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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折蔷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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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砸了会儿,卿蔷觉得无趣了,她转身抬眸,眼尾稍弯,颦笑生起姿比满屋的酒要醉人,手微抬,另只手轻轻揉着雪腕,侧靠墙,笑里不怀好意:“二哥,我手酸了。”
  “那就歇歇,”江今赴纵着人,口吻没起伏,却是挽上了袖子,小臂线条一览无余,他眸底沉着火气,狠意渐深,缓声道,“都说了点儿什么?”
  这话是对着沈河说的,像话家常,但没给他回答的机会,江今赴拿起瓶酒掷了过去,正中他左肩,酒瓶炸裂,一点儿劲没留。
  沈河摔在地上,想惨嚎却因剧烈疼痛瞬间失声,喉咙滚出几声咽叫,碎片连他的脸都划破了。没来得及缓口气儿,面上被盖上张帕巾,刚断了的左肩让踩了个严实,紧接着,酒液自上浇灌下来。
  沈河几近窒息,又被翻来覆去浇了几次,喉咙全是辛辣的酒液,他缺氧,换帕的时候只能看清江今赴毫无温度的阴郁眉目,极度恐惧下,晕了过去。
  但这样也没被放过,满嘴血液反呛,他咳得撕心裂肺,瞪大的双眼是求死惊恐,扑腾的动作慢慢停下,只剩钻心的痛牵动微弱哀声证明他还活着。
  身边跟他一道的,也早被雇佣兵收拾利落了。
  江今赴垂眼站起身,挑了张干净帕子细致擦手:“拍张照,给沈封发过去。”
  任邹行没回过神,直到江今赴路过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他才惊醒似的反应过来。
  不怪他。
  他跟江今赴是发小,他头一回见江今赴这副模样。
  一概在红尘烟火外的清冷淡漠之人,单腿曲下,拿最厚的酒瓶底,端着心平气和,凿了人满嘴的牙,这冲击力,可太大了。
  戾气缠身,凶性驳杂。
  九重天上的神为情发狠,也不过是闲杂人等。
  卿蔷当年嫌味儿冲,早在江今赴朝沈河走那会儿就出了包间,还顺手掩上了门。
  雕刻花纹的门再开,就是江今赴出来,但关得也快,她没看见那群人的下场,只是后来听说挺惨。
  今晚一看这照片,着实也惊了。
  她倒是没季阮那么脆,看着酒、血、面目全非的人会怕到发抖,就是挺不可思议的。
  原来后来,是这么处置的。
  比这更重要的,是原来江今赴没表面上那么四平八稳。
  原来他早为她沾了一身血腥气。
  时间线拉再长,情淡也好意淡也罢,卿蔷还是觉得把江今赴从神坛上拉下来是爽的。她端起酒杯,朝拍下这张照片的任邹行敬了敬,给面子地抿了口:“谢谢你的记录了。”
  在三年后给了她一好心情。
  “我动的手,”江今赴睨她,眸子黑沉沉的,单手叩住任邹行杯口,“你谢他?”
  “二哥,别这么尖酸刻薄,”卿蔷漾起笑,“要按你这么说,我更该谢我自己,让你贵手落下了一回。”
  她对他向来夹枪带棍。
  之前在北城也就敛了两分,这会儿是一下不管了。
  江今赴轻哂,眉眼沾染浪劲儿,扯了扯嘴角:“我手落在你身上还少吗?”
  “卿卿。。。。。。”单语畅来找人,刚喊了个名儿,听见这句话哑巴了。
  再他。妈金玉其外,也不能这么暧昧吧?
  作者有话说:
  畅畅:我不理解。

第7章  chapter 7 风月动情是罪吗?不是。
  五月底,梅雨季,宜品茶,忌谈心。
  卿蔷把设计部照她要求赶出来的黄历给单语畅拍过去,希望能堵住她停不下来的盘问。
  晚宴最后那幕就挺戏剧性,在座的人都懵了,除了江今赴这个点火的。
  卿蔷咬了牙,单语畅傻了眼,任邹行最先反应过来,打了个哈哈:“开玩笑呢。”
  他还不如不说,单语畅不敢对上江今赴,还能不敢对上他吗?当下就指桑骂槐接了句:“这是能开玩笑的?”
