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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污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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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都没有进入过,前戏做得充足了一些。手指插送的甬道已经过分绵烫黏滑,喻闻庭抚了抚柔软如丝绒的内壁,宋栩词张了张口,仰着脆弱的脖颈,生殖腔都已经快要为他打开了。
  喻闻庭沁冷的气息包裹着他,身下却迟迟没有顶进来。宋栩词以为他不想跟自己做,眼泪很快断了线,蒸红了一张巴掌脸。喘息声已经有些哽咽了,百合的淡香都淋了雨。
  酒气让他神思不清,“你试一下好不好……”细弱的抽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没能把后半句“我很好操的”说出口。宋栩词受气包一样埋在他胸口,抿着发抖的嘴唇,眼泪下着雨。
  喻闻庭没有听清他闷闷的咕哝,浅淡地笑了一下,“宝宝在说什么?”
  宋栩词不肯再重复一次了。喻闻庭低声安抚了他几句,抽出了缠着粘液的手指,换上了涨痛的性器挺送了进去。
  宋栩词蓦地绷紧了脚背,溢出一声陡然变了调的呻吟。穴里一瞬间被撑满,满足感饱涨而酸痛,快感如电流滚过,宋栩词隐忍地颤簌着眼睫。
  穴心被一下一下捣着,碾过深处的敏感点往前顶撞,一直逼到生殖腔里。宋栩词已经说不出话,盘在他腰上的双腿在胡乱地磨蹭着,被操得抑制不住耸动敏感地轻蹬。
  无力的手指无意识地捂住了被烫到的下腹,好像可以隔着一层抚摸出律动的形状。
  潮喷又一次浇到了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紧致的甬道随之被抽送得更湿软滑腻。
  喻闻庭注意着他的身体,将他的一切反应都习惯性地收在眼底。尽管心脏上的手术很成功,宋栩词的身体底子还是不太好,不能做得太狠。
  喻闻庭分出一只手,捧着他的脸轻柔地抚去了他唇角溢出来的银丝。宋栩词睁着蒙了水汽的眼睛,懵懂地用柔软的唇舌含住了他的指尖。
  喻闻庭已经放缓了频率,低头看着他蜿蜒了满脸的泪痕。“不欺负你了。好乖,不要再哭了。”
  宋栩词思绪恍惚着,被一句温柔的安抚戳中了触发点,忽然想到了以前大学时候的一次活动。年级组织在节日里去福利院看望孤儿,喻闻庭不放心他,陪着一起去了,他和那些小朋友互动的时候就远远在一边看着,没有打扰他。
  挺拔高挑的身影很扎眼,高贵俊美的Alpha在哪里都是视线的中心,小朋友也向往好看又不好接近的大人,要是能陪自己玩就再好不过了。
  一个Omega小孩鼓足勇气也不敢走过去凑到喻闻庭身边,只能小声和宋栩词开口:“栩词哥哥、可不可以让你的男朋友抱一下我?”
  回去的路上宋栩词低着头。当时的喻闻庭沉默地看了他几眼,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腕,避开来往的车流。没顾上宋栩词单方面和他不知何时频繁起来的冷战,喻闻庭的语气仍然显得温和:“那些小孩子欺负你了吗?”
