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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洛九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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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将火油洒在地上,这屋子木制的,后边搭着的木棚子,堆积着柴木料,无疑就是一座大柴堆,一把火不用风就能烧的旺。
  嗯,烧之前把那个木牛抗走,回去能给孩子们玩。
  等附近村里人听到动静,也来不及救火了。
  主仆两人在这木柴堆上被烧成骨头,被杀的痕迹也无人知晓,到时候人们悲凄一声可怜,收敛尸骨埋在山上,与那死去的外祖父和娘团团圆圆,几场风几场雨一冲刷,湖边干干净净,世间也清清静静了。
  满福抬脚迈过了篱笆,小院里鸡鸭沉睡偶尔发出叽咕声,驴也睡了,寂静无声。
  他走得很慢,并没有因为这里住着两个弱女子就不在意,乡下独居的寡妇弱女,更会在院子里设置会发出声响的陷阱,一不小心撞上踩上,叮叮当当,闹不到全村人听到吧,四邻八舍是能惊动起来的。
  他一直在暗处盯着,尤其是黄昏前,看着这主仆两人在屋前屋后院落里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也没有乱放东西。
  那婢女很勤劳,将这简陋的草堂院落,收拾的干干净净。
  满福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站到了屋门前。
  溜门撬锁这种事,年轻时候他在村子里没少干,熟悉的很。
  而且,这也不只是溜门撬锁,这把劈柴刀锋利的很。
  他屏住呼吸,轻轻抬起刀刺入门缝,碰到了门闩,左右晃动,还能碰到门后撑着的木棍。
  满福轻轻转动柴刀,听到咯噔一声,扶着门的另一只手也感到禁闭的门一松。
  开了。
  满福心里一喜,与此同时又听门后咯噔一声,原本撑着门的木棍似乎失去了支撑,向后倒去……
  果然如所料,这木棍就是门开后落地发出声响,起警示。
  满福没有丝毫惊慌,警示了又如何,他只要一步迈入室内,再一步就到了床边,不待那女子清醒就能一刀让她丧命。
  念头闪过,满福用力推门,但门后没有木棍落地的声音,而是一道寒光袭来,他伸在门缝里的刀被猛地一撞。
  刀从门缝中弹了回来,暗夜里,满福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
  为了方便撬门,他弯着身子将头脸贴近,所以,几乎是在瞬间,刀劈在他头脸上。
  人一声惨叫,噗通跪倒,撞在门上,门应声而开。
  室内的夜色比外边更深一些,满福跪在地上,双眼爆瞪,隐隐看到一个女孩儿的身影,她坐在床上。
  没有惊叫,没有起身。
  “你来了。”她说。
  似乎是在迎接客人。
  这是满福最后一个念头,下一刻噗通栽倒在地上。
  ……
  ……
  村妇王氏一向觉浅,尤其是这几天,黄鼠狼又拖走了家里两只鸡,这可是过年时候家里的大菜啊,更不用说日常的鸡蛋多重要。
  她恨不得把余下的鸡挪到自己床边,睡觉都竖着耳朵。
  昏昏睡中,似乎有鸡在乱叫,又似乎是爆竹在响,劈里啪啦。
  现在距离过年还早呢。
  王氏猛地醒过来,伴着睁开眼,更清晰的嘈杂扑进耳内。
  是爆竹响!
  她再看窗外,一片漆黑。
  就算有孩童顽皮,有大人癫狂,不过年不过节烧竹玩,也不该是在深更半夜。
  出事了!
  王氏一推身边睡得死沉的丈夫:“快起来。”
  随即冲向门外。
  等丈夫糊里糊涂从屋子里跟出来,看到妻子站在院子里看着一个方向。
  “怎么了?大半夜的……好气说,话说一半声音停下,随着妻子所看的方向,瞪圆了眼。
  暗夜里,那边火光冲天。
  那方向是——
  “天也!是越家那两个小娘所在!”丈夫一拍腿大喊,“快,快,救火啊——”
  伴着喊声他拎起院子里的木桶就向外冲去。
  身后,鸡叫,狗吠,人声嘈杂,喧闹起来。


第7章 夜有案
  夜间叫门总归是没有好事。
  不管是民宅,还是城池大门。
  许城并不算宽厚的城墙上,被吵醒的守兵能看清是什么人。
  四五个衣衫不整的村民,坐在一辆驴车上,举着火把,脸上还有黑灰。
  “着火?”守兵没好气说,“着火进城来干什么?杏花山?那不临着杏花湖吗?还用跑来城里打水吗?”
