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男主的爽文剧本-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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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信誓旦旦让殷北卿拿去交差的这朵“花”,边缘模糊,颜色乱成块状,看不出半点花瓣的形状,毫无美感可言。
但殷北卿别无选择,毕竟阮月冺已经是琅迭谷里,对刺绣这门手艺最熟悉的人了。
“为什么想不开要学这东西。”阮月冺摁住太阳穴,“是刀不好玩,还是鞭子不够劲,再不行你去和林百竹对几局飞镖也行。”
前天夜里,殷北卿突然敲开她的门,拿着一堆缝得奇形怪状的布料怼到她面前,只说了两个字。
“教我。”
阮月冺直接把殷北卿这种无聊又反常的行为,归类为抽风。
一定是神女这个徒弟还不够难教,才让这人有这么多空闲时间搞这些有的没的。
“我有我的用处。”
阮月冺摇摇头,当下只觉得她没救了。
……
两日后中午,殷北卿按照规定的时间来找颜钰训练。
总是放着把躺椅的药田旁没看见人,只有两只兽魂吊在外边的树上玩,看见她过来,立刻都没了好脸色。
殷北卿走过去,“你们主人呢。”
“睡觉呢,你等会儿再去。”盼盼从树上跳下来。
殷北卿充耳不闻,熟练地从窗边跃进去。
屋里的人确实在睡,但估计是怕睡得太死一觉到天黑,没敢躺到床上,只在膝盖上盖了条毛毯,委屈地缩在躺椅里。
她看起来很疲惫,眼下的青紫色重了许多,疲态明显,估计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额头上冒出许多汗,睫毛一直乱颤。
殷北卿的眉不自觉跟着皱起来,抬手打开熏香的盖子,熟练地从怀里掏出金腾干花放进去,用灵法点燃。
这气味很快将房间里浓重的药味散开来,像是被安抚到,颜钰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殷北卿这才走到她身边,手从毛毯下伸进去,指尖寻到她腰间的香囊袋子,将它翻出来捏在手心细看。
布料很差,染色劣质,但架不住它主人的手艺好,香囊上的莲花图案绣得栩栩如生,囊身饱满。
她忍不住轻轻捏合了几下,察觉里面似乎是额外塞了棉花,才能有这么漂亮好看的形状。
殷北卿过分专注于香囊,甚至没察觉到那股缓缓落到头顶的视线。
颜钰这几天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刚才也没有想睡,只是在看书的时候不小心眯了会儿眼,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的东西,她十分敏感地醒过来。
结果一睁眼就看见某人捏着自己的香囊,要拿不拿的样子。
“你……”她迟疑地开口,嗓音还是刚睡醒的干哑,“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听见她的声音,殷北卿才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空气中的尴尬快要塞满整间屋子。
“不用。”她说。
颜钰扯扯嘴角,手撑着身子坐直,“那……训练?”
殷北卿目光扫过她苍白的唇和毫无精神的脸,垂眼复杂的情绪藏入眸底,“也不是。”
“那你是?”颜钰也摸不准她的意思了。
按照两天一次的规律,确实是今天训练没错,为了应对中午的考核,她前天晚上专门还一个人练到半夜。
“灵法先上到这,之后练体术”殷北卿站起来,拍拍袖子,“这之前,放你一天假。”
御灵学院的入学考试有灵法和体术两项,都是实战,哪一边的分数拉胯都不行,这颜钰也是知道,只不过没想到殷北卿的结课速度这么快。
“可是我的灵法在你手里还过不到两招。”她犹豫道。
“你野心还挺大。”
“我说的是实话。”
“够用。”殷北卿语气随意但可信度十足,她说着右手撑上窗台,留给颜钰一个背影和剩下的半句话,“你要是连我都打得过了,御灵那群新生还有的活吗。”
入学考试当然是新生与新生之间对打,殷北卿这话的意思是怕颜钰把人弄死了。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本事。”颜钰轻声说着,又捂着嘴咳嗽两声。
她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把喉咙里的血腥咽下去,目光触及到桌面,她疑惑地眨了眨眼。
“这是……”她伸手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香囊,捏在手里细看。
布料昂贵不说,底部还坠了块拇指大的翡翠,每一根流苏都是手工细细搓出的金丝线,里面的金腾花粉一闻味道就知道十分新鲜,所有的细节都很好,就是……
