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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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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苗儿没在意他的动静,穿好衣裳起身后,叫来月窗替她梳头。
  月窗问她:“姨娘,你今日怎么也起这么早?”
  “早么?”谢苗儿摸着自己的鬓边,说:“他不也起来了。”
  院子里,剑刃破空的声音如约而至,谢苗儿竖着耳朵听着,颇有些感慨。
  后人皆道陆将军天赋异禀,却不知他的横空出世背后,藏着日复一日的苦修。
  谢苗儿说:“梳得牢靠些。”
  不要和她昨日自己梳得那般,走两步便歪歪斜斜。
  月窗便笑,“放心吧姨娘,奴婢底下几个妹妹,都是奴婢给她们梳的头。”
  谢苗儿放心了,看她的十指在自己的发间穿梭,挽了个挑心髻。
  她很满意,照了好一会儿镜子。
  这就是邕朝女子常梳的发式吗?谢苗儿照了好一会儿镜子,颇有些不可置信之感。
  欣赏够了,她才走出了卧房。
  陆怀海正在扎马步。
  他下盘极稳,就像青松深深扎入了大地。
  他分心问她:“起这么早做什么?”
  谢苗儿笑笑,道:“昨天本该拜谢老夫人,可是去晚了,今日就起得早了些。”
  她是陆老夫人捞回来的,陆怀海知道,他站起身,点点头,说道:“你同我一起去。”
  谢苗儿微讶。
  陆怀海看起来连袒护他的母亲都不甚亲昵,她还以为他和家中亲人的关系都不太好。
  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陆怀海说:“祖母待我很好,在延绥的时候,她还没有生病。”
  谢苗儿忽然能猜到,这位陆老夫人为什么得了疯病。
  长平九年,陆老夫人的长子陆胜文,亡;
  长平十七年,陆老夫人的次子陆定峰,亡;陆老夫人的丈夫陆振谋重伤。
  长平二十年,沉疴难返的陆振谋亡故。
  越是能想明白,谢苗儿越是觉得心口闷得慌。
  她藏在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绞了许久袖口的布料,沉默良久,道:“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并肩而行。
  陆怀海的神情淡淡的,看起来不悲也不喜。
  他的表情与往日无异,可是谢苗儿就是觉得,他在难过。
  她轻轻拽了拽陆怀海的袖子,和他说话:“小少爷,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我怕我会冒犯到老人家。”
  陆怀海低头,她马上便松了手。
  她在哄他?
  说不上是什么感受,陆怀海多看了谢苗儿一眼。
  她今天梳了一个高髻,才堪堪与他的肩平齐,眉毛细细描过,就像仕女图里的美人。
  陆怀海心里没有多少伤心,他说:“不会,她会喜欢你的。”
  小辈很难评判长辈。
  不过陆家上下都知道,陆老夫人还未生病时,其实是个跳脱的性子,不服老也没有老夫人的架子。
  她最喜欢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哪怕病了也是如此,否则那日也不会在街上接过烫手山芋,救下谢苗儿了。
  陆怀海人高腿长,谢苗儿三步才能赶上他两步,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未觉,跟着他走的谢苗儿已经快要喘大气了。
  还好陆家不算大,两人很快就到了正院。
  见陆怀海和老夫人纳的那个妾一起前来,老夫人身边的墨晴睁圆了眼睛。
  真是稀奇事,才两日,他们就出双入对了?
  不过墨晴伺候陆老夫人多年,是个沉稳的性子。
  她朝两人道:“小少爷,姨娘,里面稍等。老夫人才起来。”
  作者有话说:
  谢苗儿:美人尖诶!