  如果是火太大灭不了……
  “那你们还不如在附近村落召集民众,跑来城里,这一来一回一集结巡兵差,天都亮了,火都烧完了!”
  这群蠢笨的村人们是不是被烧糊涂了?
  待这守门兵骂了一通,村人们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兵爷——”一个村人喊,“是死人了——”
  死人,着火的时候难免啊,守兵沉着脸不为所动。
  “不是死人。”旁边一个村人想到什么纠正,“是杀人——”
  这话让其他村人也回过神,纷纷喊“对,是杀人——”“我们是来报案的——”“兵爷,是有人杀人放火啊——”
  杀人放火?守兵的眼神一凝,那这就不一样了。
  如今府衙掌管兵事巡城的典吏已经不再是张癞子。
  先前知府发狠雷霆手段抄了宁吏的家,有很多胥吏被牵连倒了霉,但世上的事自来福祸相依,有人倒霉,就有人走运。
  王二庆就是走运的那个。
  知府整顿吏治砍掉一部分人,又要提拔一部分人。
  而提拔的条件就是没有靠山,没有跟先前宁录事这些人勾连在一起。
  王二庆就是其中一个,他倒也不是多清高正值,不与宁录事同流合污,而是没有资格,无钱无势,宁录事都懒得看他一眼。
  在府衙中没有靠山,原本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差役了,没想到一夜之间倒成了知府眼中的可用之人,从一个只能巡街打杂的差役,变成了掌管一司的典吏。
  王二庆这些日子都睡不好,唯恐醒来这只是一场梦。
  为了避免这是一场梦,王二庆兢兢业业,这一段日子都吃住在衙门,当听到人来报说城外又杀人放火恶事,王二庆知道自己展示能力的时候到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歹人。”他大喊一声,当即招呼差役巡骑集结。
  差役们也不纠正这位新差典此时此刻是夜里,纷纷听令,一个个也气势汹汹,趁着新知府整治吏事,大家博出一个好前程。
  没有胥吏不想成为宁录事这般身家。
  当然,没有胥吏认为自己会落得宁录事这般下场。
  宁录事这都是他自己太托大,手伸的太长,没把这位新大人伺候好。
  他们不会的,他们会引以为戒,当一个能发财还能保住身家的胥吏。
  差役们快马加鞭,远远将来报官的村人抛在身后,等村人们催着瘦驴跑回来时,天光已经亮了,火也被扑灭了,涌来的村人们拦在外边,差役们则围在一起查看什么。
  “怎么样?”
  “杀人凶手没被烧烂吧?”
  “没有,提早拖出来了。”
  “哎,可惜了,阿七和小青刚搭建的房子都烧没了。”
  “人没事就谢天谢地了。”
  “这也太可怕了,竟然有人来这里劫掠。”
  劫掠吗?王二庆的视线审视着地上的尸首,以及尸首脖颈上的刀痕。
  还是第一次见到,劫掠者和死者是同一个人的场面。
  “所以,他是自己把自己杀死了?”他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受害者。
  这是两个女孩儿,十五六岁,跟四周的村民一样,衣衫凌乱,面容头发上都落着灰烬,但也仅仅是跟四周的村民一样,震惊,愤怒,后怕……死里逃生失魂落魄,只是脸色苍白一些,另一个甚至脸色都如常。
  脸色如常的女孩儿点点头,说:“我们两个孤女独居很谨慎,晚上睡觉会把门顶上,这个人撬开门的时候,被我放在门口的棍子打到,正好打在刀上,结果刀弹回去就把自己砍死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尸首。
  “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二庆明白了,这女孩儿大概是劫后余生,愤怒抵销恐惧。
  而且按照她说的,这贼人是放了火就冲进来杀人,刚惊醒的她还没来得及直面柴刀,体会生死存亡,这贼人就死了。
  后怕的恐惧,是比不上真切体会死亡的恐惧。
  不过,这贼人的死法也太荒唐了吧?
