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腿,爬上铺-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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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只不过……
见那几人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们,庄子夏很坦然的挤过去,只是挤的时候,在别人看不见的死角里下死手,不小心用胳膊肘顶住了小胖子的背,让他嘴里正吃着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弄到别的学生身上及吐到地上,引起一片骚乱,小胖子却是痛得泪眼汪汪叫不出来,庄子夏又趁乱拐那三个高年级生几脚,下脚极狠,痛得那几人一下就摔倒了。
旁人还当是那几人被小胖子给挤摔的,都在跳着脚避开那些呕吐物,庄子夏已经拉着莫亦秋挤过几人,走到前头去了,连头也没回,好像这乱起跟他完全无关似的。
那几人有苦叫不出来,想叫嚣指责庄子夏两句,又没明确证据是人家下的黑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此时真叫起来,绝对是当众挑衅三道杠还有不守校规校纪的罪名。
况且脚痛得站不稳,想到上午庄子夏踢断那根栏杆的情景,几个嘴上刚长毛的半大小子脸都白了,疑心自己是不是也被踢断了腿。
等到公交车来了,小胖子几人忙不迭的挤上车,才不管那些学生怎么骂他们,逃难似的从庄子夏眼皮子底下逃上车。
从车窗看下来,见庄子夏拉着莫亦秋站在学生中间没有要上车的样子,车辆也开始徐徐往前滑动,他们不由舒了口气,这才缓过劲伸手去揉自己的痛处。
只是他们这口气舒得太早了点,庄子夏即是个心黑的主儿,又岂会只踩两脚便算完了,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几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下课上厕所的时候,小胖子总感觉身后有双杀机外溢的眼睛盯着,没多会儿就感觉有东西狠狠砸住自己的头,留了一级的小胖子经常吓得哇哇大叫,扭头东看西看的。
可是下课时间,厕所里拥挤得很,学生们又多,他还真不知道是谁在盯着他,人群里没见那个三道杠的学生,小胖子一回头,又觉得自己脑壳被硬东西砸了一下,疼得他都不敢伸手去摸,一摸一准一个包。
当然,厕所的地上也会掉落不少的小石块,专挑小胖子各处肉少的地方砸,比如后脑勺,脖子,膝弯,踝骨…力道算得怡好,不至于让他头破血流,就是疼痛无比。
小胖子几乎都是在学生们莫名的眼神中,哭着跑回教室的,他的待遇还算轻,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更是吓得胆颤心惊。
上个体育课,居然碰到那个三道杠,在双杠边拉筋劈腿,劈腿就算了,竟然还在体育老师的示意下,给别的学生示范踢腿。
穿着运动鞋的腿往双杠上一踹,一个微凹的浅印子就留下了,隔得不算远的三个高年级生,马上就感觉到庄子夏那双眼扫过来的锐光,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绝对警告的意思。
仿佛就在说:看!下次就轮到你们变成这钢管,一踢骨头就能凹进去一块……他们的腿骨连着几天都还隐隐作疼,庄子夏的眼神简直让他们心惊。
等到上课时觉得稍安全了些,好歹不是一个年级,不是一个楼层,更不是一个班,下课他们也少出教室,那三道杠总不能奈何他们了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庄子夏就是有办法在怡好的时间出现在各个教室里,带着教导主任布置的任务而来,给各个教室送粉笔;隔一节课后又出现,理由是彩色粉笔忘送了。
