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眼的咒灵-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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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习以为常的摸了摸失魂落魄的茶茶的脑袋,然后给她塞了个面包。
茶茶感觉她现在能吃一头牛。
一个面包显然已经无法打消肚子咕咕叫的青春期小孩。
不久后。
惠在二楼提前预习新课本,喜欢料理的津美纪在厨房帮咒灵爸爸的忙。
现在,餐厅是空闲下来的!
茶茶眯着眼,狗狗祟祟的蹲在餐厅门边,目标明确的盯着餐桌上刚刚端上来不久、现在还在便携式灶炉上小火慢炖——为了让早就煮熟的食材入味——的关东煮锅,内心蠢蠢欲动。
被放出来透风的玉犬白恰好路过。
它歪着头,抖了抖耳朵,随后迈开无声的步子走到茶茶身边。
“嗷呜”一声,玉犬白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茶茶。
茶茶赶紧转身捂住狗嘴,把小白抱住拖到边上藏起来。
“嘘——嘘——”茶茶满脸严肃,“小白,你不要出声!”
被勒住狗头的白犬乖乖的坐下。
茶茶盯着怀里的狗狗,忽然灵光一闪,脑子冒出一个计划。
她说做就做,开始一本正经的哄骗玉犬白入伙:“爸爸煮了好大一锅关东煮,少一两个鸡蛋、肉丸、腐竹鲜虾卷……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客观来看,这的确是实话。
因为惠、茶茶、津美纪年纪都差不多,理所当然,他们也先后扎堆步入了成长期。
这个时期的青少年本身就饿的快、吃的多,爱操心的老父亲咒灵担心自家孩子吃不饱影响发育,最近每天都会多准备近半的食材——不够咒灵自己就少吃点,多了就把剩下的吃完,从不浪费。
小机灵鬼茶茶很快就看出来了:除了在餐桌便携式小灶炉上慢炖着的那锅关东煮,厨房肯定还有备用食材!
所以她才这么说。
茶茶朝白玉犬扬起大大的笑容,随后她缓缓翻出了自己喝水的杯子——最大那个。
茶茶:“小白也来帮忙好不好?你负责放风、去厨房门口帮我盯着爸爸和津美纪姐,他们要出来就叫一声,在此期间我去摸火锅。”
玉犬白摇晃尾巴的动作缓缓停下,耳朵高高竖起,一张狗脸写满迟疑。
茶茶不慌不忙压低嗓音继续劝这只聪明的狗子,“我会分你一份的,你闻闻,你就不想吃吗?爸爸的手艺绝对一级棒,你是式神也不用担心吃咸的掉毛……怎么样?干吗?”
玉犬白扭头看了看餐桌上香喷喷的关东煮锅,动了动鼻子。
很快,狗子僵住的尾巴开始重新摇晃起来,甚至越摇越快。
白犬精神抖擞,小小声的:“嗷呜!”
