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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本座真的没有始乱终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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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本座——”

    他抬手折下一枝含苞待放的寒梅,手腕翻转,滚滚灵力翻涌而出——

    “千秋。”

    刹那间,比那法阵还要精纯百倍的金光在临仙台上升起,倾泻而出的灵力光芒犹如旋流一般直冲云霄。少年立于这灵力漩涡的深处,手握寒梅,轻轻一挥。

    剑光震彻苍穹。

    这道剑光照亮了整个临仙台,也将临仙台上那十余名修士掀倒,纷纷狼狈滚下了白玉石阶。

    除了一个人。

    承朝。

    金色的剑气从他胸前穿透过去,他双目大睁,浑身各处忽然都开始渗出血来。

    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得见他崇敬的千秋祖师,也是最后一次。

    承朝身形向后倒去,从高处直直坠落,摔下了临仙台。

    “那道剑气,他是——”

    “千秋祖师……那是千秋祖师的剑气!”

    光芒与尘嚣缓缓散去,惊讶、恐惧、欣喜,无数声音从临仙台下传来。风辞只是回头,看向了身旁不远处那一袭玄色衣袍的身影。

    裴千越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风辞闭了闭眼,似乎在借由这个动作压制住某些情绪。

    “起来。”他说,“别装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极低、极轻的笑。

    裴千越缓缓起身,在他起身的瞬间,一个藏青色的巨型法阵出现在阆风城上空。

    灵力光芒如暴雨般落下,顷刻间,所有人都好像浑身力气被抽空一般,手中法器落地,甚至很快就连站也站不稳,身体倾倒在地。

    仿佛众生都在朝着风辞俯身跪拜。

    天地间,唯有这临仙台之上,不受法阵的影响。

    裴千越朝风辞走过来,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在风辞的注视下走到他面前,单膝落地。

    他嘴角还挂着血,唇色被染得殷红,让他的笑容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裴千越低下头,声音无比温柔,又无比虔诚:“恭迎主人……降世归来。”

    风辞冰冷地看着他。

    许久,他悠悠开口:“那囚妖符阵,你真的破不开吗?”

    如果是风辞全盛时期制造的法阵,裴千越或许束手无策。可直到方才他破除法阵的瞬间才发觉,承朝的灵力不过中上,与裴千越有天壤之别。

    他如果想反抗,对方甚至没有囚住他的机会。

    风辞轻声问:“你在等我?”

    “如果我不出手,你就等着死?”

    风辞用梅枝挑起他的下巴,那枝条上还翻涌着他的剑意,凌冽的剑气瞬间便在裴千越侧脸划出一条细小的伤口。

    鲜血从他侧脸滴落,将枝头的白梅染红。

    可裴千越依旧微笑着,声音极轻,听上去似乎有些愉悦:“主人舍不得。”

    风辞眼神倏然眯起。

    而后,他也忽然笑起来。

    他就这么笑着俯下身,在裴千越耳边,一字一句说:“裴千越,你果然是个疯子。”

 第22章 第 22 章

    风辞曾经想过; 裴千越可能已经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但他从没想到裴千越居然会用这种法子来验证。

    不过后来想想,这的确是裴千越的行事风格。

    就像当初在榕树根下的秘境; 他猜出风辞并非原身; 想知道他是友是敌; 同样假借自己遇险,试探风辞会不会救他。

    同一种算计,这么短时间内用了两次; 偏偏风辞还两次都踏了进去。

    真不知道该说是裴千越把人心拿捏得准; 还是风辞心太软。

    大地忽然传来震动,风辞抬眼看去。

    临仙台居于阆风城最高处,能将整个门派俯瞰眼底。于是; 他看见远处; 一道道黑雾不知是从何处飞来; 掠过虚空,散落到门派各处。黑雾散开; 里面竟然是人。

    不,那或许算不上是“人”。

    那黑雾中走出来的“人”身长足有成年男子两倍; 身负铠甲; 黑色兜帽盖住脸庞; 看上去颇为诡谲。

    他们一抬手,浓墨般的黑袍中窜出一条粗壮的铁链,瞬间将伏在地上、已经失去行动力的修士脖子扣住。

    萧却快步踏上临仙台。

    这些黑雾中的铠甲人是裴千越很早就准备好的兵人军,平日里都藏在阆风城的地下; 这还是裴千越继位城主以来; 第一次使用。

    今日他听从裴千越的命令; 等在地下; 等待大阵启动,再放出兵人。

    如今叛军已被尽数捉拿,只待回禀城主后再行处置。

    他脑中还思索着正事,可所有一切这些,都在他走上临仙台的一瞬间化作了一片空白。

    发……发生了什么?

    临仙台上的气氛凝重得仿佛空气都静止了,萧却看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自家城主,以及站在他面前的风辞,下意识抬起袖子揉了揉眼睛。

    在那一刻,他脑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难道他中了什么幻术?

