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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投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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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朗周身不住地发着抖。
  他抬眼看向谢长亭,嘴唇哆嗦:“他、他是……”
  谢长亭:“谁?”
  “他、他……”洪朗的神情越来越恐惧,“他……”
  谢长亭:“?”
  下一瞬,却感到身上被人重重一推,身形顿时不稳,朝后倒去!
  同时响起洪朗无比惊恐的吼声:“你杀他吧!你杀他吧!!别杀我了!别杀我了!!!”
  某种似曾相识瞬间在心头闪过。谢长亭心中一凉,同时清晰地感到,有什么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从背后刺向自己。
  模糊间,他余光瞥见一只黑色的、遍布鲜血的尖利长爪,正笔直向他伸来!
  萧如珩出声道:“怀嘉小心!”
  捆妖索飞快自他手中窜出,攀上那只尖爪。
  可只捆了半圈,捆妖索动作却忽然一停。
  它犹犹豫豫地在尖爪上爬了爬,接着,竟然毫无征兆地从上面落了下来!
  萧如珩一惊:“怎么回事?不是妖?”
  与此同时,谢长亭一闪身,堪堪躲过那只黑色尖爪。
  刚要举剑再向对方攻去,却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闪电般划过,一转眼便奔至仰倒在地的洪朗面前。
  云收惊恐的声音此时终于响起:“少主!!”
  洪朗颤颤巍巍抬起头来,对上一张没有任何神情的、冰冷的面具。
  而面具的主人此刻高举黑色利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洪朗张了张口,泪水夺眶而出:“求你……”
  “噗嗤”——
  穿透血肉的声音。
  云收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少主——!!”
  谢长亭停在离洪朗数步远的地方,亲眼见一个同他们一模一样,身佩长剑、头戴面具、一身灰色道袍的人跪在洪朗面前,用他袖中伸出的黑色利爪狠狠穿透洪朗心口!
  洪朗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呼喊便哑了声。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只插进了自己心口的手中。
  他听见面具下的人浑浊地“哈”了一声。
  灰衣人轻轻将尖爪朝外拉开一点。
  接着,用力向下一划!
  云收撕心裂肺的叫声戛然而止。
  他两眼一翻,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灰衣人竟然徒手剖开洪朗胸腹,几乎将他整个人分作两半!
  谢长亭也轻轻倒吸一口冷气。
  洪朗方才还在惊声惨叫,这会已全然没了声息。可那灰衣人剖杀他后,似乎还不满足,黑色利爪在洪朗丹田处不住掏挖。
  片刻后,将什么东西丢在了地上。
  灰衣人双手伏地,紧紧盯着被自己掏出来的洪朗腹中金丹,竟然俯身上前,如野兽般凑上去,嗅了嗅。
  他双手捧起那枚金丹,如得了什么无上宝物似的,欣喜地转了一圈。
  接着,猛一抬手,居然将金丹朝自己腹部塞去!
  隔着一层衣物,金丹自然无论如何也塞不进他身体中。可灰衣人仍旧坚持不懈地想要将它塞入自己体内,不多时,竟然如癫似狂地徒手撕起自己衣物来!
  在场的所有人此刻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每个人都眼睁睁看着那灰衣人层层撕破自己衣物,露出其下明显属于人类的皮肤来。
  而在此时,谢长亭终于回过神来。
  他提着无极的那只手难以觉察地颤抖了片刻。
  谢长亭望向这半跪在地、已将衣物撕开大半,正无比贪婪地想要将金丹塞入自己腹中的灰衣人,望向他此刻同样血肉模糊的胸腹,和那其上无比熟悉的一道自上而下、几乎将他劈作两半的旧伤。
  魔障……
  魔障。
  “赵闻竹。”谢长亭轻轻开口,“怎么会是你呢。”
  那灰衣人身形一滞,抬头,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谢长亭。
  下一刻,他“嗬嗬”地笑出声来,慢慢从地上站起,用袖口擦了擦唇角方才溅上的鲜血。
  “我方才便想问了,你又是谁?”赵闻竹终于开口,声音已然嘶哑到可怕,“如此多管闲事,你恐怕不是叶霜吧。”
  他保持着同谢长亭三步远的距离,绕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你是景煜?君知行?”
