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不想和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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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发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是他实在在那个狭小的隔间待不下去了。
他七天没洗澡了,也没怎么合眼。
身上狼狈得很。
却正好撞见了刚从逛完酒楼,悠哉悠哉地往回走的楚苒。
一个形容狼狈,一个轻松自在。
谢轩拔腿就跑。
他不想让她看见她这副样子。
“你站住!”楚苒在后面叫他。
谢轩听到了,但是脚步不停。
“谢行之!你站住!”
谢轩还是恍若未闻,一个劲地往前跑。
谢轩人高马大的,很快就甩开楚苒一大截。
他使劲跑回厢房。
但楚苒也不是吃素的,她健步如飞,很快也追了上来。
国公府的下人,看着两人一追一赶的样子,不禁感叹,两人感情真好呀,你看世子夫人,无时无刻都想跟世子黏在一起。
厢房前,楚苒使劲拍门,“谢行之!开门!”
门那边,谢轩死死抵住,“不开!”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楚苒质问他。
“没有。”谢轩老实地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敢开门让我看你?”
谢轩没有答,这让楚苒更加疑惑了。
楚苒手下用力,推门的劲更大了,可惜门巍然不动。
过了一会儿,谢轩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臭。”
不知为啥,楚苒从谢轩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委屈。
“?”楚苒不理解。
“你啥样我没见过?小时候爬树摔到臭水沟里的,不是你?”
谢轩大囧,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得闷闷地道,“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
“……”
楚苒的力道不松,谢轩却不想跟她这么僵持了。
“你等我冲个澡过来找你,成不。”
“成。”楚苒爽快答应。
楚苒松开了手,正欲往正厅走,突得听见谢轩叫她的名字。
“楚苒!”
“?干嘛?”
“那个……你吃饭了吗?”
楚苒皱眉,这才申时,吃什么饭?“你做活做蠢了?”
“没有……”谢轩也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懊恼。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门那头,又不说话了。
楚苒有点不耐烦,正欲离开。
门外的谢轩又说话了,“我饿了。”
“?”楚苒气笑了,“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吗?你饿了就找我,我去给你找吃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门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好久没吃到过你做的饭了,大理寺的饭很硬,菜也不好吃,青菜要么炒的老,要么咸,肉也不新鲜,总是有股子怪味……”
这股子跟主人卖惨,讨要宠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得得得得,楚苒在这边听着谢轩的絮絮叨叨,只得快点打断他,“行行行,你先洗澡,我给你去做点吃的,行不行?”
“好!”谢轩应得很快,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雀跃。
“那你快点,我在正厅等你。”
“等等。”
“又怎么了?”楚苒是真的觉得,谢轩是真的磨人。
她有点后悔自己追了上来,平白给自己找罪受。
“我想吃桂花藕。”
“行行行,我的大少爷!”
楚苒应完,立刻就跑了,她是真不想听谢轩再磨磨唧唧了。
门后的谢轩,垂着眸子,耳朵红红的。
来福很快准备好了热水,正准备伺候谢轩沐浴。
“衣服呢?”
“什么?”来福没懂。
“我说,我等会要换上的衣服呢?”
“哦哦。”来福这才明白过来。
他把放在旁边小几上的托盘拿过来,给谢轩看,“爷,在这呢。”
这都是过季的款式了!一点都不好看!谢轩不满意。
“我记得,去年圣上赐了我几匹烟霞锦,好像做了几身秋装来着?”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来福答道:“是。”
“把那个拿来,我要穿那个。”
“哦,好。”
来福领命去给他找衣服,心里还挺疑惑,“从前少爷都是有啥穿啥,这次怎么这么挑?”
第20章 图腾
洗完澡的谢轩终于没有了那股子别扭的感觉。
他怕楚苒久等,绞干头发,用一根发带随意一绑,便往正厅走。
楚苒确实在等他,不过没等太久。
约莫是刚落座,小桃便知会她说世子来了。
楚苒抬头,看到谢轩的那刻,微微晃了神。
素衣黑发,不扎不束,微微随风飘拂。
烟霞锦的布料,好似给整个衣裳覆上了一层流光,随着走动的步伐,衣袂翻飞,流光千转。
大约是刚出浴的缘故,他脸上还留着一抹绯红,红唇紧紧抿着,睫毛低垂,更衬得脸庞光洁白皙。微微挽着的头发,更给人添了一抹飘逸。
好像天上的仙人,要是再加一把折扇就好了,楚苒想。
突然,谢轩抬起了头。
他看了楚苒一眼,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饭菜。
。。。。。。这不是什么仙人,这就是个狗!还是个饿死鬼投胎的狗!
