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式抓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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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叔估计也没啥心情,他草草地吃了几口便丢下了筷子,往桌子上扔了一张纸币,说了一句不用找了,便躬着个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思泷放下零钱后和瞿亦柏同时站起身,“走。”
瞿亦柏眼尖,根叔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纸币,上面好像粘着一些金粉,他赶忙走过去抽起纸币。
罗八婆不明所以,她停下动作,手里拿着的仿佛不是磨具而是一把刀,像个□□大佬似的,“后生仔,光明正大地拿钱,不好吧?”
叶思泷赶忙抽出一张一模一样的递给罗八婆,“他有收藏癖,我用这个换你那张行吗?”
罗八婆看他们的眼神奇奇怪怪的,难不成这人是喜欢老男人摸过的钱?呕——下午就和姐妹说去!
瞿亦柏拉着叶思泷走出去,在晨光熹微下,纸币上的金粉更亮了。
第20章 盲女(9)
“衣服倒是一尘不染。”叶思泷沾了点粉末在指尖,搓了搓,搓不掉。
“去看看。”瞿亦柏收起纸币。
不知根叔腿上是否有关节炎,他走得很慢,有种不愿回家的感觉。
根叔从正门进去,两人绕到了他家的后门口,而此时的大门上,居然贴满符篆,要知道,就昨晚叶思泷坐在这吃蜜薯时,这道门还是干干净净的,一面平滑,什么都没有。
眨眼的的功夫,就贴得如此之多,像是怕谁来索命似的。
叶思泷指尖收合几下,有些不解,宅子明明同昨晚一样,很干净,什么脏东西都没有。
他上前瞅了瞅,摸了摸,是辟邪贴用符,专门用在门、床、屋梁上的。
“这个师傅道行不够高深啊。”叶思泷撕下一张,“啧,这是打印的吧?你看,这符头,画得都不对,符胆更是错乱百出,别说请神灵镇宅了,请翠花都不来。”
瞿亦柏看得懂个鬼啊,他只能频频点头附和叶思泷,表示自己听到了。
叶思泷还说上瘾了,“要搁在平时,画得好的前提下,这种符很厉害,能挡住一切煞气东西。”
瞿亦柏见他把符收好,便问道:“我们怎么进去?”看着那扇高大厚实的木门,他暂时没什么想法。
叶思泷拉上口袋拉链,得意道:“小意思!”
他带着瞿亦柏转到了角落里,那儿摆着两匹石马,是上次JTT不知从哪户人家门口偷来的,叶思泷今天专门让他们骑到这里再走的,够贴心了吧。
石马威猛得很,马背宽厚,高将近大半个人身,叶思泷做贼似地道:“我比较灵活,我先进去,你随后。”
无奈叶思泷是一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他站在马背上时,眼睛才刚好触及到围墙的边缘,得劈个一字马才能垮上墙边,“额……那个。”他求救般的眼神飘向瞿亦柏。
我就知道!瞿亦柏也踩上马背,托举似的托着叶思泷的腋窝,想把他往上提。
“哈哈哈哈哈……”叶思泷避开他,“别托腋窝,痒。”
“你再动就摔死了!”
“算了,你托着我屁股吧!”叶思泷拍了拍自己的翘臀,“来!”
瞿亦柏:“……”这样真的好吗?
他不断地催眠自己,我双手的神经已切断,还打了麻醉,差不多了,才心如止水地把叶思泷捧了上去。
隔壁家跑出来一只大黑狗,抓奸似的,对着两人嘤嘤嘤个不停,见到瞿亦柏和叶思泷的动作,它还抛了个媚眼,接着转身,用自己的狗屁股对着瞿亦柏,扭得比那江边的春水还浪,妄图让瞿大公子摸它一把似的。
“还是个带把儿的。”叶思泷瞧了个仔细。
“滚!”瞿亦柏简直没眼看,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叶思泷好不容易爬上去了,他坐在围墙边,“喂,要不要帮……”他本想挽回点面子,谁知话还没讲完,瞿亦柏就唰唰唰地像盗贼一样的翻过去了。
没啥文化的人只能想出盗贼这个词了,可人家明明是如大侠一般飞檐走壁、踏雪无痕、英姿飒爽。
正院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有满地的枯叶落叶,装修虽然豪华,石阶均为好料,但看着就觉萧瑟凄凉。
叶思泷用气音道:“去主卧看看?”
