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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投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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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亭:“……”
  见对方转过头来,开口欲言,他又颇为无所谓地说:“干嘛这么看着我,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耍无赖。”
  谢长亭:“。”
  他心知对方这是玩性上来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他。越是挣扎,他说不定还越高兴。
  只得在心底叹了口气,破罐破摔地朝身后靠去,不动了。
  长生:“…………”
  他神情如遭雷击。
  而与此同时,时轶的目光正极度刻意地落在他身上,挑衅般欣赏着他剧变的神情。
  两人视线相遇,顿时间针锋相对起来。
  长生咬了咬牙。他不甘示弱,再度开口:“桑道友!”
  这回谢长亭无能为力,只剩眼睫闪动片刻了。
  时轶心满意足,终于将矛头重新对准了长生:“你叫他什么?‘桑道友’?这位小兄弟,敢问你今年年岁几何吧?对着前辈称道友,当真是无礼啊。”
  而长生像是这才骤然意识到问题一般,神情一变,但紧接着又飞快地控制住了:“你放开他!桑……前辈,前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
  “你?你什么?”时轶却是玩味地一笑。
  而与此同时,一道传音倏然钻入长生脑海,分外刻薄的嗓音响起:“行了,赶紧收收吧。说几句话也能露马脚,你可当真是个蠢货。”
  长生的脸色再难压抑,彻底白了下去。
  他果然知道……
  时轶早便知道,此时此刻的“长生”,究竟是为谁而开口。
  可……却分毫没有要揭穿他的意思。
  像是对变局一清二楚的局外人,前来搅局,只为取乐。
  “长生”感觉自己的脖颈上像是被套了一根绳索。可拽着绳索的人却迟迟没有收紧,只待突然一击,好欣赏他骤然濒死的绝望惨状。
  他狠狠咬着牙,几乎将齿列咬碎,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只是脸色惨白地看着对方,一副惊惧模样。
  一旁的明月山师姐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长生!别再和这人说话了!”
  “我不要!”长生却大叫道,“救命恩人落入魔人之手,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时轶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他没有计较“魔人”这个称呼,而是出声呛道:“怎么?你看不惯?你哪位?”
  顿了顿,毫无征兆地:“——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周围所有人皆是一愣。
  就连长生自己,也呆在了原地。
  叶霜:“……”
  师姐:“……”
  已经放弃和对方争斗、装死地睁着半只眼的谢长亭:“…………”
  “啊?”见对方没有回应,时轶立刻装模作样地露出吃惊的表情来,“难道让我给说中了?”
  他立刻换上一副打量的神情来:“这不合适吧,小道友——我看你这副模样,毛还没长齐呢。”
  谢长亭:“……???”
  长生已经彻底混乱了:“那、那你!你抓着前辈他做什么?”
  “抓,我这叫抓么?”
  时轶一面说,一面抓着谢长亭的手,举到半空,所有人的面前。
  炫耀一般,晃了晃。
  谢长亭:“……”
  他终于忍无可忍,准备让时轶赶紧闭嘴,别再置身于这一片混乱,还偏偏乐在其中。
  可对方显然还在兴头上,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还有,我抓着我夫、君的手,怎么了?看得你都羡慕了?还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一旁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老妇人——时轶那位名义上的祖祖——终于再度回过神来,弯下腰,咳得直不起身来。
  时轶这才想到,一旁还有一位心理承受能力不那么强的老人家。而谢长亭强迫自己从彻底的麻木当中挣脱出来,匆匆瞥了一眼对面话都说不出来的一众修士,急忙去扶老妇人:“老人家,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过了许久,老妇人才回过神来。
  她满脸震惊地抬起头来,望向时轶:“孙……孙孙……”
  一旁的叶霜也忍不住了:“孙孙?什么东西?”
  “孙孙,孙孙啊……”老妇人步履蹒跚地走过去,一把抓住时轶双手,“你告诉祖祖,你、你刚才所说的,都都是真的么?你,你当真,当真把自己嫁给了一个男夫君?!孙孙,虽说你如今十七有余,祖祖也不想干涉你婚事,可、可你怎么不告诉祖祖一声呢?”
