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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洛九针-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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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神情沉沉,吩咐一个内侍:“去,把人带来!”
  内侍应声是,带着信兵疾步而去,校场上响起低低的议论声,不多时未穿官袍看上去有些憔悴的刘宴大步而来,身旁跟着一个将官。
  李国舅微微摇头,应该把刘宴绑着拖进来……
  只跟固宁那边交代一声“事关国朝大事的事一定不要手软”还是不够,到底是地方驻兵,陡然见到刘宴这种身份的大官,虽然知道事关国朝大事,但还是不敢太过分。
  他的念头闪过就见后边有几个官兵拖着一人。
  此人身上血迹斑斑,只是用麻布蒙了头,看不到模样。
  这是……墨徒吗?
  李国舅心想,视线随着此人看过去。
  刘宴已经到了皇帝跟前,不仅没有跪下请罪,还上前靠近皇帝低声说了什么。
  “不用!”皇帝再次说,眼里带着几分怒意,指着那人,“摘下他的头套,让大家都看看!”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禁卫上前一把扯下头套。
  校场里安静无声,似乎一时没人认出他是谁。
  也是,这毕竟只是个边军将领。
  皇帝一拍扶手:“梁六子,大胆,身为北海军,无令擅离,你意欲何为!”
  此言一出,校场的人们轰然。
  北海军!
  梁!
  竟然是梁寺的义子!
  本就身份可疑,竟然还敢擅离边境,这可真是大罪!
  北海军这下终于要麻烦了!
  相比于其他人的惊讶,李国舅的神情更惊讶,有些不可置信,擅离边境的确是事关国朝的大事,但这不是他要的大事啊!
  那老仆握着茶杯垂下视线,慢慢向后退去。


第2章 直抒意
  木鸾安静地站在校场里,不再被诸人视线环绕,偶尔有小孩子发出“怎么还不飞”的询问,然后被大人掩住嘴。
  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场中跪着的梁六子身上。
  在外领兵的将官不得擅离辖内是人人皆知的军规。
  尤其是北海军,尤其是姓梁。
  上一次擅离姓梁的将军做了什么,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这一次又是姓梁的北海军。
  虽然现在没有要造反的王爷了,但北海军这次真是罪恶难逃了。
  “臣赶到时,梁六子正与官兵混战。”
  刘宴的声音传来。
  与官兵混战!这话让在场的官员们再次议论纷纷,皇帝的脸色也变得更阴沉。
  “霍莲。”他却没有叱问梁六子,而是沉声唤霍莲,“北海军将军私离北境,且已经接近京城,还与官兵对战,你们都察司毫无察觉吗?”
  霍莲站出来:“臣有罪。”
  对啊,霍莲也曾经是北海军,校场的诸人神情又有些兴奋,而且也曾经姓梁,他的义兄出了事,他也逃不开关系,就算没有重罚,也会失去皇帝的信任。
  霍莲没有跪下,而是拔出了刀。
  “待臣斩杀这等忤逆之徒,再来向陛下认罪。”
  满场再次轰然,别人说杀人可能也就是说说,但霍莲不一样,他可是真敢杀,上一次杀了义父,这一次杀个义兄更是不算个事。
  捂着孩子们嘴的手纷纷变成了捂眼睛。
  还好皇帝一拍桌子喝止:“跪下!”
  霍莲此时已经到了梁六子的面前,闻言收住了刀,噗通跪下来。
  梁六子已经能闻到刀的铁腥味,他似乎被吓坏了,抬脚就向霍莲踹去。
  “你才忤逆!少给我栽赃!”他骂道,然后看向皇帝,高声喊,“陛下臣冤枉,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官兵,是一群匪贼假扮的,臣发现了他们将他们剿灭。”
  又指着刘宴。
  “刘宴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带着人打臣,臣只能先躲起来。”
  说罢附身在地砰砰叩头。
  “陛下请明鉴陛下明鉴啊。”
  假冒官兵?这的确也是大事,皇帝皱眉看向刘宴。
  刘宴说:“正在查。”
  固宁将官也道:“的确不属于附近的驻兵,已经查问过了。”
  听到这里梁六子再次喊:“你们都没查清楚就把我抓起来!我就说查一查,查清楚了再说,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押进京,万一那边还有匪贼冒充官兵祸害一方呢?”