来的时间刚好是课前那两分钟,送完粉笔就转身出教室,几个小胖子的打手表哥目睹庄子夏离开,才吐出一口气,便感觉粉笔头砸在脑袋上。
几个人抬眼一看,老师刚好转身写黑板,紧接在他们很防备的时候,几根缝衣针扎进了他们的胳膊上,疼得几人哇哇大叫,窗外一道黑影闪过,老师却是怒火冲天的扭头训斥他们几个扰乱课堂纪律。
要是因为争辩,还会被老师罚到过道上去站着,那更惨,不是浸了胶水的粉笔头砸过来,就是几根缝衣针刺过来,跟暗器似的,弄得几人防不胜防,还得憋着不能叫,否则更会被老师指责他们撒谎及恶意违纪。
毕竟他们红口白牙说一个三道杠暗算他们,没人会相信啊!人家上课迟到一会儿不怕,给各个教室送粉笔不是,又品学兼优的,耽误一会儿也不影响学习,他们几个倒跟老鼠屎一样。
到放学的时候更为提心吊胆,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出校门,庄子夏肯定在校门口等他们了,一路尾随,甩都甩不掉,既不恐吓他们,也不跟他们说话,隔得远远的,就用一双利眼盯着他们看。
搭车的话,庄子夏便故计重施,任凭他们怎么防了又防,仍是被连踩带踹,让腿疼得好几天走路都是跛着的,他们还抓不着人拿不着把柄。
要是走路想甩掉庄子夏,那才是傻办法,远远的飞来一块石头,打在膝弯上,冷不丁就跪下了,愤慨的一扭头,后边走的人多了,又不止一个庄子夏,他们后边没长眼,不可能凭白无故就说人家砸的,庄子夏那手在裤包里揣得好好的。
再扭头又走,一边走一边防备,总不能真的一直扭头看后面啊!反正才放松了警戒,又是一粒小钢珠,砸向另一个人,不让他们摔得狗啃屎,也会疼得啮牙裂嘴的揉上半天。
一个礼拜下来,以小胖子为首的表哥螃蟹团,真地到了惊吓无比的状态,成天跟家长嚷着要转学,到学校就草木皆兵的,又被家长痛揍了一顿说他们淘气胡闹,这下彻底老实下来。
几人也明白了,要是不去跟莫亦秋道歉,以后要是不绕着这哥俩走,他们水深火热的生活不会结束。
积极地挑了周一中午放学时,小胖子为首的表哥团在校门口站住,对着莫亦秋道歉且承诺,以后会绕道走,再不欺负低年级同学云云…
见莫亦秋脸上的青紫也好得七七八八,这几人也还算有诚意的样子,庄子夏这才停止找他们的麻烦,在下午放学回家后,从书包里拿出玩具射击枪、弹弓、弓箭、小钢珠…放进莫亦秋的玩具箱里。
而后,小夏又将书包里的小石头和泥巴蛋子,倒在了庭院里的鱼塘边,就着鱼塘边的小水管洗洗手,悄悄把一盒缝衣针给伍芸放进了缝刃机里。
看到又跟狼狼撒着欢跑的莫小弟,庄子夏满意地走过去,严肃认真的说:
“莫小秋,以后我罩着你,谁再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
莫小哥坐在地上,仰起精致小脸笑得灿烂,高兴的应道:“好!小夏最好了!我最喜欢小夏,我们是好兄弟,要互相帮忙,我也会保护小夏的……”
“嗯!”沉稳的回应消失在风中……
这承诺,一直被两人执行到底,即使关系转变,即使慢慢成长,承诺却是放在心底……
第19章 青涩年代之懵懂半知
‘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慢慢的爬在沙滩上,数着浪花一朵朵,你不要害怕,你不会寂寞,我会一直陪伴你的左右,让你乐悠悠;
日子一天一天过,我们会慢慢长大,不管你懂不懂我在唱什么,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很不错……’
又是一个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正适合做坏事,黑暗中隐隐能看到上下铺上的隆起,寂静房间里也传出低沉粗重的呼吸声,咿咿唔唔的哼叽开来。
上下铺仍是伫立不动,过了一会儿低低的声音才停下,只是一道朦胧身影坐了起来,睡得迷迷糊糊完全没清醒的样子,伸手到毛巾被里摸了一把,感觉到满手湿意,不由恼怒地低吼道
“莫亦秋,你这个猪头,这么大了还尿床,给我滚下去睡!”