  谢长亭扶着老妇人的右手,一时间险些背过气去。
  而时轶抓着老妇人的左手,情真意切道:“祖祖,我早便同你说过,我虽身在逍遥,不受三界之束,心却已有所属,困于方寸之间。”
  “……”
  谢长亭默然垂下视线。
  分明是说给老人听的玩笑话,他一时间心中却微微一震。丝缕难言情绪,如根般一点一点,钻入心口肺腑之间。
  许久,谢长亭抬起眼来。
  “叶霜。”他这会也不再客客气气了,“将你的人领回去吧。若是要回师门,也无妨。京中之事,伤及百姓性命,自有人不会坐视不管。”
  骤然被人叫了名字,叶霜一下将目光投向他:“你又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该不会……”
  他心底倏然之间,冒出了一个显得有些荒唐的答案。
  ——听闻仙盟之主,曾誓言要杀见微真人。
  为的是,复一人性命之仇……
  可对方并没有再留给思索的时间。谢长亭扶着神情崩溃的老妇人,低声向她道:“老人家,夜深寒重,还请先回房歇下吧。”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人,朝院中走去。
  时轶从背后追上来,道:“你便这么将他们放走了?你当真没看出来那个叫长生的——”
  “便是此番‘幕后主使’?”谢长亭淡淡接道。
  时轶话音一下顿住。
  谢长亭不再同他言语。他先是安慰了老妇人一阵,同她说了些“这些修仙的人都爱开没边没际的玩笑,老人家不必放在心上”,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好。
  临到老人所住的院门时,他又重新顿住脚步,抬起头来,看向时轶。
  “我清楚‘长生’是谁。”谢长亭道。
  他似乎是犹豫了一阵,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你若是连这十六年都随心而为,消隐于世间,又何必再……这些其余的事,自然也不劳你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亭亭生气。jpg
  能说自己生气就很不错了,知足吧(指指点点)
  ——


第63章 误红尘(一)
  自谢长亭从不见峰离开后, 萧如珩的日子是一刻也没消停过。
  当年他从见微真人手中接过这七零八散的仙盟,仙盟下小门小派众多,盟主的威信是半分没有,倒是哪两个门派吵架了, 闹事了, 这门扩建修到了那门的地盘上, 那门又不慎杀了一只这门养着的鸡精——如是这般鸡毛蒜皮的小事,通通归他掌管。
  起初将这位置交由谢长亭,是有几分担心他心神。虽说从前见他时便觉得他寡言, 地宫一趟后, 更是鲜少听他开口。
  萧如珩曾听见微说过,这孩子是他从凡间带过来的, 无父无母, 却天资聪颖。后来又隐隐听谢诛寰说过一点,原来他父亲曾是朝中的重臣,触怒天意,被斩了首。
  不知是否成道之人,都得有这样一般命途多舛的过往。玄鉴真人飞升的那代代相传的故事中,便是说他众叛亲离, 孤身一人离开师门。而谢长亭为至亲之人所害, 似乎也是重蹈了他的覆辙。
  可萧如珩不认可这般所谓的“磨练”。为何偏要受尽天下至苦至痛,方可飞升成仙?
  如是这般后, 又有几人能保心智一如从前?
  在不见峰中时,除却偶尔出神外, 谢长亭都与他先前所见无异。
  可萧如珩每每看他, 都只觉得疏离。
  哪怕他总是笑着对小道童言语, 不知怎么惹来了一整个后山的猫、不得不将它们养在了盟中, 又或是偶尔会将谢诛寰气得一边吹胡子瞪眼一边忍声吞气。
  ——可自己总觉得,他与这人世间,与这广袤三界,无尽悲欢喜怒,都似全然割裂开来。
  好似这世上最为轻盈的一片细羽,哪怕紧紧攥住,也会从指尖无声无息地流失。
  下一次眨眼,便会消弭于众生。
  果然,人若是半点红尘味都没有,便不止是不像凡人,更像是“不似活人”了。萧如珩不得不将他按在了仙盟盟主的位子上,用鸡飞狗跳的破事将他谢长亭与凡尘拴在了一处。
  谁料……
  谢长亭刚做了半个月盟主,底下的小门小派再也没闹过事。
  他亲眼见对方颁下新法,神情冷肃地从每门每派中走过,那帮平日里神气惯了的修士见了他,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然而,又过了半月,就成了“若是那赵著小儿敢来,我某某某第一个挡在盟主面前!”“愿为盟主一往无前,生死与共!”“……”
  萧如珩不由得感慨万千:原来他们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如今,谢长亭不过离开不见峰一日不到,盟中便又开始闹个不停。
  先是有人在路边莫名其妙被陌生人舞了一剑,两人一来一去便打了起来,双双找萧如珩来评理。接着又有刚入门的小修士神情异常,好似忽然入了魔怔一般,手舞足蹈。过了午时,又突然间出现几人,不受控一般在山脚下互殴起来。
  安静了十几年的仙盟在这短短一日中忽然闹腾起来,弄得他堂堂一代大能,焦头烂额,四处拉架。
  到了夜半,好不容易都消停了。
  萧如珩疲惫地靠在榻上。
  只可惜他刚闭上眼,便感觉面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再睁开眼时,半空中已多了一张符纸。
  符纸上有字迹。
  送来符纸的人下笔时似乎犹豫万千,以至墨痕重重,浸透纸背。
  上书:
  “这世上当真有生死之术?”
  萧如珩捏着符纸,心中没忍住,“咯噔”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再反应更多,第二封信也紧接着送来了:
  “我见到了一个已死之人。”
  萧如珩心中大叫不妙,刹那间倦意全无,也不敢问对方是见到了哪位“已死之人”,以至于他堂堂谢长亭不敢当面与其对峙,反倒落得要给自己这个千里之外的人递来书信。
  他匆匆执笔,回信一封。
  夜半,知院府中。
  谢长亭合拢院门时,庭院中已没有了人影。
  方才一切,好似幻梦一场。
  他垂了垂眼,又看向庭院当中。
  刚刚见他要走,那位知院府中的老妇人急切地自榻上站起,一把抓住他衣袖:“小公子,你等等!”
