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宫了吗-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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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不一样,谁让她不高兴了她就要弄死谁。
所以他那么久都没有认出来是一个人。
他没注意到,宋宁心里面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她整个人都酸溜溜的了。
宋宁狠狠捏他的衣襟,问:“皇上到底有几个替身?小舞,莲儿,都是?”
“什么跟什么?”
“陆丹惠是不是长得更像皇后?”
傅景翊摇头,“一点都不像。”
大概是清辞像娘,陆丹惠像爹的缘故,的确不像。
他也搞不懂她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
宋宁黯声说:“我以为皇上只有我一个替身,可原来秀月也是。”
傅景翊苦笑不得。
“只有你一个。”
说完他愣了一下,又否认,“不是,你不是替身。”
“秀月更像皇后还是我更像?”
“……”
“幸好太子喜欢我,太子如果喜欢秀月,也会拉着她睡在皇上身边的。”
宋宁感觉自己是不是月事要来了,特别惆怅,心里特别的脆弱计较,几句话一说就眼泪汪汪的,“可是没有关系,就算皇上有一百个替身也没有关系,我还是很喜欢皇上。”
傅景翊心累啊,血脉的指引是最不能解释的东西,凡凡喜欢她依恋她其实是很正常的。
也多亏了这个宝贝儿子,让他们日复一日的早就同床共枕。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对秀月从来从来就没有任何想法,她对我也是没有,她一心爱沈复,我一心爱你。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一心爱你。
这话真好听。
宋宁眨眨眼睛,猛地亲了上去。
…
江太医例常为傅景翊诊脉。
傅景翊突然问了句,“你家里有几个女人?”
江太医道:“臣家里一妻三妾,还有几个通房。”
“你应付得过来?”
江太医很讶异皇上竟然关心他后宅之事,答道:“臣妻贤惠,家宅安宁,能应付。”
“朕不是说这个,朕说那件事。”
“哪件事?”
傅景翊不想说了,再聊下去,就怕江太医笑话他一个女人都伺候不过来。
他刚想让江太医退下,江太医恍然大悟,“皇上是说房事吧?”
“……”
“臣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臣的妻妾也不会向臣索求,所以臣没有感到力不从心。”
傅景翊觉得关键在于,他的妻妾不会索求。
江太医很妥帖的凑到皇上耳边说:“皇上不必多心,那种情况对于男人来说很常见,臣给皇上开几幅方子,皇上按时服用便好。”
傅景翊撇了撇嘴角。
他实在不想要这方子,可他的确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一夜往往要纠缠他好几次,他好几次想投降,可又不肯认输。
这个女人好像是故意要把他累倒,好让他没功夫去找别的“替身”。
唉。
他叹了口长气,“开吧,那方子。”
…
沈复吐血之后,秀月虽没说什么,可也没离开他,把他送回沈府,直到太医给他诊治完说没事,只是急火攻心而已。
秀月跟他告辞。
沈复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来,用身体堵住了房门。
秀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你刚吐了血,别逼我揍你。”
沈复膝盖缓缓下落,跪在她面前。
秀月不耐烦道:“你要认我作爹?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沈复低着头,说:“这一跪不是求你,是跟你赔罪。眼看着你要成亲,我才体会到当初你承受的是什么,一定不比我现在承受得少。可我当初竟然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
第一百七十八章 明月不复一
那些痛苦已恍如隔世,秀月语气缓和了点。
“我并没有怪过你,你当初的话很在理,你我身份有别。所以我们只是要走的路不同。沈大人,既然走了那条路,就该坚持到底。”
“可我现在想跟你走一条路了,”沈复带着恳求的语气说,“过去是你追着我,现在我来跟着你,只要你回头看看,我会一直在的。”
秀月抱起剑,看了他一会儿。
…
她第一次记住沈复的名字,是在一群世家子弟和几位皇子的蹴鞠场上。
皇上,也就是当时的七王,让她代替上场。
那些世家子弟在那讨论她是男是女,笑她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沈复大声骂他们有毛病,哪有这么说姑娘的,然后过来搭上她的肩膀,说:“球踢得不错啊。“
他还说:“你长得很漂亮的,头发散下来肯定好看,只是没好好打扮,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心上啊。”
秀月其实没在意那些人说什么,明明那些人就是球踢不过她一个女子,不甘心了。
但是她记住了沈复,那个笑起来好像阳光洒下来的少年。明明他也是在输的那队里,可他没有输不起。
第二次相遇是在大街上,她看到沈复跟一个乞丐一同席地而坐,相谈甚欢。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转身要走的时候,沈复追上来说:“你是秀月吧?七王府那个秀月。”
秀月讶异他居然记得自己。
沈复笑笑,说:“我一会儿就要去打球,一起?”
秀月点了头。
沈复又说:“那你要跟我一队,我想赢。”
“有我一定赢?”
