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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炼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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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寒声扳过她的肩,直视着她的双眼,认真道:“虞禾,我不希望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你当真……当真这么想?”
  他当然明白虞禾的意思,但这么做对她不公平,从头到尾,她都是被迫卷进来,她本就不该与谢衡之绑在一起。
  虞禾才下定决心,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泪花翻滚。
  “你别再说了……就算结局不好,我也认了。”
  她真的很不甘心,也很不想死。在大婚之前,她都无比坚定要回家去,但这一回让她认清,谢衡之比她想象中更难对付,更不必提现在她因为死而复生,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事到如今,好像她怎么做都是自私,都会有人因她受害,她宁愿选一种伤人最少的方式。
  善恶功过不能相抵,如果谢衡之注定要惨烈的死去,她也会陪在他身边,走完最后一程。
  从前种种,已经足够刻骨铭心,结局便无所谓要圆满。
  “那我呢?”
  他忽然问道。
  虞禾抬眼看他,霁寒声的眼中仿佛有水光闪烁。
  “所有人你都想到了,唯独你我,你不曾顾及。”
  她第一次见到霁寒声这样失落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让她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
  虞禾转过身,动摇的心也逐渐坚定。“你是姑射山的仙尊,有自己的责任和远望,不必要为我惹上祸端……”
  霁寒声咬了咬牙,翻涌的心绪再无法平静,他终于冲动着,将自己埋藏许久的心意说出口。
  “你当真不明白吗,我对你是……”
  虞禾只听到噗嗤一声轻响,在漆黑而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身后之人的话语也随之戛然而止。
  她几乎是僵硬地转过身,只见一只猩红的手,从后穿透了霁寒声的胸口,刺目的红在他无暇的白衣上绽开,浓烈的血腥味儿随之钻入她的鼻腔。
  就在那只手缓缓抽出后,霁寒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露出他背后面色平静的谢衡之。
  这一个瞬间仿佛被拉得很长,好像那些弥漫的血雾,一直飘进了她眼里,让她眼前只剩下一片绝望的红色。
  她张口想要喊霁寒声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血迹蜿蜒到她脚下,像锁链一般将她牢牢桎梏。
  一只黑色的蝴蝶,扑闪着翅膀,缓缓停在虞禾的无名指上。


第82章 
  所有的一切; 都像是一场噩梦。
  虞禾的魂识仿佛离开了身体,让她只能麻木地站着,看着谢衡之朝她走近。
  很快; 梅芳远也携着魔众赶到,泣月与公仪蕤出逃失败,也被他们擒住;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跪伏在地上。
  谁都能察觉到气氛不对,没有一个人敢继续向前。
  大红的喜袍拖在地上; 似乎也成了一团移动的血。
  在见到虞禾之前; 谢衡之想了很多。
  他想自己究竟还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回心转意。为什么他都说好了; 不做什么魔头; 也不再招惹祸端,就像从前那样陪她一起游历山川湖海,她还是如此决绝地要他死。
  在他身为谢筠的时候; 他们也曾是恩爱夫妻,为什么如今他是谢衡之,她就不肯像从前那样对待他?
  他明明也是真心爱她; 无论她的身份; 也不在意她的皮囊。
  所有人都说死而复生只是虚妄,他偏要一条路走到底; 只为了将她找回来。
  她就真的,不在乎从前,一点也不喜欢他了吗?
  他不相信; 一定是霁寒声……是霁寒声一直纠缠不休; 插足他们之间。
  可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看我?”
  谢衡之踩过地上的血,一直走到虞禾身前; 将她眼底的憎恨和失望看得一清二楚。
  不应该是这样?
