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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折蔷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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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避免地想起她被亏待的传言一出时,卿蔷带她到名下的工作室,温声:“季家不给你的,我都会让你有。”
  屋内心思各异,云落真情实感地有股甜蜜的负担涌上心头的感觉,他整了整转让书,叹道:“得,我工作去,小姝走吗?顺带把你的也办了。”
  季姝应了声后起身,关门时眼神却在单语畅与任邹行两人身上停留,直到任邹行回头和她对视,她才礼貌笑笑,轻轻合上门。
  童陇在心里算着人走远的时间,垂眼开口:“我很快就会出国,本想着今日来与卿总和江总道歉,看来不凑巧。”
  “希望二位代为转达谢意。”她声音有些颤抖,阴魂不散的折。辱得以终止,难免失态,她擦拭了下眼角泪水,妥善收起股权书,微微鞠躬。
  两人始终没说话。
  他们代受,听了就好。
  在回过去反倒让她想了次梦魇。
  门关声再次响起,单语畅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她的事儿貌似找江今赴更合适。”
  任邹行好笑,搭腔:“为什么这么说?”
  单语畅分析:“北城几家和当事人同时出现在会所的,也落了无妄之灾,卿卿下手范围大,得利多,但童陇的事儿范围就更广了,如果是江今赴,应该会看在同属北城的份上缩小点儿。”
  她一顿:“我认同卿卿的做法,只是觉得于童陇而言找错了人。”
  “她比你精多了,”任邹行支着脸笑,一派纨绔样儿,“找得不能再对了。”
  晚宴他就坐在江今赴身边,童陇的事儿也算知道,凭心而论,他二哥没管,是有点儿冷心冷性在身上的。
  后来听说童陇找上了卿蔷,他都想拍手夸一句好。
  他看得太清楚了,这事儿哪怕江今赴真会管,卿蔷估计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卿蔷要管,他二哥根本挪不开眼。
  一举靠两山,还能有错吗?
  “而且卿姐没那么肤浅,她的手腕可不止是表层意思,”任邹行曲指弹单语畅额头,“她挑的人都是举足轻重的,能让真干坏事儿的人摔得更惨。”
  “这也是童陇想要的。”
  到她那个地步,已经顾不得自己了,只要能看见该遭报应的人下地狱,就都够了。
  日上三竿,天堑是避世的好去处,遮阳淡温,高处亭台正对乾坤宫,在寸土寸金的上京,江今赴砸钱砸权扩出来的一等庄园。
  园林拿百年古松造景,湖边长堤春柳,间种桃花,竹梢枝叶探墙头,古玉兰攀岩,活文物点景。
  移步换景,一步一景。
  却不俗。
  原生岩石太淡,正好中和奢华。
  又是独栋,一派闲散权。贵偷闲地段儿。
  花路皆用御窑金砖铺砌,歇山顶参差,凹凸榫卯构建,花廊倒是没那么杂,应了那句‘一架长条万朵春,蔷薇压架浅兼深’。
  侧院满园清湖映天,缠云雅致。
  这宅子刚建成那会儿就引了不少人眼红,有几家长辈舔着脸来寻了江今赴几回,也没问出个选址规划设计图。
  但江今赴也就费过这么一处心。
  主宅是老爷子挑的,剩下海内海外的全是让应叔选了几座靠当地政治中心的,他明面儿上本就摆了闲云野鹤的谱,落脚处自然随意。
  偏偏天堑,因着三年前一眼,连锁笼都造好了。
  就是没想到,最后建成的,竟像极了让她来去随性歇脚的地儿。
  卿蔷半梦半醒时,被他喂着吃了些东西。她眼皮实在掀不开,浑身疼得要紧,他又给她揉药,睡也睡不踏实,于是气若游丝,还要骂人。
  估计是这辈子头一回这么惨。
  也正常,她是他的渴。求与欲。望,肆无忌惮又全身而退的戏码,他不会一直配合。
  江今赴开始还逗她两句,后来就敷衍了:
  “嗯。”
  “对。”
  “确实。”
  像他三年前对她那样,什么都许,什么都双手奉上。
  过了会儿,卿蔷估计是觉得没劲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药膏起了安眠作用,她思维坠入海底,但海平面总会打入一束光。
  卿蔷细眉蹙得紧,难得有了几分娇养大小姐的模样儿。
  江今赴折了探入窗内的芭蕉叶,给她扇风,又为她遮光。
  场景稀奇得很,落地窗外大片绿林,日光打在湖上又反射进玻璃是束束彩光,床上窈窕身影侧躺着,另道身形散漫,坐在她旁边,背靠软包,指节微弯握着叶枝,时不时挥一下。
  大少爷手腕狠伐,却也能绕指柔的伺候人。
  他撩下眉眼,哂了下。
  你看,只要你愿意,我们也能身处桃源安宁。
  他将她脸上凌乱发丝拢到耳畔,轻声问:“还要什么?”
