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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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头一胎比较困难,要不要做个双月子?”
柳翩翩立刻答应:“好哇,那就坐双月子,多谢谢将军体恤。”
谢景元将她翻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还跟我耍小心眼,讨打。”
说完,他伸手在她后面拍了一下。
柳翩翩瞪他一眼:“别胡闹!”
谢景元开心地笑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我们睡吧,等会子她就醒了,不然你又睡不成。”
柳翩翩伸手在他肋下掐了一把,往他怀里拱了拱,夫妻两个一起说悄悄话,然后很快睡去。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裴谨言正在翰林院里忙个不停。
最近他的差事特别多,还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甚至有些事情可做可不做,但偏偏都有人让他去做。
比如前几天才晒过的书要晒,去年才装订过的史册要重新装订,有些已经定稿的书让他重新查找错字……
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都要他一个人做,没有有一个人给他帮忙。要是他稍微出了点错,就要被骂。
刚开始,裴谨言尝试过加快速度,然而他很快发现,他的速度快了,活儿更多了。于是,裴谨言开始坦然面对这一切,他按照自己的节奏干事情,做不完被骂了也只是道歉。
他不再因为上官骂他而加快速度,也不会因为别人孤立励他而惊慌失措,仿佛翰林院里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是摆设一样。
从幼帝登基,裴谨言就开始过这种日子,简单至极,无所畏惧。他每天独来独往,当值,回家,吃饭,读书,没有任何交际,仿佛一个隐身人,看起来孤僻到极点。
翰林院里的人都在背地里看热闹,好家伙,裴探花这是嫌自己脖子太硬了吧。
这样熬了几个月,再也没人来给他说亲事了,也没人请他吃酒。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裴探花这辈子可能前程无望时,秦孟仁忽然回到了翰林院,径直去了裴谨言的的公房。
裴谨言正在修补一本古书,听到脚步声后抬眼看了一眼,然后仿佛没看到秦孟仁一样,继续低头干自己的活儿。
秦孟仁在那里站了好久,最后主动开口道;“裴大人受委屈了。”
裴谨言仍旧不理他,低头干活。
秦孟仁又道:“裴大人果真有傲骨,秦某佩服。”
裴谨言捧起书本轻轻吹了吹,然后放在一边,开始修补另外一本书:“秦大人屈尊纡贵前来,有什么吩咐?”
秦孟仁笑道;“听闻裴大人受了委屈,我来看看裴大人。裴大人是良才,岂能在这里修补古书。”
裴谨言笑一声:“秦大人抬举我了,我生长在市井之中,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见识,第一次去庐阳王府,王府里上的菜色有一大半我都不认识里面的食材。侥幸得了探花,结果还是因为不懂交际,与同僚疏远,现在只能修补修补书籍。。”
秦孟仁双手背在伸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然后走到裴谨言身边,伸手将他面前的一本书拿起来看了看:“裴大人真打算一辈子窝在这里补书吗?”
裴谨言嗯一声:“我本就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好在朝廷每个月给我发俸禄,够我过粗茶淡饭的日子。”
秦孟仁哦一声:“真的么,多年以后,我与谢将军都官居一品,只有你还在这里做个七品,你甘心吗?”
裴谨言猛然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秦孟仁。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宝子们,今天作者有点嗓子疼,希望只是咽炎~
不过作者有存稿,一时半会儿不会断更滴~
第90章 寻知己寡妇上门
秦孟仁一句话刺激的裴谨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秦大人果然好口舌。”裴谨言冷冰冰回了一句。
秦孟仁将手里的书扔掉; 笑容也收了起来:“怎么,裴大人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你辛辛苦苦考了探花; 结果一辈子是个六、七品。将来你见到自己的邻居,她是一品诰命,你只能跪在地上给她磕头请安; 她只会隔着轿帘子跟你说话。哦,我说错了; 她可能根本不会跟你说话; 你只能摇摇拱手行礼。”
裴谨言的目光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也没有任何情绪。
等秦孟仁说完; 他忽然笑一声:“秦大人说得对,不过秦大人忘了; 就算你官居一品,难道她就会跟你说话了?我好多次听到柳姐姐说将来要把你挂在城门口呢!”
