞧便知它的主人是个纤弱的小姑娘。
  星牖道:“小姐,药好了,不过还烫着。”
  帐内,谢苗儿压根没睡,她的心口闷闷地痛了一整天。
  自己时日无多这件事情,她比旁人更清楚。
  她轻笑,“星牖姊姊,扶我起身吧。”
  少女的声音清亮,却有些乏力,仿若枝头的倦莺之啼。
  星牖应声。她打起帐幔,挑亮了灯台上的烛火。
  屋里亮了起来,卧在锦褥之上的少女眸子里映着摇曳的光。
  饶是伺候了谢苗儿多年,看惯了她摄人的美貌,星牖的心也依旧跳漏了一拍。
  是一副怎样的面孔呢?
  躺在床上的谢苗儿气色并不好,期年的沉疴折腾得她眼下乌青、脸颊瘦削,可于她而言,这样的瑕疵反倒让她玉雕般没人气儿的小脸真实了起来。
  夜明珠被蒙了层薄雾般的轻纱,光华虽稍逊,却更有一种沉静下来的美。
  星牖眼神暗了暗,她小心翼翼地扶谢苗儿倚着软枕坐起身。
  瞧她的动作太过小心,就像捧着摞易碎的瓷器,谢苗儿便又笑了,她打量着星牖的神情,开口问道:“煎药的时候,你可按我说的去做了?”
  她的语气平常,可星牖闻言,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床边。
  “小姐,奴婢恳请您三思!”
  三思?谢苗儿心想,囿于这方寸天地养病的时日太长太久,何止三思,百思千思都是有的了。
  赖活不如好死,靠药续命,多苟延残喘几日又有何意趣?
  “去把药端来吧。”谢苗儿的声音冷了下来,不容置喙。
  星牖没有再劝。
  她侍候谢苗儿多年,看着她从小小姑娘长成了小姑娘,知道她是如何的倔强。
  不多时,星牖便端了药进来,谢苗儿从她颤抖着的手中,稳稳地接过了药碗。
  望着深褐色的汤药,谢苗儿微微有些出神。
  碗里的,是她日日都要吃的续命的药。
  不过,她做主加重了方子中几味药的分量,让它成为了一幅虎狼之药。
  透支她血脉里的气力,至少,让她在及笄的那日“回光返照”,和家人一起用一顿饭。
  谢苗儿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
  小小姐病势得到了好转,不少下人都看见了她去正院里请安。谢太傅和谢夫人自然高兴,阖府上下都得了赏。
  廿五那天,谢苗儿就要及笄了,夫妇俩原本打算大办,可女儿执意不要大操大办,说只想一家人好好用一顿饭,便也作罢了。
  小女儿体弱多病,谢太傅夫妇对她一向百依百顺。
  廿五当夜。
  谢家人口简单,谢太傅为人清正,没有通房妾室,长子长女都在京外,不好回来,于是这顿家宴,只有谢苗儿和谢太傅、谢夫人三人。
  没有珍馐美馔,只有淡茶小炊。
  谢夫人几度笑着红了眼圈。
  谢苗儿也极为满足。
  这两年病发作得愈发厉害,她能起身走到正院来的次数都不多,偶尔身体好些,坐起来吃不了两口就要吐,她不欲让爹娘看了难受,所以,已经太久没这样和父母一起用饭了。
  宴毕,若干健仆扛着箱笼走了进来,谢夫人说:“这都是你哥哥姐姐,赶着时日从外头给你送来的及笄礼。”
  谢苗儿含笑道:“等兄秭归家,我一定要好生谢谢他们。”
  谢太傅补充道:“单子我看过了,旁的大多寻常,不过你兄长送来的一个玉镯,倒是有点意思,他说是前朝的将军陆怀海的陪葬,不知怎的流到了海外,又传了回来。知你钦佩他,你兄长就把它送回来了。”
  听起来很是稀奇。
  前朝二百七十三年,陆怀海是其中最夺目的将星,他年少成名,平海乱、定八方,打得倭人节节败退。
  而为邕朝立下汗马功劳的陆将军,最后却因卷入开放海禁的争端,惹来皇帝的忌惮和猜疑,被革职问罪,被活活穿了琵琶骨,废了一身好本领,卒于押送回京的路上。
  死在疆场外的将军难免让人叹惋。
  所以百年来,陆怀海始终仰慕者众,因而带着他名头的所谓物件太多,多是古玩商为了卖价捏造的噱头罢了。
  不过谢苗儿虽不觉得那镯子是真的,也感念着兄长对她遥遥的记挂,她寻出那枚玉镯,握在了掌心。
  谢夫人在旁嗔道:“这孩子也真是的,哪有给妹妹及笄礼送陪葬品的?也不担心不吉利。”
  谢太傅不赞同:“夫人这话,我就不能苟同了。这陆怀海虽是前朝人,却也赤胆忠心,如果这物件当真是他的,反倒是有英灵庇佑,何来不吉?”