  被顶着门的木棍打在刀上,恰好砍在脖子,就死了。
  但要不然呢,总不会是这女孩儿拿着棍子打死的吧?
  那岂不是更荒唐!
  王二庆再次看了眼这位被村民唤作阿七的女孩儿。
  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不如一根木棍呢。
  王二庆收回视线,看四周的差役,喊道:“查到没?有没有同党?”
  四周的差役们摇头:“现场因为救火杂乱,看不出痕迹。”
  王二庆再次看向地上的时候,抬脚轻轻一推,半趴俯的男人躺正,露出被烧毁的脸,狰狞恐怖,这也让他的面容不可辨认。
  这个阿七说,这男人是一边放火一边冲进室内来的,目的是阻止惊醒的她们逃出去。
  所以自己把自己砍死倒下的时候,火油洒在身下,火腾腾燃烧。
  这贼人应该庆幸自己倒在主屋,主仆两人虽然惊慌失措,但也急切救火,泼水浇灭,否则整个人都要烧毁了。
  这什么贼人啊?
  为什么来劫掠孤女?
  是劫色?
  王二庆看着阿七,虽然年纪还小,穿着打扮朴素,此时又形容狼狈,但犹自能看出是个美人。
  但劫色直接把人一扛就走,悄无声息,何必又是放火又是动刀子的?
  谋财?
  王二庆环视四周,烧掉的是木头棚子,余下的三间屋子也很简陋,其内的摆设也都看过了,简直没有一件像个样子的,都是木头做的,唯一值钱可能就是那头瘦驴了。
  这有什么劫掠的?
  “还有牛——”围观的村童大声喊,又是难过又是愤怒,“把牛也烧死了。”
  牛?牛比驴是值钱一些,王二庆看向差役,驴跑出来了在湖边吃草呢,牛是动作慢没跑出来?
  “头儿。”差役低声说,“问过了,说是木头做的摆设,好像是给村童们玩的。”
  王二庆瞪了那边村童们一眼,示意差役们拦好了,别让无关人等捣乱。
  没财可劫掠,也没有劫人,这案件其实也就简单了,王二庆再次看向这女孩儿。
  “七星小姐。”他沉声问,“你与人可有结仇?”


第8章 当有仇
  “仇?”
  “必然是有仇!”
  有两个妇人正奔过来,恰好听到这句问话,急急喊。
  王二庆皱眉看看她们。
  围观的村民们被拦在外边,但适才有两个妇人闹着要进来。
  “差爷,是七星小姐的雇主。”她们高声喊着,“阿七啊,阿七你还好吧?”
  王二庆看了眼,作为许城的底层差役,城里的人都认得。
  一个是东市杂货铺的老板娘,一个是玲珑坊的掌柜。
  雇主?看来这孤女也并不是很孤,他摆摆手,示意差役放人,正好也要问问话好更了解受害者,以便更好破案。
  两个妇人来了都不用他直接问,叽里呱啦说起来。
  杂货店老板娘嗓门最大。
  “阿七在街上售卖猎物,她的猎物新鲜又便宜,指不定谁眼红要为难她。”
  “可不是,先前就遇到了,顺德楼买她的野味,还被人闹,阿七不得不避开。”
  说完又看着四周火烧后的狼藉,又是气又是急又是怕,拍着腿骂。
  “哎呦真是天杀的,谋害这两个小姑娘。”
  王二庆被喊得耳朵疼,嗓门大,但说的事不值钱,几个野味,不至于就谋财害命吧,他的视线看向玲珑坊的掌柜。
  相比于杂货店老板娘的嘈杂,董娘子含蓄许多,蹙着眉头,拉着七星主仆上上下下左右地看。
  “可有伤到?我已经叫了大夫了,大夫随后就来。”她声音急急说,“怎么会出这种事,听到人来说你家着火了,我当时都吓死了。”
  在请村人们去城里帮忙报官的时候,七星还让他们找一下玲珑坊,跟掌柜董娘子说一声。
  “我是让他们帮我告假,免得店里不知道,耽搁了生意。”七星说,“惊吓到娘子是我的错。”
  董娘子生气:“说什么耽搁生意!谁在意那个!最重要的是你这个人!”
