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奸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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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转过头看向白伯仲,说道:“左相今日来,所为何事,不妨直接说出来。可是、皇上让你来的?”
“额……”白伯仲不是个会说谎的,他这语气一停顿,显然就已经交代了。
战茂再次轻哼了一声,道:“皇上有什么话要对老头子我说的?”
白伯仲看看他,再看看战舞,这种情况,他总不好直接将自己前来的目的说出来吧。他纵然老实,可倒也不傻。
于是,白伯仲想了想,说道:“老将军多虑了,今日完全是白某前来找老将军叙旧。不过皇上昨天听说了之后,倒是让白某带了些话来。”
他说话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说的无非就是关于撤职战文勇的事。大抵就是这件事,皇上定然会派人去查清楚,究其根本,然后证明战文勇是清白的。
战茂不说话,心里却在想:只怕清不清白的,所有人心里都已经有数了。便是他自己,现在也有点不敢去深究这件事了。
从小,战文勇对战舞母女的态度就很冷硬。五年前,战舞出了事之后,战文勇却突然对战舞上心起来,不但亲自前去寻找,还一改往日地抓住了“真凶”,替战舞报了这毁灵根之仇。
那时候他还以为战文勇终于感悟到了父女间的亲情,可现在看来,恐怕事情没有他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怪只怪,他压根就没有怀疑过战文勇会做出那种事来。他一直以为,战文勇哪怕是再不喜欢战舞的母亲,但“虎毒不食子”,战舞毕竟是他的亲骨肉。
可到底……这也就难怪战舞为什么会那么恨他了,这丫头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这次回来之后,才会处处和战文勇、战青青针锋相对。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这心里就闷得发疼。
这正说着话,白伯仲就看见他忽然捂住了心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可把他吓了一跳,忙上前两步问道:“老将军,你没事吧?”
战舞只顾着看白伯仲了,此时听他一喊,才看向战茂,当即眉头一皱,箭步冲了过去,道:“爷爷,你怎么了?”
战茂忍痛深吸了口气,安抚道:“爷爷没事,不用大惊小怪!”
他虽然这么说,但额角的冷汗到底是出卖了他。战舞脸色一沉,不由分说抓起了他的手腕,将手指搭在了脉门上。
战茂为了不让她担心,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调侃道:“装得有模有样,你真的能把得出来吗?”
战舞嘴角一抽,别说,她还真没把出来。
不过没把出来不要紧,自信还是要有的。她低头看向战茂,慢慢地松开他脉门,说道:“爷爷这是气火攻心了!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大气性!”
说着,探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瓷瓶,从里边倒出来两粒丹药送到了战茂嘴边,道:“这个是宁心丸,你先吃两粒压一压!”
“什么宁心丸!我用不着吃!”战茂嘴上说着,可当她把丹药递到嘴边时,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任由她将丹药给自己塞进了嘴里。
这丹药与旁人所炼制的丹药不同,它的外层像是裹了层蜜一般,甜甜的,还挺好吃!
虽说他一个老头子并不怕苦,但有甜的,他觉得还是蛮好的。
战舞虽然没有把出来是哪儿的问题,但她猜测多半是气火攻心了,别看这老头儿平时里都是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其实他心事重着呢。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对战青青下狠手的原因。她目前只是在等,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或借用别人的手,或等到有正当的理由后,将战青青手刃。亦或者,等到战茂百年之后,她也就什么理由都不用,直接将战青青斩杀。
但无论哪种方法,现在都还没有到最合适的时候。
相对来说,战青青可以多放两年,她还是更想将佘霄月和白旖珊碎尸万段的。
看着战茂将丹药吃掉,战舞转身对杏雨说道:“把老将军送回房间好生照顾。”
“是!”杏雨过来搀扶起战茂就往外走。
战茂急道:“谁说我要回房间了?我不走,我没事,就坐在这里听你们说什么!”
战舞努了努嘴,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您坐这里,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倒不如您先去休息,回头我再给您复述一遍!”
“哼!”信她才怪!战茂早将这丫头看透了,道:“我不走,有什么话,你们就当着我面儿说!”
第222章 几处?你也真好意思说!
看他一副老小孩儿的样子,战舞无奈道:“行,您要实在愿意在这里听着就听着,但前提是、不管我说什么,您能不插嘴?”
战茂下意识便回道:“那不能!怎么?你们说话,还不许我插嘴了?”
知道跟他说这也是白说,所以战舞说完就后悔了,果然听了这回复,她笑了笑说道:“行吧,当我什么也没说!”
话说着,她又看向杏雨道:“你去把管家爷爷叫来,就说老将军不舒服,带他去看大夫!”
“是!”杏雨刚要走,战茂忽然变了脸色说道:“不用了,他不在战府了!”
“???”战峥嵘不在战府了?这件事她倒是没有听说。
战舞诧异地看向他,战茂脸色不大好,抬眸瞪了她一眼,说道:“看什么,你管家爷爷比我还老,早就到了该养老的时候,我让他回家享清福去了!”
