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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栖息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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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一具身体人能玩,却不会玩同类。

    闻言,瞿蔺的指颤了下。

    他是玩不起419

    他指因颤所致的这一挪,激得姜湖蕊心瞬间一湿。瞿蔺指间亦感觉到黏腻。

    姜湖并拢腿,握住他的手臂,往后推他。

    瞿蔺的指随即离开她的身体。

    姜湖扣在他手臂上的掌心也是潮的。

    瞿蔺出了满身汗,冷汗。

    他手臂上的枪伤,也崩裂溢血。

    姜湖直直地望着他说:“你的它在告诉我,你并不想走。有了这回劫后余生,我更不想把想做的事留到意外横死后变成鬼再去做。”

    她说:“是你情我愿。”

    瞿蔺动了下唇,身体快要被下身的那处她施过工的“建筑”烫伤。

    姜湖视线下垂,看向那里,随即笃定说:“你有伤,我在上。”

    她话落,再度靠近他,小心安抚他的欲望。

    瞿蔺仍有犹豫。

    姜湖并不了解他,所以她的深思熟虑里不能包含他所有的顾虑。

    前路坎坷,理智告诉他不该拖任何人下水,可他的身体却已经随着姜湖动了。那些来自生理和感性作祟的被她激发的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渴求,最终压倒了他的理智。

    两人瞬间换了位置,姜湖在外侧,瞿蔺脊背贴向墙。

    姜湖微踮脚,手撑在他身后的墙上,腿蹭着那处火热,去啄他的唇。

    腿的勾缠,舌的相绕,肩膀的对撞均如一场战争。

    姜湖的腿打开让他全数挤入时,瞿蔺耳畔全是自己因伤吃力的呼吸声。

    他的血,蹭在了姜湖的胳膊和身体上。

    她肤白,瞿蔺的血红,出现在瞿蔺眼前的画面给他感官一种极致的刺激感。

    河蟹

    整夜姜湖没阖眼,做了几番后室外的雨已经停了下来。

    说好十分钟后放人,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十分钟。

    瞿蔺的肩不暖,但枕着舒服。

    姜湖觉得身上蹭上的那些许血渍挺碍眼。

    她下了床,没吵瞿蔺,不知他是睡了还是累昏了。

    他是伤员,姜湖还记得。她好像挺冷血,忘了怜香惜玉。

    连同那个孩子被瞿蔺一起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姜湖骤然萌生了做适才那番事的念头。就像是听他讲那些墓和他们说最后一课的那个晚上,她突然制造了一个吻。都是某些突然生出的欲望,她任其发展,没有压制,也不想压制。

    姜湖推开门,一旁的那栋木屋里还有光。

    姜湖没去敲门,她抬头望了眼天空,无星也无月。

    这是一个放肆无度的夜晚。

    姜湖面前的地面上还留着些许水坑。

    雨适才砸向地面时很爽,她也是。

    在室外透了口气,姜湖回到室内,撕开瞿蔺左臂那条染血的绷带,给他换了一条。

    她缠得不算美观,但下手轻,也仔细。

    清晨瞿蔺醒来的时候,室内已经没有了姜湖的身影,但有傅砚笙。

    瞿蔺睁眼后,便听到倚靠在墙边的傅砚笙说:“你小子还算顽强,过了一晚烧都退了。”

    瞿蔺在室内找人,傅砚笙又说:“别找了,不在,人在山下帮他们收拾残局。”

    他指的是姜湖。

    瞿蔺动唇,没理会傅砚笙表情中的意味深长,只问:“昨晚有什么别的发现”

    他上山后,傅砚笙还在山下检查现场。

    傅砚笙说:“是我连累了你们。之前拍了一个发战争财,贩卖战争孤儿的违法组织,是他们的人,应该是为了报复我。”

    瞿蔺看他,眉目凝重了许多:“不是第一次”

    傅砚笙回:“不是。”

    瞿蔺说:“这次侥幸,以后呢”

    傅砚笙说:“邪不压正,我比较相信作恶最终会自食恶果。”

    要真能这样,世界上会少多少怨恨纠葛

    瞿蔺说:“命不能提在脑袋上。”

