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的日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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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古这才罢了。
恭敬的把人送出府去,又给小太监塞了一次银子才算完。
四爷刚知道这个旨意的时候也是蒙的,自己是想娶她,可是自己还没开始动作呢,父皇就把人给赐婚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当然再一想他就明白了,这还是在进一步削弱太子的权柄,给诸位皇子添加势力,众皇子就会跟太子死磕,直到把太子拉下马,或者被太子搞下来。
而父皇却只需要稳坐高台,看下面的儿子们斗来斗去就成。
胤禛想到这里突然感到了一阵胆寒,他想,往后他得更加小心才成。
胤禛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才起来,叫了苏培盛备水,梳洗干净就进宫谢恩去了。
先是去了乾清宫,乾清宫门口的小太监领着他去了偏殿,“四阿哥请先在此稍候,太子殿下正在殿中。”
胤禛刚坐下就有小太监过来上茶,又搬来一个暖炉。
胤禛把靴子脱掉,把脚靠在暖炉上,一会身上就暖和过来了,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还没收回脚来就看见费扬古也进来了。
费扬古一看四阿哥在,当即就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带着对自家孩子没教好的愧疚感,费扬古是真心实意的给他行了个礼,“四阿哥安。”
胤禛穿好靴子,亲手扶起他来,“费扬古大人不必多礼,很快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费扬古心说,就是快成一家人了我才觉得不好意思啊。
我家那个被养成了那副性子,我是真心惭愧啊。
不过看现在四阿哥能亲手过来扶起自己,这就说明四阿哥对这次的赐婚是满意的,那么至少自己不用担心女儿在阿哥所里日子不好过了,哪怕是看在自己的份上,四阿哥都会给女儿一份尊重,这就够了。
这么想着,费扬古心里面又好受了些,还想着虽然内务府会出一份专门的嫁妆,但是自家也得好好准备,争取到时候就算四阿哥对女儿没有宠爱,自家女儿也能够过得很好。
想到这里又想起自家福晋前些年就一直在为女儿攒嫁妆,果然还是福晋深谋远虑。
回家得好好为那几年跟福晋吵架道个歉。
又过了会儿,太子胤礽从大殿里出来了,俩人连忙上前,“太子二哥安(请太子殿下安)”
胤礽摆摆手,叫了俩人起来。
先跟四阿哥说到,“老四,这是如愿以偿了吧,什么时候请二哥吃酒啊。”
又转过来跟费扬古说到,“恭喜费扬古大人了。”
说完也没再停留,径直离开了偏殿。
四阿哥听了太子一席话才知道,八成这里面有太子什么事,看来得找个机会跟太子一起去喝个酒打探清楚是怎么回事。
费扬古想的却是,咋回事,太子怎么说四阿哥是如愿以偿了,四阿哥这是看上自己手里的九门提督的位置了,还是看上的是自家女儿。
第十七章 昔有佳人
这时里面的传话太监出来了,“圣上传四阿哥跟费扬古大人进去。”
俩人都带着一肚子疑问,去了大殿。
俩人利落的打了个千,“给父皇请安(参见皇上)”
上首老爷子穿的很家常,看上去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俩人却都完全不敢掉以轻心,这毕竟是皇上,就算是四阿哥,也对康熙心里存着谨慎,毕竟他先是皇帝后才能是父亲。
康熙给俩人都赐了座,“费扬古主持九门,去岁一年京里都太平安稳,很好,朕很欣慰。”
费扬古能说啥,跪下谢恩呗,“是圣上圣明,臣不敢居功。”
康熙就笑着点了点他,“行了,也别谢来谢去的了,就当拉拉家常了。”
费扬古点头称是,心里却想着,你说拉拉家常,那也得我敢啊。
康熙又转过去跟胤禛说话,“老四这是得偿所愿了吧。”
四阿哥一脸惊奇的抬头看着老爷子。
康熙就笑,“你当朕看不到不成,宫宴那晚上你盯着人家费扬古家的小格格不放,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停了一瞬,又说到,“不过乌拉那拉家的小格格是个好的,你还挺会挑,朕本也是想着要把她给娶进皇家的。”
费扬古这次坐不住了,“谢皇上恩典,臣家里的女儿自幼娇惯,整日的打马游街,舞刀弄棒的,实在是没个女儿样,说实话臣家里的几个儿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只见康熙抚掌大笑,“好好好,这才是我满人家的姑奶奶该有的样子,你不必担心,朕既指婚了就肯定对你家格格有个了解了。”
费扬古这才放心,他一直都担心万一皇家发现女儿的性子不好,再以为自家骗婚,到最后苦的还得是自家静娴啊,现在已经在康熙这里过了明路了,那就起码不用担心到时候再露馅了。
康熙又留他俩说了会话,就放两人离开了,离开前对四阿哥还说到,“去你额娘那里看看去吧。”
俩人出了乾清宫就拱手道别了,费扬古出了宫,胤禛就往德妃的永和宫去了。
胤禛去的时候德妃正在午睡,是永和宫的吴雅嬷嬷出来跟他说的,他也没有进去就在外面请了安,就离开了。
回了阿哥所,胤禛就想着,当初皇额娘还在的时候,那时候德妃从不往自己这里靠,哪怕远远的看到了也都是避开的,那时候自己经常想,是不是她不爱自己,后来这些年才明白一点,她这是想保全自己吧。
宫里没有哪个宫妃是可以自己养育两个阿哥的,能俩阿哥都活的了的很少,而且都是把其中一个送出去了才能俩都活下来。
