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蔷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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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彬有礼的口吻。
卿蔷“嗯”了声,想听听他要打什么算盘。
“快过年了,我想给卿总送份礼。”他一笑,“我可以帮助起泛起死回生,事成不需要任何报酬,卿总应该知道我和那位之间有些不痛快,并且前不久我输给他一局,但对于他手下的团队还是了解的,如果卿总可以选择信任我,将起泛的资料交由我,我会还卿总一个赢面。”
卿蔷有点想笑,主要是没想到江今赴这么招人恨,连利益都不顾了。
她不说话,沈封摸不透她的想法,斟酌片刻,又温和开口:“卿总,你可能不记得我。五年前,我们在北城有过一面之缘。”
“。。。。。。”
卿蔷眸光微冷,她确实不知道这事儿:“你想说什么?”
“卿总放心,我清楚当年的事于你而言是污点,所以不会说出去。坦白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拉点儿信任分。”他自说自话地挪揄。
卿蔷听明白他以为她跟江今赴因为当年仇上加仇的意思,放下心来,但笑意仍不达眼底,淡声里有要挟的意味:“沈封,太闲就去找些事儿做,别记些不该记的事儿,至于别的——”
“卿总,”电话里传出打断声,沈封言语认真,“我是真的想与你合作,更何况我输了,只是丢一些身外之物,卿总这局不赢,说不准会落在他手里,狼子的野心并不难懂。。。。。。”
卿蔷不耐他的语句,还烦他字里行间的贬低,笑了笑,反问:“沈封,你在和谁说话呢?”
“。。。。。。”
微霜掺杂在电流声里有些失真,但她的冷意忽略不了,沈封一顿,先道了歉:“抱歉,卿总,我有些着急,但我。。。。。。只是不想看他赢。”
卿蔷懒得装了,不太客气地轻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敛眸,漫不经心的:“和他比,你配吗?”
沈封无言半晌。
卿蔷的衿贵脾性广为人知,换个人说这句话都可能有点儿猫腻,只有她不可能,她太傲了,眼里的深浅都有层次。
不过沈封是真没想到她比江今赴还要难相处,她跟江今赴那种看不上就懒得再看的淡漠不一样。她是很随性的清傲,碰上心情好也许能周旋上几句,但碰上心情不好,只会给人难堪。
沈封咽下几口气,温柔口吻不褪:“我知道,整个上京城里,能相提并论的从来只有两个人。”
是卿蔷跟江今赴。
言下之意不必清晰道出,他接着说:“只是嫉恨一个人不需要身份对等,我之前自视甚高输在他手上,自然得认,但不妨碍心中气愤,您这件事儿是我扳回一城最好的梯子,所以还希望卿总可以消消气,认真考虑一下。”
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人,还是为了扶自己的危墙来的。
卿蔷半垂着视线,觉得再拒有些奇怪,万一临到关头她跟江今赴的戏白演了可就太亏了,于是压下心中不爽,随口敷衍了句:“我会考虑。”
她随手搁了下手机,无意一瞥,撞进了江今赴不知凝她了多久的沉冷黑眸里,怔住。
他半靠着藏柜,支在臂中的手指骨凸起,壁灯给他轮廓扫下浅浅一层阴影,有点儿冷翳,没什么表情,一身散漫气地望她,沉沉眸底一片漆黑,他的戾气不知道从哪儿起,掺杂暗欲让人心惊。
“多会儿站在那儿的?”卿蔷觉得这话一出,自己就真跟被捉包的红杏一样,正欲盖弥彰地挑开话题。
她又补了一句:“你不是去洗澡了吗?”
