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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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言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我怕别人知道,对姐姐不好,故而上次没来。”
赵雅兰的心里这才好受一点,但想到秦孟仁做的那些个事儿,她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过,只要我需要,你随时都会来的吗。”
裴谨言歉意一笑:“是我的不是,下次我一定回来的。”
赵雅兰这才放弃心中的疑惑,又担心他看轻自己,连忙解释道:“我找你来,是想给你看个东西。”
裴谨言走到她面前站定,先仔细端详她的面容,片刻后轻声道:“赵姐姐瘦了。”
赵雅兰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温暖,秦孟仁从来不会关注她瘦了还是胖了,他对自己只有客气和疏离,哪怕关心也是流于表面。
“没事,前一阵子胃口不好。”
裴谨言拿起手中的笛子:“我给姐姐吹一首曲子吧。”
赵雅兰笑着点头,然后将自己手中的笛子递了过去:“你用我的吧。”为了不让别人怀疑这里有笛声,赵雅兰每次来桃林都会带一根笛子。
裴谨言接过赵雅兰手里的笛子笑了笑:“赵姐姐这可是一管上好的笛子。”
赵雅兰笑着回道:“能给裴兄弟用,是它的福气。”
裴谨言对着她温和一笑,然后架起笛子开始吹奏,仍旧是那首长相思,裴谨言吹得婉转动人。他吹奏的时候双眼迷离,眼睑微垂下,赵雅兰看不清他的目光。
一首曲子吹完,赵雅兰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裴兄弟吹得真好听,比我强多了。”
裴谨言的双眼再次睁开,眼里仍旧是温和的光:“赵姐姐客气了,我以前也不大会,都是这几年学的。赵姐姐刚才说有东西要给我看,是什么好东西?”
赵雅兰哦一声,从袖子里找到一张纸,然后幽幽道:“他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我去帮他整理书房,在他屋里找到一幅柳姐姐的画像。”
说到这里,赵雅兰抬眼去看裴谨言,只见裴谨言不仅没有变脸,反倒替秦孟仁解释了一句:“他们自幼定亲,想来是以前的旧物,赵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我从边城而来,我见过柳姐姐与谢将军的恩爱,想来柳姐姐早把那些旧物忘了。”
赵雅兰见他并不像惦记柳翩翩的样子,心里这才高兴起来,笑着回道:“我在那副画像后面找到这张纸,但我没看明白,你帮我看看。”
说完,赵雅兰把纸递给裴谨言。
裴谨言接过来一看,笑了起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这是在摆棋局呢。回头我带一幅棋子来,我带赵姐姐打棋谱。”
赵雅兰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也跟着裴兄弟学一学。”
裴谨言看完后将纸条还给赵雅兰:“赵姐姐把这东西换放回去吧,想来这是秦大人喜欢的旧物,我们不好动他的东西。”
赵雅兰接过纸条点了点头:“是我莽撞了。”
裴谨言见旁边有一块长条石凳,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将石凳擦干净,然后又掏出另外一张帕子铺在上面:“赵姐姐,您坐。”
赵雅兰见他这样贴心,心里更加熨帖,坐下来跟他说闲话。
“裴兄弟一个人在京城,身边也没放个贴心人吗?”