  刘宴冷冷说:“不劳你费心,已经命当地严查了,抓你进京与有没有山贼假冒官兵的事无关,是你身为北海军将军擅离职守。”
  对,这才是关键,皇帝神情沉沉看着梁六子:“这莫非也是你们北海军的习性?”
  这话就直接说梁六子与梁寺的作为一样了。
  而且是整个北海军。
  现场再次一片安静。
  梁六子砰一声将头碰在地上:“陛下,臣擅离职守是迫不得已,陛下,边境损坏许久,夷荒人春困时节攻势凶猛,陛下,边境军民死伤越来越多,陛下,请修边境防护的奏章已经报了有两年多了,始终没有回应,陛下,臣实在等不及了,臣想来兵部问一问。”
  他说到这里声音呜咽,用力的叩头,额头上血肉模湖。
  “陛下,北海军不是怕死,不是废物离不开了防护,单靠兵士也不是挡住夷荒人,臣只是心疼陛下千锤百炼的兵马,边境防护是神兵利器,能让兵士如虎添翼,能少受一些伤,能多活一个,就能为守边境多一份力,而有防护在,民众们也能更安心。”
  这话让安静的校场里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边境什么防护这么重要?能让他敢擅离职守。”
  “好像是叫什么边境长城,修了大概有十年之久,据说能不动一兵一卒将来犯者拒之在外。”
  “跟城墙差不多吧?一个防护而已,石造泥塑的,怎么就神兵利器了?”
  “咳,你这话不太对,要这么说,那木鸾也没什么用,木造的还不如石头呢……”
  这话让议论微微一顿,不少视线看向被遗忘的木鸾,陛下因为这木鸾已经多次来校场,还亲口夸赞为神兵利器,武将们也视若珍宝,每次坏了,都催着五驸马修,陛下也不时催问。
  如果北境防护也是被视为神兵利器的话,北境边军的珍视也可想而知,接连请修没有回应,冒险跑来问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被说到请修奏章没有回应,兵部的官员们脸色都不太好看,糟了,难道要被当场质问?
  皇帝的脸色更不好看。
  “陛下。”梁六子这时候又开口,从怀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举起,“这是三年来边境军民伤亡的数目,请陛下与诸位大人们明察。”
  他再次叩头在地声音呜咽。
  “边民们担惊受怕,很多人离开边郡,原本繁盛的边镇变得萧条。”
  “陛下,不是臣等守护不利,不是臣等贪生怕死,实在是想要让民众们多一分安心。”
  校场上一片安静。
  皇帝看着举起的册子沉默不语,就在诸人觉得窒息的时候,皇帝摆了摆手。
  内侍忙走过去将册子接过。
  “霍莲。”皇帝说,“在查清之前,此人交与你们都察司。”
  他看着霍莲。
  “朕可以相信你吧?”
