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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枕刀-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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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如流笑了一声:“抓紧我。”说罢,双腿夹着马腹,竟是催促行云用最快的速度奔跑。
  慕秋压根没做好准备,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进他的怀里。
  最后强行稳住身形,一头砸在卫如流左肩上。
  卫如流被她砸得闷哼一声:“这是在报复我?你不疼吗?”
  慕秋捂着额头,那里怕是已经红了一片。卫如流的身体未免也太硬了些。
  马进入马厩里,卫如流拎起灯笼到她额前,伸手想撩开她额前的发。
  慕秋迅速躲开。
  她爬下马,与卫如流道了谢,转身离开马厩,直直回到她的房间。
  这一小小插曲并不影响卫如流的好心情。
  再启程时,简言之骑马跟在卫如流身边,觉得相比起昨天那种凛冽如冬的滋味,今天真可谓是温暖如春。
  果然,上司心情好,身边的人才能活得惬意舒服。
  但这种温暖如春的滋味才持续半天,又再次叫停。
  ***
  中午,众人停下休整。
  慕秋坐在火堆旁。
  比起昨天,今天她的状态好了不少。不需要沈潇潇搀扶着她下来,还有力气自己下马。
  坐了一会儿,慕秋觉得无聊,去问人要了一小袋子红花生,把它们倒在靠近火堆的地方慢慢烤着,时不时会用木棍拨弄一下,免得花生受热不均匀烤糊。
  简言之饿了,锅里的饭还没开,他只好到处转悠。
  路过慕秋身边时,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慕秋把花生从火堆旁边扒拉出来,问简言之:“要吃些吗?”
  简言之眼前一亮,盘腿坐到慕秋身边:“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过慕秋递来的一把花生,简言之手一用力,剥开花生外壳,再用手掌揉搓两下,抖掉红色外衣送进嘴里。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食物,但简言之吃得很享受。
  这种享受是会感染身边其他人的,慕秋眼里带了些笑意,也跟着剥起花生来。
  禁卫军副统领针对扬州的事情,找卫如流聊了一会儿。聊完正事,卫如流一扭头,就看见了坐在火堆旁的慕秋和简言之。
  周围其他火堆都坐满了人,只有慕秋在的那个火堆还空荡荡的,卫如流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去,在慕秋对面坐下。
  简言之吃完手里那些花生,瞅着慕秋。
  慕秋笑着又给简言之分了一把。
  简言之为自己开脱:“这么烤花生还真挺好吃的。”
  是慕秋烤的花生太好吃了,不是因为他馋嘴。
  慕秋笑着,与简言之聊起自己在扬州的生活:“以前在扬州,我爹没钱买下酒菜,就让我烤些花生来给他送酒。”
  卫如流就是在这时候走到火堆边的。
  他平静看了简言之一眼,在慕秋对面坐了下来,还不忘解释一句:“只有这里空着。”
  没人回应他。
  慕秋纯粹是当做了耳旁风。
  简言之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这句眼巴巴的话肯定不是解释给他听的,所以一心吃着他的花生。
  他剥花生的动作很麻利。
  咔,咔,咔。
  剥花生壳的声音很清脆。
  一把花生很快下肚。
  卫如流一条腿支着,一条腿屈在地上,垂眸看着跳跃的火堆。
  似乎是忍耐到了极点,卫如流冷声问简言之:“你很饿吗?”
  “啊?”简言之茫然,捏着手里最后一颗花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简言之,你还要吃吗,我这还有一些。”慕秋适时给简言之解了围。
  简言之后背发凉。
  卫如流落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里,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简言之就是觉得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他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救命!
  只要他吃完花生,慕二姑娘就会再给他抓一把,但卫如流那家伙眼巴巴坐了过来,别说一粒花生米了,慕二姑娘连个眼神都没给卫如流!