庄子夏发着脾气,一个翻身就从上铺跃下地稳稳站着,随后头也不回,熟门熟路的走向卫浴里洗手,进入卫生间的时候,顺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
开了水龙头,庄子夏把手伸过去准备清洗,然后就眯上了本就近视的眼,将沾染了湿意的手举高凑到眼前细看,那微粘的白色物,绝对不是尿来着,庄子夏只觉得头大。
皱紧了眉把手洗干净,庄子夏奇异地觉得沾染那东西的手在发烫,他不禁甩了甩头,试图把这种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甩掉,又洗了两遍手,这才用毛巾擦干后步出卫浴。
“小夏…我是不是生病了?”
刚跨出来,迷迷糊糊的声音就开始唤他,还坐在上铺的莫亦秋揉着眼睛,他也感觉到了被窝湿漉漉的,扁着嘴百思不得其解,睫毛上还挂着生理盐水,都十三岁了,怎么还在尿床呢?
“没有的事!这是正常现象,你下来到自己的床上睡吧!我收拾一下…”
本来庄子夏见莫亦秋还赖在自己床上,尴尬之余还是有点生气的,谁叫这小子都十三了,还当自己三岁似的,抱着枕头爬到上铺来,结果大半夜的搞这么一出,叫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这会儿看见莫亦秋可怜兮兮不知所措的样子,庄子夏心头那股子气倒消了,低声劝慰着他,他也有过如此不能控制的时候,这种事由不得自己。
“哦!”
莫亦秋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小夏说是正常现象,就不纠结,翻身下来,到自己的下铺又睡了,天大的事儿都等他睡饱了再说。
庄子夏摇摇头,就着卫浴里的灯光,从柜子里找出新的床单和毛巾被,将被莫亦秋弄脏的床单换下来,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叫莫亦秋自己洗了。
他们的衣物床单等物早就和大人们分开洗涤了,卫浴够大,放上洗衣机也没事,只是这种被弄脏的床单,总得把那啥啥先冲洗一下吧!
不然直接丢洗衣机里头,那些东西岂不是会弄得满洗衣机都是,然后他们以后再洗别的衣服,就相当于彼此把小蝌蚪承载液弄彼此身上了…
光这么想想,庄子夏都觉得脑门子出了一层薄汗,关了灯后轻巧翻身上床,躺下了还一脸燥热,又用毛巾被把头蒙住,结果却是越蒙越觉得热,干脆又坐起来。
庄子夏低头在黑暗里看着自己半有反应之处,微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莫亦秋睡梦中遗了初精,他跟着凑什么热闹,可是已经起立的地方不太同意他的话。
很想压下脑子里那些不该出现的画面,比如昨天和莫亦秋一起洗澡,他有看到对方的鸟,漂亮的粉红色,安静的在黑森林里休生养息,当时没什么感觉,此时却和刚才的事结合在一起,异常的清晰。
霍地一下又坐起来,庄子夏觉得自己魔怔了,无声无息下地,直奔浴室而去,锁上门却没开灯,靠在门板上,庄子夏的双手为自己服务着。
忙活一阵,终是带着遗憾畅快了一把,洗手的时候,庄子夏在纳闷,他遗憾个什么劲啊?有反应了,自己搓巴搓巴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他还想怎么地?
带着这种迷茫回到床上躺下,听到下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庄子夏微合上眼,却是睡不着了,他觉得自己总拿莫亦秋来跟周围的人比较,不管男的女的,都会不由自主的带出莫亦秋比较一番。
他老是这样对比着,自己也意识到这种想法似乎不对,但哪点不对庄子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都朝夕相处了十几年,冷不丁一下疏远了,根本就不是兄弟了。
十六岁的少年,隐隐开始褪去青涩,性意识也比毛头小子强了许多,庄子夏一直觉得自己不是热衷于这种事的人,他们班上很多同学都在偷偷看片…
片儿神马的,庄子夏都知道,也跟随大流看过两次,但看到那些红男绿女,夸张的叫声和动作,庄子夏只觉得倒尽了胃口,完全不明白同学们的那种亢奋从何而来,那些粗糙烂制的剪切,还不如他弄的动画好看呢!