  “是是是,我可说不过你,罢了罢了,苗儿喜欢就好。”
  瞧着爹娘斗嘴,谢苗儿不知为何,忽觉得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真好。
  一家人复又闲话了一会儿,最后是谢夫人下的逐客令。
  “时候不早了,星牖,好生送……送小姐回去休息。”
  星牖应声,谢苗儿站起身,向爹娘深深拜了一拜,她说:“女儿别过,爹娘务必要珍重自身。”
  拜别之后,她不敢再回头看他们的表情,紧握着星牖的手腕迈出了厅堂。
  身后,谢夫人仍旧在碎碎地叮嘱着:“路上黑,掌灯要小心,别走西边,那里铺的是鹅卵石,有积水滑得很……”
  说到最后,谢夫人已是泣不成声。
  星河高悬,皓月当空,谢苗儿听着母亲渐远的叮咛,不甚优雅地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
  她知道这是自己和他们的最后一顿家宴,他们也知道。
  他们默许了她任性的选择。
  勉力走回卧房时,谢苗儿已是力竭。
  星牖扶她躺下,望着她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苗儿手脚冰凉,她咽下了喉间的腥甜,积攒了一番力气才堪堪开口:“下去吧。”
  说罢,她倚着雕花的床架,支起双腿,把脸埋在了膝上,独自蜷缩起来,像一只把脑袋埋在翅膀下的小鹌鹑。
  收入怀中的那只玉镯恰到好处地硌了小鹌鹑一下。
  哥哥是忠厚人,不会为了给小妹送礼而编造奇闻异事,说不准,这真的是陆怀海留世的东西呢?
  于是谢苗儿歪着头,摸出了这枚据说是陆怀海陪葬的玉镯,就着窗外熹微的月光细细端详。
  是一块通透的好玉,倒和史书中的陆怀海一样,不染纤尘。
  哪怕身陷囹圄,也不曾折下脊梁。
  谢苗儿钦佩这样的人。
  第一次从邕史中读到他的传记时,她哭湿了整片衣襟以及一只袍袖。
  叹他有勇有谋,惜他被诬惨死,也羡慕他驰骋山海,如流星般划过,百年后也依旧有人铭记。
  如果有机会,她真想和他举杯共酌,再告诉他,好好活着好好打仗,可千万别牵扯到朝政当中去了!
  想到这儿,谢苗儿忽然失笑。
  她这个命不久矣的泥菩萨,居然还想着渡前人。
  收回思绪后,谢苗儿发觉,这掌中不知真假的玉镯,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她方才不知不觉中,竟反复摩挲了它许久。
  也是缘分。
  最后,谢苗儿干脆将它放在了枕下,安然合上双眼。
  眼前是一片虚空。
  不知过了多久,似梦非醒的谢苗儿缓缓睁开了眼。
  只一眼,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
  她确实还是倚在一张床上,可是这张架子床斑驳掉漆,床尾的雕花都掉了半阙!这根本不是她的卧房!