裴谨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赵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出身市井人家,我家里没有那些规矩。且正妻没进门,若是添了人,将来后宅不平,对哪一个都不好。”
赵雅兰再次觉得裴谨言是个真君子:“裴兄弟真是磊落,这天下若是人人都能如裴兄弟这般,就不会有那么多庶出子弟不得出头了。”
裴谨言笑起来:“我这没什么,贫寒人家出生,安抚不好内院之争,索性都不要。谢将军那样的才了不起,他本是侯爵子弟,还做过世子,现在又是西北第一人,还能守着柳姐姐一个人。秦大人家里不也是只有赵姐姐一个人,柳姨娘不过是个幌子。我虽比不得他二人,也愿意向他们看齐。”
赵雅兰心里哂笑起来,顺着他的话题道:“倒也是,既然无心,不如不去沾惹。说起来柳妹妹才是个可怜人,到秦家多年,无宠无子,整个人形如枯槁。”
裴谨言笑一声后道:“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柳家二姑娘说给了袁将军家的嫡长子,若是柳姨娘当初跟着去西北,肯定也会有好人家的。”
赵雅兰就喜欢裴谨言这点,说话公道,不偏不倚。她抛开这个话题,继续跟他说了一个多时辰的家常话。
等时间差不多了,裴谨言主动起身:“赵姐姐,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赵雅兰嗯了一声,目送裴谨言从那个角门离开。如以往一样,裴谨言每次走到角门那里都会对着她回眸一笑。
等出了角门,裴谨言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急匆匆往家而去。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宝子们。
第118章 破谜底夫妻交心
回到家里后; 裴谨言立刻找出纸笔,按照记忆将那张纸条上的东西默写出来; 一个人坐在那里仔细看。
上面是几句诗; 但裴谨言凭直觉认为这几句话里有问题,最重要的是,前面的两句话旁边还用朱红笔点了个点; 后面几句没有点。
而且,每句话看起来都没有丝毫的联系;
最重要的是; 最后一句话是表示故人归来的意思。
既然是在秦孟仁的书房发现的,那必然是他写的。而且; 这张纸贴在柳姐姐的画像后面,那么必定跟柳姐姐相关。
他想让柳姐姐归来?
柳姐姐已经成了北边第一太太; 怎么可能归来,除非……
裴谨言又把前面几句话好好看了看; 第一句话是三元及第一飞冲天,那么说的就是秦孟仁自己;第二句话的意思大概是纵横捭阖天下动荡,天下已经乱了,也基本达成了目标;第三句话就有些费解; 看起来像是慈母思念外出的孩子……
裴谨言把当前的现状仔细想了想; 心头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过了好久,裴谨言在屋里踱步起来,若这真是他的计划; 那么谢将军必定会一败涂地; 柳姐姐必定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他已经不是个人了; 他是个魔鬼; 若是柳姐姐被他夺取; 必定不肯苟活!
裴谨言想了好久,然后渐渐平静下来。时间还早,他还来得及慢慢筹谋。只是秦家那里,不能再多去了。
裴谨言照常当差,该干什么干什么。
没过几天,秦孟仁回了一次家,听说赵雅兰去了他的书房,他的脸色骤变。
他在书房里仔细差看了一遍,赵雅兰翻看了他以前的那些旧物,还故意把东西翻的乱七八糟,甚至把以前柳翩翩写得一篇文章丢进了旁边的废纸篓里。
秦孟仁没有在意,他当天走到那副壁画面前。他一伸手就知道,赵雅兰发现了这副壁画。
他翻开壁画的后面,那张纸被撕下来过,不仅撕下来了,赵雅兰还在他的每句话后面加了一句话,加的内容看起来不伦不类,颇有些赌气的意思。
秦孟仁笑了起来,轻轻放下壁画,并没当回事。
他从书房里出来后去了正房,赵雅兰正在欣赏自己的新镯子,看到秦孟仁之后她连起身迎接都懒得做,一边欣赏镯子一边道:“大爷回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秦孟仁微笑道:“我又不是客人,不用准备什么。”
赵雅兰哎呦一声:“您可是贵客,我得把屋里打扫一遍,不然不敢让您进门。”
她的话里带着讥讽,秦孟仁知道她在赌气,并未和她计较:“你每日打理家事带孩子,辛苦了。”
赵雅兰将镯子摘下来放到旁边的盒子里:“我不辛苦,我好歹有个宁哥儿,柳妹妹才可怜呢,到现在还是姑娘身子,大爷既然不喜欢她,不如早点打发了她吧,别耽误人家了。”
秦孟仁点点头:“若是你有合适的人选,给她一份丰厚的嫁妆,打发了也行。”
赵雅兰本来说的是赌气的话,听到他回答的这样干脆利落,吃惊地看着他,看了片刻后眼神冷了下来:“仁大爷的心莫不是石头做的?”