  在这样的夜晚,他忽然之间比那个最后还是没得到拥抱的小朋友更加委屈。
  隔着几年浑浑噩噩的时间,宋栩词没头没尾地开口补上了已经没有意义的回答:“不要……不好……”不是男朋友,是老公,他们订过婚了的。
  “是不是很难受?”喻闻庭拭去了他额间细微的冷汗,濒临释放也在高潮边缘停了下来。
  宋栩词颤抖的身体紧紧贴抱着他,不想让钉在体内的东西抽出去。他能感觉到喻闻庭又不会射到他的生殖腔里面,软烂的穴肉在一缩一缩地绞紧了挽留。
  “我想要哥哥的孩子……”声音都带上了一点神志不清的哭腔了。“不要出去……”
  喻闻庭凝滞了一下,听着宋栩词的醉话有些无可避免的微微怔神。又心不在焉地想到了他已经准许了使用的特制剂,解除标记也不会对Omega的身体造成损害,好像一旦有了退路就再也忍不住变本加厉的渴望了。
  “想永远做莉莉的Alpha ,可以吗?”喻闻庭轻轻咬了咬他的脖颈,淡声寻求一个答案。
  宋栩词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像是想把自己揉进他的肋骨里再也不用出来。
  宋栩词勉强呼吸着,体内涨大了一圈的坚挺抵在了他的生殖腔最深处射精,成结的部分死死锁住了宫口。
  好像变成了抱着雪海融进去的一支瘦弱百合,有一座冰山在他体内融化。
  射得太深了,宋栩词被灌得身体在他怀里软成一片。抑制不住穴里的痉挛,难耐得像濒死的小动物,好像最后一丝力气也从指尖流逝了。
  “不要了……求求你……”宋栩词承受不住了,呜咽着央求他。
  “又不想要了吗?”喻闻庭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只是纵容着有一点想笑,倾下身亲了亲他的脸颊。
  宋栩词害怕他生气,迟钝地追着他的下颌亲了很久。
  “哥哥可不可以抱我去清理?”即使烂醉如泥,宋栩词也意识到了不可以也不想再有一个人分开喻闻庭的注意力。
  “不要有宝宝……”
  宋栩词说得含糊不清,喻闻庭还是或多或少听见了,将他绵软的身体打横抱起来,“莉莉是我唯一的宝宝。”
  夜晚很沉了,喻闻庭抱着他走进浴室里。水流浇在他红肿的乳头上,身体敏感得直发抖。
  宋栩词无措地感受着射在深处的东西被引导着流出去,又被一捧捧水线洗走了, 弱声喘息着,酒气未散又前后矛盾地伤心卖嗲:“老公不要这么对我……”
  “那要怎么对你才好?”
  喻闻庭默了一下,对他颠三倒四的话也予以了回应。


第22章 22
  吹风机很安静,在宁谧的夜晚没有带来哪怕一丝突兀的噪音。
  宋栩词太累了,已经塌着眼睫蜷进了沙发上的毯子里。温热的气流拂起了他半长的湿发,喻闻庭的动作显得轻而缱绻,指缝间乌黑的发缎渐渐蓬松柔软。
  吹干了头发,宋栩词一点一点啄着米的脑袋又勉强撑起来,很自觉地冲着眷恋的气息张开了双臂,又要喻闻庭抱着自己。
  宽松的连帽睡衣陷入了怀抱的温度,化得更加毛茸茸的,夜里的冷意沾不上一星半点。
  喻闻庭把他抱进了许久没有踏入过的房间,轻手垫在后脑勺放在了床上。“晚安宝宝。”
  还是没能干脆利落地起身,宋栩词细白的指尖从袖口露出来一点,小勾子一样缠着喻闻庭的睡衣领口,脑袋还埋在他身上嗅着他好闻的气息,清软的发香仍萦绕在他颈间。
  喻闻庭躺在了宋栩词身旁,留在了他房间里一起睡。手臂给他枕着,另一只手环过他盈盈一握的细腰轻揉着肚腹,听着软绵绵的轻哼因为事后的温存从他唇间溢出来。
  宋栩词在浅眠里也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他臂上,柔软的唇瓣一无所知地轻轻触了触,信息素隐约的淡香好像真的很心满意足,仿佛真的全身心依赖着他。
  喻闻庭漫不经心地吻着他莹润的侧颈,在酣然的夜色里了无睡意。
  只是想到了似乎有些人喝醉了会像灌了吐真剂一样有问必答。 喻闻庭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缠绵在一起的影子,像一个病笃乱投医的人想抓住一点饮鸩止渴的希望,忽然有些想问宋栩词,听着他醉后显得温软的声音聊以慰藉。
  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才后知后觉想得到他回答的事情好像已经沉积不少了。比如发情期过去了,还想不想让他回家,还会想要见到他吗?和外区的矛盾一触即发,他需要前去处理。已经濒临离别了,是不是也多少有一点舍不得,分开会不会也有一点想念。