五阿哥是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后来自己就不再强求了,她在宫里也不容易。
今天父皇能让自己去看看她,估计也是因为自己就要成亲了吧。
想了一会,又去小佛堂念了会经,也不知道算是为谁祈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边费扬古从宫里谢恩回府。
回到家就先躺床上,拉着觉罗氏的手,“福晋,多亏了有你啊。”
觉罗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他又说到,“多亏了你有先见之明,给咱家静娴提前攒了嫁妆,要不然,现在我上哪去现置办这么些好东西啊。”
觉罗氏简直被他气笑了,“你看谁家女儿不是打小就开始攒嫁妆,等你想起来,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然后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谁谁谁家女儿一出生就攒嫁妆了,谁谁谁家更牛,还没有女儿呢,就开始在家里攒起来了……
说的费扬古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静娴现在却很为难,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真的嫁过去,还是要假死脱身,而且皇宫对自己的压制很大,在宫里自己的神识只有不到五十米,越是靠近皇帝就越是压制的厉害,自己有些担心到时候在胤禛身边自己的神识就基本上不能管用。
后来又想了想,假死脱身实在是不可取,不说别的就只觉罗氏跟费扬古自己就舍不得他们难过。更何况这样的事还不一定瞒得住。
万一泄露出去,对他俩来说那就是欺君之罪,一家子都得不了好。
又想了一会,觉得自己也不算吃亏,就当是去嫖了,还是那种不花钱,人家倒给钱的,反正到时候自己也爽到了,且自己是嫡福晋,谁也不能越过自己去,自己又不会怜香惜玉,到时候看谁不顺眼要整治也容易。
而且说实话前世自己孤儿院出身,为了能够过得好,一直在努力拼搏,年过三十了都还没有谈过恋爱,这第一次谈,就是四爷这么高质量的小鲜肉,自己这绝对是赚大便宜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上了,就是他了。
原是圣旨赐婚,本不用那么麻烦,只要钦天监合了八字,没有不好之后就可以开始走礼。
可是四阿哥却偏偏找了媒人,正儿八经的上门提亲。
觉罗氏见四阿哥这么重视自家静娴,心里高兴的简直没话说,看见四阿哥来也是好茶好水的伺候着,还告诉他静娴就在后院,着人领着他过去。
定亲的流程是很繁琐的,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静娴这才知道,原来古代成个亲是这么不容易。
定了亲的小两口单独见面也是可以的,不用担心别人有什么不好听的话。
胤禛跟着这个叫葫芦的丫鬟,转去了后院。
葫芦就是上次在城郊静娴救下来的那个女子,现在看着应该是觉罗氏调教的差不离了。
静娴正在院子里练剑,是一套自空间里找出来的剑法,叫《游龙剑诀》,远远的只见她身若游龙,翩若惊鸿,他忽然就想起了那首诗,不自觉的就念出了声,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第十八章 不知羞
静娴早就看到他了,本来没打算理他,想着怎么也要把一套剑法耍下来,偏偏他却说了话,这样再当做没见着他就说不过去了吧。
于是缓缓的收了剑,走上前来福什行了一礼,“见过四阿哥。”
胤禛只觉得那个女子从远处走来,有如画中美人,自画上下来,又如同神仙妃子从天而降。
离着近了仿佛都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声音,自己的身子都立马酥了半边。(你确定娇娇软软,这绝对是女暴龙。)
静娴跟他不熟,也不想费心思找话题,总不能说两句“嘿,今天天气不错啊。”那也太傻了,自己喜欢的他不一定有兴趣,他考虑的问题自己又不定能明白,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就在一边呆着就好。
胤禛却觉得只要她在身边,哪怕不说话自己也心苼神往,俩人之间一看就有种默契的感觉。
不得不说俩人的脑回路完全没在一条线上却也能想到一处去,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心有灵犀了。
胤禛感觉自己自己站在她身边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似的,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都担心惹她生气,一时间手足无措。(你本来就是毛头小子,亲,你才十三岁。)
静娴倒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无措,想了一下,到底光这么站着不是个事,“四阿哥,前面有个凉亭,咱们去前面坐坐吧。”
胤禛拿手挡着嘴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说,“成,你带路,咱俩去前边坐坐。”
坐在凉亭里,胤禛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有些燥热,每次一看到她,自己就有种欲望,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不分开的欲望。
