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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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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观察着丁彦的表情,决定再抛出一剂猛药:“何况……丁大人,原也是简在帝心的纯臣吧,却私底下同柳首辅的门生相接如此之深……”
  丁彦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明显的裂缝。
  她说得没错。
  表面上,他早就倒入了吴渐鸿麾下,但他所做的一切,背后其实都有着老皇帝的影子。
  ——皇帝不会允许党争超出他划定的范围,浙党及安王一脉中,丁彦就是那个用来制衡他们真正势力发展的棋子。
  这件事情,谢苗儿也是想了很久才想通。
  所以,相比什么两面派,更致命的是,他见皇帝老迈,已经在为自己寻找后路。
  皇帝多疑,他可以接受原就不在他掌控中的人肆意妄为,却无法接受他好好的棋子不听使唤,有了旁的心思。
  “我只问,你想要我做什么?”丁彦一字一顿地说,连眼角的纹路似乎都在瞪着她。
  谢苗儿心情放松许多,她脸上的浅笑犹在:“两面下注有什么意思,不如赌一把大的。”
  “你在威胁我。”
  谢苗儿毫不避讳:“是。左右一旦被揭发,也没有哪一面再有您的立锥之地了不是吗?”
  她顿了顿,道:“丁大人放心,只需要您做一件事情就好,一件功在当下、利在千秋的事情。”
  ……
  丁彦亲自送两人出去。
  陆怀海一直关注着谢苗儿,所以很容易发现,丁彦的目光早从他这儿转到了她身上。
  他不动声色地出声打断:“不必送了,丁大人。”
  丁彦哼笑一声,道:“陆同知,论心机深沉,我自愧弗如。”
  谢苗儿笑眯眯地盯着陆怀海的后脑勺,安心看他被冠以“心机深沉”的名号。
  等到坐上回去的马车,谢苗儿刚想如释重负地松下口气,脑袋还没倚到陆怀海肩上,就被他托了起来。
  陆怀海正色道:“我有话问你。”
  谢苗儿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怎么啦?你不是答应我了嘛,先不管旁的许多,先信我一回。”
  “我知道,这些我不会问,”陆怀海已经隐约猜到,她应是“提前”知晓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许她的视线移向别处,捏着她尖了许多的小下巴,令她扭过脸正视他,“我只问,你私底下同安王有了多少接触?”
  纵然她早知道了一些事情,单凭商贾的力量,她又如何拿到丁彦与旁人私密的书信往来?以至于让他一点都不挣扎,直接就被她拿捏住了?
  她一定借助了旁的势力。
  谢苗儿脸一白。
  糟糕,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她往后缩了缩,道:“不算多的……何况,你本就被视作他的党羽,我无论是行商还是坐贾,都背靠着你这颗大树,自然也难免与他的人有接触到的时候。”
  陆怀海什么也没说,正当谢苗儿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的时候,他忽然欺身逼近,把她直接摁在了车厢壁上。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抓牢了手腕,狠狠堵住了唇。
  这是一个不容抗拒的吻。
  侵略性极强的气息有如山风浩浩,铺天盖地,没打算给她一点喘息之机,就这么将她抛上云端,可紧接着却又松下劲来,让她坠落在层层叠叠的温柔里。
  谢苗儿下意识闭上眼,任他的唇舌撬开她的唇瓣,反复厮磨。
  等到她被亲得七荤八素,陆怀海才略放松些,转而用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唇角,低声问道:“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谢苗儿嘟囔,“你兵法学得真不错,还会对我用美人计了。”
  陆怀海拧拧她的鼻尖,道:“避重就轻,也算实话?”
