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洛九针 >

第34章

洛九针-第34章

小说: 洛九针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后疾风如雨扑来。
  “咱们爷俩要交代在这里了。”女童喊,“阎王殿见了奶奶一定会被骂学艺不精。”
  店家老汉喊:“骂就骂,我还怕那个老太婆骂几声?”
  他也不再管身后,他这副身躯虽然老朽,但足够为孙女抵挡风雨袭击。
  只要将女童扔上马,凭借女童的机敏,一定能逃出生天,只要逃离这里,哪怕只是孤女一人,有墨门相依,也能活下去。
  “阿猫。”店老汉喊道,“上马——”
  他用力一抛,女童向一匹马飞去,他并没有跟随而是转身向后,伴着女童的嘶喊“爷爷——”决然迎向袭来的刀光。
  就在此时,风雪中一道剑光袭来,地上厚厚的雪花猛地翻起,宛如竖起一道屏障。
  奔近的四人陡然一凝,手中的刀竟然无法噼下。
  “有同党——”“是剑气——”
  伴着喊声,四人向后退避,握刀圆阵以待。
  地上划过剑光,风雪拔地而起,天上地下雪乱飞,让人的视线模湖。
  根本看不到来人在哪里。
  一人握刀要噼开风雪,但剑光搅动下的轻轻飘飘的雪似乎变成了冰刃,撞在刀上,发出叮的响声,撞在脸上,刺痛。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店家老汉也看呆了,直到马儿嘶鸣,以及响起清冷的女声。
  “上马。”
  他转头看去,见孙女已经上马,而在孙女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人。
  她骑在马上,斗篷帽子罩住全身,背着一个大大的长包袱,双手握着身前,似乎握着一把剑,又似乎空无一物。


第41章 再扑空
  “上马。”她再次说道。
  店老汉再无迟疑疾步到孙女这边翻身上马。
  那女子催马挡在他们身前,再道:“走。”
  马儿一声嘶鸣,店家老汉向前疾驰,他回头看,见那女子原地未动,风雪中身形模湖。
  “敢问侠士——姓名——”店家老汉忙喊。
  风雪送来了女子的声音,轻轻飘飘:“七星。”
  七星,店家老汉心中默念,马蹄疾驰,再看剑光闪耀,马棚倒塌,马儿嘶鸣,官兵的马匹四下奔腾。
  整个天地间都雪花乱飞,陷入混沌中。
  但撞在刀上,脸上的雪不再尖锐刺痛,只有冰凉。
  四人挥刀杀出乱雾中,看着前方一片茫茫,到处都有马匹奔腾,根本分不清人往哪里去了。
  一人恼恨挥刀一甩:“把马匹召回来。”
  便有一人抬手在嘴边发出呼哨。
  其他两人急急回身:“快去看张参军他们。”
  ……
  ……
  几块炭被投进火盆里,张元握着火钳子拨弄,溅起灰尽。
  旁边站的差役用衣袖掩着口鼻:“头儿,你别动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炭是好炭。”张元说,“不好的是人心。”
  他将火钳子扔下。
  “没想到竟然会在火盆里给我们下迷药。”
  一般迷药无形无色,投在食物里水里,但很多怕火烧。
  “这贼人有点本事啊,能做出这种迷药。”
  差役掩着鼻子嗡嗡说:“你就别夸了,你倒在地上撞在门槛上,差点被磕死。”
  这话提醒了张元,张元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发出嘶嘶两声,瞪了差役一眼:“别捂着了,迷药散去了。”
  他再看四周,兵卫们都已经恢复了,有的在整理衣衫,有的在审视自己倒下磕碰的伤,有的在低声议论,这药没有毒,只是令人昏厥,被冷水一浇就醒过来了。
  还好他本就提防着迷香之类的东西,让藏在囚车里的四人时刻蒙着口鼻,就等着贼人以为得手上前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张元看向那四人。
  这四人并不是他的手下,而是托衡城官府找到的高手。
  “那一老一小还是跑了?”张元问。
  虽然没有中迷香,但四人脸色也不太好,四人联手还被一老一小从手里逃脱实在是丢人。
  “张大人。”他们拱手低头,“我等惭愧。”
  张元倒不在意,摆摆手:“既然来了肯定准备齐全,逃了也不奇怪。”又问,“他们来了多少人?”
