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男主的爽文剧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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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浓度远远高于普通值的沼气。
一只还留有体温的面具戴到了颜钰脸上,挡住她的口鼻。
颜钰下意识抬头去寻殷北卿的目光,却被她捂住眼睛遮挡视线,“闭上眼睛,我叫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
殷姐的热身运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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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DI WANG NU
原书里对殷北卿外貌的描写并不细致,只说她美到一个眼神就让人腿软,再勾勾手指,不管是谁都会心甘情愿献上一切。
颜钰看那本书时就一直想,这样一个女主,她要什么男人得不到,非瞎了眼被郭碌那样的人吸血捆绑。
她很想睁开眼满足一下此时内心无法填补的好奇心,但想想殷北卿本人对被人窥探的排斥,还是背过身去,强迫自己面树思过。
那“沙拉沙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颜钰头一次听见蜈蚣也能发出类似禽类动物的嘶吼声,那声音又尖又刺耳,震得她浑身肌肉都在颤抖。
可只要那股冷香一直绕在身旁,她就不觉得害怕。
建谷几十年来,除自然老去和意外事故,琅迭谷从没战死过一名成员,只要有这位谷主在,就不会让手下任何一个人死在自己前面。
别处或许是即便牺牲成千上万的士兵也要保住王座上那一人,但琅迭谷不是,身为谷主的殷北卿会保护好她的每一位手下。
或许这不是什么十分有远见的做法,但就是这种十足的安全感,即便殷北卿脾气再难伺候,性格如此阴晴不定,也没一个人萌生过背叛的心思。
疯子也有疯子的人格魅力,颜钰现在能体会到一些了。
耳边,衣袖掀开空气的呼啸与千足蜈蚣的咆哮混合在一起,起初后者的声势十分赫人恐怖,但只过了短短几秒,它的声音就从示威变成了哀嚎,一声比一声低。
随着什么东西怦然倒地的声响,它最后不甘心地长唤一声,彻底失去了动静。
颜钰觉得这战斗可能是结束了,但殷北卿还没出声让她睁开眼睛,她就也没敢动。
她心里估摸着这人可能正在拿湿巾擦手,这是她每次战斗之后的习惯性动作,光杀死敌人还不够,她还要完全抹除它们留在自己手上的触感和气味。
“别动。”有手伸过来取走了颜钰脸上的面具。
殷北卿戴好面具,看看面前紧闭眼皮,一脸想睁眼却有努力压抑的颜钰,唇边忍不住溢出声笑来。
颜钰敏锐地捕捉到她这一声笑,“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睁吧,不过我提醒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颜钰心想自己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还能怕这,结果一睁开眼,整张脸都白了。
也不知道殷北卿用的什么招数,整个战斗场面惨烈又壮观,恶灵它的口口落了满地,混合着绿色的液体揉聚成一团。
最主要是那股气味,比发酵了数百天的臭鸡蛋还重口。
“脏了。”盯着她脸的殷北卿突然面露不悦,伸手过来。
颜钰下意识躲了一下,被对方用眼神警告之后,又乖乖站了回去。
殷北卿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拿手帕擦拭掉不知怎么溅到她下巴上的一点绿色粘液。
她蹙着眉,擦得很认真,像是将她搓掉一层皮。
颜钰能理解她对这方面奇怪的偏执,所以即便皮肤被揉搓得火烧一样疼,也还是忍着一言不发。
等到这祖宗终于满意收手了,她才缓口气。
“下次别随便来这。”殷北卿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没人救你。”
颜钰心想你不是人吗,嘴上还是说“知道了”。
领略过殷北卿肃杀的压迫,也感受过她极富安全感的保护,颜钰的心情有点复杂。
不过至少现在,是有些感动的。
她伸手,掌心朝上,“走吧,我们回家。”
殷北卿盯着伸到自己面前这只白皙细嫩的手心,心里挣扎一番,才冷着脸把自己的放上去。
“夜深,我有些看不清路。”
“我看得清,我带路。”颜钰笑着给她一个台阶下。
走前,殷北卿朝后方打了个随意的响指,蓝红火焰平底拔高,将一地狼藉烧了个一干二净,连灰都没留下。
……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因为两位当事人都守口如瓶。
殷北卿不往外说是她没有和人汇报自己行踪的习惯。
颜钰不说,是因为这事涉及到殷北卿的隐私,她觉得自己也该当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殷北卿又问起过她晚上为什么去后山,也被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前些日子姬芜不见踪影,过了三天才灰溜溜的回来了,问起来被殷北卿罚了什么也不说,一天到晚躲在魂域里装缩头乌龟。
后来还是妫槃从别人那打听出来的,说她被罚去和缪檀算了三天的账本。
“只是算术而已嘛,也没什么啊,怎么看起来一副被吸干了的样子。”
知晓原因的颜钰但笑不语。
姬芜性子随了殷北卿,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怕一种生物,就是蜘蛛。
缪檀是五小金刚中的一位,精通天文地理和算术,琅迭谷大大小小的账本都要经过她的手,而她的兽魂就是一只八眼狼眼蛛,足足有脸盆那么大。
殷北卿把姬芜安排到那去,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不过这个惩罚,倒是比颜钰想象的要好多了,不见血还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怕是比狠狠抽姬芜一顿还管用。
当天中午,颜钰正在休息,与主卧隔着的墙壁传来两下扣门声。
“找我?”