    傅砚笙听后嗤了下,反问:“那挂哪儿,裤子上”

    瞿蔺看他。

    傅砚笙随即说:“瞿蔺,你回国后烧个香。”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说我污,我是苏小清新尔啊,要记住,不要忘

    不够两更的量,明天再补吧。

第27章 (修)

    

第二十七章:这趟旅程中,你是来路,亦是归途上

    烧香把命和希望寄托在神灵身上

    瞿蔺不知道一向不信命的傅砚笙为何突发此言。

    他们都多次进过战区; 旁观过广袤大地一片生灵涂炭; 也旁观过许多人求生不能的痛苦。

    瞿蔺和傅砚笙都见过耄耋老人离乡时抹下的眼泪; 也听过逃亡路上幼小的衣衫褴褛的难民唱起的童谣。

    他们都曾经祈求过,可他们的祷告起了多少作用

    瞿蔺想了下,一本正经回傅砚笙:“拜佛祖和上帝如果有用; 人人都心想事成了。世上遍地富豪,是人便长命百岁。脸大的男人真弄出个后宫,路上真有人被金子砸死,死相不那么好看。”

    提烧香是有些荒谬,被瞿蔺一扯,傅砚笙此刻自己也笑了。

    但他同时吐槽:“跟你说正经的; 你这特么扯了堆什么玩意儿”

    瞿蔺没反驳。

    昨晚那一出枪口脱生,傅砚笙还没有完全放下,他仍觉得惊险。

    持枪者再多一枚子弹; 今天在这个世界上很可能就没有瞿蔺这个人了。

    人信神的开始,往往是现实中结果让他们觉得无能为力。

    傅砚笙很快敛了笑,仍旧语重心长:“动下脑子。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意思。烧根香,当求个心安,多有点儿底。”

    别每年拿体检报告时那么忐忑,再遇到突发事件时胆儿也要更壮一些,人更积极一点儿。

    瞿蔺:“”

    瞿蔺眸色平稳,侧脸硬朗如旧,起初没吭声。

    最后他问:“用不用我去烧的时候,替被炸弹和子弹追的你也插上几柱”

    傅砚笙又笑:“用不着,哥哥活八十就够本。”

    瞿蔺说:“能老成那样儿,是不错。”

    傅砚笙:“掉牙,秃头,驼背,还得老眼昏花。就算到不了,也没那么稀罕。图个顺其自然。”

    他们做的事,说不上大慈大悲,但委实不够大奸大恶,却时常跟踩在刀尖上舔血一样,危机四伏。

    但这都是自己的选择,结果也得自己担。

    翻了那篇儿,傅砚笙说起眼前事:“这里的善后我来弄,上午我多留一会儿,留到等来帮忙的人再走。下午我再回政府军营地。”

    傅砚笙昨天和瞿蔺联络时,说的是一早他便得返回营地。

    瞿蔺问:“联系警署了”

    傅砚笙摇头,然后说:“警力有限,装备也差,帮不上忙。店主不想搬迁,需要人保护。是我连累了他们,我得负责。找了一个当地的民兵组织,我为他们写过专刊,给他们带来了武器赞助,这次求助他们应得快,是报答之前许诺我的一个人情。”

    傅砚笙原本有很多话想说,有的是关于姜湖,有些是关于姜湖和瞿蔺,还有的是关于昨晚他没敲开的这扇门。

    门内发生了什么,不难猜。

    瞿蔺大概不知道,他侧脸还有一道红痕,似是来自女人的指甲。

    但傅砚笙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很多事情,既看缘分,也看造化,也要拼一拼那虚无缥缈的运气。

    他只希望未来瞿蔺有好运。

    傅砚笙先一步下山,瞿蔺换完药出门时发现昨晚那个枪靶子,那个小男孩正站在他门前的空地上。

    男孩手里正把玩着几张硬卡纸,其中一张已经被他折成了一架飞机。

    男孩扔了几次,纸飞机均飞不高,掉在地上还沾黏了些土。

    见飞机次次掉下来,男孩面上随即挂上懊恼的表情。

    瞿蔺靠过去。

    男孩看到瞿蔺,将飞机摊在手上,同瞿蔺分享:“要玩飞机吗”