  江今赴眼皮都懒得掀,他兴致被扰了,还嫌不够想浇火,没等更混的话发个声,卿蔷站起身打断了:
  “今儿这宴会,我很开心,”卿蔷一字一句,“还是那句话,二哥,别强求。”
  她算看明白了,江今赴真是让她改变了个彻底。
  三年前到最后了,他再坏也没现在这么明着坏。这会儿倒好,配上他那副多情相,直接跻身风流混球。
  卿蔷说完,拉着单语畅就走。
  回家的路上,她让她先想,想好了再问,车停,单语畅开口:“你走的那一年,有他入场吗?”
  何止入场,贯穿始终。
  卿蔷点了点头,发尾被从车窗钻进的风掀动,她脸上的光明灭,眼底情绪不清,沉默氛围持续了会儿,她下车,踩在踏板上,却又启了唇:“畅畅,不说是为——”
  “我好?”单语畅听不得她这句惯用的搪塞了,“你说你叛逆期去玩儿,我没想到你是真叛逆,人家青春期顶多远游,你倒好,学警匪卧底呢?反正这事儿没得说,你必须挑时候给我讲一遍。”
  车子扬长而去,卿蔷双手环胸,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在自家的护栏上靠了半晌,为单语畅不该急时急叹了口气,她其实是想说,不说是为了她自己好。
  毕竟从头至尾,都是她以身为饵,摘不清楚。
  细雨绵密,无雷无风,卿蔷站在泛珠顶层的落地窗前,往远一眺就是万家灯火,奢靡霓虹与人间白炽。
  她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还小,只记得当时看花了眼,她爸摸摸她的脑袋,告诉她最美的珠宝就在眼前。
  后来权变突然,物是人非,她常来这儿望,怜己,怜世,却怨天。
  卿蔷数着乌云理了会儿杂乱心绪,没等认清乱麻,秘书就来敲门了,又将她拉回现实。
  “童家那边儿送来有关世凡上市等规划,投经、风控部已经做出概率推断,分析与评估报告传到您邮箱了,”秘书逐条汇报,“另外童少以此为由想邀您见面,您看。。。。。。”
  “他也回国了?”卿蔷一怔。
  她口中的童少叫童邵,童家大少爷,追了她高中三年,后来一毕业不知道是惹什么事儿了,被打包送出国。
  不是人人都有江今赴的本事,童邵去国外后约等于杳无音信,卿蔷记得他还是因为他太烦,她不喜欢身边有对她趋之若鹜的人,谁扑上来都不留情拒绝,偏偏童邵是个不懂事的,还是童家小辈里唯一个男丁,被卿蔷刺了八百回都死缠烂打着,给她添了不少堵。
  秘书点头:“比江少晚一天,没声张。”
  她这么一提江今赴,倒是点醒了卿蔷。
  她在晚宴跟单语畅说笑,还念了句童邵的妹妹童陇。
  这家子有趣,一个跟她这儿情根深种,一个跟江今赴那儿一见钟情,倒是把双管齐下演得淋漓尽致。
  卿蔷漫不经心点开邮箱,却见收件首位名称是融星,她怔了怔,点开——
  是世凡给融星的合同。
  还有一句私人的话,标在信首,红字加粗,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玫玫,看来南城的箭,不止对着我。”
  卿蔷极浅地弯了唇角,心知肚明江今赴的意思,无非是让她看看有人想算计她,顺带再暗含点儿他能动手脚的威胁。
  有什么可威胁的?
  她跟他的关系,早就笃定对立面了。
  卿蔷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
  “让二哥见笑了,南城这点儿破事,我自己处理就好,您小心着点儿,别被风刃刮上那么一下,再褪层皮。”
  卿蔷发完就关了电脑,看也没看有关世凡的报告,毕竟那已经等同于一堆废纸了,她伸指敲了几下桌面,片刻淡声吩咐:“拟对赌协议,跟云落对接,把童家近日动向附上。”
  秘书一一记下,她走后,卿蔷打开手机,看单语畅不降反增的发消息速度,蹙着眉,思索这心早谈晚谈都得谈,发了地址。
  她跟单语畅从小认识,形影不离,没吵过架,没闹过别扭,因为她那次失踪,单语畅红了次眼。
  卿蔷不是不想说,而是怕起了头就刹不住,能诉的、不能诉的、藏了三年的,她怕被勾的不想庆幸,只想尽兴了。
  暮云亭茶楼是最适观雨的地方,卿蔷进了听佛阁,是一楼僻静的包厢,也是独立出来的地方,墙体为纯单向透视玻璃,半间落湖,半穹顶竹,她仰在软枕上,倒是真感受到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境。
  可惜单语畅很快闯进来,风风火火开门,风风火火摔门,她急得明显,妆没化发没梳,开口第一句问:“睡了没?”
