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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投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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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弟子:“…………”
  他们面面相觑,一同缓慢地转身,看向方才他们以为的“擅闯弟子学堂之人”。
  而对方正以一种近乎炫耀的姿态立在原地。
  那表情好像在说:我说什么来着?你看你们盟主向着谁?
  过了不知多久,弟子中有人颤巍巍地开了口:“你……是盟主请来,教我们的,老师?”
  时轶:“怎么,你觉得我不配么?”
  那弟子嘴角一抽。
  而在此时,司徒丞也终于从震愕中回过神来。他走到所有弟子前,站定,艰难开口道:“方才,盟主叫你……时轶?”
  这个名字一出口,有的弟子忽然色变。
  而另外一部分,仍然维持着茫然的神情。
  毕竟十六年前,他们都还未出生,也只有少数从同为修真者的父母口中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从父母口中听来的,自然不是与上善门师兄弟间的绯色传闻。
  而是作为见微真人地宫雷劫、一步登天的背景板,被对方以雷杀之、魂飞魄散的对象。
  司徒丞:“你是,那个……见微真人,地宫里那个……”
  时轶泰然道:“不错,是我。怎么了?”
  司徒丞顿时脸色煞白:“你骗人!那个人不是早就死了么?”
  “你是想说,你们盟主也在骗你?”时轶悠悠道。
  “……”
  司徒丞哑口无言。
  他转过身去,与身后的同窗们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相同的意味:从这一刻起,弟子学堂里注定要从修行圣所变为鸡飞狗跳之地了。
  “——所以,你上午时,便把他打发去弟子学堂教书了?”
  萧如珩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谢长亭。
  谢长亭也很是无奈:“他非要留在此处不走。从前听传闻说起,他便总是这么游手好闲、不思修行。与其成日无所事事,还不如让他去照看那些修行的弟子。归根到底,他也修为不浅,虽说弟子们会受着磨难,但终归是利大于弊的。”
  “可他不是有自己的宗门么?”然而萧如珩的语气依旧不满,就好像是自己的地盘被他人占据了似的。
  “他那个宗门……”谢长亭脑海中浮现起那片如梦似幻的仙境,“萧宗主,你见过吗?”
  萧如珩垂下目光。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许久,道:“长亭,借一步说话吧。”
  “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二人离开了仙盟人多眼杂之处,一路走到了谢长亭所住的府上。
  一进门,萧如珩便开门见山道:“长亭,我若是你,必定从此远离时轶此人。”
  谢长亭一愣,没想到对方要同他说的是这个:“宗主这是何意?”
  萧如珩却是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了解他的。”
  谢长亭沉默了。
  “长亭,你好好想想,那日你我都亲眼所见,九重雷劫落在那座地宫里,连见微真人这等当世大能都身受重伤,你却只受了些外伤。”萧如珩缓缓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又道:“本来要落在你身上的几道雷劫,被引走了。”
  “九重雷劫下,生灵湮灭,我亲眼见时轶在地宫中魂飞魄散。可如今他又突然回来了,毫发无损,与从前别无二致,连记忆都毫无破绽——长亭,你好好想想,你能确定如今的他,是人是鬼,是人是魔吗?”
  房间中安静了片刻。
  半晌,谢长亭开了口:“我以为宗主与他交情匪浅。”
  萧如珩苦笑了一下:“是,明面上说,我们关系的确不错。他曾经出手救过我性命,我很感激他,也因此回报他许多。”
  “但是,我与时轶之间,恐怕还称不上是‘朋友’。”
  “如若论友谊,恐怕我与扬灵之间,都比我与他之间深厚。”
  谢长亭没想到,萧如珩口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人。”萧如珩摇摇头,叹了口气,“倒并非是我不真心待友,只是,时轶他……太过阴晴不定,性格乖戾,行事难以捉摸,似乎总是想到什么,便去做了。这么多年,我从未看清过他心中所想,到底为何。”
  “长亭,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见微带你来见我那一日,你曾说你毕生的心愿便是得证大道,护佑苍生——事到如今,你的心愿,可曾变过?”
  谢长亭慢慢地摇头。
  他说:“从未。”
  “这便是了。”萧如珩似感慨万千,“你应当听我说过,数十年前,我遇见时轶时,他正想方设法压制自己的修为。多年后再见,他已然成功,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普通的小修士。”
  “时轶此人,从未想过要飞升成仙。”
  “他不想做神仙,不想修行,亦不想护佑苍生。”
  “这三千大道,尽数与他无关。苍生性命,他也从未关心半点。”
  “如若说他当真为了这天下做了点什么……”萧如珩的语气古怪地停顿了一下,他抬眼看向谢长亭,“也许只是,为了你。”
  谢长亭:“……”
  他最终还是道:“他救过我两次性命。以命换命,我无以为报。”
  萧如珩扶额。他分外苦恼地说:“我知道,他待你是有点……嗯,不同。这么多年下来,我还从未见他待谁,这般……长亭啊,可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时轶活在这世上,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一个‘乐’字。”
  “你令他觉得有趣了,他从此便会乐此不疲地缠着你。可是,长亭,若是只缠着你也罢了——你就不怕他也拖你下水么?”
