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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爆炒-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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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的车比较幸运,误打误撞正了过来。
  不过随后便被雪花席卷,压在下方,四面窗玻璃在翻下山坡时碎了,打正过来还没庆幸一秒钟,便有雪埋进来。
  楸楸彼时坐在副驾,雪冲进来时先埋她,好在安全气囊弹了出来,挡掉一部分雪的袭击,避免更多的雪冲进来。
  车子翻下山坡前,她怕被甩出去,手下意识拽住了车顶前扶手,车窗玻璃碎掉时,不同程度地擦过她的手臂,脖子,随后小臂被雪撞压出骨折,以及车子翻下山被撞出来的轻微脑震荡,些许冻伤。
  慕玉窠的情况比她好一些,没有骨折,不过本来就有高反,这么被车子晃了几圈,便歇菜吐了。
  虽然车里的四十罐氧气瓶在翻车过程中都白给了,不过经过楸楸坚持不懈地反手扒雪,最后还是在后座狼藉里找到一瓶。
  俩人就这么分食着氧气,录音留遗言,互相牵着手哭泣着,最后终于等到318线上的道路养护车和救援。
  楸楸忽然有一点尴尬,她不知道裵文野有没有看到她留的遗言。
  医生来了,先后问了她几个问题,确定各方面都没问题后,便对家属说,可以办理出院了。
  慕玉窠抱着她,“呜呜呜幸好你没事,我不该让你陪我来的,如果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不是没事吗?别哭了,没事了。”楸楸连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其他人呢?”
  裵文野自从刚才那句话后,便保持着沉默,见她想起来,碍于右手还打着石膏,起来的艰难,他才帮着把床支高,然后去办理出院。
  “其他人没什么事,你放心吧。”慕玉窠抹抹眼泪,松开她,“我们的车正着打侧,可窗玻璃刚好对着雪。她们虽然翻车了,撞出脑震荡来,可是车屁股对着雪,窗玻璃还完好。”慕玉窠喜极而泣,“只能说万幸,大家没有出事。”
  “是啊,死神可能无聊了,想调戏一下我们。”
  “你手痛不痛啊?”慕玉窠又问。
  “有一点,还行,不痛的话问题更大吧?”楸楸低头看了一眼,她对疼痛的忍耐力很高,可刚才起来时动弹了下右手,只觉得一股子钻心的痛,宛若刀割的剧烈刺痛感席卷全身。
  她觉得自己应该脸色都白了,或是青的,不过也可能本来就是青的,所以慕玉窠没察觉到。
  裵文野倒是看到了,然而他不声不响的,眼角阴晴难辨,楸楸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出院手续办好后,三人走出医院,慕玉窠存心想给他们二人世界,早已叫人来接她自己,给裵文野民宿地址,便嘻嘻哈哈地走了。
  裵文野领着她到一辆斯巴鲁森林人面前,这辆车是他临时租的,这两天跑昌都八宿的人太多,车源不足,只能租到一辆墨绿色的。
  车子底盘太高,好在她骨折的不是腿,堪堪坐好后,裵文野关上车门。
  她低头打量自己昏迷中被塑上的白色石膏,裵文野上了车,开始导航。
  “饿吗?”他问。
  楸楸连连点头,边看他,“饿死了。”
  好在这一路有裵文野扶着,否则她浑身无力晕乎乎地,头昏脑胀,根本走不过来。
  裵文野从后座箱子里拿出一瓶水,扭开了递给她,说:“想吃什么?”
  慕玉窠她们订的酒店就在附近,八宿是318线上其中一个适合休息的地点。毕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往前开个九十公里是然乌,海拔3900,退后个九十五公里到邦达,海拔4300,相比之下3200的八宿好多了。
  “吃面吧。”楸楸想了想,“今天早上……前两天早上出发之前,我们还讨论过八宿的物价,这里的资源都是车运上来的,比较贵,所以大家决定晚上吃泡面……我猜他们都没吃。”她边碎碎念边摇头,小声道,“但我想吃。”
  裵文野终于听乐了,紧绷的情绪舒缓一些,过来帮她调整着座位角度,降低一些,坐得舒坦,“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吃点清淡的泡面,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我两天没洗澡了。”她避开一点,“有没有臭?”