  霍莲俯身叩头:“臣如有失察,自己割下头颅献与陛下。”
  皇帝一声冷笑:“朕要你头有何用!”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诸人忙俯身施礼高呼“恭送陛下。”
  在刘宴进来的时候,后妃们带着公主们已经退走了。
  此时刘宴等重臣跟着皇帝走了,等着陛下明察后问话。
  霍莲将梁六子押走,留下的人们议论纷纷,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催着问“木鸟什么时候飞”,再次被家人捂着嘴拖走了。
  看着眨眼空荡荡的校场,五驸马略有些尴尬。
  “你不要尴尬,你要赶快抓紧时间将另一架木鸾。”李国舅说,“陛下现在正生气,只有你能让陛下高兴一些了。”
  四周的人也忙跟着凑趣,五驸马神情恢复,高兴又急切:“我这就去亲自盯着。”
  看着人散去,李国舅抖了抖衣衫走回自己的车马前,老仆已经坐进车里。
  “我想过了,咱们这边没有漏洞,奇石也正在运回的路上,固宁官兵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不用去宫里盯着了,越去打听越容易引来怀疑。”他说,又摇摇头,“谁想到会出了梁六子这个意外,刘宴真是好运气。”
  说到这里又嘿一声笑。
  “但霍莲运气不好,陛下肯定对他生疑了,这小子这次砍了梁六子可不够,他啊,必须把北海军砍了才能让陛下息怒。”
  官兵的匪贼,可见他们要除掉的人顺利逃脱,这种情况下也不能面圣了。
  “不用急,有的是机会。”他安慰这个老仆,“你们到陛下面前就差一步了。”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才更让人生气啊,老仆对李国舅俯身道谢:“多谢国舅大人,一切都拜托您了。”
  ……
  ……
  越过夹道来到深宅,这里是与会仙楼繁华不同的地方,站着无数仆从,似乎将来这里围成了铁桶。
  老仆在铁桶外握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地。
  “哎。”高小六走过来,喊了一声,“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伺候我爹?”
  老仆眼花耳背,高小六喊了几声,他似乎才听到,说:“老爷这边人多,就用不着我伺候,我就来扫扫地。”
  高小六皱眉:“用不着你伺候你就在旁边杵着,快进去。”
  老仆应声是,拖着扫帚颤颤巍巍进去了,高小六在后边审视他一刻,慢慢跟进去。
  高财主躺在床上,似乎在沉睡。
  “爹,起来起来。”高小六一进门就喊。
  知客在旁说:“老爷刚躺下。”
  “躺下他也睡不着。”高小六说,“不要用这些把戏欺负你儿子了。”
  高财主坐起来,无奈说:“又怎么了啊?”
  高小六盯着他,问:“你知道,非墨吗?”
  高财主失笑:“我当然知道啊。”他伸出手腕,指了指自己枯皱的皮肤,“作为墨门长老之一,我还亲自给他们烙下非墨两字呢。”


第3章 问请看
  高小六捧着高财主的手腕仔细看,除了手腕,扒起袖子看整条胳膊,又对着肌肤拍拍打打,在高小六一副要把皮揪起来看是真是假的时候,高财主呸了他一声。
  “你把你老子我剥皮拆骨得了。”
  高小六说:“说什么呢,我是哪种儿子吗?”话虽然这样说,到底在高财主的皮肤上搓了两把才放下。
  的确是真的皮肤没有附着也没有掩盖的疤痕。
  “掌门一行人在途中被一群非墨袭击。”高小六说。
  “那不奇怪,这群人丧心病狂,深恨我们墨门。”高财主说,整理着衣袖,“将我们除掉了,他们就是正统。”
  高小六看着他问:“这些恶徒就应当除掉,你怎么不早点提议或者下令?”
