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腿,爬上铺-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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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饶了你,等我下次早上没课时,看小夏往哪里逃!哼哼!小夏,我爱你…”
再次于庄子夏的后颈上落下一吻,莫亦秋拿起几本书,风一样的卷出了宿舍,出了门的他心情超好,碰到熟人就打招呼,脑子里却是想着仍睡着的恋人,肯定跟他的心情指数一样,十有八九在心里回应自己刚才的爱语。
莫亦秋进了自己的教室,见老师来后,便开始专心听课,注意力暂时从庄子夏那边转过来
在宿舍里,庄子夏紧闭着眼,呼吸平稳,如果此时有别人,细看,定会发现他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梦里正回应着莫亦秋的那句‘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爱人!
晚上打雷,传了半天没弄上来,晚了些才弄好!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番外同样精彩,亲们不可错过哦!
第1章 那年那月那些人
乌漆抹黑的夜,月黑风高,适合杀人,不是…适合弃尸…也不对,适合弃婴。
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女孩低着头,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花布小包袱,如果不是婴儿微弱的哭声传出,估计在这月黑风高之夜,碰到这女孩的人都以为她只是要离家出走。
女孩儿一直低着头,悄悄离开夜深人静的小镇,往唯一通往镇外的官道走去,随后等着深夜那趟去往市里的班车。
夜里的风有点大,已经入秋了,女孩还只穿了两件简单的衣服,并不御寒,却还是很小心的用衣服外套把那个小包袱包好,细得似乎一折就断的手轻轻拍着怀中小包袱。
婴儿微弱的哭声渐渐小了,女孩仍没抬头,周围也没什么人,小小的简陋车站就她一个人,周身都透着一股哀伤的气息,微弱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更长更单薄,孤单单的让人心酸。
等了许久,去往市里的末班车才摇摇晃晃开来,一步几喘,还没靠近就听到车身吱吱嘎嘎的响着,窗户破门也跟快退休似的,居然在那么慢的车速时摇摇欲坠。
破公车在小车站前停下,女孩单手抱着小婴儿,另一只手摸出一张陈旧的五块钱递给驾驶员,随后自己上车坐在了司机背后那个位置上。
公车上除了司机就是女孩,一个人也没有,司机也不管她,自己慢吞吞开着车,还打着瞌睡,已经将近子夜了,距离市里还有十几公里,司机根本没心思管乘客怎么样。
女孩上车就沉默坐在那里,也不害怕更不跟司机聊天,司机为了醒瞌睡,还跟女孩搭了几句话,诸如小姑娘怎么大半夜上市里一类的话,可惜女孩也不知道是哑巴还是怎么的,就是低着头不说话。
司机见状也不自讨没趣,一路走走停停,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可惜就女孩一个乘客在车上,否则司机都想将车停在半途,直接睡觉算了。
凌晨一点多,终于到了市里的公交站,司机还没等女孩下车,就自己先下去了,往大大的公交站旁边一小破屋子里一钻,就再不冒头,想来那是供司机临时休息的地方。
女孩独自在车上坐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天都要蒙蒙亮了,她似乎才被惊醒过来,抱着熟睡的婴孩下了车,茫然四顾,尔后才随意选了个方向离去。
天大亮,市里的人多起来,不像小镇上平静恬淡的田园生活,来来往往就那些熟悉面孔,这里只有陌生人,陌生的道路,女孩此时正站在一家包子店外头,不靠近,不走开,也不抬头
小婴孩又小声的哭起来,明显是饿了,女孩站了半天,才挪动着腿进了小早餐店,指着一碗稀饭示意要这个,并掏出皱巴巴的一块钱。
矮矮的女老板没有露出嫌弃的神情,看女孩这样子,也知道人家有难处,她热情招呼女孩到店里面坐,心里猜测着,看这小姑娘的年纪才十五六岁,抱着个那么小的婴孩,莫不是带着弟弟妹妹跟家里人走散了?