“坐吧。”楚苒招呼他。
“嗯。”谢轩丝毫不客气。
“吃吧。”
“你不吃吗?”谢轩接过楚苒递过来的筷子,看着她。
“我不吃,我又不是饿死鬼。”
“哦。”谢轩想起现在才申时,索性不接话,只默默地埋头扒着碗里的饭。
“谢行之,你这几天忙什么呢,都不归家。”
“忙着查案子。”在扒饭的间隙,谢轩抽空抬头。
“什么案子?方便说吗?”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知道吗?”
“什么?”
“就是左相家的案子。”
“什么左相家的案子?”谢轩听楚苒这话,看来她是不知道。
“就是左相家被灭门了。”
“什么?灭门?”
“嗯。”谢轩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筷子。
“七天前,大朝会的时候,左相无故未到,家门紧闭。皇上派大理寺去查明情况,结果一打开门全是尸体。左相和左相夫人还有左小姐,以及全府上下的丫鬟小厮,无一幸免。”
“皇上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勒令我协同大理寺卿一起办案。这几天,我一直在大理寺看卷宗。”谢轩将这几天未归的原因娓娓道来。
“不过,这消息在上流圈子里,不算秘密,你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没有。”楚苒这几天除了在府里,就是在酒楼帮忙,最多就是在铁匠铺等等哥哥的消息,没接触什么其他人。
“不过?要你办案?”楚苒疑惑地盯着他。皇帝叔叔的眼光啥时候这么差了?
“是啊。”谢轩苦恼道。“我也不知道皇上为何要派我办案,还令我十五天之内侦破此案。”
帝王心,海底针,楚苒也不懂。
看着谢轩那眉间的忧愁,“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有什么进展吗?”
说起这个,谢轩的眉拧得更紧了,“没有。”声音瓮翁的。
“要是十五天内没查出结果,会如何?”
“不知道。”应该会降职,谢轩心想。
原本出了这么大案子,就是他的不是,如果案子没查出来,那就更是办事不力。
楚苒见他这样,也无能为力,只能不确定地说:“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尽管说。”
谢轩知道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看到她眼底的担忧,点了点头。
谢轩又出去了。
据说是有重大线索。
楚苒也到聚福楼里,知会着酒楼里的伙计,放机灵点,万一有什么消息,也能探听一二。
等到谢轩再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楚苒并没睡着,莫名地,她感觉到不安。
她在等他。
“怎么样了?”谢轩看着到府门外来接他的楚苒,心里一暖。
深秋时节,更深露重,他披了件大氅,楚苒却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
谢轩垂眸看她,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担忧烫得他心间一颤。
谢轩没立刻答,而是解开了系带,将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
下一秒,这件大氅就到了楚苒的身上。
楚苒开始以为谢轩是因为赶路身上热,才想把大氅脱掉。
她正欲跟以前一般地伸手去接,就被谢轩圈在了怀里。
“?”
不等楚苒反应过来,谢轩的怀抱一触即离。
而后他修长的手指绕到了楚苒的脖颈下,轻巧地打了个结。
“外面冷,进去说。”谢轩隔着大氅,牵住了楚苒的手腕。
楚苒虽然离开了谢轩的怀抱,但是大氅上残留的温度,让她有些微的不自在,脑子晕晕乎乎地,任由谢轩牵着,就往里走。
正厅里,两人落座。
“到底怎么样了?”楚苒迫不及待地发问。
“没什么进展。”
“不是说发现了重大线索吗?”
“就是在左相尸体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把干净的匕首,看样子,是故意留下的。”
“然后呢?”楚苒要被他急死,说话还要分几趟。
“上面有一个标记,又好像一个图腾。”
“标记?”
“嗯,可是我们对那个标记,没有什么头绪。”
楚苒沉吟了一会,目光灼灼地看着谢轩,“谢行之,你相信我不?”
对上她坚定的目光,他其实并没有动摇。
连他们整个大理寺和京畿处的人都认不得的东西,楚苒怎么可能识得?
不过他信任她,相信她不会轻易将事情说出去,告诉她也无妨。
谢轩没接她的话,而是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了一张纸。
将纸摊开,描画的图腾映入眼帘。
一头咆哮的狼,被一个圈包围着。
楚苒转过头去,有点疑惑,“这不就是突厥人的狼图腾吗?”
她当时救二花的时候,在她身上看到过这个形状的玉佩。
“你还知道这个?”
谢轩惊讶,看来楚苒懂得比他想象得多。
“我好歹也在漠北生活了六年,跟突厥人打交道不计其数好吗?”