  谢苗儿拿起枕头护在身前,惊恐地站起身往床下走。
  她又发觉不对劲了。
  她生了太久的病,从头到脚都是沉重的,而眼下的她,却觉得呼吸吐纳无比自如,半点阻滞感也无。
  谢苗儿试探性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扶着墙走到了门边。
  萦绕她十多年的虚弱无力感,竟也消失了。
  她还没来得及探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得一阵越来越近的喧哗。
  “和狐朋狗友去青楼厮混,我们陆家还没你这么出息的!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躲!你还敢躲!”
  “好啊,我倒要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天杀的,用这么粗的棍子,你要将大郎打死不成?”
  ……
  男人在叱骂,女人在尖叫,夹杂其中的几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这场战火居然在往她这边烧!
  活了十五年,谢苗儿第一次见识这样生猛的场面。她登时便愣在了原地,不知自己该继续往前还是往后躲。
  她是谁?她在哪?
  哐当哐当的脚步声更近了,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跟被火燎了似的,踏着青石板砖,急吼吼地往谢苗儿身处的小院跑。
  而此时此刻,谢苗儿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她所钦佩的前朝将军陆怀海,好像……正是家中大郎。
  作者有话说:
  ps:架空,背景设定参考明代,不影射任何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及事件,才疏学浅,谢绝考据,主线是男女主的感情,后续涉及朝堂和战役的剧情请各位多包容~
  ——
  放个预收:《悔教夫君觅封侯》
  “双重生/破镜重圆”
  ——
  辅国大将军时谦起于微末,战功显赫,打得戎狄节节败退。他回京受封的那一日,银鞍白马、飒沓流星,不知成了多少春闺少女的梦里人。
  ——只可惜他被一猎户女的“一饭之恩”所胁迫,早年间不得已娶了她做正妻。
  众人不由为时将军叹惋。
  他这支“鲜花”算是插在“牛粪”上了。
  ——
  姜锦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女,她自知配不上时谦,无意奢求情爱,只尽着自己的本分。时谦常年出征在外,她便留守京中,替他料理家事,解决后顾之忧。
  时谦对她不坏,不沾花惹草,俸禄赏赐都留在京中供她花用。穿绫着锦的日子,姜锦当然没什么不满的。
  只是有点累。
  战讯频传,回府没几天的时谦又要走了。
  分别前夜,姜锦躺在他的身侧,心头有万语千言想要对他说,最后却只剩一句:“保重自己,我在京中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我们和离。
  等了许久也不闻他的回音,姜锦偏头,瞧见他冷峻的侧脸和紧闭的眼睫。
  姜锦默然许久,到后半夜才睡着。
  再睁眼时,她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
  彼时还未发迹的时谦,浑身是血,倒在了她进山打猎的必经之路上。
  ——
  本质是回到过去弥补缺憾,重新好好谈恋爱的故事,也是甜饼不虐


第2章 
  庭院的南北两面都种了满架子的薜荔,绿意盎然,把谢苗儿的视线挡了个七七八八,透过叶片的缝隙,勉强能看见少年的身形。
  他在架子前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向小院外喊道:“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父亲骂我便算了,难不成连孔圣人都要一起骂?”
  一阵风卷过,葱绿的叶片迎风耸动,正巧,让谢苗儿瞥见了少年的侧脸。
  他身板直溜溜的,眉眼英气得很,鼻骨的形状也生得极好。因为还未到加冠的年纪,一把头发只草草用了发带竖起,未被收拢进去的碎发有长有短,长的就随意垂在额前,短的都自顾自支棱着,活像炸了毛的狮子狗。
  少年蓬勃的生命力差点没把谢苗儿掀了一个大跟头。
  疑似这位少年亲爹的男人追了上来。
  “陆怀海,你不要以为你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了!”
  荒谬的猜想居然是真的,谢苗儿倒吸一口凉气。骤然见到日后会彪炳史册的陆将军,她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
  逢此巨变,她甚至来不及分辨自己该是何种心情,就听得他们又吵了起来。
  谢苗儿把自己藏在门框边,试图听清他们争吵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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