现在到城里来打工的人不少,老板根本没想过,这孩子是女孩亲生的,还没满月,女孩是要把孩子送到市里的福利院去,她身上没多少钱,听说城里的福利院收人时,是要收一笔钱的
她总是低着头,单薄瘦弱的身形,看起来怪可怜的,老板心软,正好在做蛋煎饼,就把一个鸡蛋打了搅到碗里,用热水一烫就成了蛋花,这才和稀饭一起端给了女孩。
看到桌上不属于自己要的东西,女孩惶恐地抬起了头,露出猫崽一般大小的尖脸,苍白没有血色,连嘴唇都是青白的,因为瘦弱,显得那双眼睛格外大,看着老板只有惊疑,却仍是不说话。
“吃吧!这是你弟弟还是妹妹?我看你俩都饿了,快趁热吃吧!大姨这儿也没啥好东西…
小姑娘,你要是和家里人走散了,一会儿就去斜对面的派出所…看到没有,就在那边,跟他们说说你是哪个乡的人,他们能送你回去,或是帮你找到家里边的人。
别一个人乱跑,你受得了,你抱着这个也受不了离开大人啊!”
女老板好心劝了两句,因为店里忙,就她一个人又要给客人弄吃食,又要收钱招呼的,便自己忙去了。
等她忙完了,再往女孩坐的那小桌子方向望去,早已不见了女孩的身影,桌上只有两只空碗,还有她没收的那一块钱。
老板又往外看了看,想知道女孩到派出所去了没有,结果街上人来人往的,她也没看着人,过会儿就将这事抛在脑后了。
女孩倒是去了派出所,但是夜里去的,白天她就在附近转悠,带着孩子饿了就去店里找吃的,将身上十几块钱用尽,自己基本没吃,都让孩子吃了。
米糊糊,米汤,鸡蛋羹、稀饭…孩子能吃的她都细心喂了,早知道城里消费高,但也没想过她最后的十几块钱只能让孩子吃饱,还只是一天的管饱而已。
这十几块钱要在乡下,能管一家人两三天的伙食费了,女孩脸上没有茫然,夜里她就准备把孩子送走,虽然舍不得,却还是希望孩子能少受点罪,跟着她……
女孩想到这个,就把孩子看了又看,她自己都熬不过去了,又怎么能照顾孩子呢?或者就算她撑过去了,她自己还是个孩子,过完年才十六,又拿什么照顾一个婴儿。
没有流泪,女孩在派出所门口不远处站了一夜,抱着孩子就那样低着头,到天快亮了,才把孩子小心放在派出所门口的地上,因为担心地上太凉,她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叠成两层给孩子垫在身下。
远远的躲开,确定孩子被派出所的民警抱进去后,女孩才离开,秋风刮过她单薄的身体,仅着一件单衣走在路上,她却无所觉似的。
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微笑,女孩找不到去福利院的路,把孩子交给民警想必他们自有安排,送人养也好,送到福利院也好,女孩相信这个孩子会比她的命好。
远远的离开派出所,女孩没有目的的晃着,丝毫不觉寒冷饥饿,她才十五岁,却患了无法治愈的病,村里的赤脚医生检查不出来她为什么会总是发烧出血,只建议她到镇上去检查。
可是她哪有钱到镇上检查,这趟出来的二十几块钱,还是向琨哥很久前给她的,也是攒了许久才得这二十几块钱,向琨哥还喜孜孜的对她说,要一起到镇上好好吃一顿。
好几个月没见过向琨哥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怪自己不告而别,女孩专挑人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就出了城,来到一处池塘边,盯着水面发呆…
想起自己和向琨哥从小就没有家人,相依为命一起长大,不经意间偷吃了禁果,前几次都没事,后来不知怎么就怀上了。
她是女孩子,有时听村里那些结了婚的妇女聊天,也知道怀孕生子这事,到肚子有些突出来了,向琨哥还以为她只是长胖了,女孩却本能的知道,事情糟糕了。
他们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又怎么可能养活一个孩子,不得已,女孩在她亲爱的向琨哥进山时偷跑了,带着干粮走了好几天,躲进了临近市里的小镇上,靠给人家做小工勉强糊口,至生下这个孩子。
现在她给向琨哥留下了血脉,这个世间不至于只有他孤寂一个人,就算自己不在,总有一天,亲父子总会相遇,女孩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安息了。
这么多年,她的病拖垮了向琨哥,让本就贫穷的家更是一贫如洗,两人住的那间小瓦房,还是乡亲们好心替他俩搭的,除此之外,屋里什么也没有。
现在孩子可以被别人接手,女孩再不想回去拖累她的向琨哥,一身病回去也是累赘,不如用这贱命,换孩子和向琨哥一生平安无忧。