秦孟仁不置可否:“你去我书房了?”
赵雅兰笑起来:“对呀,我还以为你的书房里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呢,都是些早就该扔了的破烂东西,也就你还当个宝贝。不过你当宝贝也没用,人家现在日子快活着呢,谁还记得你呢。大爷,下回您写诗就正经写两首,别东抄一句西抄一句,认识的人晓得您是个状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那落地秀才呢,连两首诗都写不好。”
秦孟仁并不在意她的讽刺,赵雅兰肯定看不懂她在写什么。
“你若是想看,以后随时可以进去看,本就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以前读书喜欢安静,所以才不让人进去。我在家里少,你也可以带着宁哥儿去书房里读书写字。”
赵雅兰见他这样大方,顿时觉得自己以前因为他的书房而生的气都是白生气,心里觉得没意思起来。
“不必了,我在隔间给宁哥儿留了读书的地方。大爷今日回来有什么事?总不会特意去查看书房的吧?”
秦孟仁自己找地方坐下来,对着赵雅兰道:“雅兰,我们不必这样对峙,做朋友不好吗?”
赵雅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看着他:“大爷要跟我做朋友?”
秦孟仁点点头:“是的,我想跟你做朋友,你是我儿子的亲娘,我是你儿子的亲爹,我们是同盟,任何时候都打不散的同盟。”
赵雅兰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道:“秦大人,你可真是千古第一人,居然要跟我做朋友。可惜我已经不需要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要去给公婆和宁哥儿准备晚饭了。”
秦孟仁并不在意赵雅兰的态度,继续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等儿子回来后问了几句,然后离开了家。
赵雅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里无悲无喜,想到他那些狗屁不通的诗句,她脸上带出一丝讥诮,然后转身回了屋。
她新得了几匹好料子,上回裴谨言那个荷包针脚不好,给他做衣裳太打眼,做个荷包还是可以的。
就在赵雅兰一心一意报复秦孟仁的时候,柳翩翩正在西北优哉游哉地过自己的日子。
一眨眼,阳哥儿都会走路了,柳翩翩和落落带着他在花厅里玩耍。
外面隆冬的天,雪花满天飞,花厅的窗户装的是透亮的云母片,光能够照射进来,屋里有暖墙,整个屋子里如阳春三月一般温暖。
小家伙圆滚滚的身子像个球儿一样颠来颠去,一会儿去扯姐姐的手里的花,一会儿去扯娘的裙子,扯不到也不哭,摔倒了自己爬起来,哈哈笑着又追了上去。
娘儿三个在花厅里玩了一会儿,阳哥儿跑累了,停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姐姐和母亲。
柳翩翩抱起儿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的乖乖,跑起来就不知道累,要不要吃点点心??”
阳哥儿抱着母亲的脖子,也在母亲脸上亲一口。旁边落落把头伸过来,阳哥儿又在姐姐脸上亲一口。
他这么乖巧,落落非常喜欢,伸手要抱他。
柳翩翩担心女儿抱不稳,但见她这么喜欢弟弟,又不能阻拦姐弟两个亲热,只能自己跟在身后像个老母鸡一样看着。
落落抱着弟弟摇摇晃晃往前走,她自己才多大,抱的姿势一点不标准,好在阳哥儿跟姐姐胡闹惯了,被姐姐死死勒住,他也不生气,反而双手双脚抱住姐姐,姐弟两个一喜嘻嘻哈哈往前走。
娘儿三个正玩得起劲,外头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落落耳朵精,立刻对弟弟道:“爹回来了!”