第10章 
  墨晴带着两人进了侧厅,沏了壶热茶。
  “二位先坐坐,奴婢这就去通传。”
  谢苗儿心里七上八下的,连茶盏都有些端不稳,干脆搁下了。
  陆老夫人是陆家人里唯一一个见过“谢苗儿”的人。
  怪力乱神之说总是让人害怕的,谢苗儿虽不觉得自己是邪祟鬼物,可是好好的人突然换了芯子这种事,若是被旁人看了出来,只怕要惹来事端。
  所以谢苗儿一面盯着自己的鞋尖发愣,一面在心里梳理她穿来前与陆老夫人的那一面,生怕有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了,叫老夫人察觉出不对劲。
  她有心事的时候,喜欢绞着袖口绕圈,一旁的陆怀海察觉了她的小动作,问:“在想什么?”
  谢苗儿张了张嘴,没等她回答,内门的帘子里探出只手来。
  “来,您慢点走。”
  墨晴走在前面一步,她斜着身子,撩起了帘子。
  一个端庄的老妇从里间慢慢走了出来。她的鬓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窝凹陷,下颌稍方,看得出来上了年纪,但是腿脚很稳,走得很妥当,一点也不像有疯病的样子。
  年轻时的她,也是扛起缨枪守过城门的人。
  陆怀海见了,走上前去搀扶。
  “去,当我七老八十了呢?扶什么扶。”陆老夫人说着,把他的手从自己小臂上打了下去。
  墨晴憋着笑,给老夫人把椅子拉好,道:“老夫人,小少爷担心你。瞧,今天把您给他纳的谢氏也一起带来请安了。”
  在陆怀海站起身的时候,谢苗儿就已经跟着站了起来,见屋里三个人都在看她,她大大方方地往前走了两步,朝老夫人福了福。
  “多谢您救命之恩,今日特来拜谢。”
  陆老夫人像是眼睛不太好,她微眯起眼,招了招手,对谢苗儿说:“走近些,让我看看。”
  谢苗儿走到了老夫人跟前。
  陆老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最后拉了她的手来,拍拍她的手背。
  “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你爹。”
  属于这具身体的情绪无可避免的影响到了谢苗儿,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说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松开了她的手,又去捉陆怀海的,她说:“我起初还担心是自己乱点鸳鸯谱,如今看你们站在一处,倒也觉得挺合宜。”
  墨晴见状,走到了谢苗儿身侧,暗示她和自己一起出去。
  祖孙俩难免有些体己话要说,有旁人在场不方便。
  谢苗儿乖觉地和墨晴一起退下了。
  墨晴是个活络的,面相也和善,她问谢苗儿:“谢姨娘,您之前的伤可好了些?”
  那时起了争执,“谢苗儿”在推搡间磕到了膝盖。
  谢苗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髌骨,道:“好些了,淤青差不多已经散开了。”
  墨晴便笑道:“那就好,一会儿奴婢差人再给您送些红花油。”
  一个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一个是小少爷房里的妾,说起身份尊卑来,未必谁比谁自在,谢苗儿还是能明白的。
  她感受到了墨晴散发的善意,笑着谢过了她。
  两人闲话了片刻,侧厅里,陆怀海走了出来。
  他对墨晴道:“祖母该喝药了。”
  墨晴点头,朝两人曲了曲膝,转身回去了。
  一天里,陆老夫人只有才起床这一时半刻是清醒的,不清醒的时候别说喝药,别把药碗给打翻都不错了。
  陆怀海要送谢苗儿一起回去。
  当然,他也并不想走陆家的大门出去。这个时辰,很容易迎面撞上正要去上值的他爹。
  翻墙多了,走正门反倒变成了稀罕事。
  能和祖母聊上这么久的孙辈很少,至少在谢苗儿的记忆里,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兄姊,偶尔见到爷爷奶奶,几乎都只有打照面请安的情分。
  她不免有些好奇,趔趄着跟在陆怀海身后时,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小少爷,方才你同祖母都聊了些什么呀?”