  谢苗儿人在车里,本就是晕晕乎乎的,再被亲一顿她可受不了,于是她慢吞吞地道:“也还好啦,我……安王借由我的商队便利,和浙商往来,我再借用他的人打探一些事情,各取所需罢了。”
  陆怀海默了默。
  一切,不会像她说得这么轻巧。
  见他瞳孔愈发幽深,谢苗儿忙道:“只这些,真的只这些,我也没有翻天覆地的本事。”
  陆怀海轻垂眼睫,堪堪掩住眸底深沉的欲色,声音却莫名有些哑了:“我何德何能。”
  谢苗儿一愣。
  她张了张唇,终于还是把真话掺在玩笑话里说了出口:“你上辈子是个大好人,行善积德,所以这辈子才有福气遇到我。”
  陆怀海轻抚她的后颈,道:“不知羞。”
  可他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他揽着她的后颈往前,与她额头相抵,胡乱在她脸上蹭了一把。
  薄薄的小胡茬划得谢苗儿痒兮兮。
  她顺理成章地往下滑了滑,缩回他的怀里。
  她想,一定会不一样的。
  ——
  长平三十二年,三月初七。
  战龙山、护温港、诛乔允通,数年间抗倭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都指挥同知陆怀海上书谏言,于破祖制、开海禁一事,痛陈利弊二十余条。
  朝野哗然。
  翌日早朝,乌压压的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气氛沉闷到极点。
  除却陆怀海外,浙闽总兵、武昌伯丁彦,南赣总兵邹若扬,右佥都御史孟乘等,亦在今日集体上疏,恳请皇帝细察熟虑。
  近年来,皇帝贪服丹药,身体早不如前,此时此刻,坐于高台之上的他耳畔轰鸣一片,奏疏上苍蝇大的字在他眼前花作了一团,叫他看不真切。
  衮冕遮蔽了他的视线,皇帝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奏疏上写了什么。
  横看竖看,却只能从中看到一个意思。
  这些人想造反,想要颠覆他的统治,想叫他从上面滚下来。
  他勃然大怒,劈手将桌案上的奏折尽数扫落。
  怪异的响声回荡在寂静无声的大殿,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安心做聋子。
  这本应该是皇帝最希望看到的场面。
  他喜好玩弄权谋,把所有人当成棋子儿看待。
  不会表达自己意见,为他操控,才是好棋子。然而棋子失去了自己的耳朵和嘴巴,装聋作哑,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曾经,树倒猢狲散,陆怀海那道振聋发聩的奏疏,没有激起朝堂上的半点波澜,似乎没人在乎山海间东南那一角的生民如何。
  那现在,皇帝的震怒当然也激不起风浪。
  他已经老迈,据说每回上朝前都要服药,否则站都站不稳。
  眼下局势如山倒来,两个皇子中谁占了上风已然明了,这个时候,不发表皇帝想要听到的意见,皇帝又能如何?可若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日后才是真正要命。
  连一向明哲保身为重的武昌伯,都不知被谁说动了,上书声援,怎叫其他人不犹疑?
  寂静的朝堂上,终于有人迎着老皇帝的怒火,缓步向前。
  是安王。
  皇帝没有召他上前,可这不妨碍他径直往前走。
  安王俯下身,一本一本拾起散落在地的奏折们,一旁的小太监乖觉地接过,整理好后放回了案前。
  老皇帝的手在打颤,他得用一只手在袖底强握住另一只手才可以不抖得那么厉害。
  他往下扫视了一眼。
  他已经分不清朝中人与人面孔之间的区别了。
  “平王呢?”老皇帝开口,尾音带有怒气的余韵。
  安王勾唇,语气平和而诚恳:“他生病了。”
  在皇帝开口说下一句话之前,他便补充道:“像父皇的其他儿子一样,生病了,病得很厉害。”
  “天潢贵胄、龙子凤孙,也是会病的,”安王压低了声音,让他的话只有他自己和皇帝才能听见,“就像父皇,当年再如何威武,眼下也老了。”
  旁边的小太监低眉顺眼得很安静,好像什么也听不见。
  “你……你!”皇帝目眦欲裂,他想抬起手直指安王的面门,却发现他如今连这点的力气都不再有。
  纵他能抬起手,亦撼动不了朝堂中这颗根深叶茂的大树了。
  他昏花的瞳孔微微扩散,瞬息间,吐出一泡血来。
  安王惊道:“父皇!父皇——来人,传太医,扶皇上回后殿!”