  卿蔷舒服了,梦呓了句:
  “要你一直为了我不痛快。”
  “咔吱”一声,叶根被掐出点儿汁水。
  纵使江今赴被她气惯了,也架不住她这折。磨人的性子。
  他眉间阴翳一瞬,倾下身,威胁的话还没出口,她眼尾被浸湿的痕迹闯入黑眸。
  怎么还在哭?
  江今赴没脾气了,拿帕子擦拭干净自己的手,又换了个帕子揩她的泪。
  退也没用,进也没用。
  三年前她走得就无情,三年后连装出来的爱也不愿给了。
  她没心,还不识爱。
  江今赴烦得很。
  半晌,又一个芭蕉叶被无情折断。
  窗外是阳光炙烤空气的交响乐,室内静谧,惬意,却让人心薄凉,太阳意识到急转直下的氛围,躲进了云层,湖水冷却,林里的鸟儿都惊走,暗得突然。
  江今赴放下手中芭蕉,冷着眉眼,无人可观,他嗓音温度消散:“我偏要与你一起痛快。”
  你要恨,那就恨个痛快。
  作者有话说:
  卿卿:要什么氛围?
  ————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引用《水浒传》
  “力敌势均;终相吞咀。”引用《南史·刘穆之传》。
  “一架长条万朵春,蔷薇压架浅兼深。”化用《蔷薇》裴说与《谢侍郎三弟朝盖相过》李昉。

第18章  Chapter 18 “你想怎么定义都行,苟。且、偷。情。”
  卿蔷醒在月光最盛时。
  她睁眼那会儿怔了片刻; 差点错把晚夜独亮的白玉盘当成太阳。
  身子还是些许酸痛,依稀记得是被按摩过,心理上舒坦了点儿。
  窗户已经关了; 室内只有江今赴在外屋视频通话的声音,他声音偏淡冷,没什么起伏; 对面倒挺急切; 就是不太正经。
  江今赴手机音量调得低,卿蔷只能依稀捕捉到对方断断续续的话语; 什么“追人”、“失恋”之类的; 不过倒是容易猜出来是谁——
  原余,在北城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浪荡子; 与任邹行截然相反; 他惯会忽悠人; 面稳心浮。
  她悄然下床; 不料刚踩到地毯上; 双腿发软,又跌坐回去。
  卿蔷轻盈,弄出的动静不高不低; 却能恰巧引起江今赴的注意。
  他抬眼看来; 漆黑眸子里浮现了明显的嘲弄。
  卿蔷没理他,从被子里出来有点儿冷,她径自披了他搭在衣架上的外套; 就近窝在了沙发上; 两条胳膊垫在沙发背支着下巴回望他。
  她穿了玫红绑背吊带裙; 搭上纯黑更显肤色白皙。
  一觉睡醒; 那种盛开绽放的气息更清晰了; 显得她不知好歹地撩拨起人来,得心应手许多。
  “往下查。”江今赴喉结上下滚了下,一句话说得偏哑又冷。
  没等原余再哭诉要回国,他就挂了电话。
  “二哥,”卿蔷明摆要掠过昨日荒唐,昳丽容貌染上艳色,她一笑,“你跟我说说,童家那上千亿是怎么回事儿?”