“有你一定。”
后来沈复约过她好几次,每次都会夸她。
然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给他表露心意:“我觉得你挺不错的,我看上你了。”
他惊了惊,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你谁?”
秀月也是一愣,几天不见,他就忘记自己了?
“七王府,秀月。”
沈复在她面前呆了许久,最后干干巴巴说了句,“那,做我的女人吧。”
秀月第一次跟人谈情说爱,沈复也没有什么经验,两人就只会蹴鞠骑马射箭。
直到沈复约她下酒楼。
沈复那群酒肉朋友一个劲灌他喝酒,沈复喝到吐了,秀月拍着他背说:“你别喝了。”
然后她拿了个大碗,草草倒满。
“我来替他喝!各位,我敬你们!”
很快,喝倒了他一桌酒肉朋友,个个都趴在桌上认输。
秀月把沈复扛到马车里,沈复却没让她走,借着酒劲把她拽到怀里,把她亲得满脸通红。
“你也会害羞啊?”
他脸颊呈醉酒的驼色,还带着满足痞坏的笑意。
秀月不好意思看他。
沈复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在谈情说爱,亲个嘴有什么的。”
“那你爱我吗?”
秀月被他搂着,整个人都很紧张,她问出这句合情合景的话,他却犹豫了一下。
“我是喜欢你的,”沈复说,“爱应该不至于吧,我母亲说过男人只能爱自己的妻子。”
“……”
“但我真的喜欢你,挺喜欢你的。”
当时秀月心里想着,这个不要紧,等成为他的妻子,他就会爱她了。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
原来沈复那句话,是从来没有打算娶她为妻的意思。
…
秀月看着面前的沈复,事隔这么多年,他变了许多,不再自信阳光。
也不再是她想嫁的沈复了。
“来沈府前我让人给崔宽传了话,这会儿他应该到门外了。”
沈复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毕竟男女有别,未免我夫君误会什么,我自然是主动通知他为好。”
她要绕过他去推开门,沈复站起来再次用身体把门挡住。
秀月饶有兴趣道:“你可真有意思。”
“你更有意思,都这个时辰了,他来接你做什么,我不答应。”
没等她再说话,沈复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勺迎向自己,急躁吻了下去。
秀月咬破他的唇,他就着血腥味和她嘴里的味道咽下去,更加势不可挡的掠夺。
她手里的剑也被他缴了,扔在地上。
秀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绵软无力,无从反抗。
他逼着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双双摔在床上。
……
她穿衣服,沈复坐起来,看着她说:“别穿了,今晚住下吧。”
秀月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下药了?”
沈复愣了一下,苦笑道:“你非要说我下药了,那就下药了吧。”
秀月发现自己那件外衣破了,就在沈复柜子里找了条顺眼的穿上。
“不疼吗,”沈复目光缱绻在她身上流连,“你刚刚看样子不是太轻松。”
秀月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费神研究他这条衣服是怎么穿的。
沈复笑着说:“崔宽真在外面等你?你这样出去,他怎么看你。别出去了,明早我去给你买衣服,然后送你回宫。”
他也是故意弄破她的衣服,动手的时候他有点慌,怕她往死里揍他。可是她没有,她都没怎么拒绝。
所以他再次确定,她心里还是有他。
不得不说,跟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满足。
他也确定,他想要的就是她在身边,两个人举案齐眉好好的过一世。
“他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愿意娶就娶,不娶拉倒,”秀月不以为然道,“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了,崔宽也有过媳妇,很公平的。”
沈复脸色一点点僵硬。
崔宽怎么可能不娶,秀月是皇上的亲信,皇上身边的亲信寥寥无几,她在皇上面前说话有份量,娶她于仕途大有益处。
甚至他自己为什么能官任左丞,世家子弟那么多,他何德何能让皇上这样提拔他,显然是秀月为他说过不少好话,为他争取过表现的机会。
“崔宽也娶过妻,他比我没好到哪里去。你选我吧秀月,你嫁给我。”
秀月仿佛没有听见,仍在研究这条衣服怎么穿,她研究不明白,就胡乱捆了下。
沈复下床从她身后抱住她。
“我能给崔宽可以给的一切,天亮我就给你下聘书,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一样也不会少,我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秀月深吸了一口气,这些话他早几年说该多好。
“是,我是愿意把我最好的年岁都用来等你,也愿意把我的清白给你,我贱到这地步,也够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明月不复二