瞿亦柏听不太清,“什么?”
叶思泷给了他一肘子,“小声点。”
“又没有人,干嘛要小声。”
“因为我们在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啊!”叶思泷满脸自豪。
瞿亦柏真的怕自己会吐血,他没有理会叶思泷,而是挺直了身板,像参观院子的客人般,踏进了别院,留给叶思泷一个“Follow me”的背影。
我迟早被你害死,你这个傻逼!叶思泷心里默默砍了瞿亦柏八百刀。
瞿亦柏正挨个儿房间听动静,很快,他便闪身到一根柱子后面,并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指了指里面,是间小祠堂。
在店里时,瞿亦柏就留意到根叔的脸色,那副愁眉不展以及疲惫的样子,正常人如果需要休息的话,是不会还有时间去吃早餐的,只想马上赶回家呼呼大睡,可根叔不仅有心思去吃了个早餐,还慢吞吞地走着回家,说明他本就不急于睡觉。
所以瞿亦柏压根没想去主卧。
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哭声,还是一把老男人的哭腔,听不太清楚。
叶思泷脸上无光,欲争光,他对瞿亦柏甩了一个“Follow me”的手势,就走去了窗户旁。
只见叶思泷往指尖吐了几口口水,就往窗户上戳,可是怎么也戳不进去。
“……”瞿亦柏很想知道他还有没有救。
叶思泷也有点急,他鬼鬼祟祟地凑近瞿亦柏,“怎么回事,以前的人都不都是抹了把口水都能把窗户戳破的吗?”
这可是棉布做的窗户啊大哥,你可长点心吧!
瞿亦柏轻步走到院子里,捡了一根树枝,咔嚓地掰断,断裂部位露出尖锐的一角,瞿亦柏拿着它就往窗户里戳,很快就戳出一个半破半不破的洞。
他单着一只眼往里面瞧,突然觉得脸上一凉,是叶思泷,他把自己的脸贴过来了……
算了,正事要紧,两人就脸贴着脸亲密无间地从洞里往里面看。
只见根叔跪在一个神牌前,涕泗横流,“啊芳,是我没有教好咱们的儿子。”他擦了几把老泪,“你走得早,我又只顾自己的事业,对他是疏忽了,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他对我有怨气,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断纵容他,让他一路走来走做错了那么多事……如今他的下场,和我脱不了干系啊!”
“我好想你,可是我没脸去找你,我对不起你……你对咱们的儿子期望那么高,我却还给你一个败类。”
他抽抽搭搭了一会儿,又道:“下去之后还要拜托你好好照顾……”
根叔这番话,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叶思泷挑眉,“要我是他妈,别说照顾了,黄毛下去了我肯定给他报个十八层地狱培训班。”
根叔一直在痛哭,两人看得兴致缺缺,叶思泷打了个哈欠,随手捡起一颗石子便往窗框上扔。
本意是想吓吓他,看看还能不能套出更多的话,没想到这老头儿还是个恋爱脑,他对着虚空大喊,“啊芳,你是听到了吗?你是原谅我了吗……啊芳!啊芳啊!”
原谅你个大鬼头啊!还有,别他妈芳了,烦死了。
根叔哭了多久,两人就看了有多久,他一直说着一些情啊、爱啊,就是吐不出一些关键信息。
两人听得直翻白眼,直到把根叔和阿芳的爱情生子故事都捋顺了,根叔才哭累了,他战战巍巍地站起来,两人尾随其身后。
一路上,全部的大门和房梁上都贴满了像是印刷出来的,盗版的贴用符,看着令人心惊。
“看到没,这符全用来辟邪的,可是按根叔这个迷信程度来说,该出现治病符、平安符才对,这不正常。”叶思泷分析道。
“嗯,看到了。”瞿亦柏点头。
叶思泷有些百感交集,“这贴用符,不会就是用来防黄毛的吧?没救了,怕儿子死后回来找他?”