  她醒来睁眼,是刀剑出鞘,再一启唇,是刀刃冒寒芒,真一点儿不带歇的,天堑的隐于世感,倏然像兵器无影的江湖,气焰足得很。
  江今赴垂下视线,把手机放在桌上,没搭腔。
  卧室左侧墙摆放着国际象棋的展柜,里面战争艺术、“孙子兵法”、仿陶喷金、J。 Grahl、巴卡拉水晶、皇家珠宝等系列套装规整摆放。
  熠熠生辉,闪耀交织。
  江今赴爱玩儿这个,卿蔷清楚,他主宅还有专门的棋室,只不过那儿摆的都是些收藏价值高的。
  她不喜欢,她只愿意参与功利场上的对弈,但从前跟江今赴待着的时候下过,规则什么也都懂,就是输个不停,更提不起兴趣了。
  所以他就在天堑放了些好看的棋子,勾着她把玩。
  江今赴迈步去开了壁灯,又拉开玻璃门挑选,寡淡调子终于响起:“口头支票罢了。”
  卿蔷反应了几秒,眯眸扬唇,语气也不高昂:“二哥,你这么谈笑可没意思了——”
  她笑了声:“怎么?您金口玉言敢说,他童家就敢信?”
  “你不信?”江今赴长指划过棋子,要比那镶金嵌玉的东西矜贵上几分,他取出一盒,回头不冷不淡地觑她眼,“那白纸黑字,你信吗?”
  他将棋盒放到桃心木桌上,修长分明的手捻着一颗颗棋子,细致按照配套的棋盘纹路摆放。
  又是傲雪欺霜、君子倜傥的氛围。
  但卿蔷这阵子浑身没一块是没印儿的,不会再被他蒙骗了。
  她唇角都懒得弯了,歪了歪身子示意她不信,只抬眸望着他,催促意味很浓。
  她这副模样,很容易让江今赴想起以前她要探哪家的底时,就会细白胳膊一盘支着脸瞅他。
  她一惯会用最便携有效的方法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收起刺卖乖、须臾安分,都是手段。
  棋盘摆好。
  江今赴缓步走到沙发边,手撑在她身侧靠背,青筋微绷,他倾身:
  “盖了公章的合同,童家求之不得。”
  他在解惑,还不解全。
  卿蔷却被他的靠近激到,本能地攥了下手指,半刻屏息。
  江今赴没有过多的动作,她只是撞进他微沉黑眸,就酥麻渐起,灵魂发软,是还未消退的性。反应。
  “是吗?”她眉梢不悦,婀娜身姿甚至迎着危险感更上前了些,“那你应该跟着尝尝牢狱之灾呢。”
  卿蔷的反骨比什么都重,尤其是对江今赴。
  两人身上的掌控欲同样浓烈,所以相斥。
  她不满自己落下风。
  江今赴如她所愿,与她额头相抵。
  卿蔷颤了一瞬。
  纯棉睡裙挡不住她的婀娜线条,背后蝴蝶骨恰好被两条绑带交叉束缚,情。欲痕迹仍鲜艳,给她此刻故作云淡风轻的姣好容貌染上了妖孽的意思。
  “我那么蠢?”江今赴轻笑反问,薄凉嗓音逗她:“怕是配不上跟你春。宵。一。度啊。”
  良久安静。
  屋里很暗,外间的灯在江今赴进来时就关了,墙壁上暖芒徒留,照不太到他们这边儿。
  月光也被窗外树影分割碎散,暗色朦胧渲染。
  笑意蓦地爬上卿蔷眉梢,她伸手叩在他后颈,位置摁他红痣。
  是温情的动作。
  如果她没拿拇指狠划就更好了。
  江今赴喉结处留下道红痕,尾处渗血。
  一瞬的疼,算不得什么,就是败了气氛。
  “二哥,是我挑的你,”她轻慢弯着唇,一下一下摁压他喉结突起,显得极端危险,“算有遗策,你得接受。出电梯的人如果不是你,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不找别人呢?”
  但他们心念合一。
  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却不能明说。
  江今赴又往下压了些,眼底阴刻味重了些,他不顾她致命的手,挨蹭她的唇,咬着碾了口。
  卿蔷颤栗了下,作乱的手坠在他肩上。
  江今赴含她唇:“你想怎么定义都行,苟。且、偷。情。”
  “至于换个对象。。。。。。”他似纵容,音调微沉,胸腔震出声短促的笑,“祸从口出的道理,你应该懂。”
  卿蔷提不上劲儿,软在靠背上似的,耳垂微红为她添上云娇雨怯。
  “亲一下就软了。”江今赴淡谑,探到她腿侧。
  她一缩:“江二!”