  简言之怀疑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卫如流就要拔刀了。
  他僵着脸,看了看那些诱人的花生,忍痛道:“不,我不吃了。那什么,我瞧着饭好像快做好了,我过去看看。”
  人既然走了,慕秋低着头,自己给自己剥花生吃。
  她注意到对面的卫如流又僵坐了会儿,才站起身离开这里。
  没等慕秋松口气,卫如流又折返回来了。
  还带回了两个拳头大小的土豆。
  他把这两个土豆扔进火堆里,用慕秋刚刚用过的那根木棍扒拉着灰烬,把两只土豆埋进里面。
  慕秋注意到他的行为,突然想起那天在驿站他给她吃的小土豆。
  难道那也是他烤的?
  土豆熟得很慢,扒拉了一会儿,卫如流仿佛失去兴致般,将木棍丢到一旁,既没有走开,也没有主动和慕秋搭话。
  这正合慕秋的意。
  她一个人剥完了花生,正好白霜在不远处朝她挥手,慕秋去找白霜,取了刚出炉的温热饭菜。
  再转过身时,卫如流依旧孤零零坐在火堆旁边。
  似乎有下属去找他,提醒他晚饭做好了,但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下属脸色泛白跑掉了。
  各个火堆旁边都围坐满了人,唯有卫如流坐着的那个火堆,在她离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理智告诉慕秋,她的做法没有错。
  她确实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卫如流了,也开始隐隐怀疑那个噩梦的真实性,但这不代表她就要亲近卫如流。
  疏远卫如流,对她身边任何人都好。
  慕秋彻底走开。
  ***
  下午赶路时,简言之差点儿哭出声来。
  他垂头丧脑跟在卫如流身边。
  不等卫如流开口问,简言之先把一切都抖了出来:“我真的只是路过,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卫如流平静反问:“你在说什么?”
  死鸭子嘴硬!简言之暗骂。
  骑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简言之实在受不了卫如流周身那股凉飕飕的冷意,默默跑到了队伍最末尾,与卫如流隔了老远。
  卫如流几乎将队伍的速度提到了最快。
  一些骑术稍差的下属苦不堪言,偏偏又不敢去触卫如流霉头,只好强行撑着。
  在下属们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下,驿站终于到了。
  下马时,不少人险些喜极而泣。
  作为罪魁祸首的卫如流毫无自觉,抱着刀踹开驿站门,冷眼逼退迎上前来的驿丞,径直走到三楼最好的房间,“啪”地一声甩上门。
  沈默还想找卫如流讨论些事情,进了驿站就只能看到卫如流消失在房间的背影了。
  沈默有些茫然,问简言之:“简大人,老大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简言之沉痛敲桌:“是啊。”
  “有什么是我能为老大分忧的吗?”
  简言之叹息:“怕是没有。”
  能为卫如流分忧的人……
  简言之转眸,看向风尘仆仆依旧不掩风华、吸引了周遭不少视线的慕秋。
  慕秋没有注意到简言之的视线。
  虽然勉强克服了恐惧,但是骑马赶了一天路,对从来没骑过马的慕秋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她没有在大堂待着,直接回了房间休息。
  白霜去了趟厨房。
  回来时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有两人的晚餐,还有一个烤好的土豆。
  凉的。
  似乎烤好了有段时间。
  慕秋问:“这个土豆……是哪来的?”
  白霜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笑道:“是厨房的人给的。”
  慕秋戳了戳土豆表皮:“怎么是凉的,还只有一个?其他人有吗?”
  白霜一愣,脸色微变:“小姐是怀疑有人往土豆里下了毒?”