  “嗯。”他模棱两可应了一声。
  “真的?”楸楸心一惊,闻闻自己,“……骗人。”
  虽说不香,却也没有到滂臭的地步,不过身上这件短袖她穿了快三天,洗衣液的清香味,与她早前喷的香水,经过时间的挥发,早消失殆尽。
  也不知该不该说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当地九月平均气温仍在二十度,最低晚上十几度,紫外线强烈,车里开车时她会套着手袖物理防晒,下车摘了手套穿薄外套,到这儿一周了没怎么出过汗,亦乐得自在。
  雪崩那天她跟慕玉窠商量好,早上中午赶路,俩人先后开一段,由于她车技比较好,所以怒江七十二拐那段路由她来开,在那之前由慕玉窠开一段,结果还没到就出事了,她在车里穿着短袖,遇难之前根本没想过穿上外套这件事,更多的是猝不及防和求生,最后确定还是待在这里最安全。后来送到医院,倒也方便医生护士检查打石膏,出院亦很方便,之前怎么来的,今天就怎么走。
  咔嚓一声,安全带系好。见她想东西想的出神,裵文野便打算开车,先到酒店。
  短袖过渡到雪崩,后知后觉的寒意从尾椎骨一点点爬上来。
  人就是这样,刚才明明不怎么害怕,醒来后见到裵文野,开心都来不及,紧接着是短暂地意识回笼和医生检查,再是慕玉窠的愧疚,她当然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慕玉窠哭泣,思绪又被慰悦朋友而占据。
  等一桩一桩紧要的事情结束,脑子空了出来,她才想起来,那天亲眼看着雪浪席卷而来的冲击,恐惧先一步密不透风地将她淹没,每一根骨头都酸软,反而是车身节节败退滚落山坡,积雪破入车窗,或多或少埋在身上,脚上。她不知道车顶的雪埋得有多高,随时有可能会因为缺氧而死。人在极度高压情况下,精神容易崩溃,视线也因恐惧而变得模糊,她趴在安全气囊上,哭着用手机留了遗言。
  对了。恐惧瞬间被疑问取代,她问:“我手机呢?”丢了吗?让大雪给埋了吗?
  好在裵文野告诉她,没被埋,她们和车是被‘挖’出来的,据说她被送到医院时仍紧紧攥着手机不撒手,好一阵才自动松了手,医院里人多,行李等珍贵物品不好寄存,她的东西都被慕玉窠拿回酒店放着。
  她吁一口气,又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到邦达机场。”
  “玉窠给你打电话吗?”
  “不是,慕玉窠也是今儿早上才醒。”裵文野没看她,全神贯注盯着前方路段。
  他说:“你紧急联系人填了我的号码,护士给我打的。你们没人缴费。”
  “啊。”楸楸恍然,些许愧疚,暗骂那群损友,一个两个不见人影就算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帮她和慕玉窠缴费的吗?
  酒店就在客运站旁边,说是酒店,其实是个宾馆,有停车位和空调,已经算是好的了。一路上餐馆非常多,几乎全是川渝菜。
  最后还是吃了泡面。
  香菇炖肉的桶装面,和海鲜味的炒面王,这两种泡面真是全国随处可见。
  楸楸吃饱后,坐在床沿打瞌睡,裵文野靠在窗边打电话。
  单人间很小,除了一个卫生间一张床一个被当桌子使用的床头柜之外,什么都没有。
  裵文野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大约是和助理交代工作。
  原本他们想把单人间换成双人间,然而没办法,他们来得太迟,双人间、三人间、四人间和套房都被订完,群体旅游的人多,家属也多。
  没过多久,他结束通话,看了会儿手机,便说:“累的话就睡会儿吧。”
  “我想洗澡。”楸楸摇摇头,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倘若不是这屋没其他地方可以坐,她不会脏兮兮地坐在床上。方才艰难洗漱的时候,她就在想着洗澡的事情,然而她没法脱衣,洗澡大约也很困难。
  “那你再等等。”裵文野说。
  再等等?等什么?身后不就有一个浴室?