  语气是实打实的关切,眼睛中却连演出来的情绪都懒怠有。
  手忙脚乱中,今日的朝会散了。
  安王嫌恶地擦拭着手指上沾染的污血,反手把锦帕丢开了。
  为了这一天,他谋划了太久。
  示敌以弱的小把戏,难为平王那个蠢货信以为真,就这么一头扎进了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也得亏他的好父皇喜欢玩这一套制衡的把戏,把自己的儿子玩得就剩这么点,他连对手都寥寥。
  安王眼神一扫,旁边的宦官便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那些掺了好东西的丹药,自不必留。
  皇帝吐血,一病不起的消息传了出去。
  不过,祖制终究是祖制,皇帝也还是皇帝,所有上书的人,包括陆怀海在内,均被留职查看,暂待不发。
  只是,早已把病榻上老皇帝架空了的安王意愿很明显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偏袒,事情便到此为止。
  同年四月,皇帝病危,无法主理朝政,主动禅位给安王。
  新帝以雷霆手段重整混乱的朝堂,“严厉斥责”了一番胆敢僭越祖制的武将们,尤其是带头的陆怀海。
  祖制是你说冒犯就能冒犯的吗?不像话!
  新帝将他们尽数革职,然却不提人补他们的缺,只道让他们继续戴罪立功,更是复了陆怀海对于金华、台州以至福宁、南安等十余府的防务管辖权,把他一个人掰几半来用,罚他必须兢兢业业,整饬戎务。
  与此同时,官办的市舶司仿照前朝,于淮扬先行设立,由巡抚直接照管提点。
  被动封闭了九十多年的邕朝海域,终于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而至情至孝的新帝本人,正在太上皇床头侍奉汤药呢。
  太上皇并没有病到失去意识,相反的,他很清醒。
  道士们为保证丹药的效果,在里头加了五石散和朱砂。
  他早已成瘾。
  而他的好儿子十分孝顺,总记得要在汤药中给他添上一点。
  分量把握得恰到好处,既让他无法戒除,又让他陷入在抓心挠肝的痛苦中。
  一边灌药,新帝一边道:“父皇,您可得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能太早登仙。”
  他慢悠悠地说:“我的朋友,就快要成婚了,您若这个时候崩逝,岂不是要耽误人家?”
  作者有话说:
  虽然知道大家是来看谈恋爱的但还是短暂努力一下搞了搞事业(?)
  苗苗:狗皇帝,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还有个小尾巴,搞完就美美大婚斯哈斯哈感谢在2022…06…22 01:07:31~2022…06…24 01:49: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只煎蛋的蛋黄 5瓶;小看怡情、Demons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尘埃落定的那天; 谢苗儿没忍住,痛哭了一场。
  这一世,他不再是天际匆匆划过的流星; 一闪即逝。
  属于他的篇章; 会有更多辉煌的可能。
  那样锥心刺骨的痛楚; 他也不会再经历。
  困扰她多年的梦魇,终于在此刻烟消云散。
  断了线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坠,谢苗儿一边哭一边抬手擦泪; 可哭着哭着; 她忽然又笑了起来。
  夙愿得偿,应该高兴才是。
  ——她不仅想让陆怀海活; 还想让皇帝死。
  这个念头的强烈程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日俱增。
  那样一个忠奸不分、残害忠良的人; 凭什么可以安安稳稳地手掌天下大权,想做什么做什么?
  就因为他是皇帝吗?所以赏也是恩罚也是恩?
