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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炼剑-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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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想到了,不是很明显吗?”
  谢衡之身上的血腥气很浓烈,他往后退了一些。一抬手,一团明亮的火焰漂浮在半空,照亮了漆黑的洞穴。
  就算别人想不明白,虞禾也不该看不透。
  谢衡之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复生师清灵。师清灵再如何无辜,她的复生也是踩着无数人才做到的,必定要承担天下人的怒火。
  所有人都说谢衡之要复生的人是师清灵,他也从未反驳过。
  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若有可能,不让虞禾落入众矢之的的局面。
  然而死而复生这种事,世上从没有过先例,总有各种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影子烧在火光里,连面目也晦暗不明。
  虞禾这才看清谢衡之浑身的血,几乎已经看不出衣物本来的颜色。
  谢衡之小心翼翼的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愉悦。
  “我原本,想要为你重塑一副肉身,只是没想到……好在你能习惯。”
  虞禾看到他唇上还染着润泽的水光,不忍再看地别过脸。“霁寒声在哪儿?你把他们怎么了?”
  “死不了。”
  得到了答案,虞禾并没有感到放松,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忽然被按着脑袋塞进了一个冰窟窿,浑身发冷又不知所措。
  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助与茫然。
  虞禾想起自己挂在婆罗昙上牌子,那个时候,她满怀希望,真心祈愿谢衡之一生顺遂,坚守他的正道,不要走上自我毁灭的结局。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显得无比讽刺。
  十九闯入了谢衡之复生师清灵的阵法,抢夺法宝后意外身死,随后她便成了十九。
  将师清灵换做她,一切便显得合理了许多,所谓的巧合,都成了筹谋已久的结果。
  谢衡之察觉到虞禾的情绪,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是他熟悉的安抚。
  许久以前。虞禾会为此感到心安,现在却只觉得恐怖。
  “到底是为什么?”她茫然地盯着他,瞳孔都好似在震颤。“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想要摆脱她的人是谢衡之,亲手杀了她的人也是谢衡之,为什么这个人又要倾尽所有,宁可走上邪路,也要让她再活一次。
  谢衡之受了伤,眼睛上仍系着她的发带,玉色的发带上晕了团团血渍。
  “我想让你活着,不好吗?”他能明白虞禾愤怒的理由。
  他说:“婆罗山一直保持着原样,我们回去,好不好?”
  
  虞禾终于忍不住愤怒了,她连推带搡地打开谢衡之,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没跑两步,谢衡之从后将她抱住,湿冷的发丝就像蛇一样蜿蜒在她颈侧。
  虞禾崩溃地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她又害怕又愤怒,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用力地想要掰开谢衡之的手臂,却是纹丝不动。
  虞禾根本无法理解谢衡之这种人的想法。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杀了她又要复生她,明明一副不屑于情爱的态度,现在又说他为爱疯魔这么多年,都是因为她。
  原本一条平稳的回家路,似乎因为谢衡之的出现,突然横出一道天堑。
  谢衡之压住她,将她按在崎岖的石壁上,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从前的误会,我可以解释。”
  他想了想,又说:“你不喜欢我杀人,我以后不这样了,回去吧。”
  虞禾颤着声说:“你要是真的爱我,就放过我,不要再来找我。”
  她盯着谢衡之,期望他的神情有片刻松动。
  然而他的面色只是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无常,低头轻吻她,语气分明温柔,却只让她觉得阴冷。
  “方才的话,我便当不曾听过,往后莫要再说了。”


第68章 
  即便虞禾经历了重重怪事; 被搅进本该与她无关的纠纷,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
  她只想和大多数修士那样,认真地修炼; 力所能及地帮助别人。最好能快一点找到回家的办法,回到自己的亲人朋友身边。
  所以即便曾经有过一丝怀疑,她也选择不去相信坏的那一面。
  此时此刻的谢衡之; 和用剑刺入她心口的时候没有区别,都是将她往后的期望撕碎; 强硬地将她拖入深渊的人。
  谢衡之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自以为是的要她复活,又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们还能回到从前。
  山洞外黑漆漆的; 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大滴的雨水打在叶子上; 像是要把叶子穿透,啪嗒啪嗒地响。
  一簇火焰漂浮在半空,昏黄的光落在谢衡之的后背; 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谢衡之的影子高大又扭曲地映在石壁上,如同一个怪物,将她的身影完全吞噬其中。
  虞禾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冷静下来后; 终于放弃了当着他的面逃跑。
  她被谢衡之牵着手往后带,坐在一块平坦处; 倚着石壁,近乎呆滞地在思索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谢衡之意识到虞禾似乎抵触他一身的血气,很快便取出一套崭新的衣物换上; 脱衣的过程也并没有避讳她的存在。
  虞禾扫了一眼; 才发现谢衡之的身上有许多正在愈合的伤痕。
  楼疏雨手中的无憾生也算是一把名刀,留下的伤口恢复起来很难; 谢衡之强行破开封印,现在必定是伤得不轻。
  如果她现在能恢复功力,从谢衡之手上逃出去并不是一件难事。
  虞禾想得出神,山洞里只有衣料摩挲的细微响动。
  
