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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投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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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亭想要跟上去,却被神医瞪了一眼:“你是信不过我长生堂的医术么?”
  “……”
  他只好作罢。
  “这小童是你们什么人?”神医又问。
  时轶答:“路边遇见的,不是什么人。”
  “那这里没你们的事了。”神医很不客气道。
  可等了一会,却不见两人有要离去的意思:“怎么,还杵在这做什么?”
  时轶又道:“实不相瞒,我们今日也是来求医的。”
  “你?还是她?”神医的目光在两人中转了转,“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治你们这些修——”
  “是我。”
  谢长亭终于开口道。
  神医话音一顿。
  他看向谢长亭:“你是男子?”
  谢长亭点头。
  神医皱了皱眉,似乎没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属于修士的灵气:“手伸出来。”
  谢长亭将手递过去。
  神医把了他的脉。
  或许是从未见过灵脉断得这么彻底、竟还活着的人,他的面色先是变化了一阵,似在犹豫。
  最后还是道:“我说过了,我不救修士。”
  “可我眼下已修为尽失,与凡人无异了。”谢长亭轻声道。
  神医固执道:“你请回吧。”
  说完,他便扭头进了内堂。
  谢长亭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碰巧这时,方才抱扬灵下去的医女回来了,见两人杵在原地,便好心道:“两位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时轶眼珠子一转,立刻摆出一副为难神色来。
  “我同我夫人相识已有八年。”他低声道,“我身份低微时,夫人不曾嫌弃过我,说要与我共患难;如今他身受重伤,我却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日日,消沉下去。我怕他不久于人世,才……”
  他说着,居然还带出一丝哭腔来。
  谢长亭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谁要不久于人世了?
  可医女听着,眼眶居然也跟着红了红。
  她柔声宽慰道:“仙君莫急。我师父他向来只救凡人,并非是针对二位。”
  又说:“但并非没有周旋的余地——我今日一看见这位夫人,便觉着,她很像我师父的一位故人。”
  “故人?”
  “是。”医女笑笑,却没有多言,“二位稍等,我去劝劝我师父。”
  说完,便转身进了内堂。
  片刻后,神医沉着一张脸出来了。
  他向谢长亭道:“你同我来。”
  时轶也跟了上去。三人离开了人满为患的大堂,进了一处僻静的院落中。
  “先说好,你的灵脉我接不上。但我看你还有外伤,你是来治这个的吧。”神医一面走,一面对谢长亭说。
  谢长亭应道:“是。叨扰您了。”
  走进一间药房之内,神医停下了脚步。
  “叫什么名字?”他问。
  谢长亭愣了一下:“什么?”
  神医以为他是没听清:“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连救了谁都不知道吧。”
  谢长亭却沉默了。
  时轶站在一旁,也是一阵无言。
  ……两人一路前来,万事具备,连妆容都画得天。衣无缝,独独忘了想好一个化名。
  一时间无人答话,神医顿时眯起眼来,刚要说话——
  “桑怀嘉。”谢长亭开口道。
  神医神情原本有些不耐,闻言,却是一怔。
  半晌,他再度问道:“你……你说你叫什么?”
  声音竟然有些发抖。
  谢长亭心中一沉。
  这“桑怀嘉”是他的本名。
  是他父族桑氏谋反、被赐死前,他做凡人公子时的本名。
  家中一朝事变后,他便更名换姓,随了母亲姓谢。
  方才神医问他姓名,他大脑空空,又想对方曾是修士,便下意识地说了这个名字。
  神医见他不语,更是心生疑窦,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谢长亭沉默半晌,还是答:“二十四。”
  神医怔怔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良久,竟是直接turnip伸出手来,想要揭下他脸上面纱。
  手伸到半空,却被另一只手拦下。
  “神医。”时轶牢牢抓着神医的手腕,“我夫人他不喜被人瞧见面容。”
  神医声音一下提高了:“什么?你夫人?!”
  “怎么。”时轶显然不知“桑怀嘉”的往事,眉眼一挑,“没见过断袖么?”
  神医立刻瞪大了眼:“断袖?你说谁是断袖?!”
  谢长亭:“……”
  他低下头去,主动揭下了面纱,露出一张绘着妆容、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脸来。
  一旁的时轶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将手收了回来。
  神医正要朝时轶发作,见状,动作霎那间僵在了半空。
  他望着谢长亭的脸,神情巨震。
  良久,眼底竟蓄起两汪泪来。
  “真是你……”神医喃喃道,“你还活着……”
  他伸了伸手,像是想去碰谢长亭的脸。可伸到一半,却又顿住,像是害怕眼前一切皆是梦幻泡影,触之即碎。
  谢长亭垂了垂眼。
  “恕晚辈无礼。”他说,“您可是家父家母旧识?”
  “你……”神医的嘴唇颤抖,“你可知我姓甚名何?”
  “晚辈不知。”
  神医似乎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他伸手一指。
  谢长亭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医馆大堂内院里挂着一张牌匾,上书五个大字,“谢氏长生堂”。
  “怀嘉。”神医终于是伸手,抓了他的袖子,声音颤抖不已,“我是你小舅——你不记得我了么?”