“。。。。。。”江今赴掀了掀眼皮,倏忽扯起嘴角,“我去纾解性。瘾。”
这几天被她撩拨得不好受,又怕在最后功亏一篑,没敢动人,禁了小一个月欲,人还天天在眼前不知好歹地晃,他要是不懂得为自己排忧解难,早坏了。
卿蔷听他直白的话语没回过神,她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侵略气场这么强的时候了,他就站在那儿,周身萦绕一种淡淡的掌控欲,整个人气息凛冽隔了段儿距离咬上她。
卿蔷先是觉得不自在,又是难耐。
她张张唇,想着还是解释一句:“是沈封,他来找我谈合作。”
江今赴不当回事儿似的,嗓音寡淡:“我听见了。”
卿蔷:“那你——”
她想问他别扭什么呢,但仔细想了想,好像目前比较别扭的是她,吞下去半句话,改口莫名想到刚才对话,她没忍住,说他:“真跟个狼子似的。”
江今赴哂笑下,明显没太走心,嘴角的弧度微乎其微,他瞳孔晦暗,朝她抬了下头,喉结的影子是凌厉的刀尖儿:“卿卿,过来。”
穹顶的多色宝石灯投在挑空厅内的光线奢靡,却始终没能接触到他一寸,他站得那片儿地方只有零星的光,难免昏暗,他长身挺拔,搭上身后黑影,好像昭示着有凶兽在此画地为牢,但他磨耳的嗓音又在蛊惑着她。
卿蔷对上他直勾勾攫她的眼,属实看不懂他的想法,骨子里的逆反情绪起伏,她让他眉目淡鸷弄得并不好受,但片刻后,她下了沙发,朝他走去。
越走近,看得越清,她与他的眸间冷郁能称得上是阔别已久,最近那点儿透亮的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晦涩暗流,有股动人心魄的劲儿。
卿蔷还是懵着的,她摸不着头脑,没太搞懂难道他还在吃沈封的醋?紧接着自己给自己否了,总觉得江今赴这样的人不太可能,他也是个眼高于顶的。
那能因为什么?
卿蔷在心里千回百转的寻思着,站定到他身前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想直接问他怎么了:“二——”
她被他伸手掐腰抱上柜面。
后面的话也因为骤然的天旋地转失声,还没等声音被找回,微凉的薄唇就堵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还会有一更,但凌晨才写完,不知道该算成今天双更还是明天,感觉我现在像是隔日双更030,顺便问问宝宝们,要是凌晨写完的话你们喜欢我当下发还是早上再发,因为我灵感晚上比较多,所以属于昼夜颠倒地创作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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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补充:真的好喜欢看评论且很想要评论!有时候一章没有评论我就会去反复看,是不是剧情多了感情少了,是不是哪里没写好,陷入自我怀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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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一直追更到现在的小天使030(兔耳朵比心)
第59章 chapter 59 人的舌头怎么能这么会玩?
与情投意合时相蹭相贴的吻不同; 卿蔷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掐了她的下巴让她被迫迎接,又极慢地拿舌尖轻掠; 卿蔷身子霎时攀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她软了半边儿,无意识的潮湿呜咽发出一瞬就被尽数吞没。
耳边似有烈火燃干柴的声音呲呲作响; 卿蔷的想法被一阵一阵的浪涛拍散; 总接不上轨,她还是不懂他凶的原因; 但没有再寻思的余地。
亲得狠了; 舌尖发疼,她想躲; 又被咬着唇瓣不让动。耳垂也让他不留情地捻上; 一搓一揉; 骨缝渗透细密的痒; 让她难以克制地战栗。
“江——”卿蔷挣开一瞬; 又被叩回去,眼神都湿漉漉的,她火也滚起一簇; 趁着趋利避害的本能躲; 成功,“江——”又被他没有缝隙地闯入占满。
他故意的。
卿蔷懂了,起了几分恼意; 对上他欲念无边的眼睛却又悄无声息地融化; 她控制住了想反抗的本能; 自觉地往后倚靠在墙上; 瓷白的天鹅颈有几分玉泽。
江今赴动作一怔; 与她紧贴的胸腔震出几声愉悦的笑腔,随后就是更为凶狠地侵占,卿蔷看起来顺从,但还是在唇舌交接时,用尖利的虎牙去厮磨。
咸腥的气味在两人间蓬蓬流动,热气汹涌,卿蔷下巴泛痒,被他头发蹭弄的,他不知打哪儿又起了兴致,去欺负那颗红宝石般的痣,舔了又顶,让她呼吸都屏住,从轻缠在他腰背蜷缩的脚趾往上,都染了一层浓艳的颜色。
她眼尾湿而烫,他又流连到她的耳朵。
人的舌头怎么能这么会玩?