秦孟仁哈哈笑起来:“那正好不过呢; 我等着那一天。她若是不能把我挂在城门口,我就要挂人了!”
裴谨言没理会他的话,继续低头干活:“多谢秦大人空手来看我一遭,我好得很; 没少块肉; 日子还过得下去,您请回吧。”
秦孟仁嗯一声:“那裴大人忙,本官先走了; 陛下那里还等着我去讲课呢。”
说完这话; 秦孟仁转身就走了。
然而第二天; 秦孟仁又来了; 也不管裴谨言是不是理他; 自顾自坐在一边翻看裴谨言修补的书:“裴大人果然手巧,听说裴大人画的梅花不错,什么时候画一幅送给本官?”
裴谨言瞥了他一眼:“听说秦大人的仕女图画的不错,什么时候送一幅给我?”
秦孟仁笑起来:“都说裴大人两耳不闻窗外事,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裴谨言丝毫不相让:“都说秦大人是个仁义君子,传言更是不可信。”
秦孟仁听到这话后笑得更厉害了:“裴大人对我有偏见,难道我做过什么让天下人不齿的事情吗?”
裴谨言手下正在仔细地修建一本书的边角:“这不是偏见,是我对裴大人的认知。”
秦孟仁的笑容慢慢轻了下来,笑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请帖扔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了。
裴谨言拿出请帖一看,这请帖是秦孟仁自己写的,他的嫡长子满月,请裴谨言去喝满月酒。
等秦孟仁一走,翰林院的人都围了过来。
“裴大人,你收到秦大人的请帖了?”
“哎呦,裴大人,你这可是头一份的殊荣,连我们掌院大人都没得到秦大人亲自送的请帖。”
“我就说外头人胡说八道,秦大人和裴大人好的很,看看,听说裴大人一个人过得简单,特意来邀请裴大人去吃喜酒。”
前几日还对他十分冷淡的同僚,忽然热情起来,仿佛之前为难他的不是这些人一样。
裴谨言笑了笑,将请帖收进袖子了,对着这些人拱手:“我还不知道秦大人家的大门朝哪边开呢,还请诸位大人到时候带我一起去。”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对他越发客气。那些还没干完的一些杂货,很快都被人分走了,等他把当日的书修完,上官让人来通知他,剩下的不用修了,古书古书,就要旧一些才像古书。
裴谨言跟平常一样到时间离开翰林院,路过家附近的小巷子里时又打了一壶酒,等他回到家,卷轴已经做好了饭。
他一个七品小官,去翰林院当值时从来不带卷轴,除非是下雨时忘了带伞,卷轴会去给他送伞。
为了照顾好裴谨言,卷轴跟着家里租房住的两位太太学会了做饭。主仆两个的晚饭非常简单,一人一碗粥,一块饼子,两个小菜,另外加一碟子花生米。
见裴谨言拎了一壶酒,卷轴十分高兴:“少爷,您买酒了?正好,这里有一叠花生米。”
翰林院是个清贵的地方,俸禄非常低,裴谨言因为得罪了秦孟仁,能得到的东西就更少了。好在这院子里两家租住的人每个月多少会给点房钱,裴谨言知道谢景元不会要这点钱,索性直接花掉了。
主仆两个一边吃酒一边说闲话。
裴谨言吩咐卷轴:“后天把我那套没穿过的衣服找出来,请隔壁太太帮忙熨烫一下,我要去吃酒席。”
卷轴十分吃惊:“少爷要去哪里吃喜酒?”