想到这个,女孩带着微笑,慢慢滑进了池塘里,没怎么挣扎,便在水里吐出了串串汽泡,渐渐坠向了塘底,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女孩现在还不知道,如果她晚生十来年,就会知道她的病叫白血病,虽有点棘手,却是可以治愈的病,她和向琨哥之间的结局,或许也会有所不同……
几天后,距离市里甚远的大山脚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正是清晨时分,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做早饭,青烟袅袅,十分的宁静详和。
十几幢青砖瓦房座落在青山脚下,山林间一片火红与碧绿交织,非常迷人的景色,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扛着一捆竹子从山里出来,另一只手上还提了不少的竹笋。
“小现,昨天又进山啦!还找到这么多秋等,准备留起来过冬吗?你三婶儿叫你回来了就过去吃饭……你家秋兰还没回来吗?这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家都不回…
要以叔说,前年你就不该带那丫头到镇子上去,这心都野了,光向往外边的花花世界,要是你屋爹还在,也早把你俩的事办了,省得她这么跑,等她回来,你得好好管管她……”
抽着旱烟的汉子穿着起毛边的白褂,黑色阔腿裤子在腿脚那里被青布扎得紧实,脚上一双草鞋,此时正在田间劳作,看到少年便亲切的打招呼。
“栓儿叔…”
少年点点头,停下脚步跟汉子打招呼,低垂了眉眼很恭顺的模样,沉默听着汉子的絮叨,也不说话,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被念了起码一刻钟,被称作小琨的少年才被放过,扛着竹子拎起笋,往村里最里头的小房子走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从小屋子里出来,手里拿了两只笋,到隔了几排房子的人家院里去,这就是之前那栓儿叔的家,算起来,是他的表叔,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还得两说。
不过人家从小挺照顾他的,小琨也不计较栓儿叔那点嘴碎,这村子就这么大,消失了个活人,又有谁会不知道的。
进了堂屋,跟栓儿叔的堂客说了会儿话,小琨空着手又出来转向厨房,大概吃了些东西,朝屋里招呼了一声,就准备要回自己家去。
“哎!小琨,你别忙走,婶儿有事要跟你讲。”屋里追出来个乡下妇女,虽是被晒得黝黑,但瞧着满脸和气,看着小琨的眼神也透着亲切。
“琨儿,你哥昨天从镇上回来了,还是没打听到秋兰的消息,倒是听说有警察在调查一个十几岁姑娘的事,你哥没敢细问,怕不是秋兰是别人惹了什么案子,这不是咱老百姓敢过问的
要依婶儿说,你就再等等,没准明天秋兰就回来了,她不跟你说一声就走了,想必是有原因的,琨儿你别想太多了,这日子总要过的,别闷出病来了…”
“我知道,谢谢三婶儿,我先回去了,哥要从山里回来了,我再来找他…”
小琨点头应道,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不妥,告别了三婶儿回家,闷不吭声在院子里把竹子劈开晾干,回头可以编竹篓子卖,他就指着这点手艺糊口了。
秋兰……
他一定会弄清楚的,他不相信兰儿会受花花世界的吸引而背叛自己,多半是因为那莫名其名的病给折磨的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三婶儿说镇上有警察在问事儿,小琨的心里升起一种恐惧感,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什么,看来他必须找时间到外面去,自己亲自打听一下。
到很久很久后,小琨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一心一意的秋兰,失去了原本纯朴的心,且失去了优秀的儿子,及记忆里温馨恬淡没有算计的生活……
第2章 都很为难,身世成密
C市J区天鹅路的派出所里,一片愁云,不论扫地大妈还是年轻小伙,上至所长干部,下到临时短工,个个都脸带菜色,碰到面也都说一句作孽哟!
