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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本座真的没有始乱终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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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干正事啊。”风辞偏头想了想,笑着说,“用你们这儿的话来说,应该叫退休返聘?”

    蒙受天道恩赐,就该听凭差遣。

    天道赐予风辞无上道法,不死之身,以及预知大灾大劫的能力。他的责任,便是平定那些灾劫。这能力上次出现,是在三千年前,那时魔族入侵,天地即将面临一场几近覆灭的灾劫。

    而最近一次,就在刚刚。

    退休了三千年还要被拉回去打工,惨还是他惨。

    风辞两三口嚼碎了糖,把糖棍轻轻一抛,准确无误扔进远处的垃圾桶,才回头对女人说:“替我转告一声,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

    “啊?”

    风辞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所谓的离别和他平日说起自己的来历一样,只是个无聊的玩笑。

    可他表情又很认真,脸上找不到半分玩笑的意味。

    “那你……”女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顿了顿,“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谁知道呢。”

    且不说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不同,在大灾大劫面前,没人能保证全身未退。

    此去生死未卜,但风辞脸上并无任何忧愁或勉强的神情,相反,他说起这些时语调轻松愉悦,眼神微微发亮。

    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走了。”风辞挥了挥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诶?你——”

    女人没料到他会走得这么洒脱,下意识想叫住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再一晃眼,人已经没了。

    人工湖上忽然吹来一阵萧瑟的秋风,吹得湖边银杏纷飞,铺了满地的金色。

    风辞就这么消失在这场秋风里。

    =========================

    【第一章】

    月朗星稀,凛凛寒风拂过山岗。

    杉林中弥漫着血的味道,一名身穿道袍的少年飞快从林间跑过,被盘根错节的树根绊倒,狠狠摔进雪地里。他背后背着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少年,也跟着被摔了出去。

    少年膝行两步,将那人重新搂在怀里。

    “——师弟!师弟你别死!!”

    怀中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被火烧灼过,还淌着血,就连那张生得漂亮清秀的脸上,也多出许多碍眼的伤痕。

    少年用力摇晃着怀中人,哭声在这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凄厉。

    片刻后,空气中传来一声虚弱嘶哑的回应。

    “……别晃了。”

    少年愣住了:“师……师弟?”

    风辞一把将人推开,偏头伏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火烧过一遍,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鼻息里都是血的味道。

    偏偏旁边还有个人死命晃他。

    差点把最后那口气都给他晃没了。

    风辞呕出一口黑血,大口喘息着,总算觉得畅快了些。

    风辞已经三千年没回过这个他出生的世界。三千年沧海桑田,足够让他所熟知的一切面目全非。他幻想过许多种回来时的光景,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三千年前,风辞平定四海,将自己从天道习得的功法传给弟子,随后宣布自己即将坐化飞升。

    ——当然,这只是个借口。

    事实是,当年的人魔大战弄得修真界满目疮痍,风辞懒得再管那些战后的琐事,便假借飞升为由,随便找了个山洞把自己的肉身封进去,随后神识离体,去了须弥世界享受退休生活。

    按常理来说,他如今神识回归,应该在封印之地醒来才是。

    可现在……

    他的肉身呢???

    。

    “师弟,原来你真的没死!”少年重新朝风辞扑过来,风辞这具肉身实在伤得不轻,躲也躲不开,只能结结实实被少年撞进怀里。

    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对、对不起!”少年连忙松开他。

    “你咳咳——”风辞半晌才喘匀了气,哑着嗓子问,“你谁啊?”

    “我是孟师兄啊,师弟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吗?”少年急道,“是不是被烧坏了脑子?”

    少年说着又想上手,风辞现在对他心有余悸,连忙往后退。

    少年的表情顿时很是受伤。

    风辞清了清嗓子,试探道:“我……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少年道:“我叫孟长青,你是我师弟陆景明,我们是天玄宗弟子……”

    天玄宗多日前遭人灭门,全派上下三百余人一夜之间死伤惨重,只有孟长青和陆景明在内的十多名师兄弟勉强逃出,捡回一条性命。

    这十多名天玄宗遗孤流浪在外,今日途径此处,又遭遇一个古怪法阵。其他师兄弟们皆殒命于法阵内,陆景明也因为替孟长青挡了致命一击而昏厥。

    孟长青带着他逃至此处,没想到陆景明竟奇迹般清醒过来。

    “——师弟,还好你没事,我以为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讲到这里,孟长青抓着风辞的衣袖,眼泪汪汪,“太好了,你我还活着,只要能逃出这里,天玄宗也算没有绝后!”

    风辞:“……”

    风辞:“我不是你师弟。”

    孟长青一愣。

    风辞捋清了前因后果,平静道:“我神魂离体,肉身应该是出了什么变故,才会意外附身在你师弟这具濒死的身躯里。你放心,等我找回肉身,就把你师弟的身体还给你。”

    孟长青怔怔望着他,半晌,抬手摸了摸风辞的脑袋:“师弟,你刚才是不是……撞到头了?”