  “你母亲珠玉是我长姐,你幼时我还来府上看过你。我送了你一柄木剑,后来被你先生发现,说你日后是要登科及第的,便给你收去折了……你当真不记得了么?”
  直到被拉到软椅上坐下,谢长亭才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东躲西藏的那两年,似乎是听有人议论过,说桑氏谢氏被灭了满门,独独有一个入了仙门的本家小弟还活着,只因当今圣上不敢招惹修真门派。
  不过那小弟也没修出个什么名堂来,不然,圣上他敢对谢氏动手么?
  但话说回来,入了仙门大宗可真是好啊,连圣上都要忌惮几分……
  谢神医,谢诛寰,先是将他按在了座位上,不许他再四处走动,又命医女先呈三味补药上来,他亲自调配、煎制,晾到合适的温度,又盯着他喝下。
  谢长亭一时有些恍惚。毕竟他只身居于寒山多年,了却凡尘、一心修道,如今忽然发现自己竟还有个在世的亲人,面对着对方的殷殷切切,心下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
  他忍着满口苦涩,勉强咽下汤药。一抬眼,便见谢诛寰正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这神情落在他这张五大三粗的脸上,怎么看怎么怪异,简直是……金刚垂泪。
  等他喝完了,谢诛寰抹了抹泪,鼻子抽抽地继续开口。
  “那年皇帝下令诛……诛我谢氏九族,你后来是如何逃脱的?这些年来你又在哪里?你是入了哪家仙门么?”他连珠炮弹似的发问,“又是谁……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他一面说,一面紧紧抓着谢长亭的手,好似自己一松开手,失而复得的宝物就会消失不见。
  谢长亭还未来得及应答。
  便听一旁的时轶开口道:“是我。”
  谢诛寰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你,什么?”
  “是我将他伤成这样的,舅舅。”时轶无奈道。
  谢诛寰:“……”
  谢诛寰:“?”
  谢诛寰唰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你说什么?是你伤他?”他脸色骤变。
  谢长亭连忙道:“您听我解释,这其中有误会!”
  谢诛寰厉声道:“这能有什么误会!怀嘉,你说,是不是他逼你做了什么,啊?舅舅这便替你报仇!”
  说着,挽了挽并不存在的袖子,眼见着手就要朝时轶身上招呼过去。
  谢长亭:“……”
  他连忙朝时轶使眼色,让他先行离开此处。
  谁料时轶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并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舅舅!”谢长亭不得不提高了声音。
  谢诛寰动作一停。
  “他并非有意要伤我。”谢长亭顿了顿,放软了声音,摆出许久未曾有过的、同长辈撒娇的态度来,“您先听我说——我八岁那年,被我师父所救,收作了徒弟。”
  谢诛寰表面瞧着五大三粗的,背地里竟然很吃这一套。他勉强收住拳头,脸色仍然紧绷:“你师父是谁?”
  谢长亭:“上善门见微真人。”
  谢诛寰一顿,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来。
  谢长亭默了默。
  “那年,离开京城时,他问我叫什么名字。”
  回忆骤然翻涌。那时他衣衫褴褛、气息奄奄,被那白发白须的老者抱起,放在了马背上。
  对方身上有一股油然而生的亲近之感。于是他悄悄睁开眼来,正巧望见车马走过路边长亭。
  “我说家父姓谢,我叫……谢长亭。”
  谢诛寰的神情在这一刻终于震愕到无以复加。
  “你说你是谢长亭?见微真人座下谢长亭?!”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那他是谁?他该不会是……”
  时轶很自然地接道:“舅舅好,在下时轶。”
  谢诛寰看看时轶,又看看谢长亭。
  那一瞬间,这半个月里他听说过的所有修真界头号八卦,与师兄发展禁断恋情的仙门弟子第一剑修为爱赴死,拆散有情人的恶贯满盈的世仇门派凶手……
  渐渐地……同他面前的这两人,对上了。
  什、什么玩意?
  谢诛寰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他的目光在时轶腰间的无极和他那只鬼鬼祟祟地、想往谢长亭身上揽的手上来回移动。
  可是,这怎么,同传闻中不太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舅舅: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
  最近三次元有点忙,加上我码字慢吞吞的,来不及回大家的评论qwq但是大家的评论我都会看的!你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
  爱你们(手动比心)


第13章 降长生(四)
  谢诛寰似乎是想了很久,才没有脱口而出“我的亲侄子嘞那些个事该不会是真的吧”,又按捺住将时轶立刻拖出去打一顿再用上几味毒药的冲动。
  他在口中反复念叨了好几声“谢长亭”后,勉强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怀嘉,你这几日……不,你从今往后,都要小心行事。”
  谢长亭不解:“是又出什么事了么?”