到底是什么事令一个派出所的人都这么着难受,外边的人全挤在派出所大门口,探头探脑的朝里张望,还得小心不要被里边的人发现。
因为据几天的观察下来,外边窥视的好奇者被派出所的人发现后,就会问他们要牛奶,羊乳一类的好东西,要得虽不多,但寻常老百姓也舍不得因为一时好奇就给出去,要知道这些东西的购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只能偷偷的望,要非常小心躲好,免得被抓了进去,开口不是要羊乳就是要牛奶,寻常百姓家,哪来那么多的牛奶和羊乳可给派出所的人另开小灶的。
“老漆匠,你来,快进来快进来,怎么缩在外面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正好从内院踱步出来,一抬头就瞧见外头扒门的人如鸟兽般散去,他正气感超强的脸上还没来得挂上失望之情,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人跑在最后,他赶紧几步走到门外,热情招呼着。
老漆匠是个年过半百的跛腿汉子,要不是腿脚不利索,这会儿也不会被这死鬼给捞住,他艰难地转身,十分不愿面对张立笑得像狐狸一样的脸。
只是肩膀都已经被拍住了,老漆匠只得转身面对张立,苦着一张有皱纹的脸打着哈哈:“张所长,你今天出勤啊?”
“是啊是啊!老漆匠进来坐会儿吧!家里有事没?有事叫我们的小年轻们去帮帮忙,警民一条心嘛!千万别跟我们客气啊!”
张立笑眯眯的,拉了老漆匠往派出所里面走,上回这老家伙拿来的羊乳十分新鲜,这么新鲜,肯定是家里养了羊或是订了羊乳,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大好事。
看出张立眼中的精光代表着什么,老漆匠心有不满,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老实巴交的笑笑,打定主意要是张立再问他要羊乳,绝对不会再给了。
这群吃着皇粮的人,还想着从他们老百姓嘴里再夺食,他弄点羊乳是给身体不好的老伴滋补用的,那一天一杯的可怜量,得花去大半的收入。
这么一杯一杯的给不相干之人喝了,老漆匠心里是无比不平的,心疼却又碍于这片区派出所的权利也不小,他不好当第一个明白拒绝与之交恶的人。
“老漆匠,你没事情要我们帮忙,我们倒是有事想拜托你!”
张立拉着老漆匠要往里走,见其闷不吭声也不想进去,周身都环绕着不愿意的气息,他不由住嘴。
张立的神情有些为难,最后想了想,索性拉了老漆匠往小楼里走,让老家伙看看,就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开始‘收刮’民脂民膏了,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也很为难。
“走!老漆匠,我带你上去看看,上次问你要了点羊乳也是逼得没辙了,你看了就明白我们怎么突然变‘坏’了,都是没办法…”
听他这么说,老漆匠有些好奇,这回没有拒绝张立,跟着他向平时办公用的二层小楼走去,才上了楼梯,就隐隐听到小婴儿的哭声,老漆匠不由更为好奇,探头探脑的左右张望,心里也是不解,派出所里怎么会有小婴儿的哭声?
寻着声音过去,老漆匠先是听到婴儿哭,还有七嘴八舌哄婴儿不哭的声音,随后就看到一群大小伙子挤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