  这两人都是此番与旋尘一同前来的上善门弟子。
  顿了顿,赵闻竹目光落在谢长亭身上,语气倏然冷了下去:“——还是我那贪生怕死的好哥哥?”
  他话音落下,被五花大绑的谢诛寰与提着剑的萧如珩同时脸色骤变!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QAQ
  明天要上夹子,下一次更新在明晚23点。到时候会努力多更一些的
  以及不要在意时轶年龄了!来康康攻三千多岁的预收!这次是真狗血古早味的仙侠《仙君杀我证道后》,追妻火葬场,非常文艺复兴,cp是冷心冷情仙君x温柔安静小荷花,正文是第三人称,戳专栏可见qwq
  ——预收文案——
  仙君是天帝长子,生来为仙,掌执世人生杀,三千七百一十六年,未曾偏颇一分。
  而我是他院中一株芙蕖,日日承他雨露恩泽,灵识初萌。
  仙君下凡历劫那日,司命找到我说“仙君于你有恩”,反手便将我推下凡尘。
  直到我懵懵懂懂披着红盖头,与昔日仙君、当今太子的他对坐烛台时,我才知道,原来他要渡的竟是情劫。
  而我扮演的,便是他要勘破的那位情劫。
  …
  这人心,当真是难以揣测。
  譬如那日兵变,三皇子挟我于大殿,要他交出玉玺虎符。
  我担心他情劫难破,刚打算自刎于刀下,胸口却霎那间一阵冰凉。
  再抬眼时,正见他缓缓放下弓箭,连神情都未曾波动半分。
  又譬如我回到现世后,向天帝请辞,要他剥去我这一身奉他长子恩赐的修为,放我魂归六道轮回。
  临行时,却见他跪坐莲池前,低眉顺目,问我是否当真不愿留下。
  我叹息一声,想我今生终于得以勘破这无妄而来的劫数,缓步走下云端。
  任他毁天条、破十戒,遍寻碧落黄泉,亦未曾回头再看他一眼。
  ——


第26章 降长生(十七)
  赵闻竹话音落下, 四下一片寂静,只余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谢长亭立在原地,想,或许自己应当练一套新的剑法。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同门以剑法识出了。
  见他并未言语, 赵闻竹仰天大笑, 愈发癫狂。他两只手都已失去了人形, 变作了黑色的尖爪,一把抓下自己面具。
  那张曾日日相对过数年的熟悉面庞出现在谢长亭眼前。
  谢长亭仔细地端详着他师弟的脸。
  赵闻竹同他的兄长生得有七八分像。两人都生了一双丹凤眼,眉眼轮廓没有半分凌厉, 配上宗门内白色的弟子袍, 便像京城四月打马而过的凡人书生。
  此时此刻,这张脸上已然爬满了漆黑的纹路, 而那双昔日里会眉眼弯弯冲他叫“师兄”的眼中, 也已是血红一片。
  这是……堕魔之兆。
  修行之路本就凶险,稍有不慎,道心不坚,便容易走火入魔。
  而道心一旦为魔念所染,就已难再回头。
  谢长亭有些茫然。仔细看去,赵闻竹脸上的纹路同时轶背后的很像, 但又并非全然相同。
  时轶背后的纹路上有一道道绽开的伤痕, 而赵闻竹脸上干净一片,并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而赵闻竹胸腹处本已痊愈的旧伤, 此刻也在秘境中某股力量的作用下,重新浮现在他身上。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犹像是发生在昨日。
  那一夜之前, 赵闻竹其实是个有几分怯懦的人。
  他是真人次子, 而在他以前, 身为真人长子的赵识君已在宗门中风光无限。五岁炼气, 八岁筑基,十二岁时就已结丹。在见微真人从人间带回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以前,赵识君始终是宗门内拔得头筹的人。
