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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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在厨房盯两眼,便算亲手做过的了。
陆怀海以为她在刻意逗自己开心,捧场地坐到桌前拿起了瓷勺。
滚烫的粥冒着热汽,这要是吞下去,估计能起一嘴燎泡。
见谢苗儿端着她的那碗,一勺勺吹着,边吹还边偷偷拿眼睛瞄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陆怀海问她:“想说什么?”
这么快就被识破了,谢苗儿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也没说出口。
陆怀海瞧她又张不开口又眼巴巴的样子,心中警钟大作。
上次,她管他借银钱时就是这个表情。
陆怀海轻叹。
难怪从他回来起就这么殷勤。
这回,他、绝对、不会、再、自作多情。
陆怀海搁下了勺,道:“辛苦你了,你想要什么酬劳?”
谢苗儿眼前一亮:“酬劳,都可以吗!”
自以为看穿了她小心思的陆怀海敷衍地点点头。
虽然他点头了,谢苗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该怎么说出口呢?
该怎么说才不会让他觉得奇怪?
她忸怩了一会儿,对他说:“我……想要抱抱你,就一下,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陆怀海:看出来她要出对子,还给她喂牌,我真善良
谢苗儿:四个王,王炸!
陆怀海:?
——
摇篮曲节自《翁笠对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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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陆怀海在谢苗儿这里吃过好几个哑炮。
所以当她向他再抛来个什么东西; 他毫无防备地就接住了。
没成想这回不是哑炮。
他被炸了个措手不及。
陆怀海下颌微抬,向来七情不上面的他,这一次; 惊讶溢于言表。
“谢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直视着她的眼睛; 试图从中捕捉她的意图。
他的眼神复杂得很,仿佛要把她给一寸寸剥离清晰似的。谢苗儿一怂,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她果然还是太唐突了吗?
可是她就是……就是难以自抑地想抱住鲜活的他。
在陆怀海不在的几个月里; 在她从漫长的梦境中醒转过来时; 空荡荡的身侧叫她心绪不宁,尽管他现在回来了; 可是心中被掏空的缺口还是没有补回来。
她原本想着,等他归来; 再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要紧紧地抱住他。
可是昨夜影壁下的重逢实在是太突然,谢苗儿一点准备也没有,浑身僵硬,直到陆怀海钻到她的伞下,她也只知怔怔地跟着他走。
错过了最佳时机的她再鼓不起勇气来,可是这个念头始终盘桓在她的心间; 她从来憋不住话,方才被他一戳; 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说都说了; 谢苗儿不打退堂鼓,她挺了挺背; 郑重道:“我知道。”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是在向他索取一个拥抱。
气氛凝滞了下来; 窗外的风吵吵嚷嚷地刮过; 然而屋内无人在意。
陆怀海的眸色始终晦暗不明,其中掺杂了许多谢苗儿读不懂的情绪。
可忽然,他轻笑一声,坦然朝她摊开手,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他怎么笑了!强作镇定的谢苗儿手抖了抖,她伸出食指比了比:“一下,就一下。”
也不知是解释给他听还是给自己壮胆。
说完,她闭上眼,屏住了呼吸,一头往他怀里栽,顾念他背上的伤,连手都不敢多动一下,只虚虚地往他身上……靠了一靠。
像偷灯油的小老鼠,浅尝一口就跑。
彼此身上的热意还来不及透过衣衫在两人之间传递,她就已经挣了出来。
谢苗儿脸红红的,也许是憋气憋的,也许是为自己的“大胆”而羞涩,总之,她说:“好了,我抱过你啦。”
她抱到活的陆将军了!
陆怀海挑眉看她,眼神愈发幽深。
若他是个瞎子,那只怕有人跟他说,刚刚他被风撞了满怀,他也是信的。
他嗓音低沉:“你再过来些。”
谢苗儿尚且沉浸在朝圣得道般的兴奋中,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他的表情,天然的信任已经让她朝他走近。
“再近些。”他循循善诱。
谢苗儿懵懂抬头,下一瞬,陆怀海已经猝然贴近,挽弓搭箭的手就这么紧紧地箍在了她的背后,强令她回过神来。
他的举动太突然,谢苗儿反应不及,一双小臂就这么被挤在了她和他的胸口之间,动弹不得。
她未免太纤弱了些,穿着冬衣手臂都有些硌人。陆怀海皱着眉,一面仍旧将她抱紧,一面腾出只手来,极有耐心地指引她把手放下,搭在他的腰间。
谢苗儿当然想躲,可是他的手坚实有力,她若不依,他就强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际。
紧张的情绪加倍放大了她的五感,朝夕相处,他身上的气息她当然并不陌生,可却从未离得如此近地去感受过。
一切都仿佛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实在贴得太近,谢苗儿的心已经开始无规则地狂跳了,搭在他腰上的手在轻颤,她眼神闪躲不敢看他,正想低下头去,可是他却将臂弯收得更紧了些,她再低头,就只能贴紧他的胸膛。
陆怀海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但他能感受到怀中人进退维谷间慌乱的小动作。于是,他无师自通地抬起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肩背以示安抚。
谢苗儿的心情竟真的在他生涩的触摸下平复了下来,她努力踮踮脚,扬起下巴,艰难道:“喘不上气……”
抱得太紧了,她几乎无力呼吸,他身上的热意将她团团围住,让她脑袋都在发烫。
她发烧了吗?谢苗儿晕晕乎乎地想。
她的意识都已经快不复存在了。
若是可以回溯时光,她绝不敢再招惹他了。
可是,可是谢苗儿又想,他的怀抱虽然很紧,但并不讨厌。
要是再抱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听了她的话,陆怀海也只舍得稍稍放松一点,任她发间冰凉的钗环停留在他的颈窝和耳际,牵动他残余的理智去往九霄云外。
陆怀海想,他果然不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反正她早已名正言顺地是他的人了。不论她的热烈和真切因何而起,他都会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
是她自己撞进来的。
陆怀海微微垂首,见小娘子的娇靥近在咫尺,她眉头轻蹙,眼睫在颊上投出小片细密的阴影,好像正在为什么事情而困惑着。
他说:“这才叫抱,知道吗?”