  喻闻庭浅淡地吻了一下怀里安睡的Omega的发顶,像一个轻不可闻的叹息,真正喝醉了的人好像是自己。永久标记会延缓发情期,已经没有必要想了。
  分手的那一天宋栩词磕磕绊绊对他说的话,那么遥远又那么生疏,明明已经足够死心。
  “一直以来都很感激你……”
  “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喻闻庭沉默地听着。原来这么轻易的话就可以结束了冷战,断绝了未来的交集。
  宋栩词低眉垂眼,目光没有多看向他。让喻闻庭为了遮掩血迹选的黑色外衣显得有一些多余。
  帮忙照顾着宋栩词的佣人打给喻闻庭,心急如焚地说没能拦住他收拾行李。
  从医院赶过来的时候伤口裂开了。子弹伤到了肺部,喻闻庭无法说话。
  听到宋栩词有些发颤的声线说看病的钱会尽力慢慢还给他,喻闻庭闭了闭眼,需要咬着后槽的牙齿抑制着涌上喉咙的铁锈味。
  大病初愈的Omega瑟缩在冷风里,深深垂着头,拘谨而脆弱。可是外套沾了血,没有办法再给他披上。
  宋栩词攥着苍白的指节等了他一会,明白他无话可说了,终于拖着内容少得可怜的行李箱转身离开。
  无法为碾断他们之间最后一丝维系的事情辩解什么,再挽留已经没有意义,已经称得上是对宋栩词的勉强。
  那一丝可能性却还剜着血肉,会不可避免地想象如果没有这一点误解会有什么聊胜于无的不同。
  说他没有伤害他的家人,说他没有追究许蕖疏忽不慎做给他的过敏食物。
  唯一的家人带着给她为宋栩词治病的一大笔钱走了再也不要他了;还是因为外人的辞退,他的母亲面对被压垮了一团糟的家庭,终于受不了压力对现实崩溃了,选择了逃避不知所踪。
  哪一个答案更容易接受再也明显不过。宋栩词什么都没有了,再剥夺最后一点念想实在太残忍了。将错就错的误会耗尽了宋栩词对他最后的感情,这样分开也能好受一点。
  ——
  天光尚早,宋栩词睁开眼睛,宿醉醒来头还有一点疼。
  他坐在床上怔怔地抱着腿。树袋熊拖鞋不知道被冷落在了哪里,所以他应该是被喻闻庭抱着回来自己房间的。
  关于昨天夜里的一切已经毫无记忆了,只是身上的痕迹和生殖腔的酸痛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之前因为生病一直没有机会接触酒精,现下看来他喝醉了以后一定胡搅蛮缠到了极点,让喻闻庭不得已又为难,做了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是这样喝醉了真好。真的能忘掉伤心,不用自欺欺人就可以待在喻闻庭身边,也不需要一个蹩脚的理由给自己一点体面。
  只是借着酒向不喜欢自己的人求欢还是太卑劣难堪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喻闻庭,很怕他会表现出一点后悔。
  不要再得寸进尺了,真的显得很廉价。宋栩词扶着床脚,还是从床头柜里翻出了药识趣地咽了一粒进去。
  喻闻庭走过来的时候,眼里的一点笑意也消失了。看见宋栩词手里一板铝箔纸包装的药摔在了地上,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这样的反应一大半来自于习惯。以往为了在许蕖眼皮底下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总是只能偷偷吃药。害怕被发现的本能让药板从手里脱离,来不及补救了。
  “不舒服吗?”喻闻庭看清楚了那是什么药,微微顿了一下。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脊背有些稍纵即逝的不自然。
  “抱歉。我应该敲门的。”
  宋栩词垂着眼睫,嘴唇有些发白,一想到他可能不会再走进来了,呼吸都有些艰涩。
  喻闻庭蹲下来帮他捡起了药,塞进了写着紧急避孕字样的包装盒。眼底淡淡的失眠痕迹从宋栩词眼前一晃而过。
  “对不起,让栩词好辛苦。”喻闻庭淡声道歉。
  他要依附你在这里活下去已经花光力气了。喻闻庭默然意识到,最没有资格想让他过得好一些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宋栩词凝固在原地,缩在床边动也不敢动。空气也是僵硬滞涩的。
  半晌,喻闻庭恢复了西装革履的体面,出门之前放缓了语气,嘱咐他:“记得吃早餐。”
  宋栩词看着他的身影走出去,已经不愿意多和自己共处一室,连影子他都抓不紧。
  大概没有恋人在完全标记的第二天早上会是这样的。房间实在太大了,心里也跟着空落落,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也这么冷。