  他没理,捞起个软毯,顺势起身,嗓子还滚出声:“嗯?”
  卿蔷面无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睛闭了又睁,上下唇碰,吐出三个字:“干得好。”
  江今赴:“谬赞。”
  他将软毯铺到藤椅上,又坐在对面儿,仰首歇了歇脖颈,整个人莫名松垮:“下盘棋,我告诉你童家哪步错了。”
  这个诱惑力太大。
  卿蔷眸光流转。
  过了会儿,摇曳身影被暖光笼罩,歪进软毯里,她不走心,眼尾趋平:“成交。”
  棋子很好看,通体白金制成,钻石涂层,底部抛光,在水晶玻璃棋盘上自由顺滑,是种冷色调的璀璨,银得斑斓。
  输得更快。
  卿蔷一步一送棋,兵马后皆成弃子。
  她要真用心,其实能将就过上几招,但现在明显敷衍。
  江今赴垂着目光,看不出喜怒,他没让她,将杀王,边角胜。
  “说吧,”卿蔷指腹揉捏着王冠下的野生珍珠,“二哥,让我听听你的算计。”
  浅橙光下,江今赴漫不经心地摆着死局,他手背攀青,骨相是无可挑剔的,神淡显斯文,凶起来,又倍儿阴刻。
  棋盘只差卿蔷拿着的白后,江今赴起身走到她背后,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握她拨动棋子:“谈不上算计,纸换纸罢了。”
  残局瞬解,单后杀王。
  江今赴松了手,散散环在她身周,偏漠哑的嗓音压在卿蔷耳边:“童邵有个欠条在我这儿,恰好抵了那千亿。”
  “你查不到我在国外做什么,怎么不从童邵下手?”
  顿了顿,江今赴有了几分玩味的意思:“只有我能入了你的眼,是吗?”
  一句装模作样的试探,甚至不需要回答,他尾调向下,是陈述。
  卿蔷倏地起身。
  江今赴挡了下她撞向桌边的身子,桌斜了点儿,又很快被他摁回,棋子却遭了殃,滚落到地毯上“咚咙”几声。
  倒是应了卿蔷的心跳。
  她眉眼含霜。
  因着江今赴的存在,自动忽略了其他相扣的人,是她的疏忽,也是不该犯的错。
  掉下的棋子被灯打着折射在墙上光线,摇曳着切割暖意,有几分凛冽,抛却它们的场景像被摁下慢放。
  卿蔷回身,手支在妙曼曲线后,抬眸看他。
  江今赴眼底阴沉散了个尽,留下稍许似是而非的逼迫,与她的距离还保持着假惺惺的分寸,不为所动得一如当年。
  卿蔷长睫一颤,弯了弯眉,笑得嘲讽,“二哥,你要这么说话是吗?掉价跟个败家子比,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看上眼的人不止有你,”她见他翳色附上视线,眼尾挑得愈发高,“但论爱,你排不上号,论恨,你当属头牌。”
  卿蔷偏了偏头,媚颜故作无辜,咬着字缓吐:“满意了吗?”
  她不给江今赴回的机会,人艳得活色生香,抬指戳他心口:“这话搁在你跟我这儿,太见外了。不如省得我查,你告诉我,童邵脑子是哪年丢的?”
  半晌,江今赴气场散漫了下去,他倾身:“在商言商,我送了你几个答案,你该还了。”
  卿蔷好笑:“二哥还有不懂的呢。”
  “比如,”江今赴覆上她心脏处按了下,“你在北城的时候,这儿动过吗?”
  她一僵。
  江今赴领口微敞,轻佻得很,力道却没面上轻,让她有须臾的喘不过气,喉结凸起尖锐,冷意撩心入骨。
  卿蔷唇微张了张,话还未出口,身子骤地被带着前倾——
  江今赴忽然动作,眉目间没了掩饰,耐性消散无踪,他转手叩着她后颈向前一拽。
  卿蔷心惊了下,再回过神,人已经跪坐在藤椅上,膝盖陷进柔软触底,磕到了藤编,手扶在他肩侧堪堪稳住身形。
  “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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