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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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翩连几个伤病号都顾不得了,每日忙得团团转,越来越多的事情堆积到了她这里。过了几天后,她一封书信送到镐京,从兵部、户部要了几个人来帮忙。
前方战事始终吃紧,北地本来就没有朝廷富裕,柳翩翩咬着牙苦撑,甚至把王府里的许多私产都卖了,努力给前方送去所有能调动的补给。
这个年柳翩翩留在大营里过的,连年夜饭都和平常一样。前方捷报一封一封传来,白敬朝已死,孙侯爷老当益壮出来应敌。然而老侯爷已年过六旬,哪里比得过谢景元这边一群青壮。
谢景元当日破了白敬朝的中军后收编了不少投降的士兵,人马顿时多了起来,孙侯爷苦苦支撑两个月,眼见着无力回天,往南逃去。
二月初的某个黄昏,回来传信的人一边跑马一边大喊:“娘娘,娘娘,王爷大破敌军,孙振雷逃往京城!秦孟仁带着部分残军往东南逃窜!”【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柳翩翩吃了一惊:“怎么他们还朝两个方向逃的?”
传信人跪在地上道:“王爷已经命柳公爷去追秦孟仁,王爷带着其余人继续南下,准备去攻打京城。王爷命小人转告娘娘一句话,春天就要来了。”
柳翩翩听到这句话后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春天要来了吗。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她开始在原地转圈,转了一会儿后她忽然意识到一群人正看着自己呢。
她立刻问传信人:“王爷怎么样了?”
传信人跪在地上道:“王爷都好。”
柳翩翩听懂了谢景元的意思,他可能要继续打仗,她要全力以赴保证前方军队的补给。
柳翩翩对那传信人道:“下去吧,换人去给王爷送信,家里一切都好,请王爷保重身体。”
等传信人走了,柳翩翩站在大帐门口看着远方。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天边,柳翩翩心里升起一股期盼,等战事结束,安稳日子就来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啊宝子们~
第167章 求生存远走他乡
柳文惠一觉睡了好久; 刚醒来,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
她揉了揉脑袋; 晕了一会儿才闹明白眼前的情况; 她好像被柳翩翩一棍子敲晕了。
柳文惠立刻起身,她把屋里一看就知道柳翩翩跑了,因为那一包衣服空了。
呵; 倒是跑得快,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走呢。
柳文惠坐起来慢腾腾穿好衣裳; 起身打开了门; 果然,院子里的人闹哄哄的; 都聚在耳房门□□头接耳。
柳文惠喊了一声:“都看什么呢!”
那守门的侍卫都要急哭了:“姨娘,刚才秦王妃穿上姨娘的衣裳出门去了; 再也没回来过。姨娘,我们都上当了。”
柳文惠摸了摸后脖颈:“难怪这个贱人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晕了; 快,你们怎么不出去追!”
侍卫一脸苦涩:“已经通知了秦大人,秦大人派人去追了。这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找几个人啊。”
柳文惠知道陆双平肯定在外头有人接应; 反正她的任务完成了; 剩下的事情就看老天爷的意思吧。
想到自己放走了柳翩翩,柳文惠心里又没底起来。秦孟仁有多珍惜柳翩翩,柳文惠比谁都清楚。
若是等他回来; 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柳文惠忽然感觉到有点害怕; 最近她感觉自己跟做梦似的; 每天跟柳翩翩斗气; 骂秦孟仁; 仿佛又回到了武安侯府的日子一样,她是长房嫡出的姑娘,她娘是现任世子夫人,她可以肆意妄为。
柳文惠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过后稍微冷静了一下。
不行,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柳文惠想走,可经历过柳翩翩逃走的事儿,侍卫们坚决不肯再放她出去,她只能继续困在这小院子里。
还没等她想明白怎么脱身,第二天晚上,秦孟仁回来了,柳文惠如坠冰窟。
秦孟仁二话不说,一脚踢开了柳文惠的房门,面带寒霜站在门口。
柳文惠心思转得极快,立刻哭着冲了过来:“秦大哥,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人,趁我不注意拿东西把我敲晕,我脖子差点被她敲断了……”
“啪!”