“哦!”虽然这么说,但战舞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些许无奈。多半是因为战不胜的原因,让这老管家自觉在战府待不下去了,所以走了。
想到这个,她心里到不说难受,只能说是有点小遗憾。毕竟战峥嵘跟了爷爷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以这种方式从他身边退役,多少有些心酸。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战峥嵘兴许也不会离开,直到死的那一天。
见她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战茂没好气地哼了声,道:“你做什么那副表情?你爷爷我又不是老得不能动了,没有他那个老头子在身边,我难不成还不能自理了?”
本是气话,但一抬头,看见战舞默认的小表情,他顿时真的生气道:“你这丫头真的是,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人家丞相这么忙,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在这儿啰嗦这些!”
说罢,他又强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战舞抬头看向白伯仲,她想说的话,只怕战茂还真就不能听!
于是她又说道:“杏雨,你去吩咐我们的人,让他们务必请了郎中过来,要玉都城最好的!”
“是!”杏雨应声,也不再管战老将军的埋怨,微笑着转身出去了。
战茂心里这个气呀,他就想知道这丫头请白伯仲过来,究竟想要说什么。可明摆着,她就是不想要自己听。
这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这心口还真就越疼了,最后疼得他忍不住冷汗都出来了。
战舞见势不对,哪里还有心思跟白伯仲说什么,只是又催促了一番下人。这才看见千岁府护卫,带着一名慌慌张张的郎中往这边奔了过来。
战舞一把将人拖进了屋里,郎中顾不得擦拭头上的汗,放下药箱就赶忙过来给战茂查看。
郎中把了半天脉,最后终于拧着眉头说道:“老将军这是心疾啊!”
这话他不说,战舞也知道。但关键,这里的郎中看病就只能看到这里。严格地说来,这心疾也分为好多种的。
战舞眉头微拧了下,又问:“可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该用什么药?”
郎中满脸愁容地想了又想,忽然问道:“老将军之前身上是否有旧伤?小人是说,位于这心脉处所受的旧伤?”
郎中说完,战茂就道:“年轻时候在战场上厮杀,谁还没有点伤在身上?至于这心脉处的伤,倒也有那么几处!”
他说完,战舞瞬间拧紧了眉头,气道:“几处?你也真好意思说!”
那不然呢?战茂瞪了她一眼,心口疼得实在没有力气骂她了。
郎中说道:“这多半是旧伤引起的心疾,不知小人能否看一下老将军的伤口?”
战茂犹豫片刻,看向战舞,语气不容拒绝道:“丫头,你出去!”
战舞纹丝未动,道:“我不出去,我要在这里看着!”
“你……”战茂一激动,疼得脑门上豆大的汗珠都滚了下来。
战舞心中着急,便想不再理他,兀自上前要给他脱衣。可把老爷子气得,使劲扣住了她的腕子,抓得她生疼,道:“丫头,爷爷没事,你出去!要不然爷爷不看了!”
战舞没有说话,甩开他继续手上动作,战茂气得脸颊的肉都抖了起来。
旁边,白伯仲还看着呢。看到这里,他踌躇了下,上前两步说道:“那个、千岁夫人,要不然你还是先出去,我在这里陪着!”
战舞一停顿的功夫,战茂已经一个用力将她推离了自己身边,怒视着她,道:“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矜持一点?你出去,叫个丫鬟进来!”
看他真的着急,战舞只能是把心里的火压了压,赌气出去了。从战府里叫了几个丫鬟进去伺候。她则悄无声息地绕到了窗外探头往里看。
这一看不打紧,就见战茂赤果的上身,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疤,其中最深的几条就有后心的那里。因为老爷子背对着自己,所以她看不到前边是什么样子,但仅仅是看到后背的疤痕,就已经是触目惊心。
身在军营,受了伤也是用的最好的金疮药,可即便如此,还是留下如此之多的伤痕,可想而知,当时厮杀的场面该有多么可怕。
今日天昼国城中百姓的安居乐业,可都是老爷子带着将士们拼了性命打下来的!此时看着他身上的伤疤,战舞第一回像个孩子一样湿了眼眶。
老爷子不想让她看着,或许就是怕她这样吧!抹了把眼泪,战舞默默地把身子转了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杏雨和白伯仲先后从房里出来了。
杏雨走到她面前,眼睛同样红红的,说道:“大夫已经确定,是旧伤引发的心疾。已经给开了药,说先喝着试试。毕竟是旧伤,已经落下了病根,多半彻底祛除不了。只能是不要再让他老人家生气,以免再次触动。”
战舞已经敛去了脸上神色,她目光平静坚毅,道:“他说祛除不了不管用,得我说了才行!”
话说着,她踱步往里走去。
对于这样子的郎中来说,自然是没有办法,不过他没有办法做到的,别人未尝也不能!总之,她会找人把老爷子医好,管他什么新伤旧疾,通通要医好。
第235章 你生我?你有那功能吗?
