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尊爹爹,娘亲拒婚-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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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为夫要带你见一个人。那人性子古怪,你可千万不要惹她。”御北寰笑得那叫一个神秘。
“若我一个不小心惹了她,后果会怎样?”
“看在为夫的面子上,或许会丢你进毒虫缸里。”摸着光洁的下巴,御北寰说道。
抽抽嘴角,风九再问:“那,不卖你面子的话会怎样?”
“直接用化尸水化个一干二净。”
好吧,生命诚可贵,她还是老老实实做人,低调温柔做事吧。
收回视线,她朝湖面上看去。
夕阳下,精致的画舫一个挨一个地挤在湖面上,坊上打扮艳丽的姑娘们甩着手帕朝岸上的男客们调笑着招揽生意。
风九心下一声浅浅叹息,明明是个文人雅士饮酒作乐的好去处,时日久了,竟变味成女子们卖身糊口的淫靡之所了。
生存啊,为了生存果然什么都是会变的。
“娘子,看那边”
顺着御北寰手指的方向,风九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花船停靠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船身用黑色的布裹得紧紧的,远远看去倒像个幽冥船。
“要见的人在那艘船上?”风九挑眉。
“嗯。”御北寰笑道:“七婆那人高傲得紧,任谁想见她都得自己想办法上船。”
说罢,将风九揽进怀里施展轻功朝那小画舫飞去。
脚尖刚一落在船沿上,风九便嗅到了一丝肃杀之气。尚未来得及反应,双脚便被个滑腻腻的东西缠上了。
低头一看,只见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蛇缠上了她的脚,正大张着腥臭味十足的大嘴朝她示威。
在它的身边,无数个红色的小蝎子、毒蜘蛛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小船。
若换做一般的女子,见了这么个场面只怕要当场晕过去了。
然,风九只是鄙夷地朝天翻个白眼,腹诽:还能再小儿科点么?
原本她是要直接赏它们个小西瓜的,看在船里有这死妖孽要见的人的份上,她一口咬破了手指顺手甩出了一滴几近清水色泽的血。
那血尚未落下,大蛇已经吓得掉头溜走了,余下的毒虫们也纷纷钻进了船身的缝隙里。逃得稍慢些又运气奇差的毒虫好死不死的被血花溅到了,立时痛苦的翻滚着,片刻毙命。
“啧啧,娘子,你比毒虫还毒啊。”御北寰做小生怕怕状拍着胸口调侃道。
淡淡地看一眼那不幸的毒虫,风九闷哼一声,说道:“本姑娘只是不屑于跟你一般见识罢了,若不然,早就一滴血毒死你了。”
自然,毒死大将军府那一大家子不讨人喜欢的人也是轻而易举的。只是,她不屑这么做罢了。
“哼!小丫头,好狂妄的口气。”蓦地,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黑乎乎的船身里传来。
“老婆子,你不觉得小九儿傻得可爱吗?奴家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一道娇软绵腻的声音随后传来:“天都皇尊若是能轻易便被毒死,只怕明儿的太阳就要打西边出来了。”
风九一个站立不稳,脚底打滑差点栽倒下去。
如此有辨识度的声音,她想听不出来都难。
“死贼偷,还我钱袋。”跳进船身,风九拔腿便要进去。
“好好的金丝钱袋装铜板,姑娘,你在玩奴家啊~”
一只纤纤玉手在她说话的同时慢慢地掀开了那黑乎乎的帘子,娇滴滴的美人脸出现了,那双勾魂的狐狸眸子正风情万种地冲她抛着媚儿眼。
玩你?
哼!姑娘她是屌丝不行么?
“还我钱袋。”一把扣住她的脉门,风九沉声喝道。
“唉哟,你轻点,弄疼奴家了。”女子拿柔若无骨的手轻锤着她的肩头娇声说道:“姑娘,你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风九面上一冷,自腰间摸出银针。“老娘对母的不感兴趣,你说这一针如果扎在你的命门上会怎样?”
“奴家会死”那张魅惑众生的美人脸一点点的靠近她,狐狸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竟似有无边的魔力般叫人挪不开眼。“你,会心疼的。”
“心疼你妹”素手嫌恶地抵开那张脸,风九忍不住又翻白眼了“死流痕,或者是死勾玉,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女子微愣,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朝身后优雅地双手抱胸看热闹的某只妖孽一弩嘴,风九说道:“就凭他。这么颠倒众生的男人站在你的面前,你丫的还跟老娘打情骂俏,真当我是二师兄么?”
“哼!又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爱男人。”女子娇笑着说道。
“看到他眼里的小火苗了么?”风九闲闲地说道:“若你果真是个女人,他吃个什么莫须有的醋?”