  他想过虞禾会恨他,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虞禾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她嗓子发疼,仍是说:“我这一生,只爱过谢筠,就算是假的,也好过你千倍万倍。”
  待她说完后,谢衡之却牵起她的手,眼里大团的血块,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可怕了。
  “你跟我之间的纠葛断不了。”谢衡之仍然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对着虞禾发泄怒火,他仍然固执地相信,他们之间只是有些小的阻碍。
  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谢筠,他可以吃落魄草,让她看明白,谢筠与谢衡之本来就没有区别。
  “就像这个戒指,你摘不下来,我与你,也永远断不了。”
  虞禾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手上断流作势便要杀向谢衡之。
  他轻而易举挡下了剑招,下一刻却见断流当啷一声落地,与之一同坠落的,还有一截手指。
  上面有一枚森白的戒指,血止不住地往外涌,滴落在断指上,将戒指也染得猩红。
  在看到那只黑色的蝴蝶后,虞禾便想明白了,为什么霁寒声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任何追踪的术法,谢衡之还是能这么快找到她。
  就像泣月在乌山寻找琴无暇一般,这戒指也是谢衡之的一部分,是他的骨头。
  她面色发白,断去一指的手不禁发抖,仍是忍痛道:“我断得了。”
  谢衡之强撑出的冷静温和,被眼前这一幕撕得粉碎。
  眼白里的血块,似乎成了巨大的阴云在他眼底凝结,昭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他看着那根断指,一瞬间,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而后被这怒火烧得齐齐沸腾起来。
  失控的魔气,在谢衡之的灵脉中冲撞,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剧烈起来,如同被什么撕扯着脏腑,让他的喉间涌出一股腥甜的血气。
  谢衡之此生,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愤怒,陌生到他不知该如何压制。
  他看到虞禾的目光,忽然讽刺地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听见了谢衡之的笑声,就像是一把刀子划开了寂静的黑夜。
  他的声音很好听,甚至连笑起来都该是朗润,如清风一般令人心中愉悦。
  然而此时此刻,他俯身捡起虞禾的断指。
  笑声传得很远,分明是笑,却莫名透出一股阴冷,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数千魔众噤若寒蝉。
  公仪蕤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甚至想要冲上去,劝虞禾跟谢衡之服个软,不要试图和疯子争什么,搭上自己的命就不值当了。
  然而虞禾已经不在乎了,她甚至觉得,最好谢衡之也能杀了她。
  魔气近身的一瞬,神行术已经将她带回了魔宫。
  寝殿之内仍是一片混乱,地上满是碎瓷和干果,红烛已经燃了一半,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地混在一起。
  虞禾的断指仍在流血,但这点痛苦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灵力被封,谢衡之将她摔在床榻上。
  虞禾的脑袋撞得闷疼,下一刻身上的衣带被扯掉,而后是缀着珠玉的喜袍。
  意识到谢衡之想做什么,她开始竭力的反抗,然而此刻的她,在谢衡之面前也不过是蝼蚁,轻易便可以掌控。
  虞禾的眼睛里有泪光,眼神中是恐惧和憎恶,唯独没有从前的缱绻情意。
  谢衡之抓住她的手腕,伤口的血一直滑落到了他的手上。
  “不要这样看我。”
  他近乎疯魔地盯着她,猩红的眼里似乎有鲜血要溢出。
  “我是你的谢筠。”
  虞禾崩溃地挣扎起来,愤怒地喊叫:“我不在乎,你是谁我都不在乎!我不喜欢你,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去死!”