  她瞬间阴谋论起来。
  慕秋摇头:“不是。”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再探究。
  吃完饭后,原本是打算直接洗漱躺下休息,但瞧着那个孤零零摆在桌子上的土豆,慕秋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孤零零坐在火堆旁边的身影。
  “算了,没必要浪费粮食。”慕秋低声自语,说服了自己。
  她慢慢吃着土豆,刚吃完,外面传来敲门声。
  慕秋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是卫如流。
  他没看她,视线落在门缝角落,淡淡问道:“昨晚说了要教你骑马。你还没学会。”
  “……我不想学了。”
  卫如流沉沉看了她一眼。
  “好。”
  从她嘴里听到了答案,卫如流不做任何纠缠,转身就走。
  与昨天晚上的表现截然不同。
  走廊上再次空无一人。
  慕秋握着门在原地多站了会儿,早春的风簌簌吹入堂内,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当天夜里,不知道是因为睡前吃了东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慕秋的身体已经疲惫得不行,但依旧在床上辗转许久,方才沉沉睡去。
  接下来几天,慕秋和卫如流都没有任何交流。
  但每天晚上,慕秋的食盒里都会有额外的食物。
  有时是土豆,有时是烤玉米。
  甚至还会有烤芋头。
  直到抵达扬州城的前一天中午,慕秋又烤了一次花生,把烤好的花生全部送给沈潇潇,感谢她这些天的帮助。
  那天晚上,每天都会有的额外小零食没有了。
  慕秋:“……”
  真是幼稚。
  这么吐嘈着,慕秋的心尖却仿佛被羽毛轻轻拂过,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清早,众人再次启程。
  不过这一次,他们不再需要赶路,而是慢慢骑着马。
  接近正午时分,一道宏伟的城门映入众人视线。
  扬州城,终于到了。


第四十章 山茶花。
  距离扬州城那夜大火;已过去足足半月有余。
  这半个月,扬州官场几经变动,刚上任的扬州知府江淮离原本是被排斥在扬州官场外的;但他借着扫尾的机会;成功坐稳自己的位置。
  就在前天;扬州接到了圣旨;说是不日刑狱司少卿会携大理寺、刑部、禁卫军抵达扬州,彻查刑部官员身死火海的惨案。
  四大衙门同时行动;这番阵势可谓是前所未有。
  这两天;江淮离时不时会过来扬州城门,就为了能在第一时间从京城远道而来的钦差。
  当然;扬州公务繁忙,过来城门等待时,江淮离会带上公务。
  他跪坐在桌案后;握着狼毫笔慢慢在公文上做批注。
  守在外面的侍卫匆匆进来:“知府大人,京城的人到了。”
  江淮离没有因下属这句话失态;他的手极稳;用力收了笔。
  江淮离把手里这支狼毫笔挂回笔架;用一旁的温水净过手,拍了拍衣袍袍角压出的几道褶皱,才从容道:“下去迎接吧。”
  在江淮离携着一众下属走下城门时,卫如流和慕秋等人也越发靠近城门。
  慕秋仰头看着这座历经岁月风霜的城池。慢慢地;竟生出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城门口,江淮离穿着官袍;两手负在身后。
  城门士兵在他身后站了两列,分出一半的城门。
  一半让百姓们继续进出城门,一半用来迎接钦差入城。
  “卫少卿。”看着逐渐接近的卫如流;江淮离平举双手到身前,俯身向骑在马上的卫如流行了一礼。
  卫如流勒着缰绳,居高临下看着他:“江大人,久等了。”
  江淮离笑道:“职责所在。”
  卫如流没说话,从袖子里取出朝廷公文。
  公文交接完毕,江淮离道:“尸体现在都停放在知府衙门,我带诸位过去吧。”
  听到江淮离这句话,慕秋下意识攥着自己的袖口,可这个举动并不能平复擂动如鼓的心跳。
  江淮离牵过一旁的马。
  他落后卫如流半个马身,侧过半边身子,朝不远处的慕秋微微一笑:“慕姑娘,又见面了。”
  阳光垂落在他身上,淡去江淮离周身的疏离。他眸光清朗,眉眼秾丽,俊秀到不似凡尘中人。
  慕秋点了点头:“江公子。”