柳文惠的话还没说完,秦孟仁兜头给了她一个巴掌。
柳文惠惊呆了,她跟了秦孟仁十五年,秦孟仁虽然以前喜欢从心里上折磨她,但从来没跟他动过粗。特别是她抚养宁哥儿以后,秦孟仁一改过去冷漠的态度,对她十分和善。
不像现在,跟以前的冷漠及和善都不一样,他的眼神阴狠晦暗,仿佛她是他最大的敌人一样。
不等柳文惠回话,秦孟仁反手又抽了她一个耳光。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插手这种大事!”
说完这话,秦孟仁往前跨了一步,抽了柳文惠第三个耳光。
柳文惠被他抽的直接倒到地上去了,秦孟仁走过来蹲下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劈手又是第四个耳光。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前两天你骂人不是很厉害的嘛,怎么又变成哑巴了?说,是谁让你来的?外头有谁接应你?”
柳文惠被这几耳光彻底抽醒,心里仅剩的那点侥幸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原本以为看在宁哥儿的面子上,他最多就是骂自己一顿,没想到他丝毫不留情面,当着外头一堆的人,他说动手就动手。
柳文惠被秦孟仁抓住了头发无法动弹,冷笑一声道:“怎么,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而已,秦大人心疼了?”
秦孟仁听到外室两个字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样,伸手就要再去抽柳文惠,柳文惠仿佛被激起年少时的那股桀骜不驯。
就在秦孟仁来抽她时,她伸手在秦孟仁脸上挠了一爪子:“好哇,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被人打晕了你不问一句,回来就打我!”
秦孟仁伸手一摸,脸上出了血,他继续抓住柳文惠的头发把她拉近,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能耐啊,居然能跟陆双平勾搭上了,连他的人你都能使唤的动。”
柳文惠自己被陆双平威胁,早就攒了一肚子气,现在秦孟仁还来讥讽她,她不管不顾,抬脚踢向秦孟仁的两腿之间,一点没怜惜。
秦孟仁立刻疼得跪在地上,双手松开了柳文惠,脸上的肉都疼得扭曲了起来。
柳文惠抓住机会,一把将他扑倒,整个人骑在他身上,趁他还在剧烈疼痛之中无力反抗,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抽了他十几个嘴巴子,连他头上的冠都被柳文惠扯掉扔了。
柳文惠一边抽一遍骂:“你这个没心肝的狗贼,什么军国大事,你说的像给跟你祖宗上坟一样好听,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既然是为了朝廷,你把她押到阵前去啊,你拿她去跟谢景元谈判啊。把她关在这院子里干什么,给你一个人受用是吧?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亏你还是辅政大臣,太后娘娘和陛下那么信任你,几十万将士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对大家的!”
秦孟仁额头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柳文惠一个姑娘家哪里知道轻重,就听说男人那里怕疼,她一急就踹了一脚。
柳文惠本以为他疼一疼也就过去了,哪知秦孟仁疼着疼着整个人开始不动了。
柳文惠傻眼了,反应过来后对着外头大喊:“快,快去叫大夫!”
门外一群人本来正像鹌鹑一样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看热闹,忽然被柳文惠这样一喊,跑过来一看,都惊了起来。
两口子打架他们又不好来拉架,具体柳文惠刚才怎么踢的大家伙儿也没敢下死里看,这会子见秦孟仁昏倒,有个年纪大的忍不住问了一句:“姨娘,您,您这是把秦大人怎么了?”
柳文惠心虚起来:“他打我,我疼的受不了,就用腿挡了他一下,踢到,踢到他裤子了。”
柳文惠毕竟还是个姑娘家,踢到□□四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但在场的男人们都听懂了!