傻白甜的白犬被教唆成功、成功入伙。
在二楼陪着惠,发现白犬不见后就顺着气味下楼,结果直接目击到某个调皮小姑娘教唆搭档干坏事现场的黑犬:……
性格相对比白犬更稳重的黑犬毛茸茸的狗脸上都极其人性化的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它加快速度跑了过去,低低的呜鸣了一声,张嘴虚咬了对家人要求没有半点抵抗力还贪吃的傻白甜搭档一口,把白犬撵回去。
茶茶顿住:虽然黑犬平时也很亲人也很热情陪玩,但黑犬可远没白犬好哄。
果不其然。
黑犬坚定不移的把这两只想要偷吃的家伙当场逮捕。
出师未捷的茶茶耷拉着脑袋,和黑犬大眼瞪小眼,最后泄气、凶巴巴的揉乱了黑犬的毛。
半小时也不长,茶茶和狗狗们玩闹了一会就过去了。
毕竟知道小孩肚子饿,咒灵先生都是以最快速度煮完饭菜。
茶茶迫不及待的干饭,第一口就是厚实的肉丸,津美纪选了鸡蛋,惠则是选了关东煮的灵魂——煮透了的白萝卜在细嚼慢咽。
卯生拿出两个小碗,给两只被惠放出来玩的式神狗狗各盛了一碗关东煮。
期间还没忘记揉揉两只式神的脑袋,叮嘱了一声“小心烫”。
这样的日常风雨不动的持续了五六年了。
从最初只有茶茶父女两人,到加上惠与津美纪的一家四口……渐渐还多了一堆式神、中也他们三兄妹和一只总是来蹭饭的咒术师 。
这样的日常,是身为“咒灵”的卯生在过去的漫长的孤寂岁月中从未奢望过的。
除了时间已经凝固、外貌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卯生外,这张饭桌上的孩子都长大了不少。
卯生看了一会,他那如录像般从不会褪色的记忆还清晰的记得小不点茶茶、惠和津美纪过去的模样。明明不久前才那么一丁点大、还没有他腰高,结果眨眼间都已经成为了帅气漂亮、各自拥有特长的优秀少年少女了。
咒灵先生心底燃起了老父亲的欣慰。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手机,给边吃边聊天的自家孩子拍了一张照片。
卯生已经能够熟练的掌握现代电子设备,和几年前手忙脚乱的老古董截然不同——咔嚓一声,拍完照片后,卯生还很顺手的给照片打上备注,就等照片洗出来后在背后对照着日期标注好这一天,随后放进相册里。
2015年4月6日,惠升学。
备注:茶茶11岁,惠12岁,津美纪13岁。
升学日的照片每个人都有,就像中也和津美纪升学那天一样,惠今早出门前按照管理被大人喊住、拍了一张刚刚穿上新制服的单人照。
卯生给每个小孩都准备了一本相册。
里面基本都是单人照,那是记录他们各自成长的。
还有一本是一家人的合照,里面放满了兄弟姐妹们一块相处的场景——当初三个小不点按照身高排排站在洗漱池刷牙的照片就在里面,卯生有空去翻阅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被逗笑。
热气腾腾的锅在最小火的慢炖下不断冒着小泡,一轮食材吃完了,茶茶还自告奋勇去厨房拿备用食材继续煮。
晚饭时间都在闲聊和分享自己今天的事。
惠和自家人提起自己今早被弓道部部长绝命追捕的惨痛,还有遇到真田君后一块去剑道部参观的情况。
惠:“……现代的弓道和剑道都已经变成了竞技项目了,和实战差的很远,不过真田君倒是很不一样,他家有道馆,学的剑术还挺不错的,尤其是居合斩。”
说着,黑发碧眼的少年还比划了一下,“速度很快,如果是真刀的话,威力会很大。”
卯生听的认认真真,“原来如此……能遇到这样的同伴确实很值得高兴。”
“是的,所以我和他一块加入了剑道部,说好以后一块对练。”
“我记得,你那个叫做幸村君的朋友邀请你加入了网球部,嗯?你加入了两个社团啊,那忙的过来吗?”咒灵先生问,“不要勉强自己。”
惠眼眉微弯,他露出了很浅的笑容,“是的,爸爸,请安心,我和真田君已经安排好时间了。”
津美纪:“说到幸村君……我在美术部遇到他了呢,现在的学生都好积极,我印象中可没有那么多人会同时加入两个社团。”
惠:“幸村的画画水平本来就很好,同时加入美术部也不会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毕竟他本身就经常会画一点东西。”