  “并没有多少。”一人说,“那一老一小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就在我们要抓住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
  张元问:“一个人?”
  “当时风雪太大,而且那人裹的严密,看不清模样也分不清男女。”另一人答。
  “此人用剑。”又一人说,忍不住感叹,“真是好厉害,我们甚至都没有碰上他的剑,就被逼退。”……
  张元对此人剑术如何不感兴趣,他官兵出身,从来不讲单打独斗,只论排兵布阵,一个人有再好的武艺,也独木难成林。
  他看着渐渐散去的风雪冷笑一声:“引出的鸡鸣狗盗还不少,你们有准备,本官就没有吗?”
  说罢转头唤兵卫们。
  “此饵已用,再分队前行。”
  “倒要看看,墨门有多大本事。”
  ……
  ……
  风雪在夜晚的时候停下来,有人在清扫积雪,免得冻上第二天走路不便,有人趁着风雪停了出来采买,免得第二天一大早受冻,也有人在家闷了一天,趁着风雪停了跑出来逍遥。
  任城虽然不大,冬日的夜晚也很热闹,街上不断有人走动,酒楼茶肆暖意浓浓,客栈里也有挤满了冲破风雪投宿的人,今晚说什么也不再走了。
  “你们看到吗?官兵冒着雪就出去了。”
  “听说外边打起来了。”
  “有劫匪。”
  “什么劫匪跑咱们这里?”
  哪怕再大的风雪也遮不住一些新鲜的消息流传,店伙计举着茶壶给客人添茶,一边凑趣听热闹。
  “打起来了吗?”“打得厉不厉害?”“死了多少人?”
  正听得热闹,又有客人走进来,唤店伙计。
  店伙计忙转过头应声,看到新来的人正在厅堂里解下兜帽,虽然还有厚厚的围巾裹住了脖子半张脸,但高挽的发髻,白皙的额头,柳叶眉,清丽的双眼,让人知道这是一个女子。
  女子身后背着一个又长又大的包袱,越发衬得身形单薄。
  “姑娘要吃饭还是住宿?”店伙计忙问。
  “住。”女子说,“马匹已经交给伙计了,要一间房。”
  店伙计高声应声好嘞,亲自引着女子往内走:“后院有热水有热炕,姑娘可要些吃的?咱们店里南北风味都有。”
  女子说声要:“一碗清汤面,一叠腌菜就可以了。”拿出几个钱递给店伙计,“辛苦小哥给我送房间来。”
  这钱一碗面用不完,余下的自然是跑腿费,是个大方的客人,店伙计高兴地接过钱:“好嘞,我亲自给你送来,保证干净。”
  等他端了饭菜过来敲门,女子再打开门,已经解下了行装。
  “姑娘你的面。”店伙计说。
  女子伸手接过,店伙计越过她看向内里,见屋子里支了个架子,看起来有些奇怪。
  “是绣架。”女子说,微微一笑。
  原来是绣娘,做工的人日夜都不得休息,店伙计同情地点头:“我让人给你多送一盏灯来。”
  ……
  ……
  七星用长针在灯盏里挑了挑,再将铜镜摆在灯前,室内变得更亮。
  囚车里竟然不是滚地龙,不过也不奇怪,官府已经知道滚地龙的身份,必然防备着墨门同党。
  还好来得及时,否则那祖孙两人就要丧命。
  现在这祖孙两人活下来,消息也必然送出去,其他人也能得到警告,避免上当中计。……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滚地龙在哪?