老天爷,这可是会要命的啊!
很快,众人把秦孟仁抬上了床,有人请来了大夫。
花白胡子的老头很有经验,把秦孟仁的裤子一脱,也不知怎么拧巴拧巴了几下,然后又拿被子给他盖上了。
“幸亏你们叫我来得快,再等一会儿,要是坏死在里头,那就完蛋了。”说到完蛋两个字,老大夫赶紧住嘴。
旁边人问老大夫:“大夫,我家大人没事了吧?”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不好说,这转了筋的事儿,多少都会有点损伤。我已经给他复原了,多修养一阵子,切记切记,莫要劳累。”
柳文惠听不懂,但秦孟仁的随从听懂了,莫要劳累,这是说要秦孟仁清心寡欲。
等老大夫一走,随从面色不善地看着柳文惠:“姨娘,您好生伺候大人。”
房里很快就剩下秦孟仁和柳文惠二人,屋里静悄悄的,柳文惠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踢坏了秦孟仁。
内疚了片刻后,柳文惠心里又嗤笑起来。他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我还管他死活干什么。
柳文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秦孟仁心狠,刚才差点把她头皮拽了下来。
柳文惠趁着秦孟仁还没醒,自己把自己收拾利索,悄悄在衣服里面藏了点钱,然后安静地坐在秦孟仁床头。
没多大一会儿,秦孟仁悠悠转醒,脸色仍旧苍白。
柳文惠听到床上有动静,惊得从椅子上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床上的秦孟仁。
秦孟仁在床上缓了好久才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屋子,走路的步伐还有些踉踉跄跄。
柳文惠忽然有些害怕起来,追着他喊了一声:“秦大哥!”
秦孟仁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柳文惠,忽然问了一句:“你跟雅兰关系那么好,去陪陪她吧。”
柳文惠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后脊梁升起来,直冲她的天灵盖。她结结巴巴起来:“不,秦大哥,宁哥儿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呢,他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他说他想要一个荷包,我都给他做了一半呢。秦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威胁的。陆双平抓了我娘和我弟弟,我没办法啊。秦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我真的不敢了。”
秦孟仁冷冰冰地看着她:“私自放走这么重要的俘虏,按罪当诛。看在宁哥儿的面子上,我给你个痛快的。”
柳文惠被关了起来,屋门锁上了,桌子上有一碗药,那是秦孟仁的随从送进来的。
柳文惠伸手将药碗摔了,很快,随从送来了第二碗药。秦孟仁说让柳文惠自我了断,随从只负责送药,并不逼迫她。
等摔了三碗药之后,柳文惠停止了闹腾。她看着桌上的那碗药发呆,她才二十八岁,她还不想死。她还想回去看一看亲娘和弟弟,还有侄儿侄女们。
可她知道,她这次踩到了秦孟仁的逆鳞。他想捏着秦王妃,一边满足自己的私欲,一边拿捏谢景元,今天让他退一百里,明天让他退五十里,最终成功灭掉北地。
等灭掉北地,他肯定会想办法达成所愿,与心上人长相厮守。最重要的是,柳文惠发现秦孟仁为了保持自己的君子做派,一直没有勉强柳翩翩。自己破坏了他的美梦,还破坏了战局,肯定难逃一死。
柳文惠想到这里,捂着脸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等哭累了,柳文惠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她始终不肯喝那碗药。外头人也不催她,送了那碗药之后不再给她送饭送水。就算她一直不肯喝药,最后饿也能饿死她。
柳文惠在屋里挨了整整一天,把屋里剩下的点心和水都吃喝完,继续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她要赌一把,说不定谢贼打过来了呢。听说不吃不喝能挨三四天呢,赌一把吧,堵一把,总不会一直走霉运。她就这样一直躺着,一会儿醒来,一会儿迷糊睡去。
果然,天不绝柳文惠的路。第四天早上,谢景元打过来了。所有人都准备离开这里,只有柳文惠仍旧躺在床上。
四天没吃没喝,她已经快要陷入了昏迷状态,她中途甚至不顾体面喝了一次自己的溺谁,但仍旧口干舌燥的连口水都没了。
没过多久,院子里的人都跑光了,没有人记得这屋里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秦孟仁的随从都非常听话,只管锁门送毒药,然后不给吃喝,其余一概不管。临走的时候,这些人依旧没给她开门。
柳文惠撑着最后一口气爬了起来,一拉门,锁着的。
她侧耳听了听动静,一个人都没有。她心里又惊喜又害怕,惊喜的是她终于赌赢了。害怕的是谁来给她开门啊!