第23章 23
  宋栩词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周舒历,再次来到家门口的人甚至是带着随手礼俨然一副放下姿态要向他道谢的模样。
  宋栩词感到莫大的讽刺,继而想到这样也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拒绝帮忙拂了周舒历的面子,他怎么会下定决心鼓着勇气亲自去求喻闻庭,尝到了过望的甜头之后以胜利者的样子专程来嘲笑他也是应该的。
  不愿去想喻闻庭和周舒历待在一起的样子,不敢提醒自己喻闻庭是想要陪在他身边的,一想到喻闻庭也会抱着吻着另一个人,让宋栩词觉得太痛苦了。
  宋栩词倦意横生,漆黑的眼瞳没有温度,冷冷地看着他。
  “宁漪的事谢谢……”道谢的台词还没说完全,周舒历本就僵硬的佯笑冻在了嘴角。
  礼物脱手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不痛快的闷响。
  周舒历猝然拽住了他的领口,再也顾不得仪态,骤然放大的瞳孔因为惊愕愤恨几乎像兽类一样狠狠盯着他。
  “你们什么时候……”声音几乎从牙缝泄出来。周舒历看着他颈上淡去的咬痕,目眦欲裂。攥着他衣领的手劲依然没有松懈下来。
  周舒历这才察觉到了宋栩词与上次见面时候的不同,身上的淡香冷了很多,仿佛百合花沾染上了完美无瑕的净雪。
  喻闻庭的信息素味道是一种纯粹的冷意,这是全联盟的Omega都心照不宣打听过的事情。
  周舒历掐着他的脖子,手指越来越用力。得知他被喻闻庭彻底标记,太突然了,骂他不配嫌他卑劣咒他当时怎么没干脆病死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半天没有哆嗦出来。
  喘息有些困难,宋栩词垂了垂眼睫。被周舒历拽得近了,他身上一点荔枝的甜香凑了上来,比脖子上的痛楚要来的令宋栩词难受得多,恶心得快要窒息了。
  宋栩词对周舒历的讨厌几乎是有些带着恨的。他和喻闻庭的世界相差那么悬殊,而周舒历天生就可以和他不敢奢望的人有着高度的信息素契合。
  他再怎么努力,喻闻庭对他的那一点怜悯也抵不过高匹配度的信息素本能。
  在那天夜里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喻闻庭那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喻闻庭向来是矜重自持的,伤心喝醉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这样的人身上。
  喻闻庭从身后紧紧抱着他的时候,脑海在想着谁的面容?
  宋栩词很快知道了答案。
  “莉莉。”喻闻庭呼吸间都沁着酒气,声音比往常低哑,“求你……别离开我身边。”
  “历历一直在等哥哥和他跳舞,好可爱。”京枝的话还犹在耳边。看着她同周渐青一起翻看属于他们青梅竹马的相簿,宋栩词曾经这样羡慕过。
  心脏一阵绞痛之后,视线就已经模糊不清了,难以分辨眼前泪水的边界。
  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找不到一个理想的治疗方案,在病房里忍受了又一段徒劳无望的折磨之后,终于又能短暂出院回到家里。
  他本应该知道喻闻庭不想看见他的。病重的时候,喻闻庭即使过来看他也不会走进去,只是远远隔着他一个人的病房,身影冰冷沉默地待上片刻复又离开。
  听着喻闻庭低声下气喊周舒历的昵称,宋栩词还是觉得太残忍了。和自己说话是不需要纡尊降贵,不需要用恳求的语气的。
  喻闻庭应该是远在高不可攀之上遥不可及之外的人,怎么能让自己看见他半跪着爱一个人的样子。
  泪水太拥挤了,宋栩词哭得眼睛睁不开,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害怕喻闻庭看见他这样不堪, 洗过了脸上的水痕没有再回到房间里,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心碎到筋疲力尽了也无法入眠,半夜里能感觉到喻闻庭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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