沈复倔强不肯撒手。
怎么会是折磨呢?他想,今天就是秀月要打死他,他也不可以放手。
“我会对你好,今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我给你做牛做马。”
“你知道刚刚做那种事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秀月低低笑了一声,“我在想,你也是那么对姜岚,我满脑子想着你跟姜岚在这张床上的一夜又一夜,我实在开心不起来,甚至想吐。”
沈复胸腔一震。
“那我们搬家,这个宅子不要了,你不要去想那些好不好,你们不一样,我心里只有你,我只要你。”
她又道:“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到沈禾,那孩子跟你可真像。”
沈复赶紧说:“你以后再也看不到小禾,姜岚把他带走了,我也不想他,我们再生几个,我会很爱很爱你生的孩子,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你和孩子。”
“你还不明白,”秀月道,“我跟你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可能快活了。你只图你自己高兴的话,就别放手,继续折磨我。”
他还是没反应。
秀月淡淡道:
“你知道你和姜岚的洞房花烛夜,我在做什么吗?我在你们的新房屋顶。”
沈复双眸一缩。
他联想到那时的画面,声音发抖,整个人都在抖,“阿月……”
“我听到你告诉她,你有个情人叫秀月,你会纳秀月为妾,”秀月一笑,眼泪滑进了嘴里,“你还对她承诺,你是有教养的,不会宠妾灭妻。”
沈复在她肩上泣不成声,微弱摇头。
“我错了,你别说了,我错了。”
“那夜你对她很温柔不是吗,你还夸她生养得好,肌肤胜雪,柔如凝脂。你也关心她疼不疼,她疼哭了,你还笑着说她娇气,然后哄着她说你会慢慢的,轻轻的。”
她自嘲道:“我也是有赌气的成份在,想知道你会不会也那样对我,毕竟我从来没有感受过你那样的温柔,久而久之竟成了执念。可是刚刚你对我很急躁,大概是我皮糙肉厚,不会痛的吧。”
沈复身子僵了许久。
时间能让他看明白自己的心,他却不能利用时间向她证明,哪怕证明了,早已为时已晚。
“我对你急躁,是怕你临阵反悔推开我,我只是不想给你反悔的余地。”
说完,他生硬松开双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向外走。
他对着她的背影说:“我自以为是个循规蹈矩的孝子,可我忤逆了母亲,忤逆了家人,没有爱上我的妻子。”
秀月置若未闻走到院子里,听到砰砰的响声。
她回头看了一眼,他跪地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在彩釉地砖上。
每一下都像用尽了力气,地上很快有了斑斑血迹。
她咬了下唇,大步离开。
…
秀月穿沈复的衣服若无其事走出来,崔宽看着她的衣服,眸色有点复杂,欲言又止。
“如你所见,”秀月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也不理亏的说,“你来决定这婚事要不要作数,你要结束皇上那边我去说。要继续的话,我保证婚后跟他断得干干净净,恪守妇道。”
崔宽听呆了,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我觉得你们两跟孩子闹着玩似的,既然心里有他,为什么不能给他个机会,也省得他来折腾我了。”
“我跟他不可能,”秀月抱歉道:“给你添麻烦了。”
崔宽倒也没在意那些麻烦,只是随口一说。
“不过他没有捏造事实来害我,只把兵部角角落落里翻个底朝天,找点不痛不痒的茬,由此可见他这个人是不坏的。”
秀月点头,“他确实不坏,但也算不上什么良人。”
宫门前,她再问:“那么崔大人,你的决定是什么?”
崔宽道:“当然是迎娶月护卫,于我前程有益又不违背良心的事,我都不会拒绝。”
秀月笑了,“你倒坦诚,不过我找个男人,是想等老来没了职务,身边能有个伴的。”
“这打算我也有,”崔宽顿了顿,道,“但是我曾答应亡妻,死后与她合棺,不让她尸骨孤独千古。”
秀月能理解这个,崔宽的亡妻故于难产,一尸两命,虽然崔宽不见得对亡妻有多深感情,但给她合棺的承诺再正常不过了。答应了就该做到。
“死后的事我无所谓,随你怎么搞。我只要活着的时候好好过,我不要你尸体。”
崔宽眼皮跳了跳,这个女人说话总是太过直白了,也不管晦气不晦气。
她想了想,又说:“我其实,挺希望有下辈子的,希望下辈子我跟他可以门当户对。”
秀月似是觉得自己可笑,低低笑了一声。
“崔宽,你对我好一点,我努力喜欢你,我们把接下去的几十年,圆圆满满的度过,然后你去找你亡妻,我去我的下辈子。”
崔宽抬起手,犹豫了下,再触摸到她的脸,指腹捻去了她眼下的湿润。
“好,我们圆圆满满的过余生。”
…
皇上要再立皇后跟沈复和离是两大稀罕事儿,金陵城的百姓还没摸透新皇后的身世,也没搞明白沈复夫妇为啥和离,沈复又辞官了。
皇上没有跟他客套,当即允了他。
但是再立皇后的事儿,又遭到众臣反对。
众臣也不是反对,只是让皇上再立皇后之前,明明白白的原告先皇后究竟是废黜,还是亡故。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