笑着在脸上随意一抹,一张比之女儿家还要妩媚风情的男儿脸出现了,勾玉公子妩媚一笑,眸中光华点点。“小九儿,你真聪明,奴家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鬼手姬流痕,你真是活腻了。”御北寰冷眼看着那狐妖般的男人暧昧地挨近风九,倾世的风流眼不悦地微眯起了。
“哼!本公子的命可不是任谁都取得走的。”在妖媚的脸上轻轻一抹,姬流痕那张少年般年轻俊秀的脸蛋出现了,连语调都变了,有如碎珠落玉盘,端得是清脆动听。
“流痕,你怎么在这里?”一把推开他,风九问道。
“我来这里等你呀”姬流痕笑得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那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差点闪花了风九的狗眼“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吗?不就是在这个湖边吗?”
那,也解释不了你为何会出现在这条船上。
风九心内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难得糊涂,聪明的最高境界不是什么都能一一点破,而是懂得适当的装傻卖糊涂。
“话说回来,九儿,你也想我了吗?所以才到这里的?”姬流痕偏着脑袋,大大有如孩童般纯净的褐色眸子看着她,眼里泛起点点笑花。
额,这个嘛…
“本尊的娘子眼里心里只有本尊,姬公子,自重!”最后那两个字,御北寰分明咬得重了些。
手腕翻转,一个吸掌,风九的身体便倒飞进了他的怀中。
“娘子,你再与他靠近些,为夫可要吃醋了。”轻点着她的鼻尖,御北寰半是认真半挪揄地说道。
风九正待刺他两句,那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了。“扰人清静,都给我下船去。”
“七婆,本尊有事叨扰。”御北寰淡扫一眼船舱,语调虽称不上恭敬,却不似方才那般随意了。
“咳咳”船舱里的人大声咳嗽起来,那声音听着撕心裂肺,想来肺腑是受过重创的。
好大一会,那老人才止住了咳嗽,喘着粗气说道:“进来。”
姬流痕狠狠地白一眼御北寰,自鼻孔里轻哼一声,转身率先进去了。
自腰间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风九,御北寰以眼神示意她服下。
风九毫不迟疑地抓起来便一口气吞了下去,跟在姬流痕的身后钻了进去。
船舱从外面看起来简直比鸽子窝大不了多少,真走进去了…还是狭窄。
一个手执走马灯的年轻女子穿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华美衣裳俏生生地站在舱内正中央,见着他们进来,盈盈一礼,描绘得精致美艳的玉脸上挂着如三月春风般的笑容。风九细细地看一眼,只觉得那女子五官颇有些眼熟,不禁又多看了两眼。
“七婆,他们来了。”女子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柔柔一笑,回头对着身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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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休了她
越过她的身体,风九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灰色身影。那身影纤瘦,仿佛一阵风过来便能吹走,却奇异的不显苍老。
“怎么,还对老身的忘川念念不忘?”被称为七婆的老妪并不回头看他们,只是拿那枯树枝一般的老手慢慢地在身前那些奇奇怪怪的黑乎乎的大坛子里摆弄着。
“何止是念念不忘,简直是万分想念。还有七婆你的回眸一笑,本尊每每午夜梦回,心头便是一阵骚动。”挑起胸前一缕墨丝,御北寰又恢复了惯常的轻佻随意,口中虽说着戏谑的话,风流眼中却未有半分薄色。
七婆桀然一笑,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本就昏暗的船舱里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皇尊既然如此眷念老身,便娶了回去吧。”
“噗哈哈”风九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风华正茂的御妖孽搂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亲亲我我、花前月下…艾玛,好诡异好有爱的画面。
“哼!不懂礼数的丫头。”七婆重重一哼,随手自身前的坛子里抄出一物头也不回地朝她丢去。
看着那速度快如闪电的不明物体,风九心头一震。这老婆子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接不住而挂掉,想不到身手竟是如此利落。
自怀中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她随手打了出去,将那带着点点诡异绿色的不明物体贯穿而过并直直地钉在了七婆头顶三寸位置的木板上。
“小丫头,身手不错。”七婆幽幽一笑“这只小蝎子是老身从极阴之地寻回来的,以蛊虫喂养七七四十九天而成。你取它一命,老身取你双手一双,算是为它抵命了。”
“你若不将它丢出来,哪至于丧命。算起来,该是你为它抵命才是。”风九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头。
“是么?”七婆桀桀一笑,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啊!