这刺绣的工艺着实是差到有些吓人的地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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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SRE FE RI
用脚趾头想; 也能知道这东西是谁留下的。
颜钰眯着眼将它举起来,可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图案。
只能说殷北卿的刺绣比她小侄女的画还抽象派。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要送自己香囊,但颜钰没在这事上多想。
殷北卿的心血来潮有谁能琢磨得明白。
今天送香囊; 明天喂野狼;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通之后; 颜钰揉揉额角; 继续翻开那本体术图鉴来看。
一直看到周围的光暗下来,她才发觉时间已经到傍晚; 门口传来敲门声; 正好是侍女过来送晚饭。
侍女要走的时候,颜钰出声把人拦住; 与她耳语了几句,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才微笑道别。
随后,颜钰走到门口,把两只浑身是泥的崽子拎回家吃饭。
“主人主人; 你看,我给你捏的小泥人。”盼盼两只爪子托起一个泥块递过来; “是不是很像你。”
“我也做了一个。”鲁甲用脑袋把自己的那只顶到颜钰手边。
颜钰挨个拿起来看,心情是好的; 但嘴角的笑却挤得十分勉强; “好看。”
两只泥人; 加起来三条腿七只胳膊五只眼睛,除了这句略显敷衍的“好看”颜钰还真夸不出别的词来。
只能说它俩的艺术天赋和殷北卿不相上下; 都让人不敢恭维。
“嘿嘿嘿; 喜欢就把它们摆在床头。”盼盼笑起来脸颊鼓鼓的; “这样晚上有它们陪着一起睡,就不害怕了。”
颜钰默默把某只泥人掉下来的眼球摁回去; 苦笑道,“好。”
有它们的陪伴,她的噩梦怕是要做得更勤了。
“玩一下午肯定饿了。”她把脏兮兮的两只从椅子上抱下去,“先去把身上的泥抖掉,爪子洗干净,再过来吃饭。”
“嗷,知道啦。”
……
吃过晚饭原本颜钰习惯性又拿起书,但慢一拍地反应过来自己下午已经把体术书看完了。
她目光又落到桌面的香囊上,垂眸思虑片刻,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针线开始忙活。
她的刺绣一开始是跟着妈妈学的,后来觉得做这事能很快静心,便一直坚持下来了。
只是香囊上半个巴掌大的图案,对她来说一个小时都不到就能完成,细针快速在布料中穿梭,针尾的线缠绕出整齐紧密的排列,图案在她手下逐渐变得完整。
图案完工后,她起身去罐子里把香囊内料加进去,一层缝好,又在外层裹上一层棉花,才在外面套上第三层,这样做不仅可以使得香囊形状饱满,还可以起到减震延长内袋使用寿命的效果,同样也是她学工艺的母亲教的小技巧。
做完这一切,她吩咐两只崽子在房间里待着别乱跑,自己拿上东西往冷库走去。
冷库离得不远,走十分钟路就能到,这里放着的大多是些难以储存的名贵丹药,只有阮月冺会经常出入。
颜钰的钥匙还是从她那讨的,她在门口站定正打算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如果是侍女或者阮月冺来,应该会记得随手关门,怎么会……
颜钰轻轻拉开一条缝,凑近了又听见里面传来不太明显的哼哧声,仔细听还有拍动翅膀的声音。
鸟类?
可什么鸟这么厉害,还能空手开门进来偷吃东西。
毕竟琅迭谷内戒备森严,闯入刺客的可能性比皇族宫殿被炸还小,颜钰壮着胆子把门推开。
“你、你是谁!”被抓了个正形的小偷表情慌乱地看向她,却依旧死死捧着手里的桃羹不放。
颜钰没说话,以它的外表分析身份。
尖嘴褐羽,还有锋利的爪子都是金雕的特征,不过看看这鸟类少见的庞大体型,至少是只甲级以上的兽魂。
翅膀,甲级以上。
纵观琅迭谷,除了姬芜,也就只有林百竹的兽魂姞桑能够对应这两个条件。
“颜钰。”她报上自己的名字,“新入谷的,你跟你主人不怎么在谷内住,应该不常见到我。”
“颜钰……”它拍拍翅膀,落下几根羽毛,“我知道,神女嘛,我主人说你是冒牌货。”
“……”你主人说的没错。
忽略这个问题的答案,颜钰朝它走过去,伸出手做讨要的姿势,“能给我了吗。”
“这是你的?”它眨眨眼,语气顿时软了许多,“哇!没想到姐姐你人长得好看,手艺也这么好耶!”
颜钰笑笑,却依旧把桃羹的缸拿了过来,往自己带来的容器里倒。
姞桑抽抽肩膀,爪子踩在地上绕着她继续叽叽喳喳,“对不起我刚刚太渴啦所以偷偷喝了一点,结果没想到它这么好喝,就……有点忍不住,我用我的羽毛和你换,所以好姐姐你再给我一些好不好?”