  很快,楸楸就知道在等什么了。
  大约一小时后,两点午后时分,裵文野的朋友来了,还带来一车东西,他新租了一台陆地巡洋舰,兰德酷路泽,黑色车漆,特别酷。
  趁着朋友跟楸楸打招呼,裵文野检查了他托朋友买的东西,楸楸带来的行李箱牺牲了,衣服捡回来一些,不过都沾了雪,湿的湿,脏的脏。托朋友买了两个空行李箱,一张毯子,两个保温杯,一些暖宝宝,电热毯,一箱水,一些零食,一些感冒药退烧药,等等等等。
  不过这一切,最为重要的还是,后座那台制氧机,以及一堆氧气瓶。
  告别朋友上车时,楸楸惊呆了,
  “我们去哪儿?”她问。
  “波密。”裵文野看着她的手臂石膏,也不知道是怎么撞的,上臂没事,下臂折了。
  “波密海拔2700,我在那儿订了一家带泳池的观景套房,出去就是湖景,远处是喜马拉雅山脉。”他继续说,顺便斜了一眼她身后的宾馆,缓缓道,“傻子才住这里的单人间,两百多什么都没有。”
  “……那你订的这间多少。”
  “四千多。”裵文野静了一会儿,从后座拿来两罐氧气瓶给她,“要跟你的好朋友慕玉窠道别吗?”
  他给的,楸楸下意识接过。
  她懵然问:“玉窠不是你的朋友吗?”
  裵文野说:“很快就不是了。”
  “好他个裵文野!订到这么好的酒店不捎带我一个!绝交!绝交!!”餐厅里,慕玉窠接过她递来的两罐氧气瓶,破口大骂。
  “息怒息怒。”楸楸摸摸她的胸口,“待会高反更严重了。”
  下午三点从八宿出发,途径然乌镇时,楸楸原本想去看一眼传说中的然乌湖,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
  加之楸楸微妙地发现,自从听说她出车祸遇上雪崩后,裵文野开车时比以往要小心许多,以前开跑车都是单手控方向盘的人,追崇剧烈的推背感。现在起步踩油门都是缓缓地,路上遇到大货车离得远远的,原本三个小时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他开了四小时十多分钟才到酒店。
  一路上她偶尔说会儿话,不过她觉得裵文野应该都没在听她说话。
  赶上日落时分,遗憾今日没有天气不好,太阳躲在灰白云层后。
  楸楸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依然骨头酥麻,没有力气,瘫软地靠着裵文野去确定入住。
  这家酒店落座在帕隆藏布河边一处开阔的林间坡地上,周围层峦叠嶂的连绵群山,漫山遍野,近处是一汪湖水,最远高处是喜马拉雅山脉。
  不同于底下山水的钟灵毓秀,波光粼粼,清风环绕,远处错综横亘的山高万仞,只消一眼,时间彷佛凝固了,巨大安静笼罩着的山脉,白昼与黑夜的交锋时刻,那些深的近乎发黑的岩石,终年积雪的连绵山峰,宛若在沉默地呼啸,令人生畏。
  尽管这一路走来,经过折多山,看过仙乃日,海子山姊妹海,甚至经历了小雪崩,凉了半截,可再次看到雪山,她依然会为之动容。


第88章 血崩
  ◎「生理期」◎
  “好看吗?”裵文野手里拿着俩人的身份证和门卡; 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
  “嗯。”楸楸坚定的点头,“你来过这里吗?”
  “朋友开的,说还行。”
  “哇,真凡尔赛。”楸楸扑哧一声笑出来。
  “走; 瞧瞧客房去。”裵文野也笑。
  客房在距离确认入住的迎宾处; 有四个高坡,看上去相差个十米的高度; 要走几步台阶。
  “你背我吧; 好不好?”楸楸不愿走了; 她杵在原地,踢了一脚空气。
  裵文野不知从哪儿直接来的; 身上还穿着西服白衬。楸楸在上一级台阶跳到他背部时,他连忙兜住她大腿,滑至膝盖窝,让她慢一点; 手骨折了不满意; 想再送一条腿是不是?