  她端详着绣架,手指在绸缎上轻轻勾画,油灯跳跃,在她脸上投下阴影。
  ……
  ……
  一场风雪过后,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好天气,路上的积雪都化了。
  虽然没有了刀子一般的风雪,但道路泥泞,让赶路的人也很辛苦,就连有车子的人走得也没那么快。
  走没多远就能看到一辆陷入泥坑的车。
  这是一辆由官差护卫的车马。
  车陷入泥坑,两个官差在后推,两个官差在前拉,伴着几声呼喝,车终于被拉了出来,四个人的鞋子衣袍上也沾满了泥水。
  “路怎么能坏成这样。”一个官差抬脚甩泥水,没好气的喊,“这可是通往京城的官道,下边的官府都看不到吗?”
  “你少说两句吧。”另一个官差瞪他一眼,“这又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小心把你罚去修路。”
  他在咱们上加重语气,一个下边官府的差役哪里会
  在意官路好坏,更不会抱怨自身。
  那官差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见因为他们推车拉车,马蹄乱踏,溅起泥水,其他行人都避开了。
  “我也没别的意思。”他拔高声音说,“这不是怕护送夫人走得慢,大人在家担心嘛。”
  车内传出一个老妪的声音:“那就别说废话了,快些赶路。”
  那官差神情讪讪,不敢再多说,车夫在车前坐好,御马向前驶去。
  路上的行人避开泥坑也继续行路,一面议论着。
  “哪里的夫人?”
  “能用官差护送,职位不低吧。”
  “那也必然不高,才四个人。”
  不过这都是无关的事,官差们护送官员的女卷也是常有的事,行人议论几句便散去了。
  其中一个背着箩筐的行人抬了抬帽子,看着前方远去的车马,加快脚步跟上。
  刀噗嗤刺入,但没有血,只有稻草散落出来。
  “是假的。”官差喊道,再向一旁的小窗户看去,“上当了!”
  室内的几人还没说话,门外还在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笑死人了,这是玩什么把戏。”
  室内的官差脸色羞恼,转身举着刀奔出来:“你什么人!是不是贼匪同党!”
  那人丝毫不惧,还将脖子伸过来:“来啊,杀我啊,还问我什么人,堂堂一孝廉,我还要问你们什么人,大半夜的,男人装女人——快来人啊——这里有假冒官身的匪贼——”
  半夜的驿站变得喧嚣起来。
  嘈杂喧嚣中有人走出了驿站,再回头看了眼,将嘴里含着的一根稻草吐出来,疾步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天光大亮的城镇里,走街串巷的小贩们高声叫卖,吃喝用具皆有。
  “修鞋。”有小贩挑着担子喊,担子上挂着晃悠悠草鞋,“布鞋,裘皮鞋,草鞋。”
  鞋子这种东西也是修修补补能穿就穿的,修鞋匠的生意很不错,在街上走了没多久遇到了客人,修鞋匠放下挑子,将一只箩筐倒扣让客人坐,自己则坐在另一只筐上,拿着大针,利索的扯过草绳,在客人递来的鞋子上修补缠绕。
  “这边是陷阱。”客人低声说,翘着一条腿,看街上的行人,“让大家别来。”
  修鞋匠哎了声:“知道了,修得结结实实,客官你试试。”借着低头用力,低声问,“多谢趟路,怎么称呼?”
  客人接过修鞋匠递来的草鞋穿上,低头拍打整理衣袍,说:“南堂孟溪长。”再看修鞋匠笑了笑,“不用谢,要谢也是我该谢谢东堂茶老汉,他提醒有陷阱,我才用草人趟路,否则那入骨锁魂金丝网网住的就是我了。”
  修鞋匠将大阵在身前蹭了蹭,憨憨一笑:“你好我好都好才是好。”
  孟溪长一笑,扔下一个钱,大步走开。
  虽然说都好才是好,但现在并不算都好。
  救不出人,他们反而不断暴露行踪,这件事变得更麻烦。
  孟溪长眉头紧皱。


第42章 有随行
  冬日路上的茶棚,围挡了厚厚的草垫,再加上热灶热锅,很是温暖。
  小小的茶棚里挤满了行路人,南腔北调口音混杂。
  茶水算不上多好,清淡无味。
  高小六手沾着茶水在粗糙的桌面上画出弯弯曲曲。
  “从衡城到京城,就这么几条路。”旁边的人握着茶碗,低声说,“现在两三次都扑空了。”
  “还好最初中陷阱的人侥幸逃出来,及时提醒。”另一人低声说,“否则,该救的不知道是多少个了。”
  高小六撇撇嘴:“老张都知道身份了,当然准备充分,这些人也是莽撞,怎么想都不想就撞上去?”说到这里长叹一声,“一代不如一代。”
  两随从齐声说:“还好有公子在。”
  高小六露出笑脸。
  “那公子,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一随从忙问。
  高小六坐直身子:“我们往回走。”
  回?随从们愣了下,不去找了?因为太危险会暴露?
