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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投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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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亭心中一紧。
  他心思转得飞快,先向谢诛寰传音:“舅舅,莫要开口。”
  又张了张口,说话时,声音居然带出几分慌张:“可,我醒来时……身边就没有剑。”
  谢诛寰:“?”
  他还记得自己前几日在巷子尾,亲眼看见洪朗的右手被定在石墙上,而当时,他的好侄儿正在一旁冷眼旁观。
  洪朗嗤笑一声:“你没有剑?”
  “是。”谢长亭急急忙忙应道,“我是悬济宗弟子,平日里不使剑的。”
  他声音发抖,似是一不小心,就吐露了自己师门。
  谢长亭这辈子没少演过戏。
  幼时向国子监的先生撒过十来次谎,最爱说自己抄好的书被院中狗儿叼去撕碎了;后来也常常扮乞丐、扮哑巴,扮无家可归的流浪小儿,生怕被人看出是桑氏的遗孤。
  只是后来,这双手开始拿剑了,便再也没做过这些事。
  可并不代表……他不会啊。
  “是么?”洪朗却冷冷一笑,“你放眼看看,周围的哪位身上是没带剑的?难不成他们还都是剑修?”
  谢长亭目光在谢诛寰腰间一扫,果然,就连他这个真正的药修身上都戴着一把剑。
  很显然,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本命法器。
  可他自己的本命剑,一个月前断了。
  洪朗的目光透过面具直射出来,像是要将他看穿。他步步紧逼道:“这位道友,似乎,只有妖族才从不使本命法器的吧。”
  众人闻言,顿时齐刷刷地向他看来。
  谢长亭心下不慌不忙,可话里总归要做做样子:“可我还未筑基,原先便没有本命法器的。”
  这四下有百人之多,他此刻又赤手空拳,硬对上洪朗并非万全之策,只得先蒙混过关为上。
  洪朗一愣,似乎没想到这秘境之中还能有炼气期的弟子。
  恰好此时,萧如珩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朝这边走来。他闻言,便向谢长亭伸出手来,用灵识一探。
  对他这样的修为高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判断出修为低者所在的境界。
  谢长亭故意细微地发着抖。
  果不其然,萧如珩收回手去,向看来的众人宣布道:“此人没有说谎。他修为的确只有炼气。”
  众人顿时一阵唏嘘。
  洪朗也笑起来:“我可没听说冯宗主此番派了弟子来寻机缘,恐怕你是偷着来的吧。区区炼气就敢前来,是嫌自己命太长么?要是教冯宗主知道了,都替你觉得颜面扫地呢!”
  作者有话要说:
  长亭:想不到吧,我也会
  ——


第20章 降长生(十一)
  流云宗主已经放话,众人便也不将怀疑的目光投在谢长亭身上,只觉得他不知好歹。也有几人窃喜起来,若是妖魔夜间找来,专挑修为差的下手,自己也不会首当其冲了。
  洪朗嗤笑几声,也转身朝其他地方走去。谢长亭便传音给谢诛寰,让他与自己一前一后离开。
  此时陆陆续续从城门处离开的人也不少,有结伴的,也有孤身一人的。
  谢长亭停在长生堂前时被过路的其他人打量了两眼。门口已撑起了一面巨大的结界,与他那日在无名境边缘处见过的手法如出一辙,只是上面多了数道禁制。
  时轶正侧身坐在楼上阑干上,见是他来了,便撤去禁制:“进来吧。”
  谢长亭走上二楼,便见时轶从阑干上跃下,轻巧地走到地上瘫软不起的人身旁,用脚尖踢了踢他。
  叶霜双眼紧闭,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谢长亭连忙弯腰,想探他鼻息,却听时轶道:“我在你心里形象有那么差么?”
  他动作一顿。
  却还是探了探叶霜鼻息。还活着。
  “晕过去了。”时轶在一旁道,又说,“迷晕过去的。”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小瓶。这会谢诛寰也从楼下上来,一眼便看见了:“喂!我的神魂散!”
  又视线一动,看见地上昏迷不醒的叶霜:“……”
  神魂散是他平日里动刀时对病人用的,若不用灵力催发,便对修士作用不大。看眼下叶霜睡得如此之沉,想必用了他不少药。
  谢长亭将叶霜从地上扶起来,让他靠着一旁的桌椅,问:“你要如何处置他?之后都让他昏睡在此处么?”
  时轶将他的动作收在眼中,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将无极从腰间拔了出来。
  谢长亭立刻转眼看向他,见他将剑尖伸向叶霜垂放在身旁的手,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
  倒是谢诛寰叫了起来,一手扶上腰间剑鞘:“这小子又要做什么?我警告你,我这是救人的地方,你胆敢在我这杀人——”
  “拉出来。”
  时轶却说。
  谢长亭愣了一下。
  他似乎……在对自己的剑说话?
  接着,便见无极剑尖刺破了叶霜手指,将一团蜷曲的东西自其中拉了出来。随着时轶抽剑回身,这团浅淡似雾气的东西便在空中舒展开来,渐渐凝成一团生着五官的人形。
  他双目无神,呆呆看着前方,赫然是叶霜的模样。
  时轶在一旁开口道:“姓名?”
