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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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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怀海当然不想把她留下,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谢苗儿变小,就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日日陪在他身边。
  但他到底不想这么做。
  她并不是一个人,她的依眷都在这里。
  谢苗儿也有自己的生活,无论是她的一双弟妹,还是谢家的布匹生意,都还需要她照料。她能够陪他去这么久,已经是割舍了很多。
  也正因为陆怀海预感到之后的分离,所以才会突然和母亲提起婚事。
  他想安定下来。
  陆怀海说:“初来乍到,我也会很忙,不同于此次出行,有那么多闲暇。”
  他习惯性地把所有原因都堆砌在自己身上。
  陆怀海的目光定在那碗冷掉的粥上,道:“等到休沐,我们可以再见面。”
  尽管他把未来再见面的大饼都画好了,谢苗儿还是不依,“那你要我去东苑做什么,日日看着你的东西睹物思人吗?“
  “你若为难,便算了,”陆怀海眼神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这里临街,不安全,我走前会让工匠重新堆砌院墙,再把院子往外扩一扩。”
  “你不必把自己摆在妾侍的位置上,想着……”陆怀海顿了顿,艰涩道:“想着一定要绑在我身边,侍候我。”
  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可没一句是谢苗儿爱听的。
  这是重点吗!
  她这回真的生气,“陆怀海,我要和你吵架了!”
  陆怀海酝酿的情绪瞬间消无,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气势是足了,可是哪有吵架前还提前预告的?
  谢苗儿气鼓鼓,脸颊上的绯色早不知是羞还是气,“你为什么觉得我是被这个身份绑架了,才愿意陪着你?你若这么说,我还觉得你是被我缠得不行,才……”
  说到这,谢苗儿又把话吞了回去,她沮丧地低下头,说:“算了,刚刚那句是气话,我不能再往下说,你也别当真。”
  连瞪他的样子都可爱得紧,陆怀海的心下喟叹,面色却依然深沉:“你有很多要紧的事要做,若随我去,岂不又要搁置?”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谢苗儿依旧埋着头、也没再说话,陆怀海以为是自己话说太重了,放软声线道:“听话,等我安顿好。”
  谢苗儿猛地抬头。见她双眼通红,陆怀海心尖蓦地一颤。
  “陆怀海,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看得这么轻呢?”谢苗儿说着,眼眶愈发红了,若再来两滴眼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声泪俱下。
  事实上,谢苗儿并不是粘人到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扒在陆怀海身边。他不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谢苗儿知道,如果她穿来的再晚两年,恐怕连陆怀海的面都见不上。
  她真正为之生气的是陆怀海的态度。
  他不让他跟去,是因为觉得他在她这里没有那么重要。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就把自己排在了其他事情后头。
  这种态度让谢苗儿觉得很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他的以后。
  他看重的东西有很多,黎民百姓、手足战友,偏偏却把自己的命看得那么轻。
  谢苗儿情绪的忽然爆发,把陆怀海打了个手足无措,他一时竟觉得,她像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谢苗儿吸吸鼻子,她正介于冷静和不冷静之间:“你是最重要的,只要你愿意,我就想和你一起。至于其他事情,我们一起想,总可以想到折衷解决的办法。”
  说完,她把自己挪得离他更近了些,强调:“你最重要,你比什么都重要。”
  无论是于她,还是于这个时代,她都希望他可以把自己看得更重些。
  纵然谢苗儿平常从不讳言,如此直白而鲜明的肯定却也是前所未有的,陆怀海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丝玩笑的迹象。
  “我会当真的。”
  他寂夜般幽深的瞳孔中,仿佛有星子闪过。
  可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将信将疑,谢苗儿恳切道:“本就是我的真心话,何来‘当真’呢?”