  高财主淡淡说:“我们墨门面对的威胁何止这些非墨?除掉他们就能平安无事吗?难道掌门不知道他们?依旧无所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倒也是。”高小六点点头,带着几分骄傲,“在掌门面前这些宵小都没有好下场。”
  高财主垂目说:“只要将墨门发扬光大,那些非墨弃徒自己就能羞惭而亡。”
  高小六将桌上一杯茶端过来,语重心长:“是啊,爹,墨门能发扬光大是所有墨者心愿,我们当齐心协力,不要内斗。”
  高财主哼了声,接过茶:“我看你这个儿子斗我这个爹斗得挺开心的。”
  高小六一笑:“我知道爹你对七星小姐不满意,但她一定会让墨门发扬光大,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做的是对的。”
  说罢拍了拍高财主的肩头,语重心长。
  “爹,我这都是为你好,为墨门好。”
  高财主没好气挥开他的手:“去去去。”
  高小六大摇大摆去了。
  老仆进来收拾茶水:“这茶都放凉了,公子还给老爷喝。”
  高财主看着手中的茶,呵了声:“他现在满心都是那个女人,哪还有我这个老子。”说罢将茶水一饮而尽。
  老仆叹口气:“就差一步就成了,没想到那边竟然有机关所。”
  高财主看着他,嗤笑一声:“我一点都不意外,你们这些废物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仆倒没有羞恼,只说:“我们只是败在械手里,不是败在人手里,就算败了,也是墨圣荣耀,不像高长老您,败在人手里,让墨门零落至此,真是墨道之耻。”
  知客抬手一挥,重重打在老仆的手腕上,老仆一声闷哼,整条胳膊垂下来似是不能动弹,他依旧没有愤怒,只是将身子更俯低。
  “你说的也没错。”高财主叹口气,“当初如果不是我一时失误,也不会让墨门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到这里又讥嘲一笑。
  “墨门也用不着寄希望与这位小姐。”
  知客说:“我亲自去吧。”
  高财主摇摇头:“现在的问题不是她,是修北境长城的事皇帝知道了。”
  老仆此时抬头说:“但那梁六子肯定不敢说是请墨门来修。”
  看今日皇帝对北海军梁六子的态度就可以得知,深恨梁寺与墨门,如果敢说北境长城墨门来修,皇帝宁愿不要这个防护。
  ……
  ……
  “她跟你怎么说的?”
  都察司的牢房里,梁六子再次被裹上锁链扔在水牢里,这一次并不是扔进来就不管,霍莲是跟着他进来的,开口问。
  梁六子晃动锁链,让自己换个舒服的姿势,懒懒说:“霍都督,我要说的都跟陛下说了,只待陛下明察,我跟你没话说。”
  霍莲冷冷看着他。
  “用刑吗?”朱川在旁挽起袖子问。
  霍莲还没说话,梁六子在牢房里扯着锁链喊:“来啊,往这里打啊,随便打,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
  他斜着眼看霍莲。
  “……不会多说一句有关七星小姐的事。”
  朱川冷笑:“谁在乎她!”
  梁六子呵呵两声,谁在乎?不在乎干吗威胁恐吓让他不眠不休地去送剑?想到当时的情形,他忍不住想跳起来叉腰大喊,那可真是太凶险了!
  那女人一人被五人围攻,手无寸铁,对方那兵器简直如鬼魅,碰上就碎。
  要不是他及时把剑扔过去,那女人现在已经成了碎泥了!
  但他忍住就是不说。
  梁六子斜眼看着站在牢房外的霍莲,担心你那个爱宠?急死你!
  霍莲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我知道了,她让你什么不说。”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梁六子愣在原地,什么?怎么就知道她跟他说什么都不说?
  不要告诉皇帝只有墨门能修北境长城,不要说是墨者在奔赴北境。
  只要说北境长城多么重要,让他把北境长城损坏前后军民伤亡做出对比,不要提半句怎么修的,为什么坏的,那些过去的事一概不要说。
  他可什么都没说呢!
  霍莲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
  “哎!”他忍不住喊了声,“你不想知道啊,那女人可说了很多呢。”
  朱川冷笑:“说了鬼才想知道!”
  说罢也转身而去。
  留下牢房里梁六子摔打锁链破口大骂。
  今日这一折腾已经到了日落时分,都察司的牢房外一片鲜红。
  霍莲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看落日。
  “都督,靠梁六子一人能把这件事圆过去吗?”朱川低声问,带着几分担忧。
  梁六子的确是擅离职守,且早就来到京城了,又被他们放了出去。
  对其他人的动向不察,皇帝或许不会在意,但对北海军,尤其是姓梁的,都督如果不知情,陛下是会生疑,不满的。
  霍莲说:“还有刘宴呢。”
  朱川一顿,哦,是,还有刘宴,刘宴会圆了这件事吗?还有,刘宴是怎么回事?
  “沿途的消息回来了吗?”霍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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