  “叶霜。”
  “年方几何?”
  “二十七。”
  “嗯。”时轶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谢长亭,“有什么要问他的么?放心,等他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
  谢长亭:“……”
  一旁的谢诛寰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若是他没有看错,这个时轶,似乎是活生生将此人的神魂拉了出来!
  见二人都不开口说话,时轶便自行道:“为何要来流离谷?”
  “师父让我来的。”叶霜神魂的嘴一开一合着,“他说此处有机缘降世,若是拿到,可祝他跳脱合体、迈入大乘。”
  “上善门共来了几人?”
  “原本是七人。”叶霜答,“可后来接到赵闻竹的消息,说是他也要来,似乎是来寻他兄长的。”
  “进入秘境前,赵闻竹在何处?”
  “不知。”叶霜目光涣散地摇头,“原先是想抓住时轶后再同他会和。”
  “那赵闻竹是如何重结金丹的?”
  “真人勘破古籍秘法,助他重结。”
  “何时的事?”
  “半年前。”
  时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那件事是真的么?”他忽然道,“听说见微真人遍地寻他徒弟尸首,说那尸身中有无上宝物。”
  叶霜张口,想也未想:“是。”
  谢诛寰原本已经坐下,闻言,“唰”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谢长亭更是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时轶却没有半分惊讶,像是早便预料到了此事:“是他亲口说的么?”
  “是。”叶霜点头。
  “不可能。”
  却是谢长亭开了口。
  时轶看他一眼。
  “都这样了,你还信你师父么?”谢诛寰在一旁着急道,“虽说他救过你性命,可、可……”
  谢长亭摇了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道,“我是说,若我师父真想寻我尸骨中宝物,完全可以寻一个更好的借口,不是么?他显然有其他用意。”
  时轶又向叶霜道:“寻尸体前,可卜算过位置?”
  “算过。”叶霜答,“谢长亭已身死,尸首却不知所踪。八字未错,卦象有误,不知为何。”
  时轶:“此番前来寻觅机缘,可与尸首有关?”
  “无关。”
  时轶静了一静。
  “那赵识君说过什么?”他道,“关于谢长亭的死。”
  谢诛寰闻言,立刻朝身旁投去视线。
  谢长亭立在一旁,五官被面具严严实实地遮着,看不清他神情。
  “他啊……”这回叶霜停了一会,“那日之事么,他未说起过谢长亭,倒是同我们讲了时轶不少。他说时轶剑法诡异,说他并非化神修为,而是更高,还说……嗯,说赵闻竹私自带掷火流铃去试了时轶,果然,时轶现身时,铃响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前些日子,赵识君闭关出来后,总觉得他性情有些大变,不似往日那般跳脱了。”
  “有一日我撞见他醉酒,他忽然拉住我说:‘师弟,你我两厢情深,为何却要生死殊途呢?’”
  他话音落下后,房中一时间静了许久。
  最后是时轶打破了沉默。
  他格外不合时宜地笑了两声,先是断续的,似是压抑着什么。可接着便忍不住了,高高坐在木桌上,大笑起来。
  “当真?”时轶语气惊奇道,“我竟没看出来,他是情根深种啊。”
  谢长亭沉默着,并未言语,只是有些困惑地低了低头。
  而谢诛寰左看右看,以自己多年混迹街头、听了十几年摊贩八卦的经历,在这三人之间嗅出一点古怪的气息来。
  时轶却像丝毫没有感受到氛围的怪异一般。他晃了晃腿,问道:“那你觉得,谢长亭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谢长亭么?”叶霜动了动嘴唇,毫无征兆地咧嘴一笑。
  “他啊,可别说,倒真是个好人。十成十的好。只是可惜,命不怎么样。”
  时轶最后将叶霜关在了柴房里,用一大堆柴火掩住,又将半瓶神魂散全部灌进了他嘴里,再催动灵力激发药效。
  “至少三日之内不会醒了。”他当着谢诛寰的面将剩下半瓶神魂散收入自己袖中,又将叶霜腰间的佩剑解下,丢给了谢长亭。
  谢长亭:“?”
  “防身。”时轶简短地说,又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结界,“此处我设下了禁制,除却你两人外,其余人,但凡携有灵力,皆不能入内。”
  “你要去何处?”谢长亭问,“如今叶霜失踪,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身份有问题。”
  “但好歹有收获,不是么?”时轶心不在焉道。
  自从他进入这个秘境后,状态似乎一直不好,像是始终挂念着什么。
  但谢长亭没有问。毕竟他们约法三章过,互不干涉彼此的秘密,只要各取所需。
  “你们难不成还有什么计划?”谢诛寰警惕道,“先说好,我和怀嘉对这什么传承不感兴趣,你要去捉妖就自己去,别将怀嘉牵扯进去。”
  时轶刚锁上柴房的门,闻言,笑道:“舅舅,你当真是错怪我了。”
  “等第一夜过去后再做打算吧。”谢长亭思索片刻,提议道,“玄鉴真人残留的神识说,妖魔会在夜间滋生杀意、露出原型。此时尚是白日,又是初入秘境,不应轻举妄动。”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解道:“可每个人都不以真面示人,该如何找出藏在其中的妖魔?”