  激动之下,谢苗儿已经紧紧拉住了陆怀海的手腕。
  他从未发现她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陆怀海抬眸,同她对视。
  然而让他更意外的是,彼此呼吸交触的瞬间,她忽然俯身挨得更近了些,旋即仰起头,突兀地亲亲他的下颌。
  作者有话说:
  #陆怀海不行#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笑作春温 10瓶;缱绻、小静不想学会计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蜻蜓低飞掠过平静的湖面; 夏日的虫鸣在寂空回响,奔向旷野,徒留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少女温软的唇轻轻擦过; 比树梢上的蝉鸣还要短促。
  谢苗儿抿着唇; 保持仰头看他的姿势; 并没有离开。她不甚端庄地坐着,手依旧紧紧攥在陆怀海的手腕上。
  她原以为自己会很激动,可她的心跳一如平常; 并不曾跳乱哪怕半拍; 只是忽然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她凑得近近的,正大光明地看他骤然被点亮的瞳孔; 看他的眼里眉梢,是否有她的倒影。
  迎着她的目光; 陆怀海缓缓偏过头来,心下震惊难以言表。
  他看着她,有些愣神,下意识抬手反制住她的手腕。
  谢苗儿的眼圈还泛着红,是她方才气恼留下的痕迹,可此时此刻,微红的眼尾; 却为她明净的脸孔平添几分旖丽色彩。
  见陆怀海又有板起脸的趋势,谢苗儿什么也没说; 她执拗地抬起下巴; 尝试去吻他的唇角。
  手腕让他捏去好了,反正她是用嘴巴亲人。
  这回陆怀海有了防备; 没有教她得逞; 她再度贴近的时候; 他已经抬起两指,借由指腹封缄她的唇。
  他用气声问她:“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这人真讨厌,煞风景。谢苗儿亲人不成改行啃人,偏头,糯白的牙直接咬在了他凑到她嘴边的手指上。
  她咬完还磨磨牙,理直气壮地说:“知道啊,我在亲你,省得你想那么多。”
  陆怀海垂眸,看着自己指节上残存的浅淡牙印。
  并不疼。
  趁他走神,谢苗儿毫无章法地继续出击,倏而又倾身向他。像是怕被他拦住,这次她的动作极快,一不留神,把身后的椅子都带翻了。
  两人原本各自坐在椅子上,彼此的手腕交叠,互相牵制。谢苗儿动作一快,整个人重心不稳、扑身向前,把陆怀海连同他身后的椅背一起按倒在了桌案边缘。
  陆怀海是习武之人,五感敏锐,按理说比谢苗儿反应快多了,却不知为何迟钝了起来,直到她倒在他的身前,才堪堪回神,极迅速地伸手揽住她,不至于叫她滑下去。
  “罪魁祸首”毫无忏悔之意,她的小臂还撑在他肩膀上,试图把自己的上半身支起来。
  可腰被他锁住了,腿硌在椅子腿上难受得很,使不上力,谢苗儿干脆放弃,直接把脸贴在了他的耳边。
  压抑的呼吸声自她脸侧传来,他的手逐渐上移,扣在了她的肩头。
  他说:“不,你不知道。”
  谢苗儿不理解他在说什么,但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渐重。而这样的姿势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全身心依赖在他的怀抱里,小猫似的地蹭了蹭他的面颊。
  她边蹭边念:“你最重要你最重要你最重要……”
  用亲密的举动去证明一些事情,是爱人的本能。
  再忍估计要忍成个王八。
  还是缩头那种。
  陆怀海合眼、轻轻叹气。
  他并非不想。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他的渴求远胜于她。
  然而牵牵手,拥抱一下,还在他接受的范围里,旁的亲密接触,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
  有的事情一旦开始,是没有办法浅尝辄止的。
  谢苗儿挣出分力气想去瞧他,可霎那间,世界便在她眼前转换了方向,陆怀海长臂一伸,把她捞起来,直接放在了窄案上。
  形势忽然倒转,陆怀海欺身而上,将她禁锢在窗槛与他的臂弯之间。
  房间狭小,连带着窗前的这张桌子都是长长窄窄的,谢苗儿被他这么一放,背直接抵在了窗格上。
  陆怀海把手垫在她身后,眉宇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空出的左手慢条斯理地给她捋着鬓发,很难说有或者没有嗳昧的意味。
  才被她咬过的指尖就这么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耳廓,谢苗儿的心,终于不受控制地颤动了起来。
  连带声音都变得有些抖:“你……”
  陆怀海也不找由头了,骨骼分明的手稳稳停住,拇指和食指轻拈过她莹润的耳垂,反复摩挲。
  “我什么?”他问她。
  分明只是拈着她的耳朵,可是谢苗儿却有一种整个人都被他拿捏住的感觉,她眼神上飘,避开他的注视,不自在地耸着肩往后挪了挪。
  “刚刚、刚刚你……你憋着坏!”谢苗儿愤慨道。
  他亲昵地刮刮她的鼻尖,嗓音仿佛涤净了尘埃的清风:“猜对了。”
  若非如此,怎会一直任她施为?
  可是就这么被他拿捏住,谢苗儿很不甘心。反正退无可退,她索性撑着桌案坐得更直了些,无所顾忌地搂住他的脖子。
  她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那你想不想亲亲我?”
  陆怀海没有回答,只是扣在她背后的手更紧了些,他缓缓朝她靠近,近到他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谢苗儿长睫忽闪,乖巧极了,任由他独有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近到呼吸都分不清彼此的时候,谢苗儿突然学着他的动作,伸出食指,戳在他的鼻骨上,连语气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我知道。”
  谢苗儿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什么?”