    可是不应当。

    他方才一直躲在阆风城地下,应该没有中幻术的机会。

    萧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陪城主一同跪下。

    手持梅枝的少年朝他看过来,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准备得很周全啊。”

    这话显然不是对萧却说的。

    因为随后,他便看见少年随手将梅枝一扔,朝裴千越俯身下去。

    风辞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拭去裴千越侧脸的血痕。

    那动作竟有些温柔。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甚至带了点狠意。

    “其实我也不喜欢被人骗。”风辞捧着那张俊美的脸,视线从他渗出血色的眼睛,落到他侧脸的血痕,再到那双被血染得殷红的锋利唇瓣,低声道,“所以不会再有下次了,裴千越。”

    说罢,风辞转身欲走,却被裴千越抓住了衣袖。

    他指尖也染了点血,印在风辞淡青色的衣袖上,仿佛落梅一般。

    “主——”裴千越一声低唤尚未开口,便被风辞打断。

    “城主大人不是说不喜欢被人碰吗?”风辞扫了眼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冷笑,“巧了,我也不喜欢。”

    说完,他干脆利落把衣袖一抽,化作一道剑影消失在临仙台上。

    萧却人已经看傻了。

    裴千越没有急着起身,他微微转头,面向了那道剑影离开的方向。萧却也跟着看过去,注意到那是后山弟子院的方向。

    直到那道剑影消失,裴千越才抬起手,指尖拂过自己侧脸。

    原本存在着细长伤痕的脸上,如今光洁一新,半点印迹也没有留下。

    风辞方才碰他的时候,便帮他治好了。

    裴千越忽然低声笑起来。

    阆风城主向来是冷血无情,阴晴不定。大多数时间,他都把情绪隐藏得很好,叫旁人瞧不出喜怒,在他身旁侍奉,只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不是没有笑过,可他的笑,从来伴随着嘲弄,鄙夷,甚至是危险。

    从没有像今天这样。

    是愉悦的。

    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

    阆风城主殿。

    幽幽烛火跳动,将殿内众人的脸色映得极其苍白。

    大殿之上,跪了十余名修士,他们颈上都扣着厚重的锁链,脊背被压得微微弯曲。锁链上金色符文跳动,那是一种能压制灵力的咒语,哪怕催动半点灵力,都会引来□□焚身的痛苦。

    ——全是先前在临仙台围困裴千越那几位。

    温怀玉坐在一旁,脖子上同样扣着锁链,脸色苍白如纸。

    他脚边就是承朝浑身浴血的尸身,老者脸上还停留着死去时惊恐万状的表情,一袭湛蓝道袍都被染成了深黑色。

    不安的气氛在大殿上蔓延开。

    “玄月剑派。”

    端坐前方主位的人忽然开了口,大殿上,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浑身抖了一下,牵动脖颈间的锁链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裴千越不以为意,继续唤道:“苍炎宗。”

    “雷霆宗。”

    “落花门。”

    “琉光山。”

    他每提到一个名字,堂下便有一人或几人恐惧发颤,黑暗的大殿上只能听见压抑局促的呼吸声。

    裴千越道:“仙盟成立至今,除六门外,另有二十二家宗门。此番参与谋逆的,六门占其二,二十二家占了十家,已近半数。”

    他说得很慢,嗓音不知是否因为受伤的缘故有些低哑,却不沉。

    语调听上去反倒有些轻快。

    “……看来你们对本座这个盟主,意见很大。”

    没人答话。

    在场这几位修士,是反叛的几家仙门里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甚至有半数都是一派之主。但此刻,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大殿内蔓延着死一般的沉寂。

    事实上,裴千越每次这么阴阳怪气说话的时候,除了风辞之外,没人敢回应他。

    但裴千越依旧很耐心:“说说,是本座哪里做得让你们不满意了。”

    “……温宗主,你先来吧。”

    温怀玉眸光低垂,脸色被锁链上的金色符文映得更加苍白:“怀玉只想为命丧无涯谷的决辉掌门,以及受伤的那八十余名弟子讨回个公道。”

    “温宗主向来古道热肠。”裴千越点点头,道,“至于丹阳派掌门,的确是本座杀的。”

    “丹阳派掌门决辉,常年与凌霄门往来甚密,更是数次商议暗中谋反,欲除本座而后快。本座杀得不对吗?”裴千越顿了顿,又问,“还是说,只有温宗主能在阆风城安插内应,本座就做不到?”

    温怀玉垂眸不答。

    裴千越道:“带上来。”

    主殿的大门被推开,率先传来的是沉重的脚步声,以及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

    片刻后,一名高大的兵人拖着锁链,出现在众人面前。

    锁链的末端,还拖拽着一个人。

    来人头发已经全散落开,遮挡面部看不清神情。他身上还穿着阆风城统一制式的衣袍,青色的衣袍上满是斑斑血迹。兵人将他拖到大殿前方,拎起锁链,才露出那张狼狈不堪的脸。

    “看来我的兵人待你有些失了礼数,”裴千越平静道,“戒律长老。”

    戒律长老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身上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可他听了这话,却猛地睁开眼,对裴千越怒目而视:“裴、千、越!”