裴谨言淡淡地回道:“秦家。”
卷轴夹菜的筷子停在半天空:“秦,秦家,哪个秦家?”
裴谨言瞥他一眼:“京城还能有哪个秦家?”
卷轴立刻高兴起来:“哎呀,少爷,您要去秦家啊,秦家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
说到这里,卷轴想起前一阵子自家少爷好像一直被秦孟仁针对,导致他出门偶尔都会被人孤立,立刻放低声音问道:“少爷要准备什么礼物?”
裴谨言想了想之后道:“都知道我是个穷管,你去扯几尺小孩子穿的那种细棉布,我去混一顿饭吃。”
卷轴点头,然后忍不住劝道:“少爷,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为了老家的老爷太太,您也不能再继续跟秦大人硬下去了。”
裴谨言嗯一声:“我晓得,你把家里的事情打理好就行,不用担心我,我心里都有数。”
过了两天,裴谨言穿上自己那身从未上过身的衣裳去了秦家,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独自吃酒席。
他本来打算躲在角落里吃完就走,哪知中途秦孟仁居然跑过来单独给他敬酒,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裴大人宠辱不惊,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作派。”
裴谨言淡淡一笑:“恭喜秦大人喜得麟儿。”
秦孟仁笑得很温和:“多谢裴大人。”
因着秦孟仁单独跟他说话敬酒,等秦孟仁一走,好多人才发现这就是跟秦孟仁同科的探花郎,大雍朝有史以来科举中最年轻的探花郎。
哦,他就是那个跟谢家混不吝关系非常好的探花郎,据说他跟秦大人不合,这怎么又好上了?
裴谨言不管别人怎么猜测,他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吃饭,吃完后不顾众人吃惊的眼神,还给卷轴也带了一份好吃的。
吃过了这顿酒席,裴谨言以为他还能继续过安宁的日子。
哪知他失算了,秦孟仁好像跟他杠上了,今天带他去张家吃酒席,明天带他去参加李家的宴会。裴谨言待要不去,秦孟仁就让主家给他下帖子。
裴谨言无法拒绝所有人的邀请,只能去吃酒席。然而吃酒席又不能空手去,总得准备点礼物吧。本来就是个穷官的裴谨言这下子日子更是捉襟见肘。
等他越来越窘迫时,翰林院以裴谨言之前当差出色为由,给他发了一笔补贴。不仅如此,还打发他偶尔去六部帮忙,能赚一些补贴。
渐渐地,京城人开始传谣言,裴大人已经被秦大人彻底收服。
裴谨言索性破罐子破摔,秦孟仁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去哪里就去哪里,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样子,甚至开始奉承秦孟仁,在人前公然夸赞他,有时候休沐日还会去秦家拜访,跟秦孟仁一起饮酒吟诗。
二人都是满腹诗书有才华的人,凑到一起后有说不完的话。
秦孟仁会给裴谨言讲他年少时的事情,裴谨言也会给秦孟仁讲边城的生活。当然,二人的年少时光里都少不了一个人,那个两个人都求而不得的人。
虽然二人说得都比较隐晦,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思,偶尔说上几句,全当慰藉。说完后一起喝酒,喝醉了后会一起大笑大哭。
秦状元与裴探花,这两个曾经势不两立的人竟然成了知己,此事一时成为京城的美谈,连幼帝都来了兴趣,时常把裴谨言叫到上书房去陪玩。
裴谨言在京城越发如鱼得水起来。
千里之外的边城正值盛夏,桂花巷里柳家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大早,徐氏伺候老两口吃罢了早饭,把芙姐儿留给吴氏带,她自己回厢房里给柳文渊做衣裳。现在家里有个丫头,洗碗洗衣服这些活儿都交给了丫头。
徐氏正在飞针走线,听见外头有人叫门,柳文洁去开的门。
不一会儿,徐氏听到柳文洁跟来人吵了起来,徐氏放下针线就往外走去。
“二妹妹,谁呀?”