阳哥儿也兴奋起来,对着门外啊啊叫起来。
谢景元撩开厚厚的帘子进了屋:“都在呢。”
柳翩翩奇怪地问他:“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谢景元自己将身上的外袍脱掉:“事情是做不完的,多少天都是摸黑回家,今日想回来早一点。有吃的没,我肚子饿了。”
柳翩翩接过他手里的外袍放在一边的架子上挂起来,对外面的小隔间里喊了一身:“琼樱,去拿些吃的来。”
谢景元已经蹲下身,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抱着儿子,左右各亲一口,两个孩子也抱着他的头一顿亲,任谁也想不到,在外头威风八面的谢将军回到家里就是这副样子,毫无父亲的威严。
夫妻两个一起坐在旁边的炕上,谢景元把两个孩子放在炕上。
落落来了兴趣:“爹,爹,我要骑马。”
柳翩翩也不阻拦,谢景元立刻高兴道:“好,来,我们骑马。”
他立刻跪在炕上,落落翻身骑了上去,两只手拽着谢景元的衣服,骑得有模有样的。
阳哥儿在一边看着,又兴奋又羡慕,但他也不敢跟姐姐抢,姐姐虽然对他好,但有些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他小就让着他。还不到两岁的阳哥儿已经知道了什么叫长幼有序,等姐姐玩好了,姐姐会第一个给他的。
落落见弟弟很羡慕的样子,虽然自己还没玩痛快,也很快下了“马”,让给弟弟骑。
谢景元在炕上爬来爬去,哄两个孩子玩。
没多大一会儿,琼樱带着个小丫鬟端着两个托盘过来了,上面有两个孩子下午要喝的杏仁煮羊奶,还有给夫妻二人的点心和热茶。
小丫鬟看到将军给孩子们当马骑,吓得立刻低下头,看都不敢看一眼。琼樱放下东西后就带着小丫鬟走了,谢景元仍旧跟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柳翩翩对着爷儿三个招手:“别玩了,来吃点东西。”
两个孩子很听话地冲了过来,并排跪在小炕桌前面,一人面前放一碗奶,再加两块点心。夫妻二人面前是一碗茶,还有一盘子点心。
谢景元吃了一口后道:“这有点京城的味道。”
柳翩翩从中挑出一块带干果碎的点心递给他:“这个是你们淮阳侯府的点心。”
谢景元哦一声:“我都不知道我家里有什么点心,你居然知道!”
柳翩翩点头:“那当然了,你不记得这些事情,铁柱记得啊,他告诉了一梅,一梅来告诉我的,说你最喜欢吃这个。”
谢景元笑起来:“铁柱这小子自从做了爹,越发正经起来。”
柳翩翩嗔怪他:“你不要在人前再骂他,免得人家总说他奴才出身,往后不好给他抬身份。”
谢景元毫不在意:“这有什么,我跟他不讲究这么多,他也可以喊我的名字,那些虚礼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他只晓得当差,家里的事情也不大管,俸禄也不高,总不能让他花老婆的嫁妆。往后你多补贴一些,还有月升和一啸那里也是一样。至于星辰,我就不多问了,你自己决定。”
柳翩翩点头:“我自然知道,最近有人悄悄来问我星辰的事情,我看那些人说的没个正经子弟,一个都没答应。都是给人家做后娘,子弟也不大出息,还不如跟着我呢。”
谢景元冷笑一声:“有那么一等人,自己屁本事没有,就等着靠裙带关系来捞好处。别说星辰了,你大哥家的门槛快要被踏破了,四妹妹还没说人家呢。”
柳翩翩叹口气:“也是孽缘,谨言都去了京城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肯死心。听说谨言一直孤身一人,四妹妹越发不肯说人家,我们也不好劝她。”
谢景元对着她眨了眨眼:“我打听到一个消息。”
柳翩翩嗯一声:“什么消息?”
谢景元道:“我听说,谨言跟赵雅兰混到一起去了。”
柳翩翩的杏眼顿时睁得老大:“你胡说什么!”
谢景元嘿嘿笑起来:“我没胡说,是真的,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谨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消息假不了。所以四妹妹真的是自己为难自己,就算谨言不成家,他那么招人喜欢,还能缺女人么。她在这里苦守着,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