  江淮离知道她现在肯定没什么寒暄的心思,打了个招呼便不在说话,在前头给众人领路。
  慕秋怀着一种忐忑又侥幸的心情,默默前往知府衙门。
  直到瞧见安静躺在停尸房里,那具被烈火焚烧后、隐约还能看清熟悉眉眼的尸体,慕秋心底最后一抹侥幸被击了个粉碎。
  悲咽从慕秋喉间溢出,她再也忍受不住,背过身去。
  有女子着一身黑红交织长衣,头发高高束在脑后,左手握着两朵山茶花走进停尸房。
  她似乎有段时间没睡好了,漂亮的眼睑下是淡淡青黛。
  “你在信中说你堂兄最喜欢的花是山茶花,我过来时就在院子里摘了两朵。它们开得极好。”
  她缓步走到慕秋面前,把其中一支山茶花递给慕秋,余下另一支,她轻轻放到盖着尸体的白布上。
  “那天火烧起来时,我赶了过去。”
  “赶到时已经晚了,我眼睁睁看着他站着的那座高楼倒塌下来。”
  郁墨伸出手,轻轻环抱住慕秋:“我在这。难过就哭出来吧。”
  慕秋伸手回抱郁墨。
  她眼眶通红,声音里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
  但她没有哭,也没有迁怒任何人。
  慕秋低声安慰郁墨:“郁墨,不要自责,我堂兄的死不是你造成的。这些天辛苦你了。”
  郁墨瘦削的脊背轻颤几下,她慢慢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自嘲道:“原本是我过来安慰你的,最后怎么变成了你在开解我。”说着,松开了这个拥抱。
  慕秋把手里那朵山茶花也放到白布上,低声道:“堂兄,我来接你了。等我找到了大伯父,我们一起回家。”
  静立片刻,慕秋转眸,对郁墨道:“我们先出去吧。”
  扬州暖得很早,正值午时,浓烈炽热的阳光倾洒到站在院中的两人身上。
  郁墨压低声音,冷笑道:“这次查出来的涉案官员只有十二人,其中绝大多数是七八品的文臣武将,只有一个正五品。”
  慕秋看着高挂在头顶的浩浩烈日:“你在信中说,那天就连巡逻的守卫都被调遣了。冒天下之大不韪屠杀钦差,这背后牵扯到的势力绝对极广,区区一个正五品,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些人,基本都是被推出来送死的。
  不过他们能被推出来送死,自然也不无辜。
  “我爹说了,他那边会想办法,尽早杀了这十二人,用他们的命先来祭奠死去的官员。”很快,郁墨又蹙起眉来,“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十二个官员虽然被派出来顶罪了,但要想让他们马上被问斩,也不是件容易事。”
  慕秋点头,深深吐了口气:“我明白。”
  主衙上方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卫如流坐在上首,听着江淮离给他汇报案情。
  简言之、禁卫军副统领等人坐在下首。
  扬州本地数得上号的官员也全部都陪坐在主衙里,等着卫如流的指示。
  听到“十二人”这个数目时,卫如流神情不变,端起茶杯。
  江淮离声音一顿,问道:“卫大人对此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卫如流抿了口茶水,淡淡道:“这十二人还活着?”
  “活着。”
  卫如流偏过头,扫了站在他身后的沈默一眼。
  沈默垂头,递来一把华贵的三尺青锋剑。
  卫如流接过长剑,放在手里转了转,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剑鞘,缓缓拔出长剑。
  寒芒映照出他冷漠的眉眼,卫如流旋转着剑锋:“此剑乃陛下所赐,江南四品以下官员皆可先斩后奏。”
  “刑部官员惨死,总要先给这些官员的家眷和天下人一个初步交代。这十二人既已认罪,那也不必再挑日子,今日便于狱中伏诛了吧。”
  卫如流用力合上青锋剑。
  “铿锵”一声,长剑归入鞘中。


第四十一章 何必自作多情。
  卫如流来扬州;来得是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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