“出来。”
这人做事一向不说原因,颜钰早习惯了,她站起来穿好外套,拍拍把鲁甲搂在怀里午睡的妫槃,小声说,“我出去一趟,回来给你们带吃的,乖乖待在房间,别乱跑。”
“唔……pan!”知道了。
颜钰笑着揉揉它的脸颊肉,又替鲁甲盖了条小毯子,推开门出去。
殷北卿背对她站在台阶下,她跨了两步跟上去,一路弯弯绕绕,走到之前举办过入谷仪式的大厅。
不过今天这里摆了八张椅子,除了中间的那张,其他座位都已经有人了。
也就是说颜钰没得选。
既来之则安之,她顶着数道探究的目光落座。
“嗨小神女,好久不见,想我了没。”嬴梵越过阮月冺和她搭话。
颜钰点点头,回了个“你好”不说话了。
嬴梵鼓鼓嘴巴,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反应,刚想再说句什么,被颜钰左手边的女人一个眼神呵止回去。
颜钰右手边是阮月冺,那么相对应的,左手边便是和她平位的滕荆芥。
滕荆芥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原本只是普通的人类,是遭遇了一些事情才突然觉醒魂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因为全身的体/液带有剧毒,她平时都会用绷带裹住皮肤,防止皮肤表面的汗液误伤友军。
颜钰注意到她似乎正在盯着自己看,于是转头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过去。
“可惜了。”滕荆芥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一看就是细皮嫩肉好口感的皮囊。”
滕荆芥的兽魂以生肉为食,殷北卿常挂在嘴边的“拉去喂狼”里的“狼”说得就是她这一只。
她话没有说得很直白,但颜钰还是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所谓的可惜应该是说自己命大,靠着神女的身份被留了活口,不然肯定是会被喂给她的兽魂饱餐一顿。
“人到齐了。”姿势慵懒靠在兽座上的殷北卿终于舍得开口,“开始吧。”
在颜钰还在思考什么开始了的时候,阮月冺率先站起来,走到自己面前。
“请问神女的身体最近好些了吗。”她语气疏离,仿佛生怕颜钰从里面听出半点嘘寒问暖的温柔。
颜钰扯扯嘴角,“好些了,谢谢关心。”
阮月冺点点头,看向上座的殷北卿,“谷主,神女说自己身体现在十分健康富有活力,完全可以承受得住舟车劳顿的长途跋涉,所以我建议即刻将计划提上日程。”
颜钰:我刚才有说这么多话的吗?
而且什么“舟车劳顿”“长途跋涉”,她是漏集了吗?为什么跟不上剧情?
“嗯,你再问问她。”
于是阮月冺又转回身来,一脸公事公办地表情继续问,“神女,你上次说自己与蔺鹤归是旧相识,若是去找她寻医她必定全力相助,没错吧?”
颜钰觉得阮月冺这个“胡诌”的能力,不去写新媒体文案真是可惜了。
她明明只说过自己蔺鹤归可能会卖自己一个人情,什么时候肯定过对方会全力相助了?
“我可以试试。”她强撑笑意。
阮月冺微微颔首,“老大,她说一定履行自己神女的职责,为达目标千刀万剐在所不辞。”
“那个……”
千刀万剐是不是夸张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阮姐理解能力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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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DI WANG NU
“能得神女全力相助,看来谷主必定不虚此行。”滕荆芥跟着搭腔。
这一顶顶帽子扣下来,颜钰是完全不敢出声了。
行吧,你们人多能打,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蔺鹤归常年隐居瑶赤山,去那之前要穿过危机重重的日照森林,沿途也没有什么落脚的村庄酒家。”殷北卿眼神递给颜钰,“此去一行必定路途艰辛,神女能否吃得了这个苦?”