  他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忽然问她:“冷吗?”
  这样的询问,已经是一种习惯。她以前身体很差,大病小病轮着来,比不得修士寒暑不侵。那个时候还是谢筠的谢衡之,时不时就要问她冷不冷,起初她胆子小,怕他因为麻烦丢下自己,忍着冷意摇头。
  他便轻叹口气,牵住她冰凉的手,无声送入灵气为她暖身。
  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虞禾没有答话,她现在是被封住了功法,但体内仍有灵气运转,谢衡之的关怀根本是多此一举。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喃喃道:“是我忘了。”
  山洞里有一个小小的水洼,不断有石柱往下滴水,缓慢又清晰的滴水声,一直保持着不变的节奏,就像是滴在了虞禾的心上,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谢衡之将蒙在眼上的发带解下,屈膝半跪在水洼边清洗干净,也将扰人的滴水声打乱。
  血渍渗进去太久,已经无法完全洗净。
  谢衡之将发带取出,片刻后,发带上蒸腾出一股水汽,很快便恢复了干燥。
  他将发带重新系好,坐在虞禾身边,紧握着她的手。
  “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我复生?”虞禾终于肯开口说话。
  “以魂引魂,再加上一些法器的加持,开启一个聚魂的法阵……”谢衡之只是说得轻易,实际上要比他所说的困难许多。
  在此之前,他已经经历了许多次失败。强大的阵法,同样需要修为的加持。有几次,他也险些死于阵法的反噬。
  虞禾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果不其然,她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不是毫无缘由地穿书,更不是那个跳大神的喊魂给她喊回来了。
  分明是谢衡之在这个世界使劲儿折腾,终于把她给扯回来了。
  “那一剑……是我对不住你。”谢衡之的声音忽然变得艰涩。
  虞禾不想听他提起这些,她也逼自己不要回想。就算已经过去了,那种生命流逝的无力感,始终是一层盘旋不散的阴云罩在心上。
  以至于她如今看到谢衡之,仍会觉得心口发凉。
  谢衡之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他说了师无墨瞒着他落下的封印,说了他收柳汐音为徒的原因,甚至还有他回到婆罗山的事。
  山洞里静悄悄的,谢衡之的声音就伴随着雨声,清晰地映入她脑海。
  虞禾对他所说的一切虽有诧异,却并未因此有多少触动。知道了以前的事,或许能消解一点困惑,但伤害已经实打实地发生了,不是一句误会就能消弭。
  更何况,在她心底,一切已经结束了。
  或许柳汐音的事令她感到惊喜,但也只有这么一点的惊喜。
  她缓了一会儿,低着头说:“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人总要往前看的,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
  她试图说点话宽解谢衡之,但能被人几句话打动,就没道理成为一个疯子。
  谢衡之伸出手臂,将虞禾直接揽到怀里,环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颈侧,微凉的唇瓣贴上她脖颈细嫩的皮肤。
  “你错了,你以为我是被困在了过去。”谢衡之抱着她,就像好多年前一样,他也会将她抱在怀里听雨声。“往回看是你,往前看,也只有你。”
  虞禾发现自己的鸡汤和大道理在谢衡之身上毫无用武之地。
  她终于忍不住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不是要回婆罗山,那里不是我的家,我有自己的家人,我已经不怨恨你杀我这件事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能回去……”
  谢衡之抱着她的手臂似乎紧了紧,停顿片刻,才问:“你说什么?”
  他的气息很凉,而虞禾正在他怀里发抖。
  虞禾想到自己的妈妈和朋友,眼眶一酸,又忍不住掉眼泪。
  “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从来就不属于九境,我有自己的家人朋友,你杀了我,也只是让我回去,我真的不恨你,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我做这些……我回去以后活得很好……”
  她的眼泪落在谢衡之的手背上,微凉的液体,却好似带着灼人的热度,渗入他的皮肤,让这烧灼感蔓延他的四肢百骸。
  谢衡之忽然意识到,不止是虞禾的死,似乎虞禾的一切,都远在他的掌控之外。
  虞禾是个很不会说谎的人,他轻易就能看出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忽然感到很可笑。
  虞禾想回到另一个家去,她恋恋不舍的,也不是什么婆罗山。
  “你从来都不曾对我说过这些。”他的语气冷了下来。
  她无助地哭着,如果她早知道谢衡之的执念因何而起,她就不该自作多情,应该一把火把婆罗昙烧了,把从前的屋子也烧了。
  但世上哪有早知道,谁又能看清谢衡之怎么想的,她从来就不认为谢衡之有多喜欢她。
  她抹了把眼泪,憋住哭腔试图能够打动他:“你只是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这不是爱一个人该有的样子,爱一个人应该是盼着对方活得高兴自在。其实你对我没有那么喜欢,只是执念让你放不下,我现在……”
  没等她说完,谢衡之就一只手轻捏她的下颌,让她偏过了头。
  “与旁人不同,便不可称之为爱,是谁的规矩?”
  发带随着谢衡之的动作,也轻蹭在她颊侧。
  他声音很低,却足够深刻,一点点的,像吹入山洞的凉风。
  “这是爱,我的爱。”
  虞禾微微睁大眼,眼泪都止住了。
  “从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曾想过要回家,往后也如此,不行吗?”谢衡之自顾自地说道。
  她呆呆地说:“那是和谢筠,不是你……”
  谢衡之终于停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而后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在昏暗潮湿的山洞中,显得格外阴森冰冷。