只见柳文洁拦在大门口不让那人进,徐氏定睛一眼,眼神立刻冷了下来,来人正是周寡妇。
那周寡妇看起来娇娇弱弱的,随时都要哭泣的样子。柳文洁不让她进来,她一脸委屈站在门口:“二姑娘,我来找贵府老太太。”
柳文洁把脸一拉:“你是谁,我们并不认识你,你走吧。”
她伸手就要关门,哪知周寡妇更绝,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二姑娘,求您行行好,让我见一见老太太吧,不然我只能一头碰死在这里了。”
柳文洁冷笑一声:“那你就碰死吧。”
周寡妇一楞,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居然不吃她这套。
周寡妇立刻调整战术:“二姑娘,我是不算个什么,可我肚子里有你兄弟啊 。”
徐氏立刻大喝一声:“住口!”
柳文洁还是个姑娘呢,徐氏岂能让周寡妇拿那些腌臜事情来污她的耳朵。
徐氏立刻从东厢房快步走到大门口来:“这位妈妈,我们家跟你非亲非故,你何故来我家门口撒野?怎么,仗着自己是个寡妇,就可以随便讹人了?”
周寡妇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这一哭不要紧,立刻吸引了好多人来看热闹。
周寡妇立刻往地上一顿,用手捂着嘴哭,哭声呜呜咽咽,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仿佛柳家人给了她天大的委屈一样。
徐氏什么场面没见过,立刻扒开了讲:“这位妈妈,才刚你说什么?你肚子里有我兄弟?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男人不是死了好多年了么,你肚子里哪里来的孩子?”
周寡妇又愣住了,这怎么一个二个都这样,不是应该把她请进去好好说么,这事儿说出去不体面啊。
可周寡妇是谁,她在市井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再次调整战术。
“大奶奶,是我不知廉耻,是我不守妇道,可,可柳先生他,他……”
说到这里,周寡妇再次捂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哟嚯,看热闹的人眼神都变了。这是有奸情啊,寡妇和鳏夫,哎呦,这热闹好看。
一个教书先生,一个名声不大好的寡妇,啧啧啧,有意思。
徐氏眼见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来,立刻吩咐柳文洁:“去,把爹叫过来。”
院子里头,吴氏已经把孩子交给了柳文贞,自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何人在此喧哗?”
等一看到周寡妇的模样,吴氏皱起眉头:“周嫂子来有什么事情?我家里不缺浆洗的人。”
周寡妇顿了一下,只低头继续哭,一边哭一边道:“求老太太超生,求老太太给我一条活路……”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吴氏的裤脚:“老太太,老太太……”
正吵闹着呢,柳元济来了。
吴氏立刻骂儿子:“你这个不成才的东西,你惹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说完,吴氏扭身就进了院子。
柳元济见到这场面后羞得满脸通红,扭头就走了。
周寡妇急了:“柳先生,柳先生……”
徐氏火速带着柳文洁进了院子,反手关上大门。
然而这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当天晚上,柳元济期期艾艾地来到父母家里。
柳公绍已经听说了今日的事情,正气得在抽烟呢,见到大儿子,他立刻把烟斗一抄,起身就去抽儿子。
“你这个混账东西,什么人你都敢去沾,那周寡妇号称美人刀,你敢去沾惹他,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好日子过够了。你想要人,跟你娘说,正正经经给你再娶一个,什么样的良家没有。整天装个君子样清心寡欲,背地里偷鸡摸狗,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1”
柳元济一边躲一边道:“爹,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喝多了酒犯糊涂。只是,如今她有了儿子的骨肉,儿子,儿子不能不管她啊。”
柳公绍打得更狠了:“你这个混账东西,要管你自己管,怎么让她到大郎家门口闹,大郎上辈子杀人放火了遇到你这样的老子。呸,赶紧给老子滚,你爱怎么管怎么管,老子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