借着走马灯那忽明忽暗的光芒乍一看那张脸,饶是胆大如风九也不禁在心中大叫一声。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从额头至脖子全是狰狞刺目的伤疤,像是曾被人丢进过大火里一样,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一寸完好。那双死鱼般的眼睛阴仄仄地盯着她,直叫她头皮发麻却不敢轻易移开眼睛。
四目相对,诡异的气息流窜、流窜…
“小醉”突地,七婆发话了“将灯笼提近些,婆婆眼睛花了,看不清喽。”
“是。”着华美衣裳的女子柔柔应声,将那走马灯挨近了风九。
灯笼上,劲马迈开四蹄潇洒地飞奔着,每当身影跑到二人中间时,阴影随之即来。光亮、黯淡、光亮、黯淡…如此反复…
气氛一时诡异到了极点,却没人愿意出声打破。
“想当年,老身也曾这么年轻美丽过。”七婆突然恍惚起来,死鱼般的眼睛有片刻迷蒙,随即垂下眼帘遮住了朝她射来的数道探究的目光。
风九费了好大功夫才让嘴角不要抽的太厉害。
人人终将老去,她亦有年华逝去的时候。或许有一日满脸皱纹的她也会看着一张年轻美丽的脸蛋叹息曾有过的青春,但,却无法想象顶着与眼前这老婆子一样狰狞的脸蛋说出那番感慨时的情境。
“不过是张面皮而已,年轻美丽又何妨,苍老丑陋又何妨,百年后还不是只能留下一堆白骨。”收回思绪,风九淡淡地说道。
她是鄙夷自己的,至少,这一刻很是鄙夷。
她能说着自以为通透的话让人刮目相看,骨子里却依旧摆不脱皮相的诱惑。
若果当年救醒自己的不是南宫宸,而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头,那么,即便他再有一颗恬然安适的心,再似天边的一抹浮云,再温柔善良,抱歉,她风九都不会喜欢上他。
就像眼前这个老妪一般,她并不讨厌,但是,喜欢不起来。
在她鄙夷自己的同时,七婆的身体猛地一阵轻颤,随即又紧紧地蜷缩起来。
“御北寰,找老身何事?”死鱼眼再次张开时又恢复了之前的阴森。
“本尊的娘子似乎被人下了蛊,故而带着内子前来请七婆出手予以解蛊。”敛起笑容,御北寰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蛊毒?”死鱼眼再次回到了风九脸上,七婆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苍老沙哑的声音在狭小的船舱内空泛地回荡着“好好的阳间路不走,偏要去惹那南曲第一世家,便是蛊破身亡也是活该。”
风九不悦地摸摸鼻子,正欲说教她几句。一旁的姬流痕偷偷地扯了一把她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她忍下来。
“她若死了,本尊也不想活了。七婆,看在本尊的面子上,为内子解蛊吧。”御北寰难得地放下了身架,柔声说道。
“她果真是你妻子?”七婆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似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射向御北寰,仿佛要将他的五内剖开来一一看个清楚。
“结发之妻,情意深深。”御北寰那幽若深渊的眸子里浮上了满满的暖意,连微勾的唇角都似噙着三月的春花,竟让这满舱的黯淡都瞬间变得明亮美好起来。
风九的心跳因这死妖孽的话而乱了,漏了一拍,又快了一拍。
如此情意绵绵的话这二皮脸怎能说的如此认真又深情,仿佛事实便是如此似的。
明明,他们两个毫无关系。
伸出大手握住她的柔荑,望向风九的眸子深情得如同一汪春水,让人一旦沉溺便再不愿醒来。
七婆定定地看着那双纠缠在一起的手,突然沙哑着嗓子说道:“好,这蛊老身为她解。不过”话音一转,接着说道:“有一个条件。”
“只要本尊能做到,七婆但说无妨。”御北寰毫不迟疑地应道。
“休了她。”
噗!
风九差点仰天喷出一口黑狗血,尼玛,难道这老婆子真看上御妖孽了,果真准备要嫁给他了?她要不要祝福这段逆天的忘年之恋?
“办不到。”御北寰显然没料到七婆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微愣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本尊认定了她,便不会抛弃她。”
风九鼻头一酸,突然有些感动。
这死妖孽老喜欢占她便宜,对她却是极好的。
“丫头,你不想解蛊吗?”七婆淡淡地看他一眼,转向了风九。
“想。”
“嫁给他。”枯树枝一般的手直直地指向姬流痕。
风九突然发觉自己爱上了翻白眼这个无语的动作了,话说,这老婆子根本不是古怪,分明是胡闹嘛。
“老婆子,你总算是做了件好事。”姬流痕那张看上去单纯又无害的娃娃脸上挂满了笑容,两个大大的梨涡似盛满了芬芳的美酒,生生醉满舱。
“不,我不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风九说道:“本姑娘喜欢谁、嫁给谁,从来只由得自己做主,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你的命捏在老身手里。”七婆答道。
“笑话”风九嗤之以鼻“漫说这天下会解蛊毒的人千千万,便是只有你一人,本姑娘也绝不受要挟。”
说罢,果断转身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大步走出去了。
人生是美好的,时间是宝贵的,谁要跟个疯婆子墨迹啊!
若有所思地看一眼七婆,御北寰跟着钻出了船舱。
瞪大眼睛看着一前一后钻出去的人,姬流痕颇为郁闷地问道:“九儿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本公子?本公子哪点不好了?”
“因为你不是个好东西。”七婆冷冷地说道。
“既然本公子不是个好东西,你为什么还要九儿嫁给本公子?”姬流痕那褐色的眼眸里有微光一闪而过。
“因为七婆最是见不得别人恩爱。”一旁安静立着的华衣女子小醉掩唇轻笑着说道。
“坏丫头”笑着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轻捏一把,姬流痕说道:“这古怪老婆子的心思你也敢猜?”
“七婆是小醉最亲的人,小醉也是七婆最亲近的人,有何不敢猜的。”小醉不悦地崛起嫩红的小嘴说道。
“老身累了,小醉,送客。”淡淡地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