卿蔷被作弄得受不住,红唇微张,狼狈的喘息声无法再制止,她额角都湿淋淋的了,他还不停下,不知道在多会儿,她腰被拖拽着往下了些,堪堪撑在柜面与他的炙热间。
江今赴的手背始终绷着显眼的青筋,他也始终势如破竹。
卿蔷快要被他翻来覆去地举动弄疯了,贪凉的手攀在他肩,提不起劲儿:“江今赴,起开。”
没什么威慑力,她现在的声儿柔还细,尾调都发着颤。
但江今赴还真停下了。
他眸色极暗,喉结不停滚动,周遭一片浓郁。
卿蔷也没料到他听话,缓了好一会儿,迎上他滚烫的气息,被绯色晕染的眼睛瞪他:“江今赴,你过了。”
“我怎么过了?”江今赴看她笑,嗓子发紧,他喉结滚了滚,“卿卿不是知道狼子野心吗?我让你看看罢了。”
他的狼子野心,就是将她吞。拆。入。腹。
卿蔷脑子雾蒙蒙的:“你什么意思?”
江今赴没说话。
卿蔷能看出来他还绷着股劲儿,就是不知道这劲儿从哪来,她称得上配合地被他折腾了一番,他还这副作态。
卿蔷从头至尾还是潮涌的一波波,她是真有点儿气了,眉不自主地蹙起,有几分委屈的意态,又不想被看出来,她尽力平静着气息,轻声:“我不想跟你打哑谜,猜来猜去白费时间,二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好脾性可太难得。
江今赴微眯了眯眸:“没怎么。”
“没怎么?”卿蔷笑了下,那点儿火压不住,被他浇得几乎燎原,声音高起来,“没怎么你跟我发一这疯?”
湿热的氛围被她一句话割破,冷空气骤然闯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卿蔷眼里的泪将滴未滴,就在眼眶摇摇欲坠,也不知是刚才被快。感逼出来的,还是她不想承认的酸涩。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推了推他,没用劲儿:“江今赴,你好得很。”
语罢,卿蔷要翻身下桌,却又被截住,没了耐性,她斥他,冷嘲热讽:“怎么?你要跟我动手?”
“也是,二哥方才不就跟我动手了吗。”
是句淡淡的自嘲,配上她喉间干涩的滚咽哑意,让人听得不舒服。
江今赴喉咙动了又动,没说出一句话,就拿阴影罩住她,又是半晌,他的声音比她还要哑:“对不起。”
卿蔷微怔。
紧接着,江今赴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心动了吗?”
嗓音发涩,很难说出来似的,又低又哑。
卿蔷一愣,还没搞懂他在指什么,觉得有些荒谬,笑了:“我心动了吗——”在对上他的视线时,戛然而止。
她突然就懂了。
他问她,沈封说能帮她赢,能不要报酬只为踩他一脚,她心动了吗。
她昭昭野心,权利至上,没有他也早晚能找出仇人,没有他,她就不会再被人随意拿来比较,不会再被人捕风捉影地揣测,更重要的是,他手下撼动京里的资产权力,是于她而言最有价值的东西。
所以,卿蔷,你心动了吗?
上京城里的天之骄子,不该在爱里乞求。
卿蔷再难开口。
她也是在这一瞬间才明白,他们之间有太多是她所认为的理所应当。她回过头去想,从一开始,或者说从始至终,只有在她不知道他是谁那一段简短对话里,她的心情稍好一些。
赛车场的休息室内,江今赴自剖心意,说姜刺玫代表了她唯一的主动,她不喜欢,以后就不提了。
但北城一事,说起来总离不开算计二字,这就代表,她唯一的主动也是虚假的。
后来青藤重逢,他变了性子,在行事上要强势一些。她以为是她情难自抑地纵情,在他眼里可能只是被迫,就连初夜她故意中药,估计他也会觉得是他逼她,让她走了下策,中宵小的计。
再往后呢?
