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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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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苗儿在父亲死后没多久也走了。
  按理说,如今谢苗儿做了妾,也算出嫁女的范畴了,但是她自觉用了人家的身体,占了天大便宜,就应该好好把孝守满。
  虽然昨晚只有一道白烧笋鸡是荤菜,但其他的菜她恐是用了荤油,也没有动,最后只吃了那碗白米饭。
  长辈当然喜欢孝顺孩子。
  苏氏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个孝顺的。筝雅,一会儿记得和厨房吩咐,单独给谢姨娘做素菜,别犯忌讳。对了,你父亲的丧事可置办了?”
  谢苗儿根据原身生前最后的记忆答道:“之前家母带着小妹小弟去了乡下,那日老夫人不仅救下了我,听我哭诉后,还派人将……父亲的尸身收敛,送到了乡下,由家中长辈治丧。”
  谢爹是个好人,为了女儿豁得出命,陆老夫人也是好人,为萍水相逢的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谢爹死了,陆老夫人这样好的老人家,得了疯病。
  谢苗儿心里涌出了一股淡淡的伤感。
  听罢,苏氏亦有些感慨:“你就是命不好,不过女人总难免命苦,唉,算了,你日后本本分分的,好好伺候怀海,总能过下去的。”
  她说着说着,还自顾自叹起气来,谢苗儿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只好一个劲地点头。
  苏氏把自己敲打的初衷忘得干干净净,抓着谢苗儿聊了许久。
  最后苏氏才道:“既然你是老夫人做主接回府的,如今你也该去正院给她行谢礼。”
  谢苗儿重重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三夫人,我不知去正院该往哪走。”
  苏氏道:“小事,就还是让筝雅带你过去好了。快去吧,一般早上老夫人都是清醒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在其他时候都是不清醒的。
  谢苗儿谢过苏氏,跟着筝雅出去了。
  走到半途,筝雅忽然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她面露赧意:“姨娘,抱歉,奴婢有些肚子疼,沿着这条路往北去就是了,麻烦姨娘自己过去。”
  人有三急,圣人都无法免俗,谢苗儿点头,反正陆家不大,知道了方向就好走。
  转过最后一个花坛的时候,她忽感觉有什么东西斜斜地从她后脑勺擦过。
  未等她反应过来,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发髻顺着风散开了。
  发生得太突然,谢苗儿匆忙转身。
  “罪魁祸首”手持一把木剑,缩在花坛后面,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也有十来岁了,可她扒着花坛边边的手指甲里全是泥巴,举止与孩童无异,唇角甚至还有一些微妙的亮晶晶。
  像是口水。
  她长着一双很像苏氏的眼睛。
  ——
  艳满汀。
  台州卫最出名的花楼。
  起的是艳俗之名,做的是皮肉交易。
  正午,澹澹的河面上,飘着几只精致的画舫,甲板上的阁楼都有四五层,每一层的栏杆边都站着朝岸边招手的女子。
  波光粼粼,花红柳绿,好不美丽。
  与这个氛围格格不入的陆怀海,背着新打的佩剑,沉着脸穿过寻欢作乐的人群。
  有一只画舫靠了岸,上面的男女两两相拥,好似一对对野鸳鸯。
  当然,其中也不乏野鸳鸯鸯鸯……
  陆怀海精准地从人群中看见了自己要找的那位,快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船上那位拨开身边的莺莺燕燕,从船上跳了下来。
  他热络地揽住了陆怀海的肩:“昨夜的感受如何?”
  陆怀海毫不客气地把他手打开:“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不是才纳了妾,正是夜夜做新郎的时候,找我做甚?别告诉我你今天还有精力练剑啊。”
  这个人从来嘴上没把门,陆怀海并不奇怪,他在乎的是旁的事情,“李成兰,你何时知道的?”