  “非要说的话,倒真有一个方法。”时轶却说。
  谢长亭立刻朝他看去:“什么?”
  时轶耸了耸肩:“将所有人都杀了呗。”
  另外两人齐刷刷地朝他看去。
  “开玩笑的。”时轶不以为意道,四下看了看,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好困,此处可有客房?”
  谢长亭:“……”
  谢诛寰:“???”
  之后的整个下午,时轶都在客房中睡觉。
  谢长亭此时只有炼气修为,自然也不能不眠不休。
  于是谢诛寰主动提出自己来守夜。尽管有些不乐意,但暮色落下后,他还是让谢长亭同时轶待在一处。毕竟他们身在秘境之中,周围形势瞬息万变,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护得住对方。
  谢长亭只好轻手轻脚进了客房。
  房中有两张床榻。他合衣躺上靠窗的那张,朝一旁看了眼,发现时轶侧卧在床上,睡得正熟。
  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他当真睡得着吗?
  又或者说,以洞虚境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入睡来补充精力。
  谢长亭目光又投向窗外,忍不住想,此时境中的其余人都在做什么?如何才能找出藏在他们之中的妖魔?每个人身上独有的特征又会是什么?
  如此想着,睡意便渐渐袭来。
  可睡到半夜,他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像是在远处有刀剑相交之声,又像是有人在屋檐下静悄悄地走过。
  谢长亭一瞬便惊醒了。
  他睁开眼来,先是下意识朝一旁的窗子看去,紧接着,便瞥见床边立着一个黑影。
  不知何时,时轶已经醒来。
  他此时摘下了白日里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的面具,露出原本的相貌来,低垂着眼,神情似恍惚又清醒,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见谢长亭睁眼,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开口。
  谢长亭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接着,向窗外看了一眼,想示意他外面有动静。
  极度的安静之中,窗外的窸窣声越发明显了起来,好似有一个人正在落满了枯叶的院中来回走动。
  谢长亭又转头看向时轶。原本是想同他传音,问他在做什么,可忽然之间,指缝中一热。
  他一怔,难以置信地朝对方看去。
  温热湿润的触感再度落在手掌中。对方似乎是在描摹他掌心的纹路,舌尖轻轻自他指缝中扫过,又吻过他每一处经年累月磨出的剑茧。
  他在……!!
  谢长亭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间僵坐在原地,竟忘了将手抽开。
  他看向对方,看冷冷月色映在时轶漆黑如墨的眼底。他不再笑时,便没有了平时里伪装出的半分亲和无害,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近乎冰冷的狂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时轶他真的会很神经病(比划
  ——


第21章 降长生(十二)
  “怀嘉!昨天夜里——”
  谢诛寰心急火燎地破门而入,接着便愣了一下。
  房间中空荡荡的,两张床上都不见人影。
  他心中一凛,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最后在堆成一团的被子中发现了双眼紧闭的谢长亭,慌忙先探他鼻息。
  还好,人还活着。
  谢诛寰抓着他肩膀将他摇醒:“怀嘉!醒醒怀嘉!”
  谢长亭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来,含混道:“怎么了……?”
  谢诛寰面容严肃,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转。见人没有异状,才问:“时轶呢?怎么就你一人在此?”
  谢长亭骤然回神。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另一张床上空空如也。
  昨夜记忆涌入脑海。谢长亭深深吸了口气,将右手拿到面前。
  然后在谢诛寰怪异的眼神中,两人一起在他的掌侧发现了一圈带着血印的咬痕。
  谢长亭:“……”
  谢诛寰:“…………”
  谢诛寰:“?!?!?”
  时轶不见了。
  “从进入此境起,他的状态一直很不对劲。”谢长亭向谢诛寰描述道,略去了一部分,将昨夜的事一五一十地同他讲了。
  昨天夜里,直到手上忽然吃痛,谢长亭才骤然回过神来。
  他一时间心砰砰跳。屋外有不知什么物事作祟,时轶又像是陷入魔障一般,一举一动都极为古怪。
  可等他猛然将手抽回、再抬起头时,眉心上忽然被点了一下。
  时轶收手,然后对他说,睡吧。
  他再度开口的时候,神情又重归于一种极端的平静。
  可谢长亭看惯了他平日里的恣意张扬,再看这样的他时,便觉得这样的平静下淌着暗流。
  时轶说完,推开窗子,就这么径直从二楼跳了下去,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中。
  那时他本不该再睡去,可时轶一走,谢长亭就像中了咒一般,两眼一合便睡死了过去。
  谢诛寰听完,眉头皱得死紧:“你是说,他昨天夜里离开了房间,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谢长亭点头,又问:“出什么事了么?”
  谢诛寰背着手,在他床边来回踱着步。
  他开口时,语气有些烦躁:“铃是真响了么?”
  谢长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师父那能洞鉴百妖的流铃。”谢诛寰说着,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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