  嗯……这阿七关系的生意的确不小,王二庆还不知道这些慈眉善目的掌柜,眼里心里只有钱。
  他咳嗽一声打断这位掌柜诉衷情:“说说正事吧,这案件……
  “王二爷,这案件不是谋财害命,是寻仇。”董娘子不待他问完,就干脆地说。
  果然!王二庆眉头一挑:“哦?”
  董娘子看着阿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别怕,有我呢。”
  笑话,她董娘子可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不明白人家告诉自己家里出事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十几岁的孩子原来也不是傻的。
  先前拒绝了涨工钱,说了句衣食之源托庇之所,原来不是随便说说。
  董娘子在被一个村人叫醒说杏花山下七星姑娘出事的时候,就宛如一盆水浇下来,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懂了,她都懂了。
  她看着七星,眼神意味深长,小姑娘,不简单啊,原来真跟人有过节,要托庇她们玲珑坊。
  当然,她也不生气,生意嘛,挣钱嘛,交易嘛,这小姑娘敢,她董娘子有什么不敢的!
  董娘子收回视线,再看着王二庆,面容沉重。
  “与其说是跟七星姑娘有仇,倒不如是跟我们玲珑坊有仇。”
  原来如此吗?王二庆挑起的眉头落下来,玲珑坊可是很有钱的,谋其财就合情合理了。
  “董娘子,那就麻烦你跟我们去趟衙门详细说来。”他说。
  董娘子点头:“那是自然。”
  这边差役们开始整理现场,将死者,凶器装车,准备回衙门。
  那边七星和青雉也简单收拾,准备跟着去,虽然接下来主问变成了玲珑坊董娘子,但她自然也要跟着去。
  杂货店老板娘本也要去,跟王二庆说可以作证七星在街市上卖野味也被欺负过,说不定也有仇人,被王二庆挥手赶一边去了。
  “那仇人我也知道,是宁家那的二十四郎在顺德楼耍威风,顺德楼掌柜早就去官衙告过了。”
  只不过那时候宁吏已经倒台,顺德楼掌柜不过是凑热闹上去踩一脚给知府大人助助兴罢了。
  “宁吏死了,其他人都发配离开许城,谁还能寻她的仇。”
  “去去去,别添乱。”
  不添乱的杂货店老板娘便去给七星帮忙,询问有没有磕碰,怕不怕,伸手帮忙整理七星凌乱的衣衫,在贴近的时候,压低声音。
  “东家说,你让打听的消息,有结果了。”
  七星说:“劳烦婶婶了。”微微低头,让她靠近自己整理衣裙。
  ……
  ……
  一行人进了城池,这段日子城内的民众都比较警惕,看到又是兵差,又是车马拉着死人,顿时涌涌围来询问。
  “谁家被抄了?”
  “又是谁犯了事?”
  “后边还有车,车上坐的是女人?”
  “咿,还能坐车,那就不是案犯。”
  “车上坐的什么人啊?什么案件啊?”
  在一片喧闹议论询问中,王二庆沉着脸不透露半点口风,让差役驱散人群,直奔衙门,为了不透露案情,还让董娘子七星和婢女乘坐的车径直驶入衙门。
  威武的大门和兵差将民众挡在外边,隔绝了窥探的视线。
  不过案情瞒不住。
  村人们很多也跟来了,以及沿途看热闹的人,很快就沸沸扬扬传开。
  “城外杏花村,杀人放火。”
  “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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