  他声音喑哑,却无比珍重:“我在与我心仪的女子亲近。”
  窗户没完全合上,时有微风钻进来,悄悄卷动新换的窗纱,拂过他们的侧脸。
  然而此时此刻,无人有心顾及这作乱的风。
  感受着他情绪满溢的深沉目光,谢苗儿深吸一气,试图平复自己砰砰乱跳的心,然而这回却什么都不管用了。
  他说,她是他心仪的女子。
  他说,他要和她亲近。
  每一句都是致命的诱惑,她无力抵抗。
  谢苗儿搂他更紧,道:“你低低头。”
  陆怀海照做。
  谢苗儿抻直天鹅般纤长的颈项,亲在他的前额正中、她初见时就注意到的那一点不宜察觉的美人尖上。
  都说有此额发的男子生性薄情,可是她不觉得。
  最初的那个啄吻太过仓促,连谢苗儿自己都未必反应得过来,更别说陆怀海了,若非她还在他跟前,他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眼下不同,他能看清她细微的动作,能够感受到,她柔润的唇是如何坚决地落在他的额上。
  这一次,两人都有足够漫长的时间,消化彼此绵绵的情意。
  谢苗儿放松了些,眸中是漾漾的水光。她看着他,想要把他的模样和她的秘密一起深埋进心里。
  她很欢欣。
  可越欢欣,她越不敢说出她的来处。
  她不想打破这一切。
  “如果我……反正不论哪天,只要你不把我推开,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她说。
  陆怀海从不求永远,唯独于她,他希望她说的永远是真的。
  “刚刚还底气十足,怎么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了?”陆怀海眉峰微挑,正色看她:“才让我不许多想,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我只是害怕……”
  “我不希望你把自己放得这么低,”陆怀海说得严肃:“如果我做得不好,该是你将我拒之门外。”
  谢苗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驳斥他的话:“不,你很好,我……”
  “你也很好。”他说着,见她樱唇微启,似乎还有歪理要说,终于没了耐性,决定身体力行,堵住她的嘴。
  陆怀海也发现了,有的时候,说远远不如做管用。
  清早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气,轻柔的窗纱被它带动,若有若无地飘过,覆在了谢苗儿脸上,拂弄得她鼻尖微蹙。
  见状,陆怀海原想信手将窗纱拨开,可是谢苗儿已经闭上了眼,而柔雾般的白纱恰到好处的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神女下凡,也不过如是。
  陆怀海顿了顿,也闭上眼,隔着轻纱吻向她。
  粉融香雪透轻纱……
  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
  情愫赋予了亲吻别样的意义,这一回,终于不再是浅尝辄止。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舍得放开她。
  薄纱早不知何时便滑落了。
  谢苗儿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可是她知道,她的脸一定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她别过头去,一脸为难。
  陆怀海摸摸她的唇角,不让她咬唇:“别咬。”
  不出意料地被她瞪了。
  “你还好意思说!”
  瞪完,谢苗儿还配了一踢。
  “好一招兔子蹬鹰。”陆怀海心情妙极,趁势握住了她的小腿肚,瞳色愈发深邃。
  他怎么看起来更奇怪了!
  谢苗儿愤愤然,一把推开危险人物,浑然忘记是自己先把人给扑了。
  她撑着酸软的胳膊,正要往桌下跳,一时不防,被陆怀海直接抱坐在了腿上。
  他的骑射功夫了得,腿上尤为坚实,坐他大腿比坐桌上还难受,谢苗儿别扭得要命,想推开却反被他箍在了怀里。
  他还恶人先告状:“亲都亲了,翻脸不认人?”
  谢苗儿哼哼:“分明是你得寸进尺。”
  陆怀海不紧不慢地捏捏她的脸,他想做这个动作很久了:“嗯,得寸进尺又如何?”
  谢苗儿抓着他的手指,一根根往外掰:“登、登徒子。”
  骂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陆怀海低低笑了,他说:“看来还可以更得寸进尺一点。”
  谢苗儿忍无可忍,捶他一拳:“你想什么呢!”
  陆怀海眼光灼灼,仿佛要把她的心看出个洞来。
  他问:“谢苗,你有没有想过换个身份?”
  谢苗儿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身份?”
  “比如说……”陆怀海放轻了声音,像是怕吓到她:“我的夫人。”
  作者有话说:
  词句出自晏殊《浣溪沙》
  这章保守估计写了十个钟头,但是很值得!感谢在2022…05…26 23:01:03~2022…05…28 23:0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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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这句话的分量不会因为他的声量高低而改变。
  谢苗儿眼中满是震颤。见陆怀海说完便在瞧她的神色; 她慌忙垂下头,眼睛只敢看自己的鞋尖。
  她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神情里一丝一毫的变化也瞒不过他。
  平心而论; 只要自知有被拒绝的可能; 陆怀海便不会把自己欲求宣之于口。
  若非情到浓时; 他和她的氛围极好,好到让他控制不住旖旎的心绪,他也不会开口。
  他先前的所思所想没错; 一旦尝过了甜头; 再克制便是难如登天。
  陆怀海非但不想克制,还想更进一步。
  谢苗儿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在面临一个重要的时刻; 她手指蜷在膝头,抠着裙摆; 思索该如何回答。
  她鼓起勇气,抓住他的袖子,道:“我说什么,你都别生气。”
  陆怀海有意逗她,板起脸道:“我酌情考虑。”
  酌情考虑?谢苗儿小声嘀咕:“那你这不就是没答应我嘛。”
  她边说,边无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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