兽魂书上有过介绍,鸟类兽魂普遍嗜甜,打架越猛吃糖越狠,颜钰很清楚姞桑现在为什么在和自己说好话。
不过这与它原本的性格也有些关系,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林百竹不同,原书提到过,姞桑是个彩虹屁小天才。
“哇姐姐你力气好大啊,这个缸这么重,你拿着一定很累吧,姞桑帮你提。”
颜钰倒也没拒绝,“谢谢,帮我放回去吧。”
姞桑整只鸟站起来有半个颜钰这么高,此时却抱着手里的装着桃羹的水缸,委屈巴巴一副走不动路的样子。
“颜钰姐姐就一点点嘛,我愿意拿任何东西和你换的,你想要什么都行!”姞桑突然拔下自己头顶的一根羽毛,“诺,这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甲级金雕的羽毛,在入药和装饰上都有十分大的用途,寻常人千金难求。
颜钰看着递到眼前的东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来,“嗯,接受你的道歉。”
“只是接受道歉吗,那我……”
此时的颜钰已经提着自己那份走到门口了,她头也没回地说,“拿去,反正也放不久。”
即便是在冷库里冻着,这种糖分高的东西也很难长时间保存,她固定三天就会换一桶新的。
“真的吗!哇哇哇!爱你爱你!”
……
颜钰提着桃羹,一路走到殷北卿的寝宫前,在大门口站定,抬手敲门。
屋里的人反应很慢,应该感应到颜钰的魂力波动知道门口是她,懒洋洋应了一声,“要进就进。”
“那我进来了。”颜钰也不客气,直接推开门。
殷北卿看起来刚沐浴过,头发还带着水汽,但她也没用灵法烘干,坐在椅子上,正拿布擦拭着斩魔刃。
颜钰径直把桃羹放到桌上,拿出碗倒了一份出来。
“呐。”声音响起的同时,殷北卿看着一双细白的手将盛着桃羹的瓷碗捧到了自己面前。
但她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视线下落几寸,落在颜钰的腰间。
那处原本挂着的莲花刺绣香囊,已经换上了自己的那一只。
她唇勾了勾,却很快将这抹笑意压抑下去,“今天太阳又是打西边出来的?”
颜钰平时虽然对她百依百顺,但所有的行为都是被动的,像今天这样主动做出类似讨好的行为,还是头一次。
没理会她的调侃,颜钰手又往前伸了伸,“特地留的,不喝我拿去给盼盼她们。”
这个“特地”显然戳到了殷北卿的点上,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但她却还是不伸手,仰了仰头,看向颜钰,“手疼,你喂。”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偶尔有些过火,可每当对上颜钰这张平静无波的脸蛋时,骨子里的恶劣总是不自觉地漫上来。
想看她露出更多的表情,还有什么有趣的模样。
但今天的颜钰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没有质疑也没有推辞,更没有冷处理,而是直接搬过凳子坐下,抬手舀起一勺往她嘴边送。
殷北卿想,她都这样了,这要是碗毒药自己也得吃了。
轻轻含住调羹,舌尖尝到的甜比平时要浓上好几分。
温度还很凉,刚从冷库拿出来没多久,看来确实是一刻没耽误,第一个往自己这送的。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殷北卿心情是挺不错的,却也不忘问出自己的疑惑。
“礼尚往来。”颜钰指指自己的香囊。
殷北卿的那点小别扭其实她看得一清二楚,强势的外表是壳将所有人推开,可却又总忍不住做些什么事来引起关注。
很矛盾,却也很真实。
颜钰能理解这一层,所以对殷北卿总忽冷忽热的态度才能很快适应。
殷北卿这样戒备心强的人,要去将一个人划入自己的圈子的时候,必定会百般试探。
她要确认自己不会受伤不会被背叛,也要确认自己能够得到等价的回应,才会一点点放下防备,尝试接纳。
她的标准很高,但颜钰觉得自己可以试试。
也算对得起她自己在瑶赤山脚说过的那句话,
‘要是你出生在我那个世界,我们应该能变成朋友。’
听完颜钰的话,殷北卿却突然向后仰去,避开她的手,“这回礼未免也太随便了。”
“你也怕被占便宜。”颜钰带着笑说,随后从袖子里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这个够吗。”
她给出的东西就是刚才绣的那只香囊。
其实早就该给殷北卿做了的,之前在李璟家,她说过很喜欢,只不过那时候手边没工具。
“布料是按照这只香囊的标准让侍女帮我找的,应该……”能入您的眼了吧。
殷北卿伸手接过香囊捏在手里,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拇指在上面的蝴蝶图案不断轻蹭着。
看反应颜钰觉得她应该是喜欢的,结果没多久对方就抬起头来,脸上的笑意早收起大半,“为什么是只蛾子。”
颜钰哑口无言。
她绣的时候想着,总要绣些和殷北卿贴合的东西才算有寓意的礼物,于是就从两只兽魂里挑,想想绣条白蛇好像不是太吉利,就选了蝴蝶,至少颜色上比较喜庆。
“罢了。”殷北卿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她的回答,动作利落地扯掉腰上价值连城的吊坠,换上这只香囊,边动作边说,“我要是丢掉你肯定要伤心得哭出来,留着便留着。”
颜钰:你说谁会哭?
作者有话要说:
懂了,哭戏安排
感谢在2021…07…30 17:51:52~2021…07…31 17:26: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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