  “。。。。。。”卿蔷抿着口甘凉的香竹箐,好悬失态喷出去,她咽下,左右要摊开说,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算了,“没,亲过。”
  单语畅松了口气:“那就行。”
  她盘腿坐下,目光灼灼盯着卿蔷,此时正好应景地打了个闪,卿蔷笑得无奈:“审犯人呢?”
  “少拿美色蛊惑我,”单语畅义正言辞,“从实招来。”
  于是湖泊涟漪至茶杯,卿蔷伏在玉桌上,指尖轻抵着下巴,线条清绝与她身侧的竹影混杂,偶尔一雷落下,像轻拢着她,也在偷听那年初见到分别、貌合及坍塌。
  她避重就轻讲了个大概,单语畅懂了个大差不差,看她没什么起伏的神色,又问出了最关键的点:“那你在青藤撞车,和他有没有关系?”
  所以她不想讲,单语畅太了解她,谈次心,就是剖析次自己,卿蔷太想当局外人了,但世间最难是出局,她支着侧脸睨了会儿窗外雨丝,轻笑着不答反问:“畅畅,你记得初中,我们玩了个编程相关的游戏,我没那天赋,还硬是死磕了个把月拿下第一吗?”
  单语畅琢磨了会儿,有点儿印象:“你把屋里摆着钻石的展柜变成书柜那次?”
  “嗯。。。。。。”卿蔷估计也想到当时的场景,弯了好一阵儿的唇,才接着说,“我见江今赴第一眼,把他定义为一场游戏,闯关类型的。”
  “越闯,我越来劲,因为我觉得——”卿蔷不知道怎么形容,顿住想了想,“他这人,太难钓了。江二那双眼生得好,他要是有心,看野带的狮子一眼,狮子都得黏上他作揖,但其实他就是特随便地看了一眼,你琢磨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你知道的,我就爱挑战。”
  比起在给单语畅讲,卿蔷更像自话自说,她推开泛冷的茶,又重新斟了杯,拿在手里晃了晃,唇角的弧度不知何时沾上抹讥讽:
  “可后来我发现最致命的一点,这场游戏,对于我来说,江今赴是唯一的NPC。”
  本就是以情爱布成的棋盘,卿蔷左思右想,只顿悟一点——
  落子无悔四个字,太难得了。
  她见他第一眼,是在北附校门口,一众十七八的少年人嬉笑作闹,江今赴握瑾怀瑜,被簇在中间,却分割俗世。
  是要命、见鬼的吸引力。
  卿蔷不知道他是江今赴的时候,一心想估计她回南城第一件事儿,就是告诉她妈她谈了个恋爱。
  知道他是江今赴后,恶意占上风,后来拾起来去思索,才知命运早划既定轨,答案了然,怪她自视甚高,错过安然无恙退场的钥匙。
  但无所谓。
  卿蔷不急不缓将茶洒到一旁的貔貅茶宠上,抬眸挑了眼尾,一瞬艳若桃李,声音清细:“但无所谓。”
  单语畅嘴张了又合,话卡在喉咙出不来。
  卿家和江家的仇,具体是什么,她敢打包票上京没一家清楚,就连她也隔了层雾,只知道在卿父离世前,两家就争了几次国荐位,卿父离世后,更是闹得上京翻了三翻。
  卿蔷想让江今赴跌到泥潭,那她呢?