“不太可能,毕竟当父母的没几个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
“那这是防着谁?”叶思泷瞧了瞧外头,陆陆续续有些人声传来。
瞿亦柏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过了好半晌,他有些沉默地问道:“鬼魂抑或亡灵,会记忆错乱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一般我遇上这些普通的亡灵啊鬼魂什么的,都是直接叫阴曹使者带走的,没怎么接触过。”叶思泷眨了眨眼,“不然个个都叫我替他们还愿,我岂不是忙死了,我可是要学习的。”
学你大爷,瞿亦柏心道,天天到处乱逛,除了画符,就没见过你写字。
根叔沐浴后和衣而睡,呼噜震天。
叶思泷有些好奇地问:“我睡觉没有打呼噜吧?”
瞿亦柏每次都比他晚睡,他道:“没有。”
“哦,好。”叶思泷满意了。
快到中午了,厨房那边传来一阵阵饭香味。在这干活挺好的啊,中午才上班,叶思泷有些许感叹。
“走,先去黄毛房间看看。”瞿亦柏道。
叶思泷和瞿亦柏避开众人,朝着最奢侈豪华的院落找去。
只见一个木匾写着前程似锦的院落里,贴着的符咒更甚,密密麻麻甚至看不出墙体原本的颜色,“应该是这个了。”
门匾下还挂着一个木牌,瞿亦柏伸手拿起来,上面雕刻着狂草书法的字,“是廉洁的廉。”
叶思泷皱眉接过去,360°无死角地看了几眼,“为啥无论我怎么看都像个‘穷’字的?”
瞿亦柏:“……”
两人从墙边摸索进去,就听见两道粗矿的男声,泼妇骂街似的,一声比一声高。
“老哥,少爷说过,这领带是送给我的!”这道声音比较细。
“老弟啊,你仔细看看,这上面分明还有我和少爷的东西呢!”这道声音比较粗。
啊细怒火中烧:“你一个大男人,脸要不要了?你不就是仗着那次少爷喝醉了,一个半夜爬墙爬出头了!”
阿粗不甘下风:“说得你好像不是爬墙似的,要不是少爷来者不拒,你能有今天?少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少爷洗澡看了十六次!”啊细岔开话题。
“我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逼着少爷偷看你洗澡看了八次!他就呕了八次!”啊粗真的紧追时事。
瞿亦柏&叶思泷:“……”
两人疑惑,这黄毛还是个断袖?
第21章 盲女(10)
叶思泷从墙边的有点变形的镂空窗框往里瞧,是两个年轻的男人,声音听起来像张飞,模样倒是长得挺好,擦脂抹粉,白白嫩嫩的,一人一只手扯着领带,谁也不让谁。
他回过头对瞿亦柏说:“俩男的,盲女绝对是痴心错付了,暗恋了个基佬。不过还别说,这俩声音虽不咋地,样子长得挺靓。”
瞿亦柏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知怎么地,有些愠怒,他低声喝道:“让开!”完了又嗤道:“你重点呢?痴心错付个什么,那叫一厢情愿!”
看这样子,人家黄毛或许压根儿都没瞧上她呢。
叶思泷有点委屈,“你发什么神经!干嘛那么凶?人家基佬就不能和女人接触了?”
瞿亦柏也觉得自己有点病,他从窗框里往外看了一眼,心中怒道:“就这?就这?娘娘腔有什么靓的!这叶思泷绝对是有什么大病,眼瞎!”
叶思泷见瞿亦柏目不转睛,心道:“原来是想自己看,还说什么喜欢女的,难道是指男扮女装?咦惹,难怪这把年纪了,还没‘女’朋友。”
啊粗越来越不耐烦,“废话少说,给我!”
啊细难缠得很,“少爷虽然快死了,但还没死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收拾金银走了啊?外面有野男人了啊?”