  长子如此优秀,次子自然也为人寄予厚望。
  可令所有人都大失所望的是,见微真人次子,竟然……是个不开窍的废材。
  光引气便用去四年,筑基又用去七年。父亲与兄长的天赋,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展露分毫。
  在谢长亭的印象中,赵闻竹似乎总爱躲在自己身后。
  他不太爱同赵识君待在一处,因为其他弟子总爱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再窃窃私语两句,做哥哥的如此出色,做弟弟怎愚钝至此呢。
  许是他练剑时从未用心吧。
  听说这二人不是同一个娘生的。许是他那亲娘脑子不太灵光吧。
  哈哈哈哈,咱们真人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谢长亭见过几次,赵闻竹将手按在腰间,似要对窃窃私语者拔剑相向,可到了最后,也只是垂着头、放下了手。
  后来他做了主事,便在门内立下了数条新规,其中有一条是:不可妄议同门。
  张贴新规的那日,布告处浩浩荡荡围了一众弟子。他听见有人大笑道:妄议?何为妄议?是说他谢长亭是我门第一美人么?
  笑着笑着,便忽然笑不出声了。
  谢长亭手执青绿若水,一身紫金长袍,立在人群之后。
  片刻后,他淡淡道:抄书一卷,鞭扑十二。
  众弟子噤若寒蝉。
  可惜仍是为时已晚。
  不仅仅是在那一夜。
  对于那一夜,谢长亭始终愧疚在心。他总是想,若是自己早些听到动静,赵闻竹是不是就不会被时轶一剑震碎金丹。
  金丹碎裂、修为尽失后,短短数日,赵闻竹就好似换了个人。
  谢长亭去过他院中数次,却总是被他以各类理由回拒。
  昔日那个怯懦少年从上善门里消失了,只剩下一个阴郁的废人。他不再见人,不再练剑,每日卧在榻上,说起话来尖酸又刻讽,时不时便冲他人大发雷霆。
  也正因此事,他才对时轶始终心存隔阂。
  现在想来,在自己昏迷的短短半月之内,赵闻竹忽然重结金丹、恢复修为,此事本就蹊跷。
  就算他师父通天彻地,也断不能为其逆转灵脉、重铸金丹。
  难道宗门上下数千人,就没有一人觉得蹊跷么?
  谢长亭将思绪从往事抽回。而眼前人不人、魔不魔的赵闻竹已围着他走了数转。
  见他始终不曾言语,赵闻竹撇了撇嘴角,怪异一笑。
  “兄长。”他终于不再走动,停在原地,定定看向谢长亭。
  赵闻竹利爪微蜷,猩红鲜血自他指尖缓缓滴落。
  “兄长今日站在此处,是要如何?”他笑起来,“是要将我绳之以法么?”
  “可兄长,你又有什么资格?”
  他眼中红光一闪。
  萧如珩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此时他也认了出来,眼前为非作歹的妖魔,竟然是上善门赵闻竹,见微真人次子。
  对方断不可能是本就生在境中的、玄鉴真人残魂口中的妖魔,可看他眼下情状,恐怕早已失去人念。
  方才挂在屋檐上的云起、被剖出金丹的洪朗,以及昨天夜里毙命的三人,都是他亲手所为!
  萧如珩一时间居然有些后怕。
  怕的不是眼前不人不鬼、剖人金丹的赵闻竹,而是身上同样现出纹路、此时已昏迷不醒的时轶。
  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谢长亭先前要同他提起魔障。
  虽说他刚出关不久,还不知时轶眼下修为几何。可若是此时发狂的人不是赵闻竹,而是时轶,试问这秘境之中,又有谁能将他拦下呢?