  她见招拆不了自己的招,只凭家仇恨自熬。
  风月动情是罪吗?不是。
  罪是‘眉欲语,意才通’,是荒谬的红线、苦痛的一眼瞬息。
  卿蔷只字未答单语畅的话,单语畅却全明了,也不敢听了。所以卿蔷一回来就撞毁了车,不要命地玩极限,她在罚自己。
  “错了,卿卿。。。。。。”单语畅再开口,带了丝哑意,她灌了口凉茶。
  问错了,她不该问。卿卿的路也走错了,她不该走。
  “没错,”卿蔷否她的话,抬手倒掉她杯里的凉茶,茶壶轻拿轻放,她言笑晏晏,“卿卿什么局都能解,包括死局。”
  她这人野心大得很,想要什么必须得到,差分毫分厘都不行。
  但江今赴是没可能的,那就不要了。
  她早在三年前就想好了,所以留在他身边肆无忌惮地作了场乐。
  自此。
  风月无边,言说爱意,她这辈子都不要了。
  单语畅像失声了似的,一直没再说话,只沉默喝茶,卿蔷也就窝在软枕里,兴致来了浇一浇那只褐色貔貅。
  听佛阁的安静持续到晚上九点,整点钟声响起那刻,卿蔷摁了暂停上茶的按钮,眸里盛着笑意:“走吧单姐,我今儿又是把工作推出去,又是拒了小姝约我看秀,就为了给你个踏实,你可别再作了,不然我多亏。”
  “我这么大腕儿呢,”单语畅一咂舌,“那咱等等什么安排?小姝那秀完了没,蹭蹭去?”
  “她中午就飞了,法国顶奢私秀,全让你给耽搁了。”卿蔷笑骂。
  单语畅嘴皮子动几下,那点儿心疼散不了,没舍得怼她,咧着嘴笑:“怪我怪我,我明儿把那设计师给你挖来赔罪。”
  圈儿里提起卿蔷,总有那么几个标签,乖张、不知收敛、急功近利,单语畅听一次驳一次。
  主要是她深有体会,卿蔷对划在自己范围里的人,只有好,话总是恰到好处打趣地调氛围,三言两语就把压抑了一下午的包间转了风向。
  单语畅一直记得她去参加卿蔷的毕业典礼,给卿蔷授礼的教授久负盛名,下了台,卿蔷跟他告别,教授不舍,最后握着卿蔷的手拍了拍,说了八个字——
  通透太过,过犹不及。
  是句出于怜才的劝解。
  好在卿蔷出身好,她的八面玲珑用不在曲意逢迎上,但她在单语畅几人闯祸需要家里出面儿的时候,就学会自己给自己兜底了,总有人说她贪心不足蛇吞象,却没人去看她碰过的壁、跌过的坑。
  卿父离世,单语畅是在一周后的葬礼上见的卿蔷,她那会儿小,冷白冷白一团,泪悄无声息流,她想去抱她,一靠近,又被她唬着去帮忙干这干那。
  到散场别说抱了,哄都没哄上一句。
  卿蔷就这样,她但凡是能自己撑住的,绝对不会分给身边人一丝。
  单语畅正走着神,听到门外突然嘈杂,恰好卿蔷披了披肩开门,声音一下清晰起来:
  “外面儿那车谁的?!”
  有点耳熟,卿蔷下意识抬眸。
  任邹行,瞧起来怒不可遏。
  茶楼开得久,服务员将上京的公子哥和贵女记得滚瓜烂熟,咿呀的评戏还在继续,蓦然被任邹行这声打断,看到是他,谁也没敢上去拦。
  单语畅站起身,还没看见人,先无语地吐槽:“谁啊?没素质。”
  卿蔷没应她,睨着门口。
  紫檀珠帘被只脉络分明的手掀到一边。
  江今赴半垂眸走进,步伐有些散漫,透着股百无聊赖的劲儿,约莫他是懒得撑伞,被雨打湿的头发撩了起来,眉骨锋利,掺着些阴郁。
  作者有话说:
  卿卿:当朋友问你关于我~
  我都会轻描淡写仿佛没爱过~
  ————
  “眉欲语,意才通。”引用《三奠子·偶忆》邹祗谟。

第8章  chapter 8 江今赴是个发乎情止乎礼的性。冷。淡。
  “巧啊,二哥。”卿蔷带着若有似无的轻嘲,颔首招呼他。
  江今赴止了脚步,对上她那双狐狸眸,眼底戏谑,挑下眉,嗓音颇有意味深长:“是巧。”
  这会儿天色晚了,暮云亭堂屋的散客顶多三五个,本来准备走了,结果被夹在两尊神之间,愣是没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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