  李成兰李衙内迎着太阳,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从昨夜起就呆在画舫,一点光都不见,眼下一见光,眼角就泛起了泪。
  他说:“台州卫谁不知道?你奶奶英雄救美的故事,就快连说书的都要开堂讲一讲了。”
  陆怀海有些沉默,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状,李成兰更要开他玩笑:“走了走了,别叫师父久等。快和兄弟说说,你那妾长什么模样,可会伺候人?”
  陆怀海懒得和李成兰这种人纠缠,直接拔剑横在他面前。
  李成兰是个混不吝的,当然无所谓,甚至还要把脖子往他剑上比一比:“哟,别是走了心了,兄弟开句玩笑都不成了。”
  陆怀海没否认也没承认,淡淡瞥他一眼:“你还是先管好自己腰下那些事吧。”
  李成兰见他认真,没再说了。
  陆怀海收剑入鞘,心里却因为李成兰突然的提及,想起了他的妾。
  清早起来,她望着他练剑的眼睛在发光。
  昨晚,她的梦呓里有他的名字。
  而他却只知她姓谢,并不知道她叫什么。
  陆怀海想,或许下次见到她,应该问一问她的闺名。
  作者有话说:
  有的人才走,就开始想下次见到人家应该如何如何了(指指点点)
  另外,老陆以为小陆上青楼,不知道他其实是在偷偷学本领。换一下现代背景,大概就是小陆天天瞒着家里逃学上网吧,结果开了电脑不是打游戏而是在看网课…… →_→


第7章 
  见陆怀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李成兰又开始招他。
  “不是吧,陆兄,还真让我给说中了?”
  陆怀海没搭理他,李成兰自觉无趣,自己给自己打圆场:“快些走吧,想女人了晚些有的是时候想,别误了时间让老头久等。”
  “我今日出门可没晚,”陆怀海说:“是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他和李成兰不同。
  他是假衙内,偶尔做些混账事,单纯只是想把爹给气死。
  而李成兰是个真衙内,吃酒赌钱不说,还是花楼的常客,立志要做全台州卫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
  为了争好颜色,和旁的官僚子弟打架斗气也是有的。
  毕竟官僚子弟那么多,谁还不是个衙内了呢。
  李成兰屡战屡胜。
  不是因为他拳脚有多好,而是因为他背后有靠山。
  ——衙内打架,拼的可不是谁厉害,而是谁爹厉害。
  所以,李成兰的出身,城中多有议论,都在传他是京城大官的私生子,嫡母无子又跋扈,压得李成兰的父亲不得不把他放到这远离京城的地方来。可毕竟是自个儿的儿子,李成兰的父亲没有亏待他,该给的东西都给了。
  陆怀海会认识他,也是两年前不打不相识。渐渐熟稔后,对于好友的的身世,陆怀海没有问过一句。
  同样的,李成兰也不会去探究陆家的家私。
  正午的大太阳晒得人口干舌燥,河面反射的粼光乍一瞧美丽,看多了只觉得刺眼。
  两人加快了脚步,一起到了李成兰的住处。
  不同于有些荒蔽的陆府,他家要宽敞多了,好几进的院子。但这么大的地方,除了干活的婢子,称得上“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只有李成兰和一个姓宋的老仆。
  李成兰嘴里的“老头”和“师父”正是这个宋老头。
  这个老头很奇怪,对李成兰的声名狼藉浑然不在意,从不插手管他,但每日午后,李成兰若是敢不来和他习武,会把他头打破。
  李成兰不堪老仆的重压式教习,他心想老头教他一人,两只眼睛都盯着他,他把陆怀海拉来,多一个人要教,老头岂不是能少分一半眼神给自己?
  他立马就把陆怀海拉上了。
  武学多是家学渊源,自从陆怀海十二岁那年起,因陆家巨变,陆湃章不愿再让儿子走老路,就不再传他武艺,陆怀海只能自己野蛮生长。
  李成兰的邀请,于陆怀海而言,无异于打瞌睡有人给送枕头。
  不过,他和李衙内越相熟,落在陆湃章眼里便是四个字“近墨者黑”。
  这不,过了下晌,陆怀海同李成兰和宋老头道了个别背起长剑回陆家,才迈进门坎,就听得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
  “把门关好。”陆湃章吩咐守门的小厮。
  一副要瓮中捉鳖的架势。
  陆怀海脚步一顿,既而继续要往前走。
  转眼间,陆湃章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单手把儿子新打的剑抽了出来,横在他的前方。
  陆湃章说:“哪家铺子打的?”