第69章 
  谢衡之似乎早料到了虞禾会这么想; 他的反应很平静,只是忽然又低下头,落下一个温吞又不容抗拒的吻。
  他的亲吻像是在细致地研磨着什么; 更像是一种缓慢又强硬的侵略。
  一吻过后,他放开虞禾,感受着她狂乱的心跳和喘息声。
  “熟悉吗?”谢衡之问她。
  虞禾不应声; 他也不恼,继续道:“你与谢筠共度的一切; 也是与我的过去; 我与他,始终都是一个人; 无论是那些记忆; 还是每一次的欢好,都是我。”
  谢衡之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边。
  “不一样的……就算是一个人,也不一样……”虞禾也忽然执拗了起来; 不愿意接受谢衡之的话。
  无论在栖云仙府受了多少委屈,被谢衡之如何冷漠地对待,她也始终认为那不是谢筠。谢筠与她的故事; 早在落魄草的蛊毒被解开后画上了句号。
  就算留有遗憾; 于她而言,也是一段足够美好; 可以在余后的人生反复回望的记忆。
  倘若谢衡之也是谢筠,他所做的一切,也等同谢筠所做的一切。
  那她与谢筠的结局; 就再也称不上什么美满。
  虞禾感觉自己就像是吃了一盘美味的菜; 吃完配菜已经满足了,再往后发现菜渐渐不合口; 想要停下来,却有人要按着她把整盘菜吃完。
  “并无不同,是你不愿承认,我一直都是他。”
  虞禾知道谢衡之说的没什么错,但她就是不愿意这么想。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在瑶山,三秋竞魁。”
  山洞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停了。
  谢衡之揽着虞禾起身,洞口处的风很凉,他拢了拢虞禾散乱的衣襟。
  “此处是疆黎,我们一起来过,还记得吗?”
  虞禾还是不吭声,谢衡之知道她记得。
  婆罗山虽娴静,到底是深山,日子久了也会无趣。很长一段时间,虞禾都被谢衡之带着四处游历,短短十年,见惯了许多不同的风土人情。
  疆黎多异族,遍地蛇虫毒草,乌山魔母玉玲琅的地界也位于疆黎。
  “正因为我是谢筠,才能一眼认出你,即便相隔五十年,我也会找到你。”
  谢衡之牵着虞禾的手,看着逐渐转明的天色。
  虞禾就站在他身边,不是幻像,也不是梦,有呼吸,也有体温,连性格都是同样。
  他已经等了许久。
  修士到了一定境界后,通常就不会再做梦,所以连梦到虞禾都显得奢侈。即便是入魔后,梦到她也很少。
  在彻底叛出正道以前,他曾屡次回到婆罗山,就靠在婆罗昙下,听山风拂过枝叶,木牌撞在一起的哗啦声,就好像是她在耳边轻语。
  为什么会走到后来的地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正是行差步错,最后一回首,竟然已经无法挽回。
  无法挽回,他便继续往前走,换一种方式。
  所以他放任自己入魔,开始搜寻传闻中的起死回生。
  他找了太多的方式,再荒诞的都尝试过,无一不失败。后来翻遍典籍,大致查出了一个法子,或许能起效,只是需要前往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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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域封印千年,早就无人前往。
  好在这封印历经千年,早就不如往昔坚固。
  他强夺保留在栖云仙府的圣人法器,不惜叛出仙门,以圣人遗骨化作的法器去毁坏封印,终于找到一丝裂缝。
  他奄奄一息,身上的血好似都流尽了,与尚善强撑着一口气进入魔域。
  魔域险恶,非常人能往。
  那二十来年里,他受的伤远比他在栖云仙府之时要多得多。
  骨头被打碎,重新接起来,血肉都被魔气重新塑造。
  无数魔族死在他手下,他也曾险些丧命,但是在见到虞禾之前,他还不能轻易死去。
  谢衡之炼化了很多魔族,以至于他的身躯,早已不同于寻常凡人修士。曾经熟悉的仙门术法,也无法再用这具魔躯使出,算是彻底断了回头的路。
  从魔域出去,远比进入魔域更难。
  他在魔域中花费了十年的时间,找到了复生阵法至关重要的东西,剩余的时间都在试图离开魔域。
  即便离开魔域后,复生之法也不断失败。
  他从来没有如此受挫过,这顺风顺水的人生,在遇上虞禾后,终于一切都走向了无法掌控。
  
  婆罗山被他设下了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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