  陆怀海这回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步子太快,放慢了脚步,好叫她跟上。
  至于聊了什么……
  陆老夫人说:“这件事情,是我不对,莫名其妙给你添了个妾。”
  她发癔病时,意识无法清楚地控制自己的举动,可是自己做了什么,没发病的时候她都能记起。
  世上罕有会和孙子说自己不是的祖母,何况给小辈房里添人,原本就算不得什么错事。
  所以陆怀海道:“无妨,权当让她暂时落脚。”
  陆老夫人点点头,和孙子闲话几句后,脑中那股熟悉的、如同被浓雾笼罩的感觉渐渐浮现。
  喉头紧滞,是发病的前兆,陆老夫人抓稳了红木的扶手,定住了身形。
  她闭上了已经不复年轻时清澈的双眼,道:“这段时间,别让那谢氏和家中见面。不要让旁人知晓,也别告诉她。”
  陆怀海不解,没来得及问,陆老夫人已经压低声音,斥道:“出去!”
  陆老夫人是一个要强的人。不愿意在和她血脉相连的小辈面前发作。
  走出来之后,陆怀海神情依旧紧绷,突然被谢苗儿问起,正好让他想到了祖母最后的那句话。
  为何不能让她同家中见面?
  还不能让她知道?
  谢苗儿浑然不知,她见陆怀海没有回答,以为是自己多嘴了,忙道:“是我冒犯。”
  陆怀海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他说:“没什么,家常话罢了。”
  谢苗儿很是感慨:“小少爷,你和祖母的感情真好。”
  她的羡慕溢于言表,陆怀海瞧见她的表情,以为她是触景伤情,想到了自己故去的父亲。
  他并不会安慰人,于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日初二。”
  哦,初二。
  初二怎么了?
  谢苗儿眨着懵懂的眼睛看陆怀海。
  他只好继续往下编,“初二……”
  初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快要编不下去的时候,陆怀海正巧看到小径的岔路口,二房的丫鬟小厮,喜气洋洋地抱着才领的绢布。
  “你该领月钱了。”他僵硬地说。
  月钱!谢苗儿眼前一亮,她问:“小少爷,你们家的妾,该有多少月银呀?”
  大房和二房是养着姨娘的,但陆怀海哪知道她们有多少月银,随口提的而已,他含糊道:“你叫丫鬟领了便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便回了小院。
  见陆怀海要翻墙离开,谢苗儿叫住了他,问:“小少爷,你今晚回来吗?”
  她的话问得坦然,倒让陆怀海半分旖旎心思也无,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回。”
  ——
  谢苗儿草草用了碗薄粥,叫来了月窗月怜,让她们去找管事的领月例去了。
  领月银对于谢苗儿来说是足够新奇的体验。
  谢太傅家的娇娇女从来没有领过月银,爹娘疼她,银子哪还要领?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在她精神尚好,还没有被病痛磋磨得只求速死之前,还能帮娘打算盘、理帐本。
  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遑论权力中心的京官呢?谢太傅不贪,但他既在这个位置,谢家的产业就不会少。而谢夫人出身门当户对之家,光嫁妆就很是客观。
  从前,谢苗儿拨着算盘珠子,计着以百千为数的一笔一笔,心里都无甚波澜。
  而现在,她看着月窗献宝似的捧来的五两银子,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瞧见她的表情,月窗哑然失笑,她说道:“姨娘家中明明是做生意的,可奴婢瞧着,您却像没见过银子似的。”
  谢苗儿收敛神色,掩饰性地轻轻咳了两声:“确实没有。”
  她以前赏婢子用的,都是银瓜子银花锭一类的东西,这种毫无造型、朴实无华的银子,她确实没有见过。
  不过,月窗却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她的话里满是羡慕:“那姨娘从前在家中,肯定是很受宠的,都不必帮家中打下手做生意。不像奴婢,被家里卖了呢,如今月月还要给家中送银子。”
  月怜正摩挲着掌心的银钱,听了姐姐的话,附和道:“是啊是啊。”
  谢苗儿问:“你们一定得送钱回去吗?”