    风辞:“…………”

    风辞长舒一口气,可不等他再解释,林中忽然扬起一阵古怪邪风。

    他们身后,黑暗的丛林深处,一团团幽蓝色的火焰逐个亮起。

    “啊——!”孟长青吓得连滚带爬,指着那火焰,“就、就是那个,它又追上来了!”

    风辞问:“就是这东西害死了你师兄弟?”

    “是我们师兄弟!”孟长青道,“那邪火可厉害了,什么法术都挡不住,浇也浇不灭,碰到人就会烧起来。罗师兄周师弟他们,都是这么被活活烧死的!”

    孟长青用力拽他:“师弟,我们快逃,不然来不及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

    火焰愈烧愈烈,转瞬间就已经烧到二人身前。孟长青心一横,挡在前面:“师弟你先逃,我拦它一会儿,你比我厉害,逃出去还能帮我报仇!”

    “不就是个邪阵,我还怕你不成!”孟长青大吼一声,伸手到腰间去摸自己的配剑。

    却摸了个空。

    他回头,却见身后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拿过他的配剑,举在面前细细打量。

    “逃什么逃,出息。”少年懒洋洋地啐了一声,抽剑出鞘。

    树林中陡然闪过一道剑光。

    风辞反手握住剑柄,深深刺入地面。

    精纯的白色剑芒在他们身旁形成一道屏障,那来势汹汹的火焰撞在剑阵上,瞬间化作飞烟。

    剑影寒光,将这片黑暗的树林映得仿若白日。

    “你……你……”孟长青张了张口,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

    少年半跪在地,被火烧得破烂的衣摆无风自动。他身上的伤口甚至还在流血,血从眉骨流到下巴,再缓缓滴进雪地里,在苍白的剑光中显得有些诡异。

    触及他的目光,风辞朝他轻轻笑了下:“你们不是偶然撞进这个法阵的吧?”

    风辞极其擅长施法布阵,这邪火一出现他就看得出,这不是那种会主动攻击人的阵法,除非……

    有人强行破阵。

    风辞:“还不说实话?”

    “好,我说。”孟长青心虚得不敢看他,“师弟你别生气,但现在天玄宗已经没了,我们走投无路,只能来这灵雾山碰碰运气——”

    风辞皱眉:“什么山?”

    “灵……灵雾山。”孟长青道,“我知道仙盟已经明令禁止任何人踏足这附近,可派中就只剩十几名弟子,不拿到灵雾山里的法宝,我们如何报仇?我们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们的错……”

    孟长青絮絮叨叨地道着歉,风辞却有些哭笑不得。

    灵雾山,是风辞三千年前的坐化之地。

    当年,他假借坐化名义避世,为了防止被人打扰,在这灵雾山附近设下了上百道大大小小的迷阵。

    风辞又觉得纳闷:“灵雾山里有什么,值得你们命都不要了?”

    孟长青像见了鬼似的看他。

    他凑上来端详许久,才道:“师弟,你是真失忆了?灵雾山里有当年千秋祖师留下的宝物啊!”

 第58章 第 58 章

    可风辞只觉出五个字。

    高处不胜寒。

    登上石阶; 眼前是一座巍峨高殿。

    殿门紧闭着,周遭静得可怕,唯有殿前几株寒梅; 在寒风中颤动着枝丫。

    说是洒扫; 可其实临仙台上并无什么需要打扫的地方; 地面纤尘不染,就连落叶都见不到半片。一定要挑刺的话; 便是墙角那少许未融的积雪。

    风辞在带来的扫帚上随手施了个法; 扫帚欢快地立起来; 开始清扫积雪。

    而他则上前敲了敲殿门。

    没有回应。

    风辞其实不太清楚洒扫弟子都需要做些什么; 外门那些小弟子又只听程博的话; 不会有人敢来教他。可既然是洒扫临仙台,这唯一一座宫殿; 应该也包含在内吧?

    风辞推开殿门。

    阴冷的寒风从殿内鱼贯而出; 风辞眉头一皱;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这么重的阴冷妖气; 除了他家小黑外; 找不出第二人。

    难怪方才知道他要来这里时,那名叫宋舟的少年神情那么一言难尽。

    不过; 这安排倒是正中风辞下怀。

    他现在可太想了解裴千越了,哪怕见不到人; 看一看他平日的住处也不错。

    风辞踏入殿内。

    然后便顿住了。

    殿内没有点灯; 目之所及是散落一地的书册、卷轴、法器; 整个屋子乱得几乎没有地方下脚。

    尤其是那些法器,风辞一眼扫过去; 随便一件都深蕴灵力; 显然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却被这么随意丢在地上。