战茂衣服已经穿好,因为暂时吃了郎中开的几粒丹药,此时心口已经不那么疼了。他抬眼看了看战舞,哼道:“行了,爷爷没事了,别冷着个脸了还!你那小丫鬟可跟你说了?以后不准再气爷爷了,否则、信不信爷爷犯病给你看!”
这话虽说不假,但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旁边丫鬟想笑又不敢笑,这种场合笑出来,怕是要被大小姐打死的!大小姐此时身上的气场好强大,叫她们一个个不敢抬头直视。
战舞脸色依旧不太缓和,瞪着他道:“您还知道自己会犯病啊!既然怕犯病,那从今日起,你就跟我回千岁府去住。省得在这里,看见这些那些的心里不痛快!”
她这话音才落,身后一道厉喝紧跟着就传了进来。战文勇凛声说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里是战府,是你爷爷的家,你要叫他老人家去哪儿?”
尤湘宜紧随其后,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道:“是啊,我刚刚在门外就听到你说,要爷爷去千岁府住,这、这于理不合呀!”
战舞从容地转过身看向他们夫妻,清冷的眸子里带起一抹肃杀,看得战文勇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对他有杀意?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她向来恨自己!同样的,他对她们母女也素来只有恨和厌恶!
父女二人此时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看得屋里人人心惊,大气不敢喘。唯有战茂气得两眼发昏,说道:“你们两个先给我出去,我有话跟小舞说!”
尤湘宜不敢说话,战文勇则看向他说道:“爹,我刚才听下人说,您旧疾复发,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被这丫头给气的!”
不待战茂说话,战舞便率先回道:“错!爷爷是被你给气的,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你,就气得心口疼。所以为了让他老人家能够安度晚年,我才要决定把他接到千岁府去住!”
战文勇被她气得脸色变了几变,道:“战舞,你到底是我生的,你这样跟我说话,就不怕旁人听了笑话,说你不孝吗?”
战舞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噗嗤”乐了出来,目光放肆地上下打量了下他,说道:“你生我?你有那功能吗?什么时候男人也能生孩子了?我不信!”
她一脸认真地说着“我不信”三个字时,屋里的丫鬟们险些没憋住笑出声来。他们怎么不记得,这位大小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了!
战文勇也被她气得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手指微微颤抖,指着她道:“你、你这逆女!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吗?”
“是!我就是存心的!”战舞毫不掩饰,“但今天看在爷爷今天身体不适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人我必须要带走,你阻止不了!”
“哼!”战文勇冷静下来后,咬着牙笑了笑后说道:“行,我不拦你!只要你爷爷高兴,只要他老人家愿意跟你走,我就没意见!”
说罢,他也不再管战舞,兀自掠过她看向战茂,说道:“爹,您可都看见了,这丫头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她现在要带您去千岁府住,那您意下如何?”
战茂半眯着眼睛,已经完全不想再参与这父女二人的争吵了。要不是战文勇问他,他甚至一个字都不想说。
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一脸疲惫地看向战舞,语重心长道:“丫头啊,爷爷知道你的好意,但千岁府、爷爷……去不得!也不能去,所以枉费你一片孝心了!”
战舞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听到后边战文勇和尤湘宜的嗤笑声,她也全然不在意,道:“我知道了。那就这样,我带爷爷去一个地方。那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尤其适合养老。我让管家爷爷陪同您一起过去,远离这世俗,你们两个可以继续谈笑风生,颐养天年!”
像是看到她所描述的画面,战茂眯着眼看向虚空,最后又很快收回目光,道:“爷爷就是一个俗人,俗人又怎么能免得了这世俗!所以,你说的那个地方,爷爷就不去了。留在这里,能够天天看见我的小玄孙女,不是也挺好!”
话虽如此,可……战舞还想说什么,尤湘宜忽然插嘴道:“哎呀,小舞,你这在千岁府是不是强势惯了?怎么现在连老爷子都开始按着你的心思管了?人都说‘落叶归根’,人老了都是往自己家乡走的,你怎么还把人往外送?你这样可就太不懂事了!”
战舞一听她说话,就要变脸,眼见气氛又要凝固。白伯仲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指,轻声说道:“作为一个外人,我本不该多说,但尤夫人的话,确也在理。不妨就还是听从老将军的意思吧?”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战舞把这话说了出来。战舞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还没有走。
刚才见他同杏雨一起出了屋,还以为会就此走掉,倒没想到他还又回来了。
其实白伯仲是想要进来跟战舞和战茂说一声,便要回去的,结果进来之后也没插上嘴,最后事情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一个实实在在的外人,亲眼目睹了战家的一出家庭大战,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尴尬。
所以,不等战舞说话,他便又说道:“额,今日是白某打扰了。但既然老将军身体不适,那白某就先回去了。还望老将军保重身体,白某改日再来拜访!”
战舞看他,心想,今日不说,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索性人已经来了,好歹先提点几句也好。
这么想着,她佯装赌气,道:“左相慢走,我送你!”
说罢,看也不看战文勇夫妇,当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将白伯仲送出门去。
白伯仲也不是要她真的相送,只是觉得屋子里那种情况,这位千岁夫人肯出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