    瞿蔺没拒绝,他接过飞机。

    同时他微弯腰,低头告诉男孩:“你来指挥,我替你驾驶。”

    男孩指了东北。

    瞿蔺抬起右臂,微用力将飞机抛了出去。

    纸质机身在半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很高的抛物线。

    男孩乐了,蹦脚跳了下,同时拍了下手,跑过去将飞机从远处的杂草从里捡回来。

    他拿回飞机后又问瞿蔺:“我长大了之后,也能像你一样扔这么远”

    接收到男孩恳切的视线,瞿蔺微微扯唇,耐心回他:“你能扔更远。”

    男孩还问:“你会开吗开真的飞机。”

    瞿蔺眸漾了更多暖色,说:“不会。”

    男孩略遗憾:“没关系,你已经会了别的,你会跳,你还会打架,你很厉害。”

    瞿蔺没听过这种恭维,略觉新鲜。

    昨天发生了什么,男孩在当是时是懵的,可他的奶奶,旅馆主人已经在事后告知他一切。

    男孩又问:“那你觉得开飞机会很难吗”

    男孩的发微卷,瞿蔺闻言摸了他帽顶一下:“不难,但你如果想要驾驭它,得努力。”

    男孩问:“怎么努力”

    瞿蔺道:“慢慢长大,多读书,长成能保护你的家人和爱人的男子汉。”

    男孩眨了下眼睛,又挠了下自己的脑袋:“好像听起来不简单。”

    瞿蔺说:“你能做到。”

    男孩嗯了声,狂点头,把手中的飞机拆了:“我想知道怎么用它往下投炮弹。”

    瞿蔺问:“怎么想知道这个”

    男孩抬眸看瞿蔺,先清了下嗓子,而后一本正经地说:“谁打我,我好打回去啊。”

    瞿蔺摇头,往下拉了下男孩头顶的帽子,摁了他小脑袋一下:“男子汉顶天立地,不玩报复这一手。”

    被瞿蔺晃了脑袋的男孩直接把帽子脱了,躲远几步,然后回头瞪了瞿蔺一眼,理了下他的卷毛。

    瞿蔺看到他手中除了拿着那架被他拆了的纸飞机外,还握着一个纸鹤。

    这让瞿蔺想起小时候在爱捯饬小玩意儿的胡同口的乔大爷那里见过的一些纸工艺制品。

    瞿蔺对离他远了些的男孩招了下手:“过来。”

    男孩略带警觉地望着他:“干吗”

    瞿蔺说:“借你个东西。”

    男孩好奇:“你想借我什么”他没什么好借的。

    瞿蔺指了指他手中刚拆了的那架飞机:“借你这张纸。”

    男孩不解,但大方地把纸给了瞿蔺。

    瞿蔺接过,白纸在他手中被折成一个方形。

    他将正方形之外的纸边徒手裁掉。

    少时距此已是经年历久,瞿蔺记忆里从乔大爷那里继承来的折纸的步骤出现了偏差,这张纸在他手中转了好几个圈,才开始步入正轨。

    对线,翻折,拆合,反复等瞿蔺将一个三层花瓣的玫瑰花折出来,仍旧站在他身旁的小男孩带着好奇问:“这是什么”

    瞿蔺说:“你好好看看。”

    男孩说:“花”

    瞿蔺答:“将就吧,你眼神算过得去。”

    男孩又瞪他,而后咧唇笑,最后去抓瞿蔺手持的那朵花:“送给我的”

    瞿蔺即刻回收,同时否认:“暂时没你的份儿。”

    他逗起了小孩,今早的心情,是好的。

    男孩冲他做了个鬼脸:“小气,纸都是我借你的。”

    同时男孩发出几声怪调,立马跑了。

    瞿蔺没追,纵然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这花不是给男孩的,但如果他想要,瞿蔺可以教他。