    看得风辞头皮发麻。

    他抬手一挥,殿内的烛灯自动亮起。

    大殿内陈设极简,没有任何多余布置,空气里弥漫着冷冷清清的寒气,空荡而寂寥,瞧不出半分活人气。

    也就这满地的杂乱,能看出有人居住的痕迹。

    风辞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法器、书册,边捡边往里走。

    大殿的正前方放了一张桌案,上头同样乱七八糟散落着书册。而桌案后的墙面上,挂着几幅画。

    风辞抱着满怀的东西停下脚步,一幅一幅看过去。

    这些画上,绘的都是同一个人。

    一袭素衣的青年立于画中,或执剑除魔、或抗击天洪、或传道授业、最后,坐化飞升。

    ——是风辞的生平。

    可奇怪的是,每一幅画上都没有人脸。

    原本该是五官的地方只余一片空白,在灯火跳动中,显得分外诡异。

    “……好看吗?”一个声音忽然从风辞身后响起。

    风辞一怔,回过头,裴千越绕过流云屏风,从黑暗的内殿中走出来。

    他没有再穿那身华贵的城主服饰,而是松松垮垮裹了件玄色衣袍,长发散落下来,多了几分慵懒的味道。

    风辞眉宇微蹙。

    他方才进来时,分明探查过,殿内没有旁人的气息。

    裴千越的修为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了?

    裴千越缓慢走到风辞面前,随着他缓缓走进,殿内平白扬起一阵清风,将风辞刚点亮的烛火熄灭了大半。

    “我的屋中不需要这么多烛灯。”裴千越道,“太亮了。”

    风辞望着他,没答话。

    修真者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后,对外界的感知便不再完全依赖五感。哪怕双眼无法视物,也不影响感知外界。

    可到底是不同的。

    那份超越常人的感知力比眼见更为敏锐,他能感知到日出日落,感知到烛火跳动,可他永远看不见霞光万丈的天际,看不见绚烂燃烧的火焰。

    风辞一时心绪万千,裴千越已经走到他面前。

    “你在这里看了很久。”裴千越低下头,问他,“你对千秋祖师很感兴趣?”

    他离得很近,近到风辞再次闻到了他身上冷香。

    风辞默不作声往后退了半步,平静道:“千秋祖师当初救世传道,功绩无数,弟子自然仰慕。”

    “仰慕。”裴千越轻轻笑了起来,“你仰慕的人可真多。”

    他忽然攀住风辞的肩膀,用力一推。

    风辞怀中的法器书册再次散落满地,脊背触碰到了冰凉的桌面。

    裴千越把风辞按在桌案上,俯身下来,覆在眼上的黑绸垂下来,扫在风辞侧脸。

    他轻声问:“那我与他,你更仰慕谁?”

    风辞:“……”

    他现在完全理解了为何阆风城弟子都怕裴千越怕得跟洪水猛兽似的。

    有这么个阴晴不定、还时不时犯病的城主,谁能不怕?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一张脸。

    风辞注视着裴千越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人和当年那只小小的,会在半夜爬到他床上轻轻蹭他手指,要他抱着一起睡的小黑蛇联系到一起。

    好好一条乖巧又粘人的小蛇,怎么长歪了呢?

    风辞在心里惆怅地想。

    他正这么想着,手腕忽然触到一个冰凉的事物。

    偏头去看,却又空无一物。

    可那感觉不是假的,黑暗中,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小蛇,沿着他手腕徐徐爬进了衣袖。

    那冰冷黏腻的触感叫风辞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风辞微微蹙眉,后者维持着压住他的姿势,形状锋利的唇瓣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仿佛这只是个无聊的恶作剧。

    风辞如今这具肉身还是个少年,身形瘦削纤细,裴千越这么俯身下来,几乎将他从头到脚拢得严严实实。

    这姿势叫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十分暧昧。

    可事实并非如此。

    那条看不见的小蛇顺着风辞小臂往上攀爬,完全忽视衣物的存在,直接游走在光滑的肌理,一寸一寸,滑过手臂、肩膀,最终来到颈侧。

    冰凉的蛇身盘桓在他脖颈间,蛇尾扫过锁骨,仰头吐着信子,将冰凉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耳后。

    风辞抑制不住颤栗一下。

    这不是挑逗,气氛也并无任何暧昧的意味,只有无形的威胁。

    仿佛只要他说错一句话,这条蛇便会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裴千越真是个疯子吧?!

    风辞垂下眼,落在案上的指尖泛起一丝就连对方都没有察觉的微光。

    他现在失去肉身,于修为或许有些影响,但还不至于受制于人。比如把这条不知死活、三番两次冒犯他的小黑蛇从身上拽下来揍一顿,还是绰绰有余。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忽然,裴千越偏头:“你不怕?”

    风辞当然不怕。

    裴千越要真敢动一下,很快就会见识到什么叫来自主人的毒打。

    傻孩子。

    但风辞还不想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他想了想,挑了个裴千越或许不会那么生气的答案:“弟子只是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回答的必要。”

    “仙者已逝,未曾见过,所谓仰慕不过虚无缥缈,自然是眼前人更为重要。”

    “……无趣。”

    但盘桓在风辞脖颈间的冰凉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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