津美纪:“原来是这样……那还是很了不起了。”
津美纪也是美术部的。
她在六年级的时候下定决心学画画的,卯生教了点基础,后来发现津美纪想要的是如照片一般的写实风格后,卯生就给她报了周末班。
津美纪学的很认真。
从最初只能画一点涂鸦,到一年后的如今能够画出一张逼真的素描,她花的精力可不少。
——无法被相机拍到的咒灵,永远不会拥有和家人的合照。
任凭家里的相册再怎么满,里面也绝对不会出现卯生的身影。
虽然咒灵本身并不在意,但津美纪却悄悄记在了心头。
她想要用绘画的形式画一张咒灵先生的画像。
最好再画一张全家福,包括中也他们、五条先生还有惠的式神。
津美纪已经尝试过画了,但是自知水平还不够的她怎么看都不满意,为此每天都在继续的练习中。那张藏在津美纪房间里的油画板已经被颜料反复覆盖了好几次了。
她想进步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等到完成那一天,挑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津美纪就会把那张她自六年级开始就在不断构思的画送给她最好的咒灵爸爸。
。
横滨。
港口黑手党大厦内。
黑手党现任首领森鸥外黑眼圈很重,他带着手套的手缓慢翻过下属刚刚递过来的情报,翻了翻,眼眸闪过一道光。
尾神婆。
那个森鸥外篡位时迫不得已与之进行合作、现在还掌握着他最大秘密的诅咒师,已经成为了现任港口黑手党首领最敌视的存在。
不提对方知道的秘密,就光是尾神婆每个月都要从港口黑手党抽取一笔巨款的行为,现在为组织开销和经济流转着急的头都要秃了的森鸥外着实忍无可忍了。
森鸥外:……黑手党都快要成为空壳子,部下都快沦落到拿菜刀去战斗的局面了!这家伙还每个月都要拿走那么多钱!
森鸥外:没有得力部下的现在,我得尽可能拉拢黑手党的旧党才行,尤其是拉拢旧党中的异能力者……这需要的钱只多不少!
恰好此时,他收到了一个有趣的情报。
一个说不定能够解决掉尾神婆的机会。
不过,得慎重才行。
那家伙毕竟是个擅长杀人的诅咒师,降灵术的实操性很强,指不定她手里有谁的骨灰……而且,那个情报本身的风险也很大。
森鸥外沉思着:要尽快判断找到'最优解'才行。
。
另一边。
深夜,京都。
尾神婆和她偷回来的“孙子”——她术式使用的搭档一块潜入了公墓。
“就是这里?可那家伙不是禅院家的人吗?”孙子左右张望,茫然不解的问道,“这不是公墓吗?”
尾神婆笃定的点头:“就是这里,那家伙可不会被禅院家安置到祖坟,埋在公墓才正常。”
“那我挖了?”
“挖。”尾神婆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迫不及待,“如果传言是真的……我们手中就有最强的王牌了。”
没过多久,雕刻着“伏黑甚尔”这个名字的墓地被挖开了。
与此同时,墓中的骨灰被人取走。
……………………………………………………
作者有话要说:
注:尾神婆应该是18年才拿到甚尔骨灰的,这里魔改提前了。
魏尔伦和兰波的事不会细写,这俩自己说开就完事,会很快跳到龙头战争,后期主咒回片场啦。
第77章
一个月前,欧洲。
“说起来,你们诅咒师那边,有可以确认一个人的位置和生死的能力吗?”
欧洲,深夜。
某一处房屋内。
金发蓝眸的欧洲男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压低嗓音问道,脚下还踩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诅咒师。
“生死?位置?”
四肢骨头都碎掉了的诅咒师忍着剧痛恐惧不已,他此时无比懊悔自己离开日本的决定,不然就不会遇上这么一个煞神——但如今说这个显然已经晚了,为了活下去,诅咒师无比紧张的结巴开口:
“我、我没听过……嘶!!等等,我知道了,我想想!想想……对了,确认生死,不如找降灵师好了,只要你拥有目标的一部分身体组织,头发,或者别的什么,你就可以让她降灵附身!”
“降灵附身?”金发蓝眸的男人歪了歪脑袋,自言自语。
“是的!那个诅咒师叫尾神婆,在日本!我过去和她合作过很多次,所以情报绝对不会有错!”