  楸楸趴在他背上吃笑,打着石膏的右手抻直了; 垂在他胸膛前; 石膏打的并不厚,她跟裵文野吐槽这石膏打的马马虎虎; 一点都不漂亮。
  裵文野说是的,告诉她; 帮她打石膏的那位医生; 后面还有半个医院的病人; 这次雪崩送来一小半; 另外车祸送来一小半。318线上车祸很常见; 尤其是怒江七十二拐这一段路,尤以能为当地医疗作出贡献经验。另外一半则是高反送来吸氧的。这位医生当然急得很,今天就他一个骨科医生值班。
  “你早上醒过,不清醒,医生问你哪里疼,你说手臂疼,然后就去照X线了。”
  楸楸并不在乎这些,她凑到他耳畔,低声问:“我重吗?”
  “你觉得我背的很吃力?”裵文野不疾不徐反问。
  当然,不。他背的很从容,每上一步台阶都相当稳健。楸楸左手虚虚抱着他脖颈,从她的角度,可以看清裵文野解了两颗纽扣下的春光,锁骨下的紧致皮肤。
  进门穿过一条短廊,视野瞬间开阔,迎面便是一张双人大床,右手边是客厅,客厅有迷你吧台等,右边拐角是洗手间与浴室,客厅出去带一个阳台,出去便可看见玻璃泳池、湖景与雪山。房间总体以浅木色的基调打底,基础上点缀着绿色白色,与窗外的风景做了一个过渡的衔接。
  尽管大脑被强制性关机两天,可楸楸仍然没有恢复精力,除去期间被裵文野的出现与雪山刺激,持续亢奋了一会儿,其余时候,只要裵文野不出声,她都提不起劲儿,一路恹恹歪着头看风景,要么埋头睡觉。
  晚餐简单吃完,楸楸坚持要洗澡,发出小猫一般的哼哼,“我都臭了。”
  楸楸上半身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与冻伤,冻伤这两天涂过冻疮膏,好了许多,擦伤亦是一些小口,目前也已经愈合,然而脱了衣服,撩开头发去看,仍然触目惊心,一道道红色的口子撇在她肤如凝脂的锁骨,肩膀,脖颈……
  她坐在浴缸边上,温热的水没过小腿肚,受伤的手搭在一旁的窗台,望出去便是连绵雪山,白雪覆盖的巍峨群山。
  “真想在这里待到下雪,看树枝、屋顶、路灯上都积满厚厚地一层雪。”
  “那就待到下雪。”他说。
  闻言,她回头看裵文野,看他将毛巾浸湿,扭到半干,擦拭着自己的皮肤,绕过那些红色口子,又仔细地擦擦周围。
  “我有时候觉得你像雪山。”她小声道,目光专注地描绘着他的脸孔轮廓线条,近乎于痴迷。
  “为什么?”他附和。
  “意志如黑色岩石刚硬,心像终年积雪的山峰柔软。”
  “……”他抬起眼帘,看她一眼,又撇开,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用沐浴露。
  “脸也是。”楸楸又说,“不说话的时候,放松的时候,也总是蓄着阴影,像错综横亘的雪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令人望而生畏,只需要在那里,就在那里,就在眼前,就让人想要不断地靠近。”
  “是吗。”裵文野笑笑,理解不了她这番话,至少没法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但也知道她积攒着无限爱意,再不表达就要泄出来了。
  最后还是用了沐浴露,清洗小腹以下。
  洗下身就简单多了,平时是怎么洗的,现在就怎么洗。洗完楸楸脸都红了,紧紧抿着唇,绷着脸颊下巴,目光闪烁,盯着地上被剪开的T恤和剪刀。
  因着石膏打的不太厚,穿衣也轻松,在裵文野的帮助下,右手顺畅穿过浴袍。
  楸楸习惯裸睡,如此才能休息好,否则会睡得断断续续,两三个小时醒一次。
  套上浴袍,意味着裵文野没让她休息,她便踱步去了客厅,翻找出手机,电脑和相机,相机摔的妈都不认识,好在卡没事,手机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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