  未等她继续说完,谢衡之猛地将她翻过身,而后她的双手被一根发带束缚在了一起。
  虞禾感受到身上一凉,随着声响,衣袍被谢衡之毫不犹豫扯下。
  他贴在她耳侧,似威胁,又似恳求。“我不喜欢这种眼神。”
  谢衡之的发丝流泻而下,冰凉地流过她的颈间,垂落在她颊边,将她的视线都模糊,像是一张网笼罩着她。
  虞禾感受到衣物被剥下,她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随后膝盖被抵开,谢衡之按住她,就像按着一条死鱼。
  他倾身吻过来,想要堵住从她口中流露出的憎恶。
  一股铁锈般的血气弥漫在口腔中,而后是冰凉咸涩的眼泪。
  从前是缠绵,如今是酷刑。
  虞禾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块石头,被什么人强硬地凿开。让她感觉到一种窒息似地痛苦,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喘不上气。
  垂落而下的墨发,随着那些声响,一下一下地轻扫过她的面颊。眼前的景物似乎都跟着摇晃起来,碎裂在她眼中。
  谢衡之想要逼她出声,因此每一次,都像是在刻意折磨着她。
  虞禾眼里是一片混沌的血色,烛火映照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然而谢衡之的影子就像他的人,一次又一次将她吞噬。
  理智被烧尽后,一切都走向失控。
  隐忍的呜咽,终于也成了崩溃的哭叫。
  直到破碎的哭声也渐渐隐去,虞禾已经嘶哑到难以开口,只剩下虚弱的气声。
  混乱的呼吸,充斥着血腥气的纠缠,一直到晨光熹微才渐渐平息。
  凉风吹入殿中,扫过落了一地的灯花,虞禾感受到凉意,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谢衡之拨开她微湿的发丝,自顾自地抬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而后才缓缓起身,扯过被褥将虞禾的身体盖住。
  他披上外袍,俯身将地上的玄玉戒指捡起来。
  里面的毒物已经被玉玲琅的蛊虫吞食,似乎已经没了什么意义。
  毕竟这枚戒指的初衷,与情爱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谢衡之看着它,眼神逐渐冷下来,他想要将其碾碎,不知为何,又迟迟没动手。
  鬼使神差的,他又将戒指重新戴了回去。
  这个时辰,玉玲琅也该将落魄草带回来了……
  ——
  虞禾的双手被绑了一夜,发带被血迹浸得一片暗红。
  听见谢衡之的声音远去,她艰难地起身,踢开了身上的被褥。她低下头,看到身体上的痕迹,只一眼便不忍再看。
  连榻上也有许多难以忽视的脏污,她不由地一阵恶心,而后从榻上下来,跪坐在地,用碎瓷割开她手腕上的发带。
  碎瓷将虞禾的手腕也划得鲜血淋漓,她的动作依然没有一点缓和,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谢衡之回到寝殿的时候,看到虞禾被勒出红痕的腕部满是伤痕,而她正用一块帕子在擦腿间的污秽,丝毫不在意那些正在流血的伤口。
  听到脚步声,虞禾依然没有反应,甚至不肯抬眼看他。
  “虞禾。”
  他跪坐在她身前,出声唤她。
  虞禾抬起眼,也学会了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望向他的眼神,陌生到让他认不出。
  谢衡之的眼神忽然也多了些仓惶,此时此刻,竟也体会到了什么是束手无策。
  分明以他的力量,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但虞禾却什么也不想要。她只想离开,只要跟他一刀两断。
  霁寒声有什么好?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他?他们才是夫妻,他是这个世上最有资格保护她的人,为什么她却一再要将他抛下……
  虞禾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药丹,终于哑着嗓子开口了。
  “这是什么?”