  谢长亭:“下什么水?”
  萧如珩顿了顿,口中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来:“飞、升。”
  飞升。
  谢长亭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飞升。
  飞升不成。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若是能一同飞升,也算长相守。
  ——飞升?若是能一同——飞升?
  ——我那时早知……我这一生,都再飞升不得……
  ——我的修为,便到此为止了……
  回忆骤然翻涌,将他带回阴暗逼仄的地宫。
  赵识君如癫似狂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
  ——那你告诉我,你肯驻足人世间,陪我一介凡人,哪怕一日?你肯么?
  谢长亭摇了摇头,将神思自回忆中拉出。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萧如珩凝视着他:“也罢。想来此事也难再说服你。可是,长亭,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这件事我早便知道了,只是当年我当时轶已魂飞魄散,便觉得陈年旧事,不必再提,因而也从未向你提起过。可如今他又忽而重现,我昨夜辗转反侧,思虑良久,只觉得……不得不警醒你一二。”
  “你应当也知道,飞升此事,除却生来天赋与刻苦修行以外,还需要另一件物事相成,那便是澄澈的心境。”
  “不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心境澄澈的,长亭。时轶他心中……有一桩心魔。他不求飞升,且反其道而行之,兴许正与此事有关。”
  谢长亭在心中叹了口气:“此事我略知一二。”
  那日在心魔境中,所有人都见过了,时轶的心魔是何等凶险之物,只凭假扮玄鉴残魂,就将一众修士大能耍的团团转。
  “方才你问我,是否见过时轶宗门。”萧如珩缓缓道,“我可以告诉你,我见过。”
  “我不仅见过,我还知道一些往事秘辛。”
  “比如说,当年玄鉴真人分明立起了玄天柱,可天地大浩劫依旧到来——血流漂杵,生灵涂炭——你有没有想过,到底为何?”
  “为何?”
  “为何他时轶心中,会有挥之不去的魔念呢?”
  谢长亭静默良久。
  他并非没有想过。
  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可萧如珩比他残忍许多。他一字一句,说出谢长亭心中曾隐伏多年的答案:“因为天地眼陷落了。”
  “我见过时轶的宗门。那里有同青丘一模一样的气息,我不用看便能认出,那处叫无名境的地方,就是从前人间的天地眼,飞升仙界与人间交界之处,天地灵气之本源。时轶把它装扮成了从前的模样,却依旧难掩其早已陷落的事实。”
  “——你便没有想过,兴许当年,他时轶,便是造成这场天地大浩劫的元凶吗?”
  萧如珩话意尖锐,步步紧逼。
  谢长亭合了合眼。
  他嘴唇微启。
  然而下一刻,却是剑鞘撞上门框的声音响起。
  不轻不重,似有意而为之。
  二人齐齐回头。
  时轶怀中抱着无极,立在门口,已不知听了有多久。
  而他们中,竟然谁也没有觉察到对方悄无声息的到来。
  萧如珩脸色骤变。谢长亭也是神情微顿。
  唯有时轶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他甚至仍旧有力气保持笑意,先是看了看萧如珩,又看向谢长亭。
  良久,谢长亭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你不见了。”时轶道,“我就来找你。”
  来找你,却听见了这样一番话语。
  萧如珩咬了咬牙:“你……听了多久。”
  “大差不差。”时轶轻松道,“都听见了。”
  萧如珩:“……”
  他抬眼,直视着对方:“你知道,我担心长亭。”
  神情肃穆,没有半分要开开玩笑、缓和气氛的意思。
  气氛愈发剑拔弩张起来。
  “嗯。”时轶淡淡道,他从倚身的门框旁站直了,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萧如珩与谢长亭当中,像是要挡住他的视线、亦或是某种宣誓主权。
  “多谢你当年接了我的信,救过长亭。”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萧宗主是亭亭长辈那一辈的人了,或者说自居长辈(因为热爱装年纪小的某人也、、
  昨天出门太忙了没更新,今天多更一点
  ——


第70章 误红尘(八)
  萧如珩走得不太情愿。
  但是时轶拦在他与谢长亭当中。他比这两人都高出半个头, 彻底阻绝了双方的视线。
  用意昭然若揭。
  萧如珩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时轶,你我相识这么些年,你知道我的为人。”
  房中气氛压抑。谢长亭有些想跟着他一起出去。可紧接着, 时轶就转过身来, 看着他。
  谢长亭被他拦住了去路。
  良久, 他道:“我信萧宗主的为人。”
  时轶淡淡道:“的确无可挑剔。”
  “若是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不知怎的,谢长亭不太想看他的眼睛, 他将目光移向别处, “我会听你说。”
  时轶却是“嗤”地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要替自己辩驳么?”他道,“只可惜, 他说的都没错。”
  谢长亭:“……什么?”