  月窗叹气,“奴婢的娘日日都要吃药,爹又没出息,底下还有一串弟弟妹妹。”
  谢苗儿默然。若非家中境况不佳,也不会把两个女儿都给卖了。
  主仆又聊了两句,谢苗儿忽然问起:“我记得你们家不在台州卫,是怎么把银子捎回去的?”
  月窗道:“这个简单,管府上东西出入的刘嬷嬷,就守门的那个老妇,她的儿子管在外面管陆家的庄子,其他丫头要给家里递东西送银子,都找她。她从中收一点钱,也挣了不少呢。“
  谢苗儿心念一动。
  “她”的继母还带着“她”的弟弟妹妹在乡下。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办法,让那个害死了“她”和“她”父亲的恶人付出代价,但至少,她得负起姐姐的责任。
  谢家的布坊已经没有了,继母一个寡妇,带着儿女肯定过得艰难。
  于是,谢苗儿道:“月窗,麻烦你帮我走一趟。我也想把银钱送回家里去。”
  在原身记忆里的片段,和家人相处的片段总是温暖和睦的。哪怕是继母后来生的小妹妹,和她也很亲昵。
  等到后面情况允许了,或许还要和她们再见上一面,谢苗儿想。
  总要看到她们都好好的,才能安慰那个枉死的姑娘的在天之灵。


第11章 
  这是陆老夫人穿来邕朝的第四十七年。
  穿来这个世界太久,陆老夫人已经分不清楚,在现代活过的那二十来年,到底是真实存在的经历,抑或只是黄粱一梦?
  她分不清楚,也无人可以为她解惑,她没有力气再去思量这许多,接连失去亲人的打击早让她对一切都兴致缺缺。
  那日顺手救下了一个被恶霸欺凌的小姑娘,也不过是随意为之。
  直到清早见她来请安,陆老夫人才感觉自己提起了一点兴趣。
  那个小姑娘微微提起裙摆,莲步轻移,像一朵漂浮的暖云,走到她跟前,行云流水地朝她行谢礼。
  她的举手投足,和那天哭泣着拦在她马车前的女孩儿完全不同。
  陆老夫人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肯定换了芯子了。
  可能遇到了老乡,陆老夫人心下稍惊,但并没有多少他乡遇故知的欣喜。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生活在这里的年月比活在现代的日子要多上太多,就算有现代人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她如今还算她的同乡吗?
  为了适应这里的环境,陆老夫人早把自己变成了“装在套子里的人”。
  不过,灵魂转换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令人畏惧的,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考量,陆老夫人才叫陆怀海别让那小姑娘见到家人。
  毕竟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能瞧出来她的变化,何况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家人呢?总得冷上一段时间,等到记忆渐渐模糊,一切才好解释。
  深宅大院里的妾室,本就极少能与家人相见,没什么奇怪的。
  陆老夫人打了个呵欠,一旁的墨晴见状,道:“老夫人,您困了,奴婢扶您歇下吧。”
  墨晴和底下的奴婢,不能说对陆老夫人不真心。只是久病床前尚且无孝子,何况奴婢呢?她们也不过希望她能多睡觉,少发疯。
  陆老夫人原本并不累的,可是想到这些,她的眼皮忽然止不住的打颤。
  老夫人……
  她从前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
  秋素馨。
  秋素馨想,下次,她要好好试探试探,看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从哪来的。
  ——
  月窗是个伶俐的丫头,等谢苗儿把住址、要交予的人交代清楚后,立马就出了门。
  妹妹月怜则一边打着络子,一边陪谢苗儿谈天。
  据月怜所说,她们上面有个大十多岁的姐姐,很早就嫁了,实际上在家里带弟弟妹妹的,一直是月窗这个二姐姐,里里外外的事情她都能操持,待人打交道从不犯怵。
  谢苗儿确实觉得月窗很好,既不多话,办事也利索。
  这不,月窗很快便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她说:“姨娘,奴婢已经和那嬷嬷说明白了,让她把银子转给西街六巷的文二姐,再让文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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