柳文惠颓丧地坐在地上,过了好久,屋里的暖墙没了热气,开始变冷。她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这屋子里,最终把眼睛盯上了窗户。
窗户上的窗棂子当日被柳翩翩拽掉一根,上面有了突破口。
柳文惠踩着虚弱的脚步在屋里走动,找到一张小板凳,使出最后的力气对着窗户拼命砸了一通。
很快,窗户被砸出一个洞,足以让瘦弱的她钻出去。
柳文惠先将自己的东西扔了一些出去,然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那个洞里逃了出去。她先去了厨房,万幸那群男人都比较粗心,跑的时候没有带厨房里的东西。灶还是热的,锅里还有些剩饭呢。
柳文惠已经顾不得嫌脏,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柳文惠坐在灶门下烧了一堆火,一个人坐在温暖的草窝里一边烤火一边思考问题。
她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这里肯定是不能待了,等秦孟仁回来发现她没死,肯定不会饶了她。回京城?秦太太知道了都要找她的麻烦。
天大地大,柳文惠一时竟然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
或者,去找亲爹?柳文惠很快否认了这个念头,她跟那些人都合不来。
想了好久,柳文惠决定悄悄回京城,先找到亲娘再说。
柳文惠把厨房里检查了一边,她无比庆幸当年柳翩翩学厨艺时她跟着学了一点。她用剩下的食材给自己做了许多干粮,全部放在包袱里。
回京城的路千里迢迢,柳文惠担心路上不安全,动手给自己做了两身男人的衣裳,往自己身上撒了很多锅灰,还把自己的脸挠出几道血印子,指甲剪的光秃秃的,整个人看起来灰头土脸,然后背上包袱就出了大门。
后方还在打仗,北方军即将要入城,城里有些大户准备逃往外地,柳文惠今日跟在这家后头,明日跟在那家后头,虽然安静,但看起来十分精明的样子,且她身上还带了匕首,普通人家也不敢惹她,竟然也平安到了京城。
整个京城已经是人心惶惶,对出入管的非常严格,没有正经理由,一概不许出入。
柳文惠花钱在城外买了个假的户贴混入了京城,但她压根不敢回秦家。她放走俘虏的事情说不定已经传入了京城,她现在回秦家,秦太太头一个不会饶了她。
柳文惠匆匆去往薛氏和柳文忠住的地方,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柳文忠家里大门紧锁,一个人都没有。
柳文惠怕人家看到自己,从门外面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一把钥匙,悄悄开门进了屋。到了屋里,她越看越心惊,这家里空荡荡,压根不是临时出门,这是已经搬家了。
柳文惠在屋里转了好久,决定先潜伏两天再说。
柳文惠趁天黑后开门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好在柳文忠家里有柴火,她自己做饭自己烧火取暖。
她从外面将门锁上,然后自己从厨房那边努力翻墙进屋。因着她动静小,邻居们居然都没意识到这家里多了个人儿。
这样潜伏了四五天,柳文惠每次上街都能听到很多让人心惊肉跳的消息,比如白将军死了,秦大人败了,最后一个坏消息是孙侯爷也败了,正在往京城撤退。
柳文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