  “我说, 他说得都没错。”
  时轶忽然伸手一抛,将无极连剑带鞘,丢向了谢长亭。
  谢长亭接住无极,后退一步,不解道:“你做什么?”
  “赔给你。”
  “?”
  “你的剑被我弄断了。”时轶道,“那柄剑……是我母亲铸的。那时候我不在她身旁, 不知她是如何铸成的, 实在不知该如何重铸。”
  顿了顿,对上谢长亭的目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谢长亭不语。
  看他这副模样, 时轶反倒是笑了:“怎么,你是第一次认识我?我行事向来如此, 来去无羁, 随心所欲。我以为那年雪夜, 我剖你师弟金丹时, 你便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了。”
  “谢长亭,你从前将我当恶人时还好好的,如今认识得久了,怎反倒优柔寡断起来了。”
  “所以你救我,是出于玩乐,觉得我很有趣。”谢长亭平静道。
  时轶似乎是愣了一下:“我以为你知道。”
  “我是知道。”谢长亭道,“只是从未听你说过。”
  时轶:“说什么?说我救你是因为喜欢你?还是说见了你便想亲你、抱你?你爱听什么,我都可以说与你听——可我每次说起后,你便总是避着我。当然,我知你并非真心厌恶我,毕竟在你眼中,害得你险些身死的师兄师弟,你都不曾怨恨过他们。”
  “不过没关系,谢长亭,如若你真认为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大可以继续如当年那般厌恶我,我也可继续这般缠着你。毕竟我以此为乐,不是么?”
  他向着谢长亭说话时,很少言语会这般尖锐。
  谢长亭心中突突地跳。
  他就像是走上了一处悬崖,左无退路,右是深渊。
  身前是迷雾重重,身后人步步紧逼。
  耳旁如有雷声轰鸣,但周遭只余如死般的寂静。
  时轶盯着他,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绪。
  两人都一动不动。
  许久,他像是终于失望一般,空着手,一转身,向屋外走去。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谢长亭的身体先思绪一步而动。他一把抓住时轶的衣袖,连同衣袖下的手腕。
  碰到对方身体的那一刻,谢长亭才突然觉察道,对方的手……有些抖。
  对于时轶这个人而言,似乎有些稀奇。
  其实萧如珩说得很对,他对时轶,所知甚少。
  时轶好像总是摆出一副无谓的姿态。永远挂着他那玩世不恭的笑意,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高高在上,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戴着厚厚一层的假面,无人知他心中所想,无人晓他梦里所念。
  谢长亭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藏在衣袖下的手竟然也会发抖。
  “对不起。”他攥着时轶的手腕,有些突兀地开口,“我并非是在躲你。只是……”
  只是不知如何面对。
  谢长亭平日里本就不善言辞,不像对方那般,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情绪涌上心头时,便更加说不出话来了。他想了很多话,想要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斟酌半天,又都觉得不准确。
  然而时轶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他偏过头来,眸色很沉。
  下一刻,谢长亭便被反手握住了手腕。力道一拉一推,后背便撞在了墙上。
  时轶贴过来,几乎是发泄一般咬住了他的嘴唇。他咬得很结实,很疼,几乎是瞬间便能在唇齿间品尝到血味。痛楚将谢长亭的脑海搅得更乱,他下意识想躲,却又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地忍住了。
  手腕被箍得死紧,按在坚实的墙面上。身前人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手上依旧有些发抖,不知到底是气愤还是兴奋,抑或二者兼有之。
  谢长亭闭了闭眼。他将空余的左手轻轻搭在对方背上。
  然后咬住他嘴唇的力道忽然松了。
  痛楚瞬间消失。时轶微微起身,离开了他的嘴唇一点,热气喷在他脸侧。
  又突然毫无症状地垂下头来,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谢长亭,我真讨厌你。”
  时轶恨恨地开了口,声音很低,像是在抱怨着什么。
  谢长亭:“……”
  靠得太近,气息近乎交融。
  他有些手足无措。
  时轶说完,依旧不够解恨似的,又重新低下头来。
  谢长亭以为他又要咬自己。但这一回,对方只是用舌尖抵着方才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重新细细地吻了一遍。
  比起方才发泄情绪般的啃。咬,动作要轻柔许多。放下方才受刑一般的心绪,动作间的暧昧令谢长亭渐渐脸热起来。
  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偏头想躲。
  时轶便也少见地、知趣地放开了他。他顺着谢长亭的动作,将头伏在了对方肩上。亲吻也随之落下,皮肉被衔起,不轻不重地磨着牙。
  “……我真讨厌你。”过了好一会,时轶又闷闷地开口了,“你分明不喜欢我,又不拒绝。那时厌恶我至极,却又对我好,入我心魔境来救我——谢长亭,你自己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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