谢苗儿乖巧点头,她的声音已经软了:“我知道啦。”
闻言,陆怀海餍足般揉了揉她的脑袋,终于舍得松手放开她。
谢苗儿何止是声音软了,手脚更是被他抱得没了力气,他一松手,她便往后趔趄了几步。
回过神来,见陆怀海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甚至还有心闲闲坐下,去舀粥喝,谢苗儿忽然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明明是她先主动的,怎么反被她拿捏住了,她不理解!
她酸溜溜地开口道:“哼,看来你是天赋异禀,好的差不多了,那还照顾你什么,我先走了。”
闻言,陆怀海手一松,瓷勺吧嗒一声落到了碗中。
见谢苗儿一脸疑惑地歪头看他,陆怀海一本正经地说:“受伤了,没力气。”
这次谢苗儿就算再天真也晓得他是在故意逗她玩了,她瞪他一眼:“那就不要吃了,反正你也不爱吃。”
她气鼓鼓的样子着实可爱,让陆怀海很想戳戳她,不过今天已经逗她太多次,他终于还是忍住了。
磨磨蹭蹭到了下晌,陆怀海还有事要做,他正想和谢苗儿解释一番自己的去向,却见她慌忙地提起裙摆,要往外面走。
陆怀海拦住了她,道:“我出去了。”
谢苗儿“嗯”了一声,随即到:“好,我也要去找珠儿妹妹啦。”
陆怀海本还在思忖下午要不要捎上她一起出去溜一圈,这下倒是不必了。
谢苗儿腼腆一笑:“小少爷,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哒哒哒地跑了,毫不留恋地把陆怀海甩在原地。
隐约间,陆怀海好像听见了她在偷笑?
陆怀海嘴角抽了抽,也走了。
到了晚上,雪又下了起来。这回天上飘下来的总算不是要雪不雪雨不雨的粒子了,大朵大朵的雪花翩然而至,把天地装点成了一场银装素裹的梦。
谢苗儿仗着自己如今身体康健,可算是放肆地在院中踩了一阵雪,也不打伞,任由雪落到她的发间。
最后还是陆怀海黑着脸把她拎了回来。
不过今天夜里,帮他换过药后,谢苗儿说什么也不肯再留在他这儿了。
她义正严辞地说:“昨天是担心你夜里发热,小少爷,你既然无事,我便回去了,告辞!”
这已经是她今日和他说的第二声告辞了。
陆怀海心里不太痛快,便道:“好。”
谢苗儿才没察觉到他在想什么,她心里另有盘算。
这雪下得大极了,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就能积起来,到时候她可以在自己的院中堆个雪人出来。
可不能留在这儿,会被他拎回屋子的。
得亏陆怀海不知道,他下午输给了妹妹现在又输给了雪人,不然怕是要更郁闷。
谢苗儿前脚刚走,后脚屋子便冷了下来。
氛围的落差叫陆怀海很不适应。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先前半年里,除却和同僚必要的交流,陆怀海整日不说话也不觉得如何,可感受过她的温热之后,眼下这样的感触便开始让他觉得气闷了。
陆怀海卧在榻上,辗转难安,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或许她真的会下蛊吧,陆怀海轻叹,披上风衣,悄悄地出去了。
他心道,这个时辰,她应该已经睡下。
就过去瞧一眼吧。
寂静的雪夜,小径积了雪,变得有些难行,然而行军时再难走的路也走过了,一点积雪对陆怀海来说确实也不算什么。
只是远远的,他便瞧见了谢苗儿那处院子还亮着灯。
银铃般的笑闹声越来越近。
这是在做什么?陆怀海狐疑地加快了步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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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东苑正屋。
清早睁开眼; 看见苏氏就卧在自己身边,陆湃章一时还有些茫然。
夫妻多年,曾经也不是没有过柔情蜜意的日子; 只不过相看两厌的时候更多; 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 他们已经分床睡很久了。
各不相干,他们就是头顶同一片屋檐的陌生人。
只不过最近两人间的气氛融洽了不少,也难得拌嘴; 昨晚陆湃章头脑一热; 就主动去找了苏氏。
眼下,安然躺着的苏氏仍闭着眼; 许多年过去了,她的眼角早生出了细细的纹路。当然; 陆湃章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脸上该生的沟壑他是一条也没落。
屋外的麻雀清早就开始叫了,苏氏眉心微蹙,缓缓抬起眼睫,感知到丈夫的目光,她在软枕上缓缓偏过头看他。
“盈月。”他喊了她的闺名。
苏氏听了,心里倒没什么特别的触动; 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躺着问他:“你今日不上值?”