毫不犹豫出卖曾经合作对象的诅咒师急切的喊道:
“她的术式只能作用于死者,降灵后可以选择性的得到被降灵那方的记忆或者生前的肉体及能力,如果降灵失败,那就意味着被降灵的人没死……虽、虽然无法确定位置,但确定生死的话还是没问题的……嘶!拜托了!我能说的都说了,我真不知道其他符合你条件的诅咒师,别——”
诅咒师的声音戛然而止。
金发蓝眸的欧洲男人面无表情的移开脚,留下那具表面毫无伤口,但内部骨头早就被全部碾碎、内脏被骨刺刺穿的尸体。
和这间屋子的其他保镖以及某个重要人物的死状一模一样。
不久后。
金发的男人离开了房屋,走在漆黑的小路上。
“降灵术,对人形异能来说有用吗?就算有用,我手里也没有那孩子的身体组织……兰波的血液样本倒是能找的到,不过那家伙应该的确已经死了吧?不然的话不可能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法国。”
他微微垂着眼眸自言自语,神情不明的顿了顿,接着呼出一口气,思考另一种可能性:“而能够夺取死者记忆的能力……或许可以确认、排除一部分可能性。”
。
金发蓝眸的欧洲男人,名字是魏尔伦。
他是来自法国的超越者,拥有和中原中也一样的'重力操控'的异能,与此同时,他也是世界上第一个特异点生命、最初的人造奇迹。
这位身形高挑的成年欧洲男性总是习惯性穿着黑衬衫和西装马甲、披着一件白色西装外套,过去头上还会带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现在帽子已经没有了。五官是欧洲人典型的深邃,棱角分明的冷俊长相和那如同被璀璨阳光笼罩着的爱琴海般闪闪发亮的金发蓝眸,让他看起来如太阳神般耀眼。
然而他并非什么闪闪发亮的神明。
只是一个敏感的、被身为异类的庞大孤独与绝望填满了内心与灵魂、手上也沾满了血腥的人形异能兵器。
不是人类,只是某个研究员编写出来的人格而已——魏尔伦这么描述自己。
'他的反应像个真正的“人”一样。'
魏尔伦曾经被人这么评价过,类似的话还有很多。
“像”个真正的“人”。
这句话在不断反复强调他非人的事实。
而这种来自环境的反复刺激,最终与他的诞生流程事实以及自身的敏感情绪的融合,酿造成魏尔伦心底至今都无法摆脱的孤独与绝望——他甚至怀疑自身的“绝望”也是研究所设计出来的情感模拟反馈,于是越发的痛苦。
哪怕他最亲近的搭档,当年将他救出研究所、给予他生存自由的兰波再怎么强调他现在就是一个真正的“人”,魏尔伦也依旧无法释怀。
毕竟他在法国、在不少人眼里,身上依旧有着牢牢的'人形异能兵器'的标签。
对自己出身心知肚明的魏尔伦,也这么认定了自己的'异类'身份。
不知何时开始,魏尔伦憎恶起了人类。
哪怕身边有唯一值得肯定的搭档,也没能改变他对人类整体的看法。
人造的怪物在漫长的时间当中,被无法抹去的、如深海般的孤独与憎恶所淹没。
直到八年前。
魏尔伦和他的搭档兰波接到了法国高层指令,被派去秘密潜入日本、夺取作为敌国的日本军方实验室的新型人形异能武器。
那是魏尔伦第一次见到同类。
还是个年幼、尚未苏醒、对身世一无所知的“同类”。
魏尔伦凝视着他,一时间血液都仿佛倒流。他捏住了指尖,心跳如鼓的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我要独自带走这孩子。
不会交给法国政府,不会留给日本军方研究所,不会交给任何人。
我要带这孩子……带自己的弟弟到一个偏僻幽静的乡村定居,让弟弟在不知道出身的前提下悄悄的、快乐的长大。*1
我想拯救另一个自己。
这个愿望,成为了魏尔伦自诞生以来最强烈的一个执念。
哪怕为此要背叛法国和于自己有恩也有深厚情谊的搭档,变成背信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