  见虞禾肯说话,他忽然变得很温柔,和昨夜恶鬼的模样判若两人。
  “是让我们和好如初的东西。”
  谢衡之的手指轻触虞禾的下颌,而后她不由自主启唇,将递到唇边的药丹咽了下去。
  他轻轻拍着虞禾的后背,就像从前哄她睡觉一样。“等你睡醒,一切都会变好。”
  ——
  雾气弥漫的热泉中,虞禾的身体被热气蒸腾到发红,谢衡之留下的红痕也就更加明显。
  他坐在泉水边,小心翼翼地为接好的手指上药,确认断指正在愈合。留在虞禾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他用药修复,只留下一些轻浅的痕迹。
  好一会儿,察觉到虞禾有醒来的迹象。
  谢衡之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看去,心中竟又感到一丝无措,甚至是有些紧张不安。
  虞禾在水雾中睁开眼,眼里似乎也氤氲着一层水汽,朦胧地望着他。
  “谢衡之?”她唤了他一声,忽然又沉默了。


第83章 
  睁眼看到谢衡之的瞬间; 虞禾便感到内心有什么变得异样,似乎有什么正在消散,又有什么正将她整颗心填满。
  然而落魄草能产生迷恋; 却无法消除人的记忆,以至于她在看到眼前人后,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感。就像身体里一半是冰雪; 一半是烈焰,都想将对方消灭。
  谢衡之就坐在温泉边上; 纤长的眼睫因为水雾被打湿; 眼里也氤氲了一层水汽,就像是刚哭过一样。
  但这个人才不会哭; 他是天底下最薄情的人; 是世上最残忍的魔头。
  虞禾甚至觉得,谢衡之口口声声说爱她,但此生都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她启唇想要说点什么; 谢衡之却忽然探出手臂,将湿淋淋的她从水里捞了出来,倾身吻上来; 堵住她欲出口的话。
  直到虞禾喘息困难; 用手推阻着他,断指的伤疼得她忍不住皱眉; 谢衡之这才缓缓退开。
  谢衡之捧着她的脸,声音放得很轻。
  “往后不再走了,好不好?”
  她的眼睛也湿漉漉的; 带着一丝茫然地望着他; 表情显得有些无措。
  
  谢衡之心上一紧,呼吸不自觉慢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 才见她迟疑地点头。
  
  “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谢衡之猛地将她抱紧,任由她湿淋淋的发丝贴着自己。
  “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虞禾被宽大的衣袍裹住,伏在他的肩头,面上还是茫然,只有干涩的眼睛眨了一下,滑出一行眼泪。
  ——
  虞禾什么都没有问,就像是一切不曾发生过。
  她体内的痛楚,更多来源于谢衡之强行与她交欢,两人的修为相差太多,加上谢衡之体内满是混乱的魔气,以至于让她体内的灵脉承受不住涌入的灵力。
  谢衡之给虞禾喂了药丹,又带着她在清圣山的灵泉中舒缓,这才让她逐渐恢复。
  虞禾记得清圣山在中州也是个颇有名望的仙门,后山的灵泉更是声名赫赫,相当于高配版的桃花潭水。
  传闻能令人疾病不生,色返童颜,更是有解毒化功,舒缓灵脉的奇效。
  以前在悔过峰的时候,清圣山掌门的爱女在三秋竞魁上犯了错,被鹤道望拎走一顿教训,清圣山的人就是拿了一瓶灵泉去请鹤道望手下留情。
  鹤道望没有领情,将人一顿痛骂赶了出去。
  同门的前辈告诉她,清圣山的灵泉能够盛朽木,肉白骨。是只有清圣山掌门享有,内门弟子立下大功才能得到的奖赏。
  说是这么说,但她不明白的是,谢衡之怎么把她弄到清圣山来的。
  虞禾穿好了衣裳,谢衡之正在给她编头发。
  “清圣山的人没发现你吗?”她心里有些忐忑,谢衡之不会为了抢灵泉,把一个山门给灭了吧。
  他轻飘飘地说:“只是一个结界,要进来不难。”
  听他说得轻巧,虞禾心知谢衡之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但是……
  “但这个灵泉……”她方才就在纠结了,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不是用来喝的吗?”
  清圣山掌门那么吝啬,给鹤道望都只舍得拿出一小瓶,用来泡澡是不是太缺德了一点。
  谢衡之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直言道:“清圣山七成弟子信奉阳关道,与我是仇敌。”
  他一个大魔头,为什么要去在乎仇敌的感受。
  虞禾听他说起阳关道,心里还稍稍好受了一点,望着那一池冒着热气的泉水,叹息道:“那好吧……”
  谢衡之若有所思地说:“似乎是有些用处。”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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