  陆怀海停步,回答:“东街陈氏铁行。”
  陆湃章看着如今已长得和他一般高的儿子,嗯了一声,耍了个剑招,反手把剑又抛回给了他。
  身体本能的反应比脑子转得更快,陆怀海极快地扬手接过,眼睛一眨也不眨,凌空向前一挥——
  比针鼻大不了多少的一只飞虫被削了翅膀,扑簌簌地坠下。
  剑刃上倒映着烁烁的暮色与寒光。陆怀海收剑入鞘。
  陆湃章抚掌,随后发问:“好剑,你哪来的银子?”
  陆怀海坦坦荡荡:“当然是签了陆佥书的大名。”
  陆佥书陆湃章脸瞬间黑了,扮演慈父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不过陆怀海对此不以为意。
  邕朝的世袭官职并非毫无门槛,儿子想接父亲的官,在承袭之前还有考核要走。
  百善孝为先,孝道不得有缺就是第一个门槛。
  所以,陆湃章最多也只能关起门来教子,不可能出去大张旗鼓地和街上的商贩说,我要和我儿断绝关系,他签我名不做数。
  陆湃章当然知道陆怀海在想什么。
  他的好儿子聪明得很,别家都是长辈用孝道拿捏儿女,他倒好,反倒用孝道来拿捏他这个爹。
  演不下去慈父的陆湃章再次和儿子上演全武行,苏氏闻讯而来作和事佬,正巧散步路过的陆大夫人和二夫人,竟也施施然停下脚步开始围观。
  陆怀海和往常一样,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陆湃章知道这一次教子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深吸一口气,对陆怀海道:“你不要以为,做爹的是在害你。”
  “只有你这种没上过战场、没见过死人的孩子,才会向往拿起刀剑去打仗。”
  苏氏闻言,踢了踢丈夫的脚后跟,暗示他别说了。
  大夫人和二夫人还在,她们的丈夫都是战死,不好当着她们这么说。
  果不其然,原本只是在看戏的两个夫人神情一僵。
  陆湃章话到嘴边,不说不行,他对着陆怀海的后脑勺继续说。
  “我们陆家两代忠骨,最后换来的是什么?高升吗?不,你老子我现在只能在这坐冷板凳,管一群兵不是兵民不是民的人种地屯田!”
  “如今文臣势大、卫所废弛,纵有何等的抱负,无兵可用还打个屁!而且,这里是江浙,不是辽东,没那么多鞑靼给你打!”
  说得气急,陆湃章直接朝陆怀海右腿肚就是一脚。
  “哑巴了?”
  陆湃章的鼻子里窜出来句冷哼,“行啊,若你还是这个想法,那就去祠堂跪着吧,在你爷叔的牌位下好好想一想!”