  谢长亭回头,以为她要询问时轶先前的那些胡言乱语。
  可老妇人却是神情犹豫。
  “公子……敢问你姓甚名谁?”她问。
  谢长亭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老人家兴许是记错了。”
  他还记得,方才对方见自己第一眼,就口口声声说见过他。
  可他并未见过她。
  况且他现在的这幅样貌,是他在挟持太子之后随手变幻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有几分陌生,又怎会令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妇人觉得面熟?
  “不……”老妇人急急道,“若是寻常之人,恐怕会觉得有些荒谬。但我见公子与我孙孙一样,都是道、道中之人,想来公子也会相信几分。”
  她说:“小公子,我当真见过你。在……梦中。”
  谢长亭:“……?”
  “那个梦……如今想来,已有些久远了。”老妇人怔怔地看着他,“我常常做那个梦,梦中是我幼时之事,距今……恐怕已有百年之久。”
  “不知公子,可否听过百年前那场天地倾塌的大浩劫。”
  谢长亭原先已不愿再逗留,闻言,却是顿住了脚步。
  “那时我尚不记事,不明白当时发生了何事,只记得我反反复复做过的这个梦。梦中便是……毁灭的那一天。”
  “每次梦境的起始,都是家中来了客人。”
  “客人是个年纪比我大些的哥哥,”老妇人说这话时,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神情显得有几分惘然,“我不认得他,但家母见了他,似乎是分外高兴,将他迎入了家中。”
  “这个梦反反复复,我做了整整百年,每一次,都是大同小异。”
  “唯独有一次……”
  谢长亭微微开口,却是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那一次,”老妇人将浑浊的视线投到了谢长亭身上,“多了一个人,与那少年一同前来。”
  “是你。”
  “是你,”她说,“小公子,我在梦中见过你。”
  “可在那道梦之前,我从未见过你。”
  谢长亭心中微微一紧。
  “我寻常做了梦,梦中之事都记得不甚清楚。有时一睁眼,便忘记了。”老妇人目光迷茫地看着他,“可唯独那次,记得分外清楚。”
  “我原先以为,是记得岔了。直到今日……我真真切切地见到了你,小公子。我见到了,一个梦中之人。”
  “你……你究竟从何而来?”
  谢长亭默然良久。
  最后他只是温声道:“时候不早了,老人家还请早些歇息。”
  “小公子!……”
  可谢长亭已不由得她再多问,只身出了门。
  门外空空如也。他也只是犹豫一瞬,便不再逗留。衣袖一摆,原地人形便已消失不见。
  空无一人的长街上。
  巡逻的将士走着走着,余光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立刻回转身形,将手中的火把对准了那个方向:“什么人!”
  话音落下,火光映亮之处,却是一片空空。
  巡逻将士愣了一下。
  谢长亭适时地与他擦肩而过。
  直到将愣在原地的将士甩在身后,他才停住脚步,将身侧紧握着的手举到了眼前。
  ……方才忽然有人来信,自己倒是隐去了身形,符纸却是堂而皇之地飘在空中,差点便教他人发觉了。
  他展开符纸,却是萧如珩给他的回信。
  信上对他方才的疑问只字未提,而是另起了两行。
  第一行是:“速回仙盟。”
  第二行是:“有异状。”
  谢长亭手中一动,五指收拢。下一刻,蓝色的火焰无声无息地将符纸吞没,连灰烬也不曾剩下。而他转身,纵身一跃,便进了一旁客栈的二楼之上。
  房门被轻轻叩响,随即便向里旋开。时九以人形立在门口,虽已夜露深重,却是一脸的神清气爽:“长亭哥哥,你怎这么快便——”
  “我要回盟中一趟。”
  “啊!这么快?”时九下意识地一回头。
  令她神清气爽的原因此刻正倒在她背后的地上——几个时辰前还威风凛凛、口出狂言的太子殿下,此刻狼狈不堪、满脸血痕地倒在地上,目光空洞,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是对逃出此处绝望了。
  “方才这臭男人想逃走,我便教训了他一番。”时九没忍住,得意邀功道,“这下他便再也不敢了——长亭哥哥,我们走了的话,便把这人这么丢在此处么?该不会招来麻烦吧!”
  谢长亭却说:“我一人回去。”
  时九顿时不解:“为何?我,我……长亭哥哥,我方才是、是给你惹麻烦了,你该不会是不要我们了吧!”
  她说着,偷偷瞥了一眼谢长亭脸色,发觉的确比平时苍白几分,心中不由得愈发担心起来。难不成是他在这京中遇见什么事了?
  可还来不及问询,就听对方道:“一会便会有人来接你们。”
  “有人?谁?萧老头子?”时九实在是想不出来第二个人了,“是出什么事了么?为何你这般心急要回……”
  谢长亭默了默。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对方解释,想了又想,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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