“我……”
不等颜钰说话,这人又自己把话接了过去。
“差点忘了,神女刚才说过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她眯起眼睛,眸光锐利带几分危险的气味,“那我们便尽快选个日子出发,不要误了正事才好。”
“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颜钰差不多能猜到殷北卿这么急迫的原因,上一次姬芜褪壳差点去了她半条命,而转眼很快又要到下一个七日期限,她肯定要在这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吧。”滕荆芥建议。
“好,神女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她哪儿敢有。
……
越往瑶赤山靠近温度越低,但颜钰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几件厚衣服。
这个世界没有四季之分,每天的平均温度都差不多,只是昼夜温差很大,她夜里一般都是靠着两床加厚的棉被才能睡好。
思索片刻,颜钰出门去了趟内务部。
“厚衣服?”这侍女就是上回让帮忙带兽皮毯的那位,颜钰一开始以为自己要吃闭门羹了,结果对方眨巴眨巴眼睛,冲她招手,“我们是不怎么穿厚衣服啦,打架不方便,不过你要是需要的话,这还有些剩下的狐皮。”
她拽过来一角塞到颜钰手里,“摸摸看,这块厚度行吗。”
这狐皮来自西海域边的雪狐,那里几乎没有白天黑夜漫长,气温极低,为了生存动物们都进化出十分厚实的皮毛,摸在手里绵软又厚实。
“你之前不是说这狐皮很难找吗。”
“嗷,那个啊。”她拍拍手,“那是说能达到我们谷主要求的狐皮太难找了,要所有的狐毛都粗细长短均匀,不可以有杂色不可以有黑点,如果你不在意这些的话,我们这里——”
她伸长胳膊,从第一排货架指到最后一排,“能供你选择的有很多呢。”
颜钰被她正儿八经的模样逗笑,“我就要这一条吧,钱是直接交给你还是送到缪檀那?”
“不用给,你们八位每个月都有十瑛币的额度随意报销。”
一瑛币等于一百録币,一録币等于十皁币,而一皁币换算成二十一世纪的货币,差不多就是一块钱,这在原书里有提到过。
那十瑛币算一下,就是一万块。
要知道金国物价极低,五个鸡蛋才只要二皁币,这十瑛币每月的额度属实不低了。
“谢谢。”
“小事,有事再吩咐我。”
……
颜钰把那块狐皮扛回房间,铺到桌上,这雪狐最大能长到二十多尺,站起来比她高好几倍。
她手里这块显然也不小,边边角角都快从桌子垂到地上。
颜钰随手从抽屉里找了把剪刀,把狐皮的边缘修剪整齐,又找来一条粗玉线,把它的一头串好,最后缝上两颗固定用的纽扣。
没花多少工夫,一件趁手的狐皮披肩就做好了,颜钰抬手把它披上。
这狐皮质量很好,毛量厚实,还一点也不压身子,轻便又保暖。
金国有明确规定的兽皮制法,要求所有生物必须是安乐死之后才能被扒皮削肉送入市场,但颜钰还是有些罪恶感。
她将狐皮脱下,整齐地叠好塞进行李包中,一个人用完晚膳后点上熏香便睡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总是听见殷北卿夜里出门动静的缘故,她今天也有些睡不着。
失眠好像已经在她身体里形成了规律,每个她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的夜晚,都要滚出来作一番祟。
今晚隔壁房间倒是安静得很,听不见半点动静。
“抱……”小胖墩供着身子把乖乖睡觉的鲁甲挤到一边,自己钻进了颜钰的臂弯里,“盼盼要抱抱。”
颜钰头枕着右手臂,剩下一只手把两只小东西都捞进自己捂暖的被窝里,轻轻点了一下毛茸茸的撒娇精。
“你回魂域里睡不是更自在。”
“才不是。”妫槃脑袋塞进她臂弯里,鼻尖耸耸,“主人抱着睡最舒服。”
“随你。”颜钰浅笑一声,抬手放下了床帘。
夜里没多少蚊子,但她该睡了,这床帘特意加了层遮光布,光线暗点她好睡着。
金国的月亮不比现实世界,红得发紫,亮如半个白昼,路边不需要安路灯也能看得清看得远。
颜钰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日后可能翻车的各种可能性,以及如果她的小伎俩在蔺鹤归面前达不到效果,殷北卿会赏她的108种死法。
想着想着,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开始犯困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窗户好像被风吹开,有丝丝凉气顺着脖子钻进来。
懒得起身去关窗,她手拉着被子往上提了提,想把头也埋进去,结果却发现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怎么拉也拉不动。
颜钰疑惑地睁开眼,却被递到脸前的一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吓了个半死。
她捂着扑通乱跳的胸口,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殷北卿折磨得没脾气了。
窗户确实是开了,只是不知道是这人手欠打开的,还是真的被风吹的,外头的月光闯入这不算宽敞的房间,几缕穿过敞开的床帘,投射到殷北卿的脸庞上,她银色的眸子透出几分清澈的通透感。
像是上好的琉璃珠,一眼就能望到底。
如果拥有它的主人不是这位随时可能掐断自己脖子的疯子女主,颜钰可能更能欣赏它的美。
“你……找我有事?”她甚至都不想问殷北卿为什么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自己房间,只求快点解决完这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