突然,瞿亦柏一记抓奸的眼光扫过来。
“?”叶思泷轻轻地往墙的另一侧靠。
在叶思泷原本挡住的墙面上,有着一些大小不一的脚印,再联系上变形的窗框,瞿亦柏道:“原来在这里。”
“人还不少呐。”叶思泷屈身研究着那个变形的窗框,“你看,这鞋印,往内,是前小后宽的居多。”
他突然想起一个小细节,“还记得那个后门吗?我就说怎么那么干净,它上面是没有转拉手和锁扣的,那扇门,只能从里面开。”
这么一说,瞿亦柏倒是想起来了。
“算了,不和你吵!”阿粗转身。
阿细一把拉着他。“你又想去哪里?!不准走!”
“滚开,别缠着我!”
眼看啊粗就要走,叶思泷连忙拽着瞿亦柏,伸出长腿“咔咔咔——”地踩着窗框。
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下便安静了,两人手拉着手,一副大房的气势,嚣张跋扈地往这边走来。
“吗的,又是哪个傻逼。”是啊粗。
“管他哪个傻逼,只要我们兄弟联手,没人能和我们抢东西。”阿细精明的脑子转得哗哗作响。
叶思泷瞧了瞿亦柏一眼,该是出马的时候了!
瞿亦柏刚反应过来,在脑海里冒出一些想法、正打算拒绝时,他只觉得屁股一疼,他整个人已经被叶思泷踹出去了。
“哇哦——————!!!!”阿粗阿细发出激动又妒忌的鸡叫声,随后便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靠,这人也太帅了吧!幸好少爷死得早!幸好幸好!死得好啊!
瞿亦柏踉跄了几步,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刚说了一个你字,啊粗就打断了他。
“你什么你?!”啊粗虽然被帅晕了,但也没忘记自己大房的身份,“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
阿细绕着瞿亦柏走了一圈,整个人妒忌得不行,他忿忿不平道:“啧啧啧,这副牛高马大的身材,你脱光了,少爷都不会看你一眼。”
瞿亦柏白眼翻上天,叶思泷,你等着。
“哟呵,黄毛就喜欢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叶思泷终于把树枝削好了,他走出来,站在瞿亦柏旁边。
瞿亦柏很想纠正他,是细皮肉嫩,不是嫩肉。
不过得亏阿粗啊细也没啥文化,还以为叶思泷在称赞他俩,还娇嗔地哼了一声,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白脸,是挺嫩的。
“你又是哪个契弟?”阿粗瞪着他,高、白、清秀灵动,但就着那副要杀人的架势,还真的不是少爷喜欢的那款。
“我是你契哥。”叶思泷晃了晃手中的尖枝,“你们家黄毛把我们少爷吃干抹净后,就跑了,他人呢!赔钱!”
啊粗啊细面面相觑,双手叉腰,“我们少爷不在!就你有嘴?你说是就是?证据呢?”
叶思泷指着瞿亦柏,“他的脸就是证据啊!更何况你们少爷不是快死了吗?赶紧赔钱!”
啊粗啊细气红了脸。
叶思泷装作嫌弃地看着啊粗啊细,故意诈话,“啧,算了,喊你们女主人出来。”
“我们就是女主人!有什么就和我们说!”阿细一步上前,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准备刮叶思泷的脸,“想讹钱是吧,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瞿亦柏刚想拦在叶思泷面前,只见叶思泷手里用手里那根削得尖锐无比的树枝挥开啊细的手,接着他借用了一些手环的力量,把树枝直接插进了一旁的石桌上,“嗯?带把的女主人?”
瞿亦柏瞧了一眼那被戳出洞的石桌,真有你的。
阿细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气势瞬间灭了,“你、你到底想干嘛?”
叶思泷单脚踩在石凳上,“我只和女主人说话,你们没资格和我谈!”
阿粗此时上前,把啊细拖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忍着一口气,赔笑道:“兄弟,实不相瞒,我们少爷有恐女症,他不和女人接触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