  谢诛寰缓了口气,沉声道:“我虽然不知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有何内情,退隐以来,也本不愿掺和这修真界诸事。但这两日我出门时,总能听见来此处的修士在讨论你——你,谢长亭。”
  “他们说,你师父正满天下寻你的尸首,还说你尸身中藏有无上宝物,以至于他天下第一人赵著,都不惜抛下颜面、亲自起卦,卜算你尸身所在之处。”
  这已经是谢长亭今日第二次听说此事了。
  先前听明月山的人说起时,他只当是捕风捉影。毕竟热爱造谣传谣是修真界特色,时常会有一众弟子围到一处争抢出世的天材地宝,最后发现出来的是个魔头的事发生。
  他摇摇头,说:“不可能。”
  “为何?”
  这次开口的却是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时轶。
  “你又要说我被我师父蒙蔽了么?”谢长亭抬眼看他,“第一,若真有此事,我师父不可能大肆宣扬。第二,我的尸身上能有什么无上宝物?根骨?他自己根骨便胜过我数倍,又何必做出这等毁誉之事。”
  谢诛寰在一旁“呸呸”了两句:“说什么晦气话呢!什么叫你的尸身!”
  又道:“可我这几日当真听到许多人在四处打听你的生辰,说什么你师父用你八字卜算你尸身位置,但失败了,是用于卜算的八字有误。”
  谢长亭道:“那便更不可能了。”
  他当年既然拜入师门修炼,他师父自然是知晓他生辰八字的。若这修真界第一人还能卜算出错,恐怕卦术已经天下绝迹了。
  “总之。”谢诛寰斟酌开口道,“不论此事是真是假,这外面都有许多人在找你。在你外伤愈合之前,不要踏出医馆半步。”
  谢长亭垂首道:“我知道了。”
  此时,有脚步声自门外传来。谢长亭立刻回头挡住面部,谢诛寰则开口道:“谁?”
  “是我。”医女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
  医女将门拉开一道小缝。
  “师父,那小童的手我包扎好了。”她道。
  谢长亭立刻望向时轶,眼神中透着“去看看”的意思。
  时轶道:“他醒着么?”
  “方才一直在哭。我哄了哄,这会睡下了。”
  谢长亭闻言,一顿,又摇了摇头。
  “那便算了吧。”时轶道。
  “挽书。”谢诛寰叫住那医女,“你去备药,我要开灵泉。”
  挽书一愣,又看向他对面沉默不言的谢长亭。
  “是,师父。”她低声道。
  “这灵泉是长生堂中灵气最旺盛之处。”等挽书走了,谢诛寰开口道,“只要仅是受了普通外伤,就算是被人活活剖心,在其中泡上七天七夜,也能重获新生。”
  他叹了口气,又道:“只是这七日内,每日不可离开泉水超过半个时辰,否则将前功尽弃。这已是我堂中最快的疗愈手段了,这几天,恐怕是要辛苦你了。”
  “无妨。”谢长亭道,便要起身要向对方道谢,“多谢……”
  谢诛寰眉眼一横,一把将他按住:“你坐着,不许动!”
  谢长亭只好坐下。两人又相顾无言了一阵。
  “对了,”最后谢诛寰道,“等伤治好了……你日后,作何打算?”
  谢长亭抿了抿唇。
  对方只探到了他破碎的灵脉,不知他还有再引气入体、重结金丹的可能性,便是当他日后只能做凡人了。
  谢诛寰见他未言语,以为是说到了他的伤心处,便宽慰他道:“若是……若是你日后没有其他地方想去,便留在此处,舅舅定会护你周全。”
  他自然是一片好心。谢长亭不知如何解释,也只能点了点头。
  倒是时轶在一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一个时辰后,挽书来禀告谢诛寰,道药材已经备好,灵泉可随时开启。
  谢诛寰点头,向谢长亭温声道:“你同我来。”
  目光又挪到时轶身上,语气瞬间急转直下:“你就不用去了。”
  时轶:“……”
  他刚要开口,外堂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谢诛寰原本不想理会,可这闹声越来越大,颇有要掀翻屋顶之势。他只得向挽书道:“去看看,又是谁打起来了。”
  挽书急匆匆地去了。不一会便回来了,神色有些难看。
  “师父……”她附在谢诛寰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谢诛寰眉心一皱。
  “你先去吧。”他向谢长亭道,唤来一个药童,“带……这位,去灵泉。”
  又看向时轶,嘴皮子磨蹭了一会,不情不愿地加上一句:“你也去。看着点人。”
  “是,舅舅。”时轶从善如流道。
  舅、舅舅?
  挽书立刻竖起了耳朵,偷偷瞥了这两位新来的客人一眼。
  谢诛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时轶反将一军,笑了笑,刚要转身离开,忽然感觉手上被人轻轻拽了一把。
  “……喔。”他又停住脚步,向谢诛寰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谢诛寰停顿了一下。
  “无事。”他说,转过身去,“几个病人打起来了,我去看一眼。”
  等那两人走后,谢诛寰才转向挽书,道:“你是说,对方自称是上善门的人?”
  “千真万确!”挽书拧着眉,小声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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