楚苒并不打算告诉他,她之所以知道的真正原因。
“可惜不是。起初我们也以为是突厥人的图腾,但是那个匕首的图腾上,狼眼是红色的。”
楚苒沉默了。
狼图腾是突厥民族的图腾。
突厥人祖先高车和乌孙,一个是匈奴养子,一个是匈奴之后,都认为他们是弃婴和母狼阿史那的后代。
突厥第一汗国的王族姓氏阿史那,便来源于此。
但是,阿史那这个词在古突厥语中,是指绿色的狼眼。
“会不会是图腾浸了血?”楚苒试探着问道。
“噗嗤。”谢轩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楚楚,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楚苒有些恼,她在这帮他出主意,他还没皮没脸地笑话她。
“什么叫天真?这本来就有可能啊!”楚苒瞪了他一眼。
谢轩被吼得秒怂,只得乖乖回她,“当时打捞上来,已经清洗过了。”
“洗干净了吗?”楚苒不死心。
“你说呢?”谢轩觉得有点好笑,但是憋住了,可千万千万别惹这位大小姐。
楚苒也觉得自己有点蠢了,这么大的线索,怎么可能不洗干净再查看?
楚苒在脑海里,仔细思索了一下二花的那个玉佩。
她想起来,二花的玉佩上,狼眼的部位是空着的。
整个玉佩上没有其他显眼的颜色,本该镶嵌着宝石的眼睛,似乎被人抠掉了。
事情越发可疑了起来,二花失忆了,带着一块能够证明身份的玉佩。
如若玉佩上绿色的宝石还在,那二花应该就是个突厥人而已,可如果是个红色的宝石呢?
二花和这个灭门案子,又有什么联系?
假若二花的失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从楚苒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楚苒有些慌。
她觉得二花和这个案子,可能脱不了干系。
或者说,对于这个图腾,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可是二花的失忆,不似作伪。
这些个疑问盘旋在脑子里,楚苒觉得头痛。
谢轩看着她眉头一会舒展,一会又拧在一起。
心想她还真是关心他,一直在为他着急,为他想办法。
“怎么,你知道些什么?”谢轩打断她。
“没,不知道。”楚苒并不打算将二花的存在告诉谢轩,她等明天去试探试探二花。
“那你这么担心做什么?担心我?”谢轩突然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后,莫名暧昧。
“谁担心你?我是怕你到时候失了势,护不住我。”
“哦?你是作奸犯科了,还是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那倒没有,就是收留了一个不明来路的突厥人,还有隐瞒了将军府的府兵而已。
当然,这只是楚苒心里想的,她没敢说出来。
“我什么都没做,但是身边的危险我察觉得到。”
“嫁给你之前一直有人在监视我,嫁给你之后,他们就不见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嫁你?!”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连累我不说,我到时候还要找人改嫁,麻烦!”
被楚苒这一顿泼头盖脸的话,谢轩怔了一会,他没看出楚苒说这么多话,是因为心虚。
反而,他轻笑了一声,“楚苒,你放心,不论何时何地,我都护得住你。”
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坚定,只穿过楚苒的耳膜,窜进她的心里。
后来,楚苒想,如果他不曾给过这种承诺,那没有被他护好的她,会不会没有这么难过。
第21章 吴夷
两人昨晚商量了好一阵,也没个头绪。
楚苒见天色不早了,谢轩虽不说,但是他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疲态。
她没再打扰他,退出来了,让他休息会。
自己则盘算着去试探一下二花。
二花本来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楚苒随便起的。
楚苒是在跟随护送爹爹的遗体的队伍回京时,在和野镇休整时,捡到的她。
当时经历过丧父之痛的楚苒,对每一个生命的离开都格外不忍。
见她虽昏迷不醒,身上伤痕累累,但还有呼吸,还是命人救了她。
当时她的身上穿的,还是突厥人特有的服装。
楚苒命人给她换了一件丫鬟的衣服,对外声称自己的丫鬟得了急病,这才将她带回了京城。
她醒来的时候,记不得自己人唤何名,家在何处,也不太会说中原话。
为了保险起见,楚苒只好把她带在身边。
偶然一次,楚苒路过自家铁匠铺,在旁边看着掌柜和各位学徒浇灌铁具时。
有个学徒应该是之前师傅在讲解的时候,没认真听,操作顺序是颠倒了过来。
二花看到了之后,没有说话,径直走过去,按住了那个学徒正欲倒模的手。
楚苒这才发现,二花同她一样,对炼铁、铸造铁器,颇有兴趣,并且精通一二。
于是楚苒将其安置在了铁匠铺,对外声称是陈掌柜的女儿。
她的眼睛深邃,鼻梁高挺,眉毛也浓密,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的长相。
楚苒给她修了一下眉毛,把浓密的眉毛修成了柳叶眉。
而后给她准备了易容的皮子,让她装成烧伤,从而戴上面纱不会惹人非议。
她不会说中原话,楚苒特意找来了一个会说突厥语的掌柜,也就是现在铺子里的陈掌柜,教她说点中原话,并告诉她,在有外人的时候,要装成哑巴。
就这么过了将近半年,倒也相安无事。
只不过现在,楚苒不这么认为了。
她当时并没有注意过二花身上的那块玉,以为只是狼眼部分的绿宝石,在奔波的途中掉了而已。
毕竟她也不知道,二花在被她救上来之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