卿蔷无措地搜刮着,她觉得总会有她真情流露的一幕。
海岛上她趁醉贪欢?不对,当晚她就说了伤人的狠话,还砸了他茶杯。接着就更决绝了,让他哄不得,她主动献吻后,仍然是要分开,仇恨得解,她思绪驳杂,他只顾着安抚她,好像还说了句——
“别钓我了。”
她好像,真的还没说过爱他。
卿蔷看进江今赴半垂下的黑眸,他眼里有深潭,阴戾对外,温热、炙烫给她,而于自己,大概是冷冰冰、淬了不化的雪。
江今赴这样的人,她比别人知道得多,他瞧起来是没她薄情寡恩,实际傲气不羁都在内里,眼睛只往云上看,稍微往下点儿都入不了他的眼,所以卿蔷从来没想过,他这样的人,也会没有安全感。
她有点儿难受,比方才被他凶狠对待还难受。
江今赴在跟她讨爱。
他在怕他于她就算没有了世仇家恨,也是名利场上的眼中钉。
他怎么会被沈封一挑,就乱了阵脚呢?
江今赴怎么能没有这个自信呢?
是她没给他。
卿蔷在脑海自问自答,眼前氤氲雾气,让她险些看不清他。
一滴泪珠掉在桌面,溅在江今赴的手背上,他像被烫到,骤地抬眼,黑沉沉的情绪压过来,却又带了太小心的悔意:“。。。。。。我不问了,卿卿。”
“你别哭。”他说。
卿蔷想笑一笑,可唇角怎么也翘不起来,她磕磕绊绊地说:“没有,我没有心动。”
两句话同时出现。
江今赴怔住。
卿蔷接着往下说:“我总是想法太多,总是在心底想,出口的话又总是违心,我忘了。。。。。。你也需要回应。”
她撑不住地落泪,喉咙不断哽咽着:“我忘了我在你眼里变得有多快,翻脸不认人甩手就走不计其数,但我。。。。。。”她直直对上他的双眼,“但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不是在酒吧,是在北附的校门口。”
“本来我是冲你家去的,想着顺带看一眼所谓的世仇子弟,结果真看见你之后,目的就变了。”
本无意招惹,却兴起扑火。
她泪痕一遍遍被湿润,江今赴摩挲她脸畔的手骤然一滞,眼里的意外明显了些。
卿蔷:“北城一别,我跟自己说,估计一生也就风月这么一遭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将就,但有你在先,别人无一例外,都是将就。”
“而游轮那晚,是我认为依我性格,早晚会有一时寻欢的念头,”她一字一顿,“与你寻欢。”
江今赴听她一码接一码地讲,薄唇张合,没能说出话。直到她讲完所有,问他:“你听清楚了吗?江今赴,我——”
剩下两个字没能说出来。
江今赴眉骨有壁灯照射的橘色光芒,一直萦绕到鼻梁,有些温柔意,他轻轻贴上了她的唇,碰了碰便分开:“好了,卿卿,我知道了。”
再自疑的火也被她一句一话的浇透了,连复燃的可能性都没了,江今赴唇角勾了下,心情堪比知道两家没有世仇那天。
“再等一等事情结束。”他微微敛眸,抱起她往房间去。
还有一个东西没到给她的时候。
江今赴抱在她腿弯的手紧了下,卿蔷倒也应他,她想,那就再等一等事情结束,她不会敢恨不敢爱。
两人都有几分情绪上头,来往间消散大半,又是拎得清的主。在江今赴轻柔到堪称伺候下,卿蔷挺快就缓过去了,她吃着一早智利空运来的黄车厘子,复盘了一遍,质疑:“任邹行难道没说我知道你出事儿那会儿哭了吗?”
江今赴冷冷淡淡:“说了,不然我哪儿来的底气去赛车场,后来守了几天没看见你,想了下,觉得任邹行说话半真半假不可靠,毕竟我在医院给你露伤口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
卿蔷自知理亏,没话说,想了个词挪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