  高小六说:“回到京城界,我们的地盘,动手捞人。”
  在自己的地盘当然方便,只是,也要先知道滚地龙在哪里,随从们不解。
  “不用东找西找。”高小六说,将手上的水渍甩了甩,“我们只需要盯紧张元。”
  张元?随从们更不解:“张元没有押送滚地龙,就是个障眼法。”
  高小六呵呵一声:“张元没有亲自押送滚地龙,但并不是说,滚地龙就不在他附近啊。”
  ……
  ……
  兵卫护送的囚车缓缓行驶在大路上,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有好奇指指点点。
  “什么囚犯?”
  “是男是女?”
  官兵自然不会回应,路人们也没有太害怕,遮盖严密的囚车是吓人,但有这么多官兵围着呢怕什么。
  前方城池的方向又奔来一队人马。
  “啊呀张参军。”为首的官员远远就笑着拱手施礼,一副旧友重逢的亲切,“久仰大名。”
  张元心里翻个白眼,他张元有什么大名?得罪府尹的大名吗?这些家伙真是能睁眼说瞎话。
  “张参军,可要进城?”那官员热情地说,又看着囚车,“您放心,兵马差役都准备好了,务必守好重犯,绝不耽搁都察司要务。”
  “这是京兆府的案子。”张元纠正他。
  那官员忙笑着点头应是:“都一样都一样,都是为朝廷办事。”
  一样个屁,张元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去纠正。
  如果真是京兆府的案子哪能沿途随意借用兵马,还有当地官员出城迎接。
  罢了,只要把人带回去,随他们去吧。
  “进城歇息一下。”张元说。
  官员大喜,如同天降好运:“好好,快请快请。”
  囚车四周的护卫又多了一层,人马如墙。
  “大人,防守这么严密。”一个差役靠近张元低声说,“是不是吓到他们?最近都没人敢来了。”……人越诱人。”张元说,又嗤声,“当然,要是被吓破胆子就另说。”
  身边的两个差役都笑了,难掩得意。
  “再往前走,就是兰城,算是进了京城地界了。”他说,“那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张元摇头:“别这么说,京城不止是我们的地盘,说不定他们也在等着。”
  另一个差役握着手里的刀,冷声说:“来就来,现在我倒是不想着会不会被他们劫走,我现在就想着,我们能再抓几个?”
  “老钱那边差点就抓住他们了。”又一个差役说,“只是那些人胆小如鼠,打都没打,看到不对就跑了,真是怂货,还以为多厉害呢。”
  “鸡鸣狗盗下三滥的江湖玩意儿,能有多厉害。”先前的差役嗤声说。
  张元笑了笑:“我们就明明白白地张开网罗,等着他们自投。”
  说着向后看了眼,因为人马如墙堵住了路,大路上行人也变得密集,并且不敢催促,都在后慢慢行走。
  张元收回视线催马。
  “进城。”
  滚滚兵马向城中去了,路上的行人们也加快了脚步。
  “快快,跟着官兵走,不怕贼匪偷。”一个汉子挑着重重的两个箩筐,高高兴兴地说。
  旁边的路人笑:“你这汉子有什么可被偷抢的。”
  汉子哈了声:“我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