  她甚至觉得,这个脑子和心眼一起坏掉的皇帝,连采纳陆怀海谏言的资格都没有。
  迈出了开放第一步的皇帝,经过历史的检验,也是功绩一桩,她可不想后世再想起长平帝; 把他和明君等同!
  谢苗儿觉得他不配。
  一点也不配。
  她把目光转向了安王。
  反正已经在一条船上了,也无所谓捆绑更深。
  其实对谢苗儿而言; 知道历史会走向何方; 并不是她敢做出这样冒险举动的原因。
  微小的改变,就足以引起不知名的风暴。皇位之争的赢家最后到底会是谁; 她并不那么笃定。
  但是她相信; 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历史中安王继位后; 改号宣乐,虽然为后人津津乐道的,是他那些混不吝的行径,但在轻浮浪荡的事迹外,没人会否认,他是一个中兴之主。
  文治武功,他并无超然卓群之处,然他知人善任,擅用能臣,不忌讳权柄下放,和他的父皇完全是两个极端。
  正因如此,谢苗儿才敢有那样冒险的举动,不担心日后惹来什么祸患。
  她做了两件事情。
  浙商行会打算送两个道士进宫,以讨好沉迷神仙术法的皇帝,她出重金,整件事便由她操办。
  事实上谢苗儿也没有做什么,正常从知名的道观里挑人,只不过,“一不小心”让这俩道士知道了五石散的妙用。
  再然后,她浅尝辄止地帮了安王几回,换来几个好用的人手,截获了丁彦的往来密信,再以此威胁他,帮忙牵了些线、搭了些桥。
  朝堂之上,所谓党争和流氓地痞打群架也无甚区别,打群架比的是谁人手多、谁武器利,党争亦然,套了个唬人的皮,实际上,还是比谁党羽多、谁势力大。
  谢苗儿使了一个偷换概念的小花招。她并没有让丁彦去做什么明确立场站边的事情,只不过是让他游说了一些人,一齐声援陆怀海那封谏言的奏疏。
  至于他的行为落在其他朝臣眼里,是否等同于对安王的态度,就不受她影响了。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当赞同的声音足够大,那么反对便是一件值得斟酌的事情。
  不过谢苗儿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充其量算小小的推波助澜而已。
  这些年,虽然不常见面,但她和陆怀海始终保持书信联络。
  可他不是轻易把情绪宣之于口的人,纵然思念也很难付诸纸上,军中生活枯燥乏味,也不像谢苗儿一样有大把琐事可以分享。
  所以陆怀海予她的书信,有时候更像公文,会一板一眼地和她讲他的戎务,还有他做决定时思考的过程。
  透过笔墨,谢苗儿对他的认识从未间断。
  她能够察觉到,他的行事作风,已不似史书记载中那般过于刚硬,带着不管不顾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世间在乎的人事多了许多,过刚易折,已经是离他很遥远的形容了。天时地利人和,他终于是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这一回,他本就不是孤立无援,在知他上书的当日,孟乘、邹若扬等与他同袍而战的故交,同样义无反顾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真正决定陆怀海命运走向的,是他自己。
  谢苗儿想得入神,感慨良多,眼泪不知不觉已经干在了脸上。
  她吸了吸气,重新去洗了把脸,又喊来月窗,为她好好地梳妆打扮。
  属于她的分岔路口,也该来了。
  谢苗儿难得如此郑重其事地要她为她妆扮,月窗闻言,打起精神来,拿着牛角梳为她通着头发,边梳边感叹:“您的头发生得可真好,又黑又亮。”
  谢苗儿安静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其实她的头发不是这样的。
  她一直生着病,心脉无力,连带头发也枯黄毛躁。
  小姑娘爱漂亮,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于是,星牖花了很大力气,替她的小主人寻了很多法子来养她的头发,才终于让它乖顺许多。
  可是谢苗儿人都恹恹无力,再如何将养,也没办养出太健康的头发丝儿。
  月窗不知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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