陆湃章便道:“左右去了也是点卯; 这几日事情不多; 我既决心要退了,该混的就混混吧。”
苏氏道:“也好。”
“我托人找了个老郎中; 年前让他给宝珠看看。”陆湃章说。
女儿的病一直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 这几个月来; 她的情况好了许多,夫妻俩的心结才有了解开的迹象。
苏氏应了一声,又问他:“昨儿和你说的那件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急不得,得给怀海好好挑挑。”陆湃章说。
娶妻生子是一件好事情,但提起这件事情,两人面上却都没什么喜色,反有些沉重。
战场上刀剑无眼,陆怀海是陆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说穿了,他们是想让陆怀海早点留后,以防不测。
陆家在台州的地位其实有些尴尬,不上不下的,新妇的人选着实不好找。
陆湃章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翻身下床,他说:“若是在延绥,倒还好些,陆家几代经营都在哪里,彼此知根知底,好结儿女亲家。”
苏氏也起来了,她说:“家世都是其次的,主要得人好,性子还不能太软和,否则压不住怀海。”
陆湃章听了不免讶异,奇道:“他那个倔驴脾气,还给他找个刚强的女子来?怕不是要日日打架。”
“这你就不懂了,一味娇柔的小娘子,他未必瞧得上眼,”苏氏道:“夫妇调和也是有讲究的,不论是一方永远顺着一方,还是两边都倔强不低头,都难以长久。”
她字字句句仿佛都在说他,陆湃章咳了一声,道:“行啦,先寻摸着吧,找个合适的时候先和他知会一声,他主意大得很。”
苏氏懒得像寻常妻子一样服侍丈夫穿衣,她自顾自地顺着头发,边道:“要说你去说,这得罪人的活我可不干。”
“你是他母亲,给他说亲还说不得了?”
苏氏抛出个惊雷:“你儿子心里指不定有人呢。”
陆湃章闻言大惊,他说:“谁?哪家的姑娘?”
苏氏没卖关子,她慢悠悠地道:“母亲之前给他纳的那房小妾,你可还有印象?”
这么一说,陆湃章才想起来谢苗儿这么号人,他皱着眉问:“有倒是有,只不过你这话从何说起?”
苏氏便把陆怀海走后那一阵的事情简单说来,“……就是这样了,你儿子你最清楚,他同我们都从不交心的,而那谢氏非但提前知晓了他的去向,他还特地请了母亲来当救兵给她护法,生怕她受委屈。”
苏氏一顿,又补充道:“前夜你动了家法,当晚也是她去照顾的。”
陆湃章终于察觉出一丝惊异了,他说:“当真?”
这个年纪的儿郎脸皮都薄,何况陆怀海从来倔强倨傲,打落牙齿和血吞才是他做得出的事情,他似乎一直很不耻被人“照顾”,结果居然愿意被人看去他受伤的样子。
陆湃章来了点兴趣,他极度好奇儿子的感情经历,追问:“盈月,那谢氏是个什么性格?”
苏氏稍想了想,道:“外柔内刚的小娘子,性格倒是活泼有趣,不过还是孩子心性,否则也不会和宝珠玩得到一起去。”
这半年来,苏氏和谢苗儿打过不少交道,进退得宜、行止有度的小姑娘很难叫人不喜欢,说话时已隐隐有了偏向。
听到“孩子心性”四个字,陆湃章便懂了苏氏没直说的那句“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真是……”
这时候,筝雅走了进来,她同苏氏悄声说了些什么。
苏氏闻言,掩唇一笑,朝陆湃章道:“昨晚,你儿子可是又去找人家了。”
陆湃章陷入了沉思。
论门户,他们肯定是不般配的,而体面些的人家,亦极少有把妾室扶正的。
但是他们同陆怀海的关系好不容易破了冰,直接棒打鸳鸯的事情也做不出来。
苏氏便道:“罢了,还是我同怀海说吧,还是莫要乱点鸳鸯谱,以免世上又多一对怨偶。筝雅,你去把小少爷叫来。”
说到“怨偶”,苏氏就拿眼睛瞥陆湃章,把他瞥得直苦笑。
分明他们也是心意相许才成的婚,怎么又变成怨偶了?
偏生陆湃章还不敢说什么,早年的事情他心中有愧,只好告饶几句,既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多时,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