    这小屁孩儿溜得太快。

    日前,瞿蔺给过姜湖一块儿石头。

    当时姜湖教导他,送女人要送花。

    某些花代表什么意思,人一看便知,不用猜。

    瞿蔺记住了她那话。

    他有顾虑,但昨晚那步既然迈了出去,以后他便只能顺着这一条道走,哪怕这条路是不道德的,会越走越黑,且前路不长。

    但他是个男人,这条路如若有人拐弯不走了,他也该是走向岔路口的那第二个人,而不是第一个。

    不管前方的路标是什么,无论她如何定义这条路,他都得是那个垫底的人。

    这是他能给的,哪怕是对床伴也有的尊重对方的态度。

    昨夜过得凌乱,但今晨瞿蔺也没忘傅砚笙昨天透露给他的那个消息。

    傅砚笙昨天说有爆料称山南电厂的核反应堆再度出现问题,此刻,在这个周围无人的山脚,瞿蔺掏出手机,拨给曾经的同仁莫石南。

    拉线声快想到通话被自动切断时,才有人接听。

    瞿蔺自报家门:“我,瞿蔺。”

    莫石南有些意外:“我还当谁。瞿蔺,你这是在哪儿,这号码挂的是什么鬼前缀”

    瞿蔺回:“你知道的地方,中东。”

    莫石南吆了声:“一腿叉那么远去,你小子想什么呢”

    瞿蔺没再回复他,只问:“你现在在哪儿”

    莫石南顿了三秒,而后告诉他:“闲着,窝公寓里。”

    他这一顿,瞿蔺摁了下开始抽跳的额角:“你这老毛病,过了这么久,还没想过要改”

    瞿蔺和莫石南相交这几年,莫石南每次开口撒谎前,都要停顿。

    莫石南自己也知道他的破绽,他同时也知晓瞿蔺的敏感。

    他问:“你听说什么了”

    瞿蔺说:“没多少,所以来问你。”

    莫石南在电话那端笑了下,语调还是轻快的:“没大事儿,不然我现在也接不了你电话。”

    瞿蔺说:“老杜走之前,让我们看好那几座怪物。”

    莫石南哦了声:“是有这么回事儿。”

    瞿蔺交代:“有任何变化,告诉我一声。”

    莫石南说:“好说,没问题。”

    瞿蔺下一句还没出口,莫石南挂断了电话。

    瞿蔺立在山风中没动,莫石南没说清楚,但直觉告诉他,事故确有,且不简单。

    他眉锁成一条链,但人还是继续往山下走,去和大部队汇合。

    等最后一块儿遮挡瞿蔺视线的山石消失,瞿蔺便看到了昨夜火场的遗迹。

    暴雨浇熄了那场火,但没有冲走现场的焦土和烧焦物。

    瞿蔺一眼便看到蹲在地面上,从焦土里往外掏瓷器的姜湖。

    姜湖背对着他,修长的颈外露,中发半挽,没什么讲究。

    她裤腿上也沾了不少泥。

    姜湖没穿外套,她的窄腰圆臀在瞿蔺眼前轻挪。

    哪些地方的温度,还印在他手上。

    瞿蔺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摸了下他的右小臂。

    撸开那部分衣袖,那里还能看到清晰地牙印。

    姜湖咬的。

    昨夜姜湖先动完,她动累了,后半场,主动权又给了他。

    两人都双眼充血,身体被欲望撑开。

    姜湖呼吸声乱做一团,瞿蔺的也不稳。

    他冲刺地狠了,穿到底,在她身体内翻搅,可姜湖仍旧咬牙死死不出声。

    但这牙都咬在了瞿蔺胳膊上,留下了些印记。

    瞿蔺抬着她一条腿,即便身体快要被他折断,姜湖躬着腰背,绷紧的脚背也没松,仍没被他捣成泥。她倔强地挺着自己那口气。

    起先姜湖忍住不发声,后来她身体后仰,唇舌间只有急促的喘息声,不需忍,也已经挤不出其他的声音来。

    中夜时瞿蔺感觉到她腿仍在持续地颤。

    可他醒来,姜湖已经自如地下了山。

    此刻,瞿蔺也看不出她有任何不适。

    瞿蔺将那朵花握在手心,向姜湖靠近。

    她不像他掌心这朵花,而像山屋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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