    他张开双臂,似乎想朝裴千越扑过来。可下一秒,戒律长老脖颈间的金色符文一闪,呛咳出一口血来。

    温怀玉别开视线,闭上眼,似乎不愿再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戒律长老与叛军里应外合,破坏阆风城的禁空法阵,被本座当场所擒。”裴千越悠悠道,“戒律长老,你在阆风城掌管戒律门规三百余载,告诉本座,背叛师门,当处何罪?”

    “背叛?”戒律长老吐出一口血沫,冷笑,“老夫从未背叛师门,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三百年前来到阆风城,以妖法蛊惑我师兄,让他在临死前将城主之位传于你——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又有什么资格代表阆风城!”

    “不传给本座?”

    裴千越低笑一声:“不传给本座,难不成传给你这给他下毒咒,害他在御敌时身受重伤,最终不治而亡的……师弟?”

    戒律长老顿时瞳孔紧缩。

    他站起身,走下主殿前方的台阶,来到戒律长老面前:“阆风城前城主容寂剑尊是个纯善之人,当年容寂曾救本座一命,本座为了报答,应承了他一个要求。戒律长老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戒律长老怔然望着裴千越,忽然浑身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裴千越淡淡道:“他要本座答应,将你留在阆风城,若你不起反心,本座便留你一条性命。”

    “不……不可能……”戒律长老浑身颤抖不止,心绪激荡,引得禁锢在他脖颈间的链条上金色符文闪动不断,“我从未想害死他,我只是想……师尊眼里从来只有他,城主之位是他,百姓敬仰也是他……我只是想……我只想他退位,我不知道会那时候遇上强敌,我不知道——”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直视裴千越,大喝:“是你!师兄当时说他要去灵雾山瞻仰千秋祖师,他遇敌时也只有你在场,这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分明是你,一定是你——”

    始终沉默不语的温怀玉忽然抬起眼。

    可戒律长老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系在他脖颈间的锁链忽然收紧了。

    那锁链如同蛇一般,飞快爬上他的脖颈、四肢,戒律长老的脸很快涨得通红,脖颈间的骨骼传出被勒压后的可怖声响。

    片刻后,锁链松了劲,戒律长老的身体轻飘飘落地。

    已经没了气息。

    “阆风城门规,背叛师门者,当处死刑,挫骨扬灰。”裴千越淡淡道,“带下去吧。”

    兵人拖拽着那具刚刚死去的尸身,转身离开了大殿。

    裴千越道:“有劳诸位听了些派内恩怨,那么接下来,你们想要本座如何处置?”

    这话自然也没人敢接。

    但裴千越今天的心情似乎的确不错,并不恼,而是悠悠道:“那本座换个说法,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

    “裴千越!”黑暗中,终于有人开了口。一袭紫衣的中年男子挣扎着站起身,大喝道:“你心性残忍,滥杀无辜,我落花门绝对不会归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与戒律长老死前同样的骨骼挤压声在大殿上响起,伴随着裴千越冰冷的声音:“落花门……很好。从今日起,将落花门逐出仙盟,今夜被擒的落花门弟子尽数处死,其余派内弟子全部废弃根骨,此生不得再入修真界。”

    他话音一落,殿内终于不再沉寂。

    “城主饶命,琉光山愿意归顺!”

    “雷霆宗,愿意归顺!”

    “玄月剑派,愿意归顺!”

    ……

    落花门门主身体颓然倒地,另九家仙门全数表了态,但裴千越没有理会,而是微微偏头。

    再次面向了温怀玉。

    “温宗主,你呢?”裴千越问。

    黑暗中,温怀玉闭了闭眼,低哑着声音道:“清净宗日后……全听盟主差遣。”

    。

    众人散去,主殿内只剩下裴千越一人。

    萧却快步走进来。

    “城主,已按您的吩咐,给诸位……前辈身上注入了命魂蛊,一旦日后再生反心,神识消散,爆体而亡。”萧却道。

    裴千越淡淡应了声。

    他身形尽数藏于黑暗中,萧却抬眼看去,却见他解开了眼前的黑绸,心下一惊。

    自从裴千越多年前双眼受伤后,便鲜少在旁人面前解下覆眼的黑绸。

    他双眼畏光,没了遮光之物,无异于将弱点暴露人前。

    萧却张口想说什么,却见裴千越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块染血的青色布条,系在了眼睛上。

    萧却:“……”

    那布条是从阆风城弟子服上割下来的,已经失了灵力,又在先前的打斗中被划破了边缘,透着淡淡血色。

    也是不嫌弃。

    萧却没敢说话,站在一旁等待裴千越将布条系好,才听见他又道:“毒蛊的禁制中再加一条,今日在临仙台看见的事,不得泄露半句。”

    这说的自然是风辞使出剑气,杀了承朝,救了裴千越的事。

    临仙台乃阆风城最高处,与前山主殿及广场都有一定距离。今日风辞使出的那道剑气虽强,可相距甚远,旁人不一定知晓发生了什么。

    真正清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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