可是想到莫亦秋才开始发育的身子,他便有些不能自己,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庄子夏给自己不停的洗脑,要停止这种不对的念想,否则他无法面对莫姨和莫爸失望的眼神。
迷迷糊糊的,就这么想着事情过了一宿,天已经蒙蒙亮了,庄子夏索性起身,长身立于上下铺边上,在浅浅晨曦中见莫亦秋睡得正香,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旧布偶熊,庄子夏冷清的眼神又烫了几分,终还是敛下恢复平静无波。
到莫亦秋起来的时候,庄子夏已经练过几回拳了,甚至已经练习了踢腿上千次,莫亦秋急急忙忙的也跑到小院里打拳,跟庄爸又过了几招,才匆匆回房洗漱,胡乱塞着早餐,就跟庄子夏一起出门去学校。
路上的景还是那些,道路两旁的树只不过长高了,品种依然,杂草也多了些,没有所谓繁花似锦,就算有,两人看了十几年,还有什么新鲜可言。
这个早晨有别于以往,莫亦秋没有像平时那样叽叽喳喳的跟庄子夏说个不停,他想起昨晚的事儿来了,过了半夜那迷糊劲后,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在单独面对庄子夏的时候,莫亦秋总觉得自己心里头有什么呼之欲出。
只是那种感觉朦朦胧胧的,想说什么又觉得不说好点,说了反而生分见外,不说吧又觉得心里憋得慌,难为得莫亦秋一路都跟只猴子似的,一会儿挠头一会儿又抓下巴的。
庄子夏偶尔回头,看到莫亦秋这么苦恼的样子,他忍不住想笑,凭借多年睡上下铺的关系,庄子夏自然知道莫亦秋在苦恼什么,他突然觉得抑郁了一夜的心情似乎得到了治愈。
一路走着,不紧不慢,庄子夏的脑子也没闲着,他发现有莫亦秋在身边,自己很难严肃起来,总觉得轻松又愉快,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毕竟令他可信任,又能放下防备真正快乐起来的人很少。
一转念,庄子夏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大概是经历了昨晚的事,会觉得尴尬而已,再是比亲生还亲的兄弟,遇到这种事估计都有点这种感觉,他和亦秋都还小着呢,想那些没用。
所以庄子夏就看着莫亦秋这么一路折腾到学校,时不时的勾勾嘴角笑笑,等到莫亦秋发现前边的小夏不走了,他才惊觉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这下要分开了,莫亦秋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想小夏了,一中附中和高中隔得虽近,但还是两个校门,他才初一,小夏却已经高一了,要到下午放学时才能又一起回家。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为什么生出会想小夏的念头?明明天天都见,莫亦秋眨眨眼,将不舍眨回去,笑嘻嘻地看着小夏,等他道别。
“没事的!去吧!”
庄子夏对着矮了自己近一头的莫亦秋微笑,将手抬起放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带着笑意说了这么句话。
从小到大,他对莫亦秋说过许多次‘没事的’,没事的!确实没事的,有他庄子夏在,莫亦秋又能有什么事儿呢!说好要护着这个宝贝疙瘩的诺言尤在耳边,他是不会食言的。
“嗯!小夏拜拜,下午见!”
莫亦秋重重一点头,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退散了,只记得温暖掌心留下的温柔感觉,开心地转身进了附中校门,将背影留给庄子夏。
庄子夏则是等到莫亦秋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才抬脚走向仅隔一个路口的高中,心里已经决定,不管怎么样,莫亦秋都是他们家的宝贝疙瘩,那也就是他的宝贝疙瘩,护着让他开心就对了。
第20章 青涩年代之不打不相识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莫亦秋进了学校,东看西看的,倒不是他注意力不专心,而是他还算是新生,才升上初一,对这学校并不算特别熟悉。
开学是九月初,结果碰上秋老虎发威,上了没两天课,就放了高温假,两个星期的高温假一放,才进初中的学生们都跟暑假自动延长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