  看来,时轶会在夜幕降临时忽然昏迷不醒,恐怕是他自己给自己设下的某种禁制,以免自己神志不清时伤及他人。
  念及此,萧如珩抬起头来,想叫谢长亭让开,他来解决面前的麻烦。
  下一刻,却听得赵闻竹大笑道:“兄长,你怎么不开口呢?”
  “是不敢么?”
  “是觉得问心有愧么?”
  萧如珩一愣。
  他抬起头,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觉,从方才到现在,谢长亭都未曾后退半步。
  赵闻竹抬起右手,又或者说是那只黑色的利爪,细细舔舐起其上的鲜血来,露出某种急切又贪婪的神情来。
  “兄长,那日你在院中卜算谢长亭命数,整整一百一十七次。一百一十七次都为死,你却还未停手。”
  “是怕他还会活过来么?”
  “——兄长。”他终于舔尽了手上鲜血,嘻嘻地笑了起来,“你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惧怕他还会再活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开口的却是萧如珩。
  他眉心紧蹙:“你说的兄长,可是见微真人座下弟子赵识君?”
  赵闻竹终于将目光从谢长亭身上挪开,投至萧如珩脸上:“正好,萧宗主也在场。萧宗主,我听说你嫉恶如仇,不如来决断一下,我兄长所作所为是非如何吧?”
  “兄长啊。”他道,“那日我来看你,却见你醉倒院中。我问你何故借酒消愁,你却对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我问你故意的什么?”
  “你说,我不是故意推你挡剑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赵闻竹浑身一抖,忽然捏起一阵哭腔来。他双目赤红,形容癫狂,显然已完全丧失了理智。
  “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是我一时贪生怕死!”
  他面容本就和赵识君有七八分相像,此时模仿起醉酒的兄长来,更是唯妙唯俏。
  谢长亭静静立在原地,透过那张全然扭曲的面孔,又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泪流满面,满目悔恨,失神向他呢喃:“师弟,我很想你……”
  可这又算是什么呢?
  他想。
  师兄,这又算是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将谢长亭思绪打断。
  赵闻竹一边笑,一边扭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
  “怎么样,我学的像么?”他说,又转向萧如珩,“萧宗主,我这表演如何?”
  一旁的萧如珩满脸震愕,像是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些什么。
  “不过我说,兄长,你当真不是故意的么?”赵闻竹话锋一转。
  “你恨他很久了吧。”
  “你爱他如命,又恨他入骨。”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谢长亭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猜我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
  “因为你也是这么看他的。”谢长亭轻声道。
  赵闻竹动作一滞,接着暴跳如雷:“你说什么?你说我?我恨谢长亭?你怎么还好意思说我?!你亲手害死谢长亭,却在这里教训我?”
  “你有什么立场教训我?你教训我什么?教训我肆意杀人么?”他目眦欲裂,彻底口不择言起来,“我告诉你,赵识君,害你我落到这般下场的都是你!若不是你那日执意剖去那小妖金丹,他时轶又怎会报复你我?!啊?”
  “害死谢长亭的是你!害死我的也是你!!!”
  “他疯了。”
  萧如珩终于开口,朝向的却是谢长亭。
  “怀嘉,你让开些。”他眉头紧蹙,“此人走火入魔,此刻心中只剩杀念。”
  赵闻竹的笑声终于止住。
  他那双赤红的眼转了转:“怀嘉?怀嘉是谁?你是怀嘉?我门中没有此号人物。”
  “怎么,此时你连萧宗主也骗过去了么?你当真是要骗尽天下啊,连他死了,都不肯给他留个好名声啊!”
  “他被魔障影响,似乎将你认作了他在这世上最恨的人,才同你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萧如珩没有理会赵闻竹的胡言乱语,继续道,“依我之见,他是想转移你我注意力……”
  一面说,一面拔剑上前,似乎是要立刻将赵闻竹斩于剑下。
  却被一柄佩剑轻轻拦下。
  “萧宗主请退开些罢。”
  谢长亭开口道。
  又向扶鹤、谢诛寰等人一一示意:“师门不幸,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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