坐了一会,就感觉自己下面又支起了小帐篷,又不想就这样离开,只好翘起二郎腿,稍微遮挡一二。
静娴哪里能不知道,只是看他忍得这么辛苦,不想拆穿罢了。
又坐了会,静娴借口午睡,胤禛才火急火燎的离开。
静娴看了一眼,心里边吐槽到,离开的这么着急,绝对是找人泄火去了,哼。
打这天之后,静娴就经常能够收到四爷的礼物,有时候是一份好吃的糕点,大概是自己吃着好,就叫人给送来了一份,有时候是一束花,不拘是什么花,有家里养的名贵的花,也有路边的小野花。
都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大概都是自己觉得好就着人给送来,觉罗氏就跟静娴说,“这才是把你放在心上了,要是送来的都是那种特别贵重的,那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叫下人去买了送来的,那才是没有把心思放在你这里呢,你也别光收别人的东西,自己也得长点心,看着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也给他送点去。也不用专门去送,就是人家来送东西的时候,给捎带着拿回去就成。”
静娴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给他送过东西,不好不好。
可自己给他送啥呢,吃的不方便,宫里面吃的东西都得小心,更不用说外面送进去的东西,谁知道都经了谁的手,要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容易。
那玩的也不好,再叫人说是引着阿哥爷玩物丧志,自己得多冤啊。
书本也不好,皇宫里什么说没有,自己这里的除了空间里的功法,大概皇宫里都有,别说自家这些了,就是小黄书估计也是有的。
那送自己喜欢的?自己喜欢舞刀弄棒,总不能送点刀枪剑戟的进去吧,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再给伤着了更不好。
又想了想琴棋书画自己也就书能拿得出手点了,毕竟自己打小就开始读书练字,且自己练武手上的力气足够,写出来的字很有气势,那就写封信吧。
“心似千千结,
惟愿君如瑶台花上蝶,
花落蝶成雪,
白发无相别。”
写的明明是缠缠绵绵的诗,可看着就叫人有一种剑气纵横的感觉,静娴本想重写,但是想了想自己就是这么个性子,再写也就这样了。
等第二天,胤禛再叫人送来一匹绢纱的时候,静娴就叫来送东西的小太监把信给捎回去了。
今天小太监回来的时候走的特别的欢快,之前每次去送东西回来四阿哥都得问一次有没有什么东西回礼,每次自己说没有,就得独自面对四阿哥的冰山冷气,自己实在是承受不来。
这次好了,终于有回礼的,就算只是一张纸片,那也是东西啊,说不定四阿哥想要的就是这个呢,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更快了几分。
等到了阿哥所,就看到苏培盛正等在书房外面,小太监就上前低声说到,“阿哥爷可是在里面,乌拉那拉格格給阿哥爷回了封信。”
苏培盛探着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阿哥爷刚才正生气呢,这会子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要不就等一会。”
正说着呢就听里面胤禛的声音传出来,“苏培盛,跟谁嘀嘀咕咕的,进来说。”
听着也不像是怒气冲冲的,可是阿哥所的人都知道,阿哥爷生气别人从来看不出来,他就自己生闷气,跟谁也不说。
小太监一脸沮丧,“苏爷爷,要不您帮我递进去吧。”
苏培盛两脚把他踹走了,小太监才如释重负,快步离开了。
苏培盛身吸了一口气,双手捧着信,走了进去,“阿哥爷,是小盒子,从乌拉那拉家回来了,这是乌拉那拉格格给您的信。”
说完了话,苏培盛立马就感觉,自己身上的那股压力,如潮水般的退去了,好似立马就变成了阳春三月暖意融融。
苏培盛正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就听上边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拿过来。”
苏培盛立刻屁颠屁颠的拿了过去,胤禛一边拆信,一边说他,“真是没眼色,你这样的奴才到底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等没有声音了,苏培盛偷偷的抬眼去看,就见四阿哥脸色爆红,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过了好一会才听他喃喃到,“真是不知羞。”
苏培盛心说,这就是傲娇本娇了。
第十九章 大婚
不知羞的静娴现在正被她额娘压着在家里学习刺绣呢。
“不说别的,我也知道你不耐烦捻针拿线的,可是至少爷们贴身穿的衣物你得能做出一两件来,不求你做的多好,有多少花样,能穿在身上就成了。”觉罗氏一边教着她怎么裁剪,一边跟她念叨自己的夫妻相处之道。
这些都是她这么多年来积攒下的经验之谈,静娴还是愿意去听一听的。
“这女人啊,过日子过得是啥,过得就是孩子,你看额娘跟你阿玛,额娘生了你们五个,那些个妾室现在不就都成了摆设了,她们只要生不出孩子那就随她们去,早晚这男人会回到你身边的,你们才是要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静娴也不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说不定觉罗氏就要跟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