  他动了真火,苏氏没有再劝。
  陆怀海回头,转身。
  他爹的眼神灼灼,有愤怒、有失望、有关切,还有恨铁不成钢。
  他娘的眼神疲倦,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他的不省心。
  这一次,陆怀海没有呛声。
  他说:“父亲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很清楚。”
  陆怀海转过身,步履稳健地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他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
  谢苗儿没有见到陆老夫人。
  半路遇上的那个小姑娘,是苏氏的女儿,陆怀海的亲妹妹,叫陆宝珠,今年十二了,但是小时候嗑坏了脑袋,从此便痴傻如幼儿。
  这些是筝雅告诉她的。
  她送谢苗儿走到半路,想起来出来时忘了将陆宝珠的屋子锁好,借口肚子疼赶着回去,却没想到这个小小姐已经偷跑出来,还拿木剑把谢苗儿的发髻打散了。
  筝雅急忙道歉:“姨娘,实在对不住你,奴婢给您重新盘好头发,再去拜见老夫人吧。”
  谢苗儿点头,她并没有因为陆宝珠的冒犯而生气。
  原来陆怀海有个妹妹,只不过因为生病见不得人。
  没有在历史中留下痕迹的她,一生是如何度过的呢?谢苗儿望着陆宝珠晶亮的眼睛,悄悄地想。
  折腾了一番,时辰不早了,去到正院后,老夫人身边的仆妇委婉地请谢苗儿下回再来。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谢苗儿和两个妮一起整理东西。
  陆怀海既说了还会再来,不好总让他睡在地上,谢苗儿想看能不能找出些用得上的东西。
  就这么忙到了傍晚,天已经擦了黑。
  房中唯一的桌子摇摇晃晃,四个脚有三个脚不稳,大妮去和管事的人报备了,说明日来换。
  谢苗儿点头,对刚回来大妮说道:“辛苦你走一趟。”
  大妮看起来和谢苗儿年纪相仿,闻言,咧嘴笑了:“不辛苦、不辛苦。”
  正如谢太傅哪怕取贱名也接受不了让女儿叫狗蛋一样,谢苗儿觉得大妮这个名字也有些太随意了,于是她问道:“你和妹妹的名字,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大妮茫然的摇摇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女儿家的名字,哪有什么含义呀!奴婢和妹妹的名字,只是序齿。”
  谢苗儿闻言,道:“那,你可介意我给你起一个名儿,连身契上的一并改了。”
  大妮忙不迭点头。
  她是知道的,只有伺候身边的亲近人,主子才会给她改名。
  她原本还担心自己不够伶俐,只能一直做粗活。
  谢苗儿稍加思索后说:“日后,你便叫月窗,好不好?月亮的月,窗户的窗。”
  星牖月窗,都是岩洞中通明的孔窍。谢苗儿虽未有幸真的去山间看一看,但是她能想象月色清浅,漫过星牖月窗会有多美。
  大妮、不,月窗虽不懂她取名的出处,可是她自己念了两遍,觉得比大妮好听太多,高兴极了。
  她先是要给谢苗儿磕头,被拦住后,好奇地问道:“姨娘,你是认得字的吗?好生厉害!”
  拍完马屁后,月窗悄悄搓了搓手,她说:“姨娘,我还有个妹妹……”
  意思就是,也想让她给二妮换个名字。
  谢苗儿还没想好,就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靠近,是二妮提着她们的晚饭来了。
  月窗心疼妹妹,去接她手上沉甸甸的食盒,谢苗儿眯着眼睛笑了,道:“你们姐妹情深,二妮也从月,叫月怜好不好?”
  二妮月怜还在状况外,就被亲姐姐急匆匆按着道了谢。
  谢苗儿打开食盒。
  苏氏有了吩咐,所以她这一份晚食全是素菜。
  主仆三人正用着晚饭,嘈杂的吵闹声飘进了偏僻的小院。
  谢苗儿疑心是陆家人又在因为陆怀海的事情吵架,可她如今的身份也不能如何,只好按下了心里的担忧。
  这一次安静得很快。
  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悄来到了小院门口。
  当然是陆怀海。
  他爹有时候比他更“叛逆”。
  赶着要他跪祠堂的是他,见他真倔着脖子要去跪了,他忽又变卦,让人把祠堂给锁上了,说陆怀海是不肖子孙不配见先人。
  生怕成全了儿子似的。
  陆怀海立在祠堂前沉默良久。
  一时间,他发现自己哪里都不想去。
  陆怀海没想太多,可走着走着,走到了他昨晚待过的地方。
  他本要直接迈进去的。
  不过,陆怀海难得稍微思虑了一下。
  他现在脸色一定僵硬得很难看,有点丢人。
  而院子里的谢苗儿听到了脚步声,走出几步来迎,一